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系统哪家强——嫣梦轩
时间:2019-07-30 11:55:31

  “烤鱼。”辛虞如实回答。
  “那为何瞧见朕圣驾到此,不仅不出来迎接,还故意将门关上?”他沉声问,语中隐有愠色。
  跪在后面的珊瑚立即抖了抖身子,“陛下恕罪,是奴婢……”
  “嫔妾有失仪态,她怕陛下见了斥责。”知道珊瑚是个遇事容易慌的,辛虞忙接过话头,生怕她回答不好被治罪。
  纪明彻试探几句,没得出什么结果,面无表情地让随侍太监去抬了桶活鱼来,“朕来得不巧,没能常到爱妃的手艺,劳烦爱妃再费些工夫,让朕一饱口福。”
  这么多?也不怕撑死?辛虞心中腹诽,却也只能苦哈哈应下,还得装作十分欣喜地领旨谢恩,别提多不痛快。
  于是小凌子几个重新忙活起来,剖鱼的剖鱼,生火的生火,直到辛虞累得手腕发酸,才送走皇帝大爷,收到句“尚能入口”做评价。
  回头宋嬷嬷就单独给珊瑚上了堂政治课,“你说一句‘陛下来了’如常出门跪迎便是,为何做贼似的把门重新合上?是被陛下见了斥责要紧,还是让陛下疑心有鬼要紧?”
  另一边纪明彻则寻机会叫了小顺子前去回话,听他一五一十汇报完辛虞的举动才放人回去。
  这事最终还是传了出去,只不过不是原始版本。诸嫔妃都当她是故意使手段,以烤鱼的香味把长平帝从严婕妤那里勾走,尤其是严婕妤。
  当晚四喜去领膳时就遇上了严婕妤那里的小太监,不但抢了原属于辛虞那份食盒,还阴阳怪气说什么“你们家小主手艺好自己做就是何必来费这个事”。
  四喜人老实,那些话是不敢说给自家小主听的,变了的菜色却瞒不了人。
  辛虞倒想得开,“本来中午吃多了烤鱼,晚上想用些清淡的,只点了几个凉拌小菜。严婕妤不嫌弃就拿去,这些精致美味正好便宜咱们。”
  杏林深处那边打开食盒后如何又发了通脾气且不论,反正辛虞这边主仆尽欢,美美一觉后,第二天又开始倒腾新花样,做香露,玩沙包,过得充实又自在。
  相比之下,襄妃玩得可就比她大多了。
  五月十七,藕香水榭广发帖子,邀请诸位姐妹三日后马场一聚,当然不是去跑马射箭的,而是……蹴鞠。
  “蹴鞠?襄妃娘娘可真会玩。”辛虞没想到古代后妃还能来场足球赛的,感慨。
  “不仅襄妃。”玲珑消息灵通,“奴婢听说皇后娘娘未出阁时也颇擅此道。毕竟本朝女子不似前朝束缚那般多,女儿家会骑马蹴鞠也没什么。”
  那也得是贵族女子,像原主那样小门小户出身的,别说骑马蹴鞠了,连马毛都摸不着一根。
  难得有个发自内心感兴趣的活动,对和这些后妃打交道向来不积极的辛虞也有些期待,叫珊瑚她们赶制套劲装,当天穿着朝马场而去。
  不想襄妃,或者说是蹴鞠,还满有号召力,不仅皇后非常给面子地到场做了裁判,怀有身孕的严婕妤也跑来凑热闹。
  严婕妤与辛虞大小过节不断,对她可谓积怨已久,一见人就上上下下把她那身衣裳瞧了个仔细,语带不屑,“昭容华这身儿是才赶工出来的吧?连个像样的花纹都没,实在寒碜了点儿。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今儿来的姐妹中不乏蹴鞠好手,实在不行,贴身的宫女也可顶上一二,不会叫个完全不懂的人上去充数的。”
  除了肚子,两人最大的差距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出身,严婕妤毫不客气,直往辛虞痛点戳。
  可惜这个痛点是她自以为的,辛虞面上表情淡淡,全程只当她是聒噪的母鸡,只有意无意往她纱制宫装下依旧不怎么显怀的小腹瞄了好几眼。
  “你想干什么?”严婕妤警觉,下意识护住肚子。
  “没什么。”辛虞收回视线,一笑,“姐姐一会儿还是站远些,免得一不小心,被踢飞的鞠给惊吓到。”
  “你是想咒我,还是我腹中龙嗣?”严婕妤冷声质问。
  “不敢,只是好心提醒。”辛虞不冷不热低声说完,突然提高声音,“哎那不是六公主和九公主吗?想不到襄妃娘娘把两位公主也请来了。”
  众人笑着互相见礼,面色难看的严婕妤也只能收敛起表情,但接下来看辛虞的目光愈发的不善。
  反正梁子早结下了,即便她能放下被陷害一事主动示好,对方也不见得会与她冰释前嫌,那还委屈自个儿做什么?辛虞全当没看见,倒是看着已经踏过五级正向着六级稳步迈进的第三项经验很是欣慰。
  首发阵容果然没有辛虞,襄妃带队,两位公主、李婕妤、赵婕妤、许嫔甚至容淑仪纷纷下场,个个一身劲装英姿飒爽。辛虞在场边看着,一面记下蹴鞠的规则和技巧,一面分析每个人的水平和惯用套路。
  襄妃无疑是场中最耀眼的那个,赵婕妤作为皇后的陪嫁婢女也不差,年不过十三的九公主虽是最小的一个,也稍显矮小,动作却极为灵活,略胜六公主一筹。
  文妃没有上场,坐在皇后下首一道观看,皇后笑着问她:“文妃觉得哪边会赢?”
  “自然是襄妃那队。”
  襄妃不是一直跟她不对付吗?怎么会站襄妃胜?辛虞好奇地望去一眼,却见皇后颔首赞同,“襄妃懂拳脚,队中还有两个陪嫁宫女,虽则六公主那队九公主和玉绣都很擅蹴鞠,但配合上怕是要逊色三分。”
  “娘娘所言极是。”文妃笑容轻浅言语斯文,仿佛场中热烈的气氛未沾染上半分,“不过若磨合个几场,就说不定了。”
  说话间许嫔玩了个花活儿,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右肩截住鞠,掂至左肩,然后传给了赵婕妤。赵婕妤凌空一脚,又传给了在旁等候机会的九公主。
  周围响起了叫好声,众人的注意力都转至战局之上,辛虞更是看得极其认真。
  果如皇后和文妃所言,襄妃那队以一个极其漂亮的接力传,率先赢得优势,且将其保持到了第一场结束。大家凑到一起说说话用些茶点,襄妃意犹未尽,又组织起了第二场。
  “臣妾不成了,”容淑仪直摆手,“平时少活动,这一下场才觉察出体力大不如前。”
  “再玩下去我也要露丑了,还是留在这里喝彩好了,也能陪皇后娘娘说说话。”赵婕妤也推拒。
  许嫔明显尚有余力,倒很跃跃欲试,九公主颊染飞霞目光炯亮,也是一副打算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襄妃点了音贵人,正准备问谁有宫女会蹴鞠,严婕妤目光闪了闪,突然略提了音量问辛虞:“昭容华不是说想一展身手,怎地不毛遂自荐?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吗?”
  辛虞早有此意,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嘴便被严婕妤抢了先。错愕过后,她也不扭捏,直接站起身,“嫔妾也想一试。”
  严婕妤眼中闪过丝意外,但接着,更让她意外,甚至难掩愤懑的来了。
  辛虞于技巧上并不娴熟,明显是个新手,可,时机、力道都把握得太好了。她想要传到一个人脚下,鞠绝不会飞至对方膝盖处,就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襄妃都难得给了她个赞赏的眼神。
第93章 生辰
  时隔近一年, 终于能再次畅快奔跑,辛虞唇角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前世她热爱运动,足球篮球都有涉猎,即使后来进了国家队,得闲的时候仍然会约上三五好友小赛一场。
  穿过来这些时日,可真憋死她了。
  就是这具身体跑起来有些不好把握平衡, 咳咳,你们懂的。
  不过几个月的锻炼已经让她适应过来, 影响也不十分大, 前提是不用那个部位接鞠的话。当然一群女人蹴鞠,也没谁真不怕疼不怕羞耻敢那么干。
  话扯远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
  辛虞的第一个射门, 是个非常漂亮的头球。彼时六公主远射失败, 半途便被人一脚踢飞, 几乎是本能地, 她一脑门撞过去,然后, 进了。
  这下同队之人将鞠传给她的几率明显增高, 紧随而上的,还有对方的防守。
  别以为讲究端庄仪态的后宫女人上了球场还有那工夫在意什么形象。
  都是争同一个男人的对手, 真拼起来谁会留情?不寻机抓花你的脸就不错了。
  辛虞一被重点关照, 顿觉亚历山大, 千小心万谨慎, 还是被音贵人撞倒在了地上, 足下的鞠也飞了,冲着的,还是严婕妤所在方向。
  严婕妤注意力根本不再赛场上,待鞠飞至近前才惊呼一声,吓得动也不敢动。
  好在辛虞反应快,为稳住身形收了点力,并没有摔得太重,那皮制的漂亮彩鞠,也在打中严婕妤前力竭落地,咕噜噜滚至护着她的宫女脚边。
  严婕妤有惊无险,一缓过口气就愤怒地瞪向辛虞。
  好你个昭容华!敢情之前那番话并非是在诅咒,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还怀着小皇子,她也敢?!
  可惜辛虞被包围在一众或真诚或虚假的关切目光中,根本接收不到。
  “嫔妾没掌握好分寸,容华有没有伤到哪里?”音贵人眼都红了,却不敢上来扶,只在旁干着急。
  辛虞手上擦破了些皮,其他地方倒还好,也不用人扶,自己一骨碌起了身,拍拍衣上的灰,“还好,无甚大碍。”
  音贵人松了口气,又一叠声赔罪。
  襄妃好兴致被打断,不免有些不快,“昭容华既伤了,还是下去休息,换别人来吧。”
  那怎么行?辛虞忙不以为意地甩甩受伤的爪子,“蹴鞠又用不到手,不要紧。”
  不论别人怎么劝,辛虞都坚持要赛完,为此甚至不惜硬生生将问题提升到做事该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的精神高度。
  于是场上场下乱过一小阵后,重新开局,简单处理过伤口的辛虞继续在场中奋战。
  严婕妤本犹豫着要不要提前回去的,见辛虞此举,咬咬牙,也稳稳坐那儿没动。
  结果因着襄妃那边换了好几个人,已经磨合过一场的九公主这边却只用辛虞替了赵婕妤,双方战成了平局。
  辛虞一身热汗回来,白嫩的肌肤从内而外透出一种健康的薄粉,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明艳。
  如此情态严婕妤看了哪能痛快,忍不住撇嘴,“不过是仗着别人体力消耗殆尽显能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辛虞玩得尚算酣畅,这会儿心情正好,又实在累,懒得与她计较。更别提这小半天时间三项已都有了经验进账,从哪个角度看,她出来这趟都不亏。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散场回夜阑听雨,泡进宋嬷嬷叫人备好的热水中,也不见丝毫消减。
  珊瑚往浴桶里倒了不少她们之前做的香露,又执瓢帮她洗头发,“小主才出过汗,可得洗得香香的。”
  辛虞乏极地靠在浴桶壁上,抽动鼻子嗅了嗅,“是栀子花的?”
  “嗯。”
  “味道还行。”辛虞对自己的杰作比较满意。
  “小主心思灵巧一学就会,比奴婢那会儿不知强多少倍。”珊瑚由衷赞叹,语毕又惋惜,“就是提纯上仍有些不足,这么一琉璃瓶也用不了多少次。”
  辛虞不以为意,“反正要在行宫里住到秋天呢,有的是时间。”
  “也是。”珊瑚一番轻重适中的搓揉,舀了温水沿发根浇下,想起什么,又问:“小主,这个月二十九严婕妤生辰,咱们可要送礼物过去?毕竟她现今怀有龙嗣身份贵重。”
  泡得太舒服,辛虞懒洋洋的,闻言也没太在意,“还有近十日呢,再说吧。”
  辛虞这句再说吧出口不出三日,庆延大长公主大张旗鼓递了牌子进来,想在女儿生辰前见上一面,顺便送上公主府准备的芳辰礼。
  “不过是些她素日喜爱的吃食玩意儿。宫里自然不缺这些,只是她长这么大头回生辰不在我身边,又怀着孩子,我这个做母亲的难免怕她多思,这才巴巴送了来。让娘娘见效了。”
  离开前到梧桐别院谢恩,庆沿大长公主如是对皇后道。皇后闻弦歌知雅意,前脚人一走,后脚带上才给长平帝做好的袜子去了四海升平。
  当晚,四海升平传话出来,叫严婕妤生辰那日送桌席面去杏林深处,再叫一班小戏,允她请上交好的姐妹一起过寿。
  这下原本想装不知道的,也得认真琢磨起礼物来。
  “成日里找咱们小主麻烦,上次还意图诬陷小主谋害皇嗣,做什么有好东西不留着,偏要送给她?何况过不多久又是太后寿辰。”玲珑很是愤愤。
  “我也是这么想的。”辛虞点头表示认同,“何况宫里谁不知我什么出身,又能拿出多好的东西来,做什么打肿脸也要充那个胖子?”
  “但总不能别人都送了,独独缺了咱们小主吧。传出去多难听。”珊瑚小声嘟哝。
  “是呀。”玲珑像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蔫下来,“不过以那位的性子,小主就算送星星月亮过去,也换不回一个好脸。”
  “要不送些小主自己动手做的东西?既显得有诚意还不费钱。反正也只是十七岁的散生,应该没那么多讲究。”珊瑚提议。
  这倒是个好想法,辛虞自动跳过拿不出手的刺绣与书画,和玲珑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两天才新鲜出炉的纯度较高的香露。
  宋嬷嬷第一个持反对态度,“不行,香料跟吃食一样,太容易出纰漏了。”
  玲珑不解,“可是之前小主封选侍,文妃娘娘那边送来的就是自制的香露啊。小主用得少,到现在还有大半瓶呢。”
  “别忘了严婕妤如今可正怀着身孕。”宋嬷嬷指出重点,“万一有人在里面混进麝香,咱们小主怕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涉及专业知识,胆小如珊瑚也有些不服气了,“咱们的瓶口都用蜡封过,别人怎么可能往里面掺麝香?何况调香都是有比例的,胡乱往里面放,一闻便能觉察出不同来。”
  玲珑和珊瑚都投赞成票,辛虞仍旧存了分小心,先叫人打听各宫都准备送什么。
  听说赵婕妤打算送两把绣花宫扇,容淑仪打算送几件二皇子没穿过的小衣让严婕妤沾沾喜气,襄妃手笔大些,准备了几块品相极佳的宝石,放了心。。
  除了香料,布料纸张同样容易做手脚,别人都不怕,她担心什么?
  捡着玫瑰跟百合的个备了四瓶,辛虞和珊瑚反复检查了瓶口的蜡封,二十九这天带着去了杏林深处。
  难得严婕妤不想扰了自己过生日的兴致,没寻事跟辛虞过不去,辛虞也乐得蹭一顿席面,赏几出小戏,同一群面上和乐亲热的女人们演一出姐妹情深。
  皇后和几个主位娘娘照例没有来,理由也很简单,过生辰严婕妤才是主角,她们若来了还要劳烦寿星行礼迎接小心伺候,也让众人束手束脚玩不尽兴。
  皇后赏了座白玉送子观音,襄妃和容淑仪的礼物之前大家也有耳闻。唯有文妃,送了严婕妤几把自己做的描金穿扇,做工精美书画不俗,只是和赵婕妤的,在种类上有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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