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与你可亲——砚丞书
时间:2019-07-25 09:03:40

  “跟云微借一套,她新衣服多。”
  顾云微的新衣服确实多,她站在屋子里那几乎横跨了一整面墙的衣柜前,挑了件白色连衣裙给她,衬衫领子,收腰设计,意大利品牌。
  她找了裙子,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睡裙给溪言。
  溪言看她手里那件就没几寸布料的睡裙,不太想接过来。
  顾云微说:“怎么了?”
  溪言说:“是不是太……性感了?”
  顾云微一愣,“不能太性感么?你平时睡觉不这么穿么?那你穿什么?”
  溪言有些不好意思,“睡衣,一整套的那种。”
  顾云微不太赞同地摇摇头,接着笑得暧昧,“我上次不是送了你一条睡裙么?我哥喜欢么?”
  溪言说:“我就那晚穿了一次。”
  顾云微把那条睡裙硬塞给她,“你去试试。”
  溪言:“……这也要试?”
  顾云微:“不是要洗澡么?洗完澡穿上给我看看合不合适。”
  于是溪言被她推近了顾文澜屋子里的卫生巾,“我在外面等你,你洗完澡穿上我看看,要是合适我多送你几条。”说完关上了门。
  溪言看着手里丝滑的布料,心想这也太情趣了?
  顾云微等她出来的时候,坐在书桌前看顾文澜的相册,这相册她得了空就会过来翻一翻,里面都是他们以前一家四口的照片。
  她看得心无旁骛,顾文澜进来了都没发现,直到他出声。
  顾文澜喊她的名字,“云微?”
  顾云微手一抖,转了过来,嗓子轻颤,“哥……”
  顾文澜见到她手里的相册倒没什么表示,“你嫂子呢?”
  “在洗澡。”她把相册合上放回抽屉里,站了起来,怔怔望着他。
  “怎么了?”顾文澜笑了笑。
  她咬了下唇,感觉鼻子酸酸的,顾文澜已经走到她跟前来,微微张着双臂,她一愣,随即靠了过去,正好眼泪没入他的衬衫。
  她哽咽,“你总不回家……”
  “我不来,你可以去我那里。”顾文澜揉揉她的脑袋。
  “今天嫂子也这么说。”她抱住他。
  “是么?”
  “她说不愿意让你勉强。”
  溪言洗完澡,对着手里这两寸布料犹豫再三。
  刚才顾云微推她进来的时候,就只给她塞了这么一条睡裙,她不穿这个,就只能光着身子出去了……她咬咬牙。
  算了,反正也只是穿着让她看。
  溪言套上睡裙,露出两只胳膊两条白腿,还有半截胸峰……以及裹在透明蕾丝布料里隐约可见的半截腰身。
  她站在卫生间里扯裙摆的时候,门开了,她扭头看过去,下一秒转身背对。
  顾文澜倚着门,笑得轻佻,“哟。”
  溪言羞愤地意识到,她被调戏了!
  “外面……”她感觉自己的腮帮在惊颤着,“有一件外套,你帮我拿一下。”
  “我为什么要?”
  “……”
  她说:“因为我冷啊!”
  顾文澜说:“那就过来。”
  当她听见身后有金属扣被拨开的动静时,她感觉那声音就敲在她心上,然后她旁边的洗脸台“啪”一声,一条男性皮带被扔了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都老夫老妻了……
  但这么吓人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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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啧,我老感觉这是一篇小黄文。
  还有,不是故意停在这里,实在是因为时间问题,而且……就算继续下去,这一段也没有什么开车内容哈哈哈哈哈
  另外,刚知道我的,看这篇文的姑娘海涵一下,我的更新时间一直一直是不稳定的,早的话晚上8点,晚到凌晨2到3点的时候也有。
 
 
第35章 可亲
  “过不过来?”
  顾文澜看着她站在冷调的白光下, 肌肤细白似莹玉。
  溪言的确是冷, 别墅里就只有一楼开了地暖, 她站在卫生间里, 身上就那么点料子, 寒意侵肌,已经开始打起了寒颤。
  她调整了一下胸口的位置, 一拉,屁股差点露出来,吓得又去扯裙摆……
  这什么破衣服啊——!
  她已经放弃的时候, 脑袋上一件淡蓝色的衬衫罩过来,溪言扯下来赶紧穿上, 一转身看见顾文澜解开了西裤的纽扣。
  溪言拉紧身上的衬衫,一本正经, 目不斜视地从他旁边经过。
  他也没拦着。
  她出来以后装模作样地找衣服穿上, 然后听见身后卫生间的门关上的声音, 溪言看过去,发现顾文澜居然进去洗澡了……
  是他故意逗她还是她想多了?
  溪言赶紧换上裙子, 再套上呢料大衣下一楼来。
  老太太招呼她过来坐, 而顾云微见到她时, 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溪言一眼就读懂了她的意思——这么快??
  溪言坐下来对她说:“你哥在洗澡。”
  顾云微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小声确认一遍:“我哥居然进去洗澡了?”
  溪言一脸正经色,嗯了一声,外加点头强调。
  顾院长和顾三叔聊着天, 说起了近两年自己投身慈善的事,这两年他资助了不少家庭有困难的学生,为他们提供生活上以及学习上的资金帮助。
  溪言看了过去,认真听着。
  三叔调侃道:“你是有闲心又有闲钱。”
  关羡不高兴地说:“这怎么能说是闲心呢?这叫善心行善举。”
  顾院长只是笑笑,说了句:“力所能及罢了。”
  溪言发现顾院长脸上的笑容似乎带着些许落寞,她怔愣的片刻,顾文澜洗完澡下来了。
  他一身浅灰色运动秋装,浑身的清爽与休闲,应该是他以前穿的衣服,他在溪言旁边落座,拿她跟前的那杯茶来喝,喝完微皱了下眉,说:“有点凉。”
  溪言给他添了点热的,一边问:“穿这么少,不冷么?”
  他摇头,喝茶。
  溪言本来以为他吃了饭就会走的,没想到他会打算留下来过夜,是因为老太太么?溪言见他似乎也没什么不高兴,干脆不去多想。
  他头发应该是洗过吹干了,显得十分柔顺。
  溪言想摸一摸,但还是忍住了。
  老太太坚持要守岁,所以一屋子人陪老太太坐到晚上12点。
  电视上春晚倒数完毕,老太太领着几个小辈到佛堂里上香祈愿,然后遣他们各自回屋睡觉去。
  溪言困得几乎闭上眼睛就能睡着,根本也顾不上其他,一回屋把那件睡裙换上,迅速地爬上床,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她的意识昏沉,可是却留了两分清醒,所以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睡过去,因为顾文澜没有上床来,但她又确实困得厉害,所以意识一直浮浮沉沉,无法安然入睡,却又不甘心就这么醒过来……
  意识挣扎中,她还是睡过去了。
  直到外面响起一连顶风作案的炮声,她才被惊醒,一睁眼看见顾文澜坐在飘窗的窗台上,背靠墙,望着外面。
  大概天快亮了,窗外面有昏暗的光线照进来,将他侧脸的轮廓勾绘出几许清冷。
  溪言坐起来,拿手机看时间,看到6点多钟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她以为她也就睡了十来分钟时间,没想到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
  她扔下手机,再次望过去时,顾文澜也回过头来看她。
  他冲她伸手,“来我这儿。”
  溪言掀开棉被,赤脚一沾地,她冷得直冒鸡皮疙瘩,干脆跑着过去,被他搂进怀里时,听见他低笑着说:“急什么?”
  溪言右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脸吻住他,顾文澜一边回应着,一边将她挪进来一些,接着手从她的脚踝开始,沿着她的腿慢慢往上,最终没入睡裙的下摆。
  ……
  她克制的一声声细喘,传入他唇间。
  顾文澜将她放下来,让她趴伏在窗台上,他站在她身后说:“看外面。”
  窗台是冰凉的瓷砖,寒意沁入她的掌心,溪言看着窗外半透明的天色,打了个寒颤,身后顾文澜扶着她的腰撞进去时,低哑着嗓子问:“看到了什么?”
  溪言咬牙忍了忍,回答他,“江……”
  这扇飘窗面朝东稍偏南的方向,能看见三分之二的江面,溪言猜想他刚才应该就是在看那个,因为他坐的位置就是面朝着江水的方向。
  “还有什么?”顾文澜抬起她一只腿,让她的膝盖跪在窗台的坐垫上。
  “山……”她声音轻颤,说完紧紧咬住牙关。
  睡裙细细的肩带垂下,挂在她手臂上,后背原本就漏了一大片肌肤,附着一层细腻的光,顾文澜摸上去,掌心滑入她胸前揉捻。
  溪言被顶得差点撞上眼前的玻璃,她一只手撑住,再次抬头望过去时,看见远处群山起伏,千山一碧,鲜活的旭日从一溜的翠色里高高扬起,
  情至深处,顾文澜说:“继续看,记住它。”
  江面潺潺悠悠,像横卧着一道鸿影。
  顾文澜说那幅画一样的日出伴随他整个童年,小时候顾云微会大清早地跑过来看,他读小学时,妈妈过来叫他起床,也会站在窗前看一阵,待得久了,爸爸就会找来。
  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
  这里有他的诸多留恋,可是他不愿来再来。
  因为触景伤情,因为讽刺。
  溪言八点就从床上起来了,进了卫生间洗漱。
  她洗脸的时候,顾文澜走了过来,倚着门框说:“你不是打算帮周禹找个资助人么?昨晚听到顾院长和三叔的谈话了?你可以找他试试。”
  溪言回忆了一下,昨晚顾院长和三叔说到这些的时候,他不是还在洗澡么?
  溪言走出卫生间,顾文澜就站在飘窗前,她其实挺想陪他感伤一下的,但是她脑子里蹦出来的画面是今天早晨6点半发生的那个画面……
  这么一来,就不知道是哪件事煞了风景。
  顾文澜发现她出来了,说:“走吧。”
  溪言望着他问:“你昨天为什么会想留在这里过夜?”
  他侧脸看过来,没说话。
  溪言说:“是因为周禹找资助人的事?”
  顾文澜笑着说:“想那么多干什么?顾院长这人大方,尤其近几年热衷于慈善事业,你可以和他聊聊周禹的事。”
  早餐过后,溪言就和顾院长说起了周禹,她没明提资助的事,只是说:“爸,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您能了解一下这个孩子。”
  顾院长听完笑着说:“这样,你找个时间把这孩子带过来,我亲自和他聊聊。”
  其实周禹家里的具体情况如何她不完全清楚,不过通过这些天的事情,她也能猜个大概。
  不存在的家庭地址,一直联系不上的父母,以及那8万块钱。
  ……
  临走前,溪言把一个纸袋递给顾云微,这是溪言前段时间给她买的一块腕表。
  算是上一次那间睡裙的回礼。
  大年初一,街上还挺热闹。
  顾文澜没有逛街的爱好,他平时工作忙,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待在家里休长假,现在则是和李老师一块儿待在家里休长假。
  所以顾文澜开车直接回家,心心念念的是回家后枕李老师的大腿。
  但溪言心里有另外的打算,她说:“我们今天要不要把周禹请到家里来吃饭?”
  顾文澜听了,心里边直翻白眼,他面上淡定,“不要。”
  从李老师嫁给他到现在,两人能单独待着家里的时间,除去晚上睡觉,估计不超过5天,今天就算外边儿山崩地裂了他都不出门更不允许有人来。
  最好连电话都不要来骚扰他的片刻安宁!
  回到家里,顾文澜如愿以偿地枕在了李老师腿上,看他的文献。
  然而,李老师在电视进入广告的的时候,打了个电话。
  “老师?”那边接得很快。
  “周禹,”溪言听见他的声音似乎很开心,“你吃饭了么?”
  “吃过了。”
  腿上的那人冷笑,“他三岁么?饭都不会吃了?你以为人家等着你喂饭呢?”
  溪言捂住他的嘴,对着手机说:“是么?你现在是在外面么?”
  周禹嗯了一声,“外面挺热闹的。”
  溪言说:“挺冷的,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了。”
  周禹又嗯了一声。
  腿上那人又是一声冷笑,这回倒没有开口打岔,因为嘴巴被李老师捂住了。
  溪言没理他,继续说:“周禹,我想找个时间请你来家里吃个饭,你觉得怎么样?”
  周禹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
  溪言笑了笑,“别想太多,老师就是想多和你聊聊,你家里……你不愿意老师接触你的家人没关系,但是周禹,我想了解你的想法。”
  “行,”周禹说:“你什么时间方便?”
  “我都可以,”溪言说:“现在放假,我一直在家的。”
  “那行,我看看什么时候过去,再给你发信息。”
  “好。”
  溪言刚打完电话,垂眼对上他不阴不阳的眼神,她说:“干嘛?”
  顾文澜拿开她的手,从她腿上起来,拿着他的书一声不吭就回屋了。
  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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