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拦住他脖子,“谢谢璟哥哥。”忽了悟为何从冬突然给她放假。
闹过一阵,燕璟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动了。
雪停了,天气晴朗,虞夏钻进被窝里,眼前陷入片黑暗,驾轻就熟将他释放。
一阵喘xi过后,虞夏从被窝里钻出,趴在他怀里,脸色泛红。
成年男女半同居都容易擦.枪.走.火,何况是他们这种尝过滋味的。
一次两次燕璟能自己解决,长此以往却不是个办法,虞夏可怕他憋坏自己了。
燕璟坚持不确定关系不碰她,虞夏坚持不到八个月决不松口。
两方各有坚持,虞夏只得想了折中的法子。
燕璟扯过张纸巾,将她十指一根根擦干净,放在唇边亲了下。
虞夏身.体泛软,看着他娇娇的笑,“你脏不脏?”哪里还有有洁癖的样子。
燕璟亲她唇角,“夏夏哪里都不脏。”
虞夏推开他,“下次早上没刷牙不许亲我。”
虞夏洗漱好,回了几条生日祝福的消息,往厨房走,等待投喂。
萧随和林星野皆约她出去,说请吃饭,她一一拒了,既然燕璟让从冬给她放了假,今日必然有安排。江归晚上道许多,给她包了个红包,贼兮兮地祝他们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
唯一让她想不通的是,萧随怎么还呆在南城。
虞夏在餐桌边坐下,撑着下巴看男人的动作与背影,晴好之日的阳光笼在他身上,画面令人赏心悦目得有些过分。
她捏了桌上的水果往嘴里塞,“璟哥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出生在冬天,但是名字里有个夏字嘛?”
燕璟摇头,自是不知道。
虞夏等的就是他这话,“你笨不笨啊,不叫虞夏,难道叫虞冬嘛?”
燕璟在心里过遍她的名字,读来读去,确实虞夏最顺口,也最适合她。
明亮如昭昭夏日。
“璟哥哥,等下我们去干什么?”桌上的还没吃完,她就想着等下去做什么,典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燕璟本想卖关子,望见她期待的目光,如实说出来,“看电影,吃饭,放烟花。”
真俗。
虞夏心想,一点新意也无,嘴角却不住地上扬。
市区内不允燃放烟火,两人驱车去了郊区的一座庄园。
冬日白昼短,才六七点,天已黑。
整座庄园却明亮如白日,每处都有星星点点的光作点缀,引他们过去的路上点满灯,两侧绿植上有未融化的雪,似青山老去。
燕璟牵住她的手,带她走进富丽堂皇的室内。
旋转楼梯通向最顶层,虞夏走得累了,“璟哥哥,这是你的房子?”
燕璟淡淡点头。
她毫不意外,也没多看,拉着他手不愿意再往上走,“我累了,下次再来你让我走楼梯我就不走了。”
燕璟捏捏她的手,“那我抱你上去。”
烟花在头顶炸开,夜空被点燃,绚丽的火光映了满目。
是好看的。
燕璟趁她仰头,在她脖颈上系了枚东西。
虞夏低头看,一枚纽扣玉挂在两弯锁骨间,晶莹剔透,水分很足,可见玉质绝佳。
燕璟抱住她,“这个比纽扣更适合你。”
虞夏弯眸回身,“你知道了呀。”
燕璟轻轻嗯声。
她偷走他的纽扣,也偷走了他的心。
虞夏沉溺在他眸光里,像浸在蜜里。
生日于她而言,从来不过个形式,重要的是,跟什么人,做什么事。
繁忙琐碎的日子里,他让她停下脚步,去做些普通却于她而言不再是简单的事。
她现在想,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月要间,声声诱.人,“璟哥哥,想不想要我?”
第34章 几间房
1
燕璟目光平而淡,“如果你现在就愿意缩短最后一个月期限的话。”
外头风声凛冽, 刮得面颊疼, 虞夏拉他进了室内,“为什么非要确定关系才能做呢?你当提前享受不行嘛, 再说,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虞夏跨坐在他膝上,空调将整个房间熏得暖烘烘,脱去厚外套的她,在他面前,娇小得过分。
燕璟手随意搭着, 拇指捻了捻指尖下近乎透明的布料, 她心思废得不少。
可他今夜偏生不解风情,“所以而今更要一切都明白。”
虞夏气得掐他,平日看着清瘦劲削的人, 这会哪哪都硬邦邦, 无从下手, 掐得她指尖泛疼。
燕璟笑开, “手掐疼了没?”
虞夏,“……”
热空调一吹,虞夏脸便红,他轻巧一句话,脸红得愈发通透。
她轻轻哼了声,“你是正人君子, 就我心思不轨,那行吧。”
膝上重量落空,她从他身上跳下去,雪白的脚趾陷在柔软地毯上,黑白相衬,她白若窗外残雪。
虞夏没忽视身后那道目光,径直入了浴室。
再出来,她肩颈泛起好看的粉红,身上围抹浴巾,堪堪遮到大月退中部。
虞夏目不斜视走过他。
燕璟撩起眼,眼尾半挑起,不动声色看她卖弄风情。
她不甘心,余光瞥向他时,恰恰撞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虞夏飞快转过去,又哼声。
燕璟走近她,准确拉住她手,执起细长的手指,放在唇侧轻轻吻了下。
是个暗示性极强的动作。
虞夏被他丝丝缕缕清苦的香包围,脑子都快不清楚,再看过去,他眼眸无波无澜,与平日毫无差异,她便清醒了。
墨眉下那双眼眸光清正,他还是那个端庄得要命的燕公子,不知羞耻的只有她。
虞夏腻味了,甩开月要上的手,爬上.床,“我累了,我要睡觉。”说完吭哧两下钻进被窝。
燕璟俯身贴耳,声音清冽若明月,“晚安。”
虞夏浑身僵住,他不会今晚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吧。
这么大的庄园,他居然要丢她一个人睡。
顾不得其他,被窝里钻出只手,掐住男人面皮,“你去哪?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她仰望他的目光热烈而灿烂,要是忽略她下手没轻没重的动作,燕璟许会色令智昏一次。
没了妆容修饰,眼前人减去三分浓艳,眉眼间却仍是鲜妍可人,唇不点而朱。
她行动上、语言上如一道美味佳肴,揭开了盖子,香气勾引他分泌唾液,只要他愿意,马上她就能成为他的盘中餐。
燕璟不知自己在坚持什么了。
他眸子黑沉,凝视她不说话时,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虞夏更慌,以为他真要将自己丢在这儿。
胡七胡八说了堆,双手揽着他脖子,直起身,完全不撒手。
“我错了,不勾.引你了,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虞夏贴在他耳边,唇几乎含住柔.软的耳珠。
抓心挠肺的痒,燕璟小臂用力,提起她身子,背靠床头,“我去洗澡,你在乱想什么?”
虞夏不情不愿松开手,眼角留有水光,“真的?”
“真的。”
久等的人翩跹而至,床另一侧陷下去块,虞夏从被窝里露出眼望他,带着试探,犹犹豫豫地,她滚过去。
燕璟没有推开她,掌下仿佛触到一段上好丝绸。
他深而沉的眼眸盯住她,再开口,嗓音哑了下去,“夏夏。”
虞夏栽栽脑袋,往他怀里拱,嫌弃地念叨,“你话怎么这么多。”
他掐了她下巴,逼她仰脸,惯来温柔入骨的吻变得炽热而肆意,剥夺她胸腔的空气。
她好似回到试衣间那次,他控着她、制着她,她害怕、战栗,却又在渴望他的靠近,矛盾得不能自已。
他在她口腔攻城掠地。
虞夏舌木艮发麻,下颌甚至发酸,她悄悄睁开眼望他,密实的睫毛紧阖着,绯色占领他耳廓。
他也动了情。
虞夏心情稍霁,指腹在劲瘦之地跳舞。
热度升腾,弦上箭不得不发时,虞夏电话响起,他方将头送进去,疼得她泪花飚出来,身子往后缩那瞬,来电人闯进她视线。
虞夏一骨碌逃开,伸出根指放在唇边,对燕璟比个嘘的手势。
“喂,爸。”
电话那端的男人冷笑声,低沉嗓音夹杂怒气,“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呢?一天天不回家,现在又在哪鬼混?”
虞夏看眼手边脸色铁青的男人,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鬼混,她却嗤声,“你又不关心我,你有小妈就够了。”
男人态度微软,“今天干了什么?你那个扒皮经纪人还压着你不放?”
从冬太狠,虞夏先前生了病都没停下来休息,夏天粉们群起攻之,再给他取了个名叫“从扒皮”。
这都能知道,他怎么可能真不关心她。
虞夏敛起身上几根刺,从炸毛状态退化到半炸毛,哼哼唧唧交代今天的安排,对象却换成萧随。
燕璟捏她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虞夏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爸,我要回家了,下次再说。”
男人哼两声,“快过年了,记得抽空回家。”
电话挂完,她卡上多了比转账。
虞夏没心思去数几个零,马不停蹄给萧随发了消息,让他别说漏嘴,还倒贴一笔封口费。
忙完这些,虞夏终于想起燕璟。
坏了。
她钻进被窝里,身子鱼似的乱拱,燕璟怎么都不让她再碰。
“璟哥哥,我……”虞夏光.溜.溜坐在那儿,手足无措。
燕璟看也不看她,掀起被子盖住,“睡觉。”
真当他是好脾气,在他的床.上这么肆无忌惮提别的男人?
虞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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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翌日清早,虞夏锲而不舍、且战且退,勉强哄好人,再次辛苦回十指姑娘,替他纾解。
燕璟没那么好心思放过她,折腾得她精疲力竭,头脑昏沉,咬住手指都止不住她的呜咽声。
虞夏被他勾.走了半条命,软软偎在宽阔的胸膛上,由他抱着往浴室走。
她荡荡悠悠撩起媚眼,咬着指头说话,“璟哥哥,你上辈子肯定是只妖精,专门吸人命的,我魂都被你勾没了。”
燕璟给两瓣粉桃各赏一巴掌,端是正经模样,“胡说八道。”
虞夏低声骂他,“假正经。”
手都不知道搁在她哪儿,就这么骂她。
两天假虽短,好歹给她喘了口气,没让她落个劳碌死的下场。
筹备好的新专辑终于发出去,反响没从冬预想中热烈,没虞夏猜测中低冷。
客观说来,成绩仍不错。
虞夏拍拍从冬的肩,“从哥,放宽心。”
从冬回眸,轻笑了声,她这般弄得好像别人口中讨论的是他而非她似的。
自家艺人心态好,从冬乐见其成,“最近控制下饮食,准备巡演。”
虞夏动作僵住,“……”她心多大,才会去安慰这个从扒皮。
春雨将落,虞夏匆匆从北川赶回南城,这个年忙得脚不沾地,别说什么回家过年,她好好吃顿饭的时间都是扣出来的。
老头子催了一道又一道,赶在巡演正式开始前,虞夏回趟北川,一家人吃了顿饭,再吵得鸡飞狗跳,翌日清早赶回南城。
第一站定在长州,她从长州出发,现在也从长州重新开始。
这场巡演的票早早售空,虞夏每天紧锣密鼓排练。
夜半十二点,工作人员陆续收工,她独自现在舞台上,整个厅空而广,但这却是她走上云端后,首次寻回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轻念,声音细微到惟她自己能听见。
开春的晴天,在长州十分难得,中午,粉丝已在外头排起长龙,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尽头。
夜幕降临,长龙变成繁星,又汇集成蓝色浪潮。
蓝色是她的应援色。
她在后台凝眺远方,从冬过来将专属话筒递给她,“去吧。”
去走你的繁花路,去看你的万丈光。
在一片呐喊声与掌声中,这场演出开始、落幕,三小时的表演,虞夏略显体力不支,气息不如伊始。
她握住话筒,声音轻轻,“最后一首歌没有收录在专辑中,我只唱这一次,送给最特别的你。”
台下涌起尖叫声,她补上那个“们”字。
「匹夫说我生来骄傲
不肯半分折腰
亦不能低半分头【1】
我却将傲骨折断
从此温柔情书予你
你成为我半生骄傲的支柱」
最后一个字节在她唇边落下,耳边响彻如雷掌声,虞夏回头,对上后台旁那双如黑曜石闪耀的眼。
她往前走,与前排粉丝握手,在那一瞬,虞夏从他眼中跌了下去。
一阵失重感后,虞夏眼前失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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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睁眼,入目满室黑暗,虞夏动了动,腰部泛出股钻心的疼。
灯应声而开,黑暗里那道影子露出原貌。
守着她的是江归晚。
刚想起身,江归晚按住她,“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开个演唱会还能掉下台,还好只是伤到腰,没伤到脊椎。”
虞夏记起先前的事,抿了抿唇,道,“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有人拉了我一下。”
江归晚面色陡变,“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拉的你?”
虞夏摇头,“人很多,可能也不是故意的,现在外界怎么说?”
“报道了你受伤的消息,你经纪人宣布了下场巡演推迟。”
“我经纪人宣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