“你在哪呢,我怎么听到你那边有别的声音。”
刚好服务员上菜,虞夏冲他微笑,表示感谢, “餐厅,刚好在外面吃饭。”
“外面?”江归晚话音颇为玩味,虞夏不忙着排节目,还能出去?
虞夏,“就你想的那样。”
“……”太狠了,姐妹,一个假生日都能把燕璟拐去长州。
江归晚半喜半忧,开始考虑起她男神求着虞夏谈恋爱这件事的可行性。
“他都这样了,你还暧昧呢?”江归晚直问。
虞夏端起高脚杯抿了口,红色的液体润过唇,衬得整个人愈发娇艳。
而她对面的男人,眉目矜雅,往那儿一坐,已是幅风景。
她望着那幅风景点点头,“那当然。”
前菜还没上完呢,正餐,她一定要他心甘情愿送到嘴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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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谈情说爱过后,还有正事。
沿街散会步,怕被人认出,虞夏戴了口罩墨镜,大夏天即便夜间凉下来,还是捂得慌,索性回了酒店。
蛋糕下午她只吃几口,这会看见又觉饿,再切出一小块,边吃边说排名突飞猛进的事。
燕璟在外面,知道消息只会比她更及时。
他扬眉,语声淡淡,“我花的钱。”
真给她刷数据了啊!
完,英名不保。
虞夏想梧心口,亏她之前还底气十足,这会儿……脸好疼。
瞥见她下耷的眉梢,燕璟勾起唇,“怎么,我不配做你的粉丝,给你打投吗?”
“……?”
啥?您刚说啥?再大点的声,我刚幻听了。
“夏夏,你可能不清楚,你现在最大的粉头是谁。”他长而密的睫毛撩动,撩过她心上。
“……?”
夭寿了,他连粉头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喜欢吗?”清浅期待从他目光中溢出。
虞夏点头,旋即摇头。
她抽回手,捂住胸口,“让我缓缓。”
别说,今天这波杀伤力真的有点大,虞夏甚至怀疑,前面那些事,不过是他铺垫的开胃小菜。
所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女人喜欢男人给她花钱是恒古不变的道理,眼下最能给她花钱的地方,燕璟研究一番,只有这目前能花得多。
小谢还提议送珠宝首饰,但燕璟觉得,这些可以以后再慢慢安排上。
“所以,喜欢吗?”燕璟复问。
“你不觉得做这些事浪费时间,很无聊嘛?”燕璟多古板,她早早见识过。
“有点。”燕璟点头,“但也还好。”
他也不知为何,那些事并非想象中那般无聊。
花在她身上的时间越多,了解她越深,看各色人夸她捧她,或是辱骂她。他从前教她,站得越高,各种各样的眼光也会越来越多。
但当他看到的那一刻,他承认,惯来波澜不惊的情绪被牵动了?
而不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她,各种表情各种神态的她,舞台上大放异彩的她,人群里低头敛笑的她,又将世界点缀得五彩斑斓,让他平复。
知道她喜欢就够,燕璟没再纠结,“拾景有两个出道名额。”
一句话,唤回虞夏心神。
每个娱乐公司同节目组签有协议,内部分配出道名额,这是公开的秘密。
一开始或许会不知道,但不会始终不明了。
“有我的吗?”他都直说了,虞夏也不跟他扭捏。
“你不在考虑的人选内。”
意料之内,虞夏坦然接受。
不过既然他明知不可能送她出道,那他花在她身上的钱……
更冤枉了。
说话时,燕璟注意着她的表情,见她真不为所动,略略安心,就是忽然皱了皱鼻子,好像是……心疼?
燕璟公私分明,况且目前这不是她非走不可的路,将她私自列入人选名单,实在没必要。
但如果她真不高兴,他会从其他地方补偿。
“那你们考虑的人选有谁呀?”虞夏眨眨眼,心思活泛起来,“我保证我守口如瓶。”
“要是我说出去了,我就让你把我的嘴巴缝起来。”
燕璟睨她,谁要缝她嘴巴了?
他点了三个名字。
竺姿,周心兰。
以及林千安。
虞夏抚了抚下巴,突然极想试试,吹枕边风是种什么感觉。
“璟哥哥,我有权发表意见嘛?”
她这个语调,燕璟一听就知她有事相求。
他正脸,语气公事公办极,“有权参与,无权决议。”
“嗯嗯。”虞夏乖巧栽脑袋。
“我觉得竺姿小朋友和周心兰小朋友都十分优秀,竺姿小朋友综合实力不错,粉丝人气也高,周心兰小朋友实力舞担,性格很好。”
夸了两个,另一个提都没提,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恰巧,与他原本的想法不谋而合。
燕璟轻轻嗯了声,“你看人的眼光很好。”
虞夏,“???”
我觉得你在夸你自己,但我没有证据。
扯七扯八一堆,虞夏总结陈词,“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燕璟皱皱眉,“你缺钱?”
虞夏跟着皱,抓的什么破重点, “我缺让我能为所欲为的人。”
将小碟子里蛋糕最后一口送进肚,虞夏轻叹口气,还说自己聪明呢,这样的话都要她这般明显暗示,一点含蓄的机会不给人留。
舌忝了口勺子,再探出舌尖舌忝掉唇周的蛋糕碎屑,虞夏眯眯眼,餍足之余再叹口气。
她吃东西的动作猫儿似的,又吃的格外香,燕璟目光未曾离开过她。
虞夏察觉,勺子在空碟上点了点,“想尝尝?”
不等他答,虞夏径直在未切开的蛋糕上挖了一指,擦过他柔.软的唇畔,塞入他口中。
口中突然多了异物,燕璟表情不自觉转冷。
虞夏今天疯狂在作死的边缘试探都没把他惹毛,到现在,肆无忌惮得几近忘乎所以。
她倾向他,眯着眼笑,“好不好吃?”
问完,手指还在他口中转动圈,触到一片柔软。
燕璟眼向下一看,牙关合紧,咬住她的手指。
舌缓慢探出,抵.上齿间那根不安分的手指。
虞夏瞪大眼。
见他含住自己的手指,吮了吮,他分明的喉结上下滑动,蛋糕被咽下去,他口中只剩根细白的指。
虞夏用力,想撤回,却被他咬住。
蛮力自然可以抽回,但虞夏,在他清冷淡漠的目光下,脸忽一寸一寸变红,不知满脑子塞了些什么黄.色.废.料。
几个动作不过几秒间的事,她颅内活动频繁太高,生生将其拉长。
燕璟将那根指捏在手中时,虞夏脸越变越红,以无法停止的趋势,向下蔓延。
燕璟看向蛋糕,目光重新凝在她身上。
他抬手,擦掉她颊上无意沾的碎屑,说了句,“还行。”
回答她先前的问题。
虞夏手心有些痒,心脏更痒。
她凑向他,软软地问,“璟哥哥,你想不想缝我嘴巴?”
“……?”好好的,他缝她嘴巴做什么?
虞夏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再分开,两人目光都起了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夏:我们来缝嘴巴吧。
小璟:???
第24章 要不要借你我的手用用
1
虞夏附在他耳边, 轻声道, “激.烈的亲吻会刺.激人的身体, 我现在想知道, 它是种什么样感觉, 璟哥哥想不想, 一起来探讨一下。”
天色已暗, 临街的房间让街道上的鸣笛声与鼎沸人声交错着飘进, 传入耳朵,与体内的沸腾一同搅碎。
虞夏靠近他, 单膝压跪在茶几上。
她摸上他唇,勾勒那好看的唇形, 动作轻缓细致。
燕璟握住她的手, 鸦青的睫颤了颤,眼窝下, 蒙上层阴影。
虞夏心尖跟着颤动, 她抬起另一只手, 指尖滑过他的睫毛, 翻转覆住他的眼。
再低头, 准确捕住那片樱桃色。
人声远去,耳边空气好似凝结,将他们分隔进另一个世界。
燕璟垂下的眼睫撩起,看向她,她已闭了眼,呼.吸交错在他面上。
他看过来后, 虞夏跟着睁开眼。
她退开些,声音细.细.软.软,“感觉好嘛?”
没等来回答,细.腰被扣住。
她有一瞬的失重感,而后被放在窗台上,窗帘夹在她薄而瘦的身子与玻璃窗之间。
虞夏双手勾住他脖子,寻求平.衡。
她低低地唤,“璟哥哥。”
燕璟立在万丈悬崖边,汹涌膨胀的情绪在深渊里张牙舞爪。
她走到他的身边,唤他一声,将他推入崖底,毫不留情,狠绝又热烈。
他眸色顷刻变得深沉。
他吻住了她。
切切实实地,不再是缥缈的梦,醒来徒留空憾与畅想的虚无。
整个过程里,他是主宰的神,而她是匍匐的臣民。
虞夏肺活量比不过他,一吻结束,她伏在他肩头缓神。
燕璟见了,偏偏头,吻了吻她的额发。
比平时略低几分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感觉好吗?”
虞夏微怔,转瞬吃吃笑开。
男人在这些方面果然存在天生的绝对占有权,一点权威都不容人挑战,清冷如燕璟同样不例外。
她不觉得可耻。
追求感情里的旗鼓相当,并不等于渴.望身.体上的势均力敌,有人喜欢永远不落下风,但她也偶尔享受无力抗拒的时刻。
最起码这告诉她,你看,他对你有同样的渴望。
“其他地方感觉好嘛?” 她窃笑着补充,“亲太久了,硌得我不舒服。”
这样的话被她当成家常便饭的话题随意脱口而出,燕璟羞耻感瞬间拉满,“你知不……”知羞!
犹豫过后,后面两个字吞回,他换上更温和的语气,“夏夏,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这样的话随意说出口,这样不好。”
虞夏随意动了动,神情愈发无辜,“我只是在很诚实地阐述事实啊,窗台好硬,我硌得疼,我这么诚实不好嘛?”
“虞夏!”
“在!”她嘴角噙着恶劣的笑意,“我这样传承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女孩子,你说说,哪里不好嘛?”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燕璟气结。
“你什么意思?”虞夏眨眨眼。
“……”
见好就收,虞夏重新揽住他脖子,脸埋在他颈窝边,怕真把人气坏了,到时候遭罪的还是她。
“你放心,这样的话我只对你一个说,我也只在你面前说,你不要担心,别人听不见,没有什么不好的。”
心口燥.热与那丝羞恼纠.缠,燕璟身.体一直紧绷着。
贴得近,虞夏自然能感觉到。
她等了又等,一点效果都没,终于忍不住开口,“要不要我借你我的手用用,我手很软哦。”
不久就是决赛,等下她还要回去,这样的当口,到嘴的鸭子肉必须得飞。
燕璟真是被她气坏了,掐了把她脸,狠狠道,“闭嘴。”
“我……”
“再吵我把你扔下去。”
“……”
虞夏:他怎么这么幼稚!君子动口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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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来后,时间已不早,碍于白日里她走得匆忙,东西还在练习室,虞夏得回去拿。
廊道里撞见林千安,林千安上.下打量虞夏一阵,阴阳怪气地开口,“回来得还挺早,我还有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虞夏扬起个笑,意态不似从前平和,像久藏的刀,此刻拖鞘,亮出利锐的光。
“我回不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如果你觉得我碍眼,你可以申请调换宿舍。”
林千安没想她直接这么不客气,被她噎住一瞬,忽然瞪大眼,眨巴眨巴掉了两滴泪,“虞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说那话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虞夏,“???”戏精上身了?
她头都懒得回,压进几步,敛小声,“我知道你知道不少事,但我劝你,在这个圈子一天,就好好过一天日子,少用你满脑子脏.事来揣测别人。”
而后她回头,冲身后马佳点点头,喊声马佳姐,便推门进练习室拿东西了。
林千安眼泪掉得更凶,抽抽噎噎地,“马…马佳姐……”
马佳看她眼,“别哭了,摄像头没关。”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廊道里只剩林千安,她太阳穴一跳,猛地想起不久前的事。
分组那天,虞夏第一次被叫出去,这种事在组里不算少见,其他人不觉意外,以为有其他事要交代虞夏。
林千安却下意识在脑子里崩了根弦。
自开始,她就知道,虞夏背后有人。
同一个公司的,还是在一起训练的练习生,许多地方皆有迹可循。
将她有手机的事无意中泄露给其他人,再稍加引导她们去举报,她如愿以偿看到虞夏没了手机。
虞夏出去后,她寻机跟出去,在门外,她听到了最荒谬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