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系统哪家强——嫣梦轩
时间:2019-07-30 11:55:31

  从来都只靠实力说话的辛女汉子虞哪儿费过这么多心思去取悦过一个男人,被弄得浑身不对劲儿,“今天才洗过澡,我又没出多少汗,用不着这么麻烦。”在她看来香水这东西最大的用处就是遮盖异味,比如身上的汗臭味儿,再比如厕所……咳咳,反正她没买过。
  “谁说不出汗就用不着的?宫里哪个娘娘不是身上香香的?”
  “那我更不能用了,别人都用独我一个例外,才能显得我与众不同。”辛虞垂死挣扎。
  最后金铃没多滴,沐浴完后身上只若有似无一点香,辛虞用力嗅了两下,觉得尚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很快金铃又把她按在了妆台前,拿出脂粉和钗环等物准备大展身手,“小主您是要梳个飞仙髻还是灵蛇髻?堕马髻太娇柔了些,不适合您……您看这盒口脂的颜色可合心意?您唇生的好,上这个再好看不过……”
  吓得辛虞以为她要给自己来个浓妆艳抹,忙又把那个与众不同的借口搬出来,还说:“如今天儿热,脂粉什么的还是免了吧,万一出了汗把妆弄糊了怎么办?我总不能顶着张大花脸去见驾吧?”
  金铃想想也是,于是只在辛虞脸上薄薄涂了层香膏,又在她唇上抹了一点浅色口脂。发髻也没梳十分复杂的,辛虞在一堆金光闪闪的首饰中选了根朴素的青玉葫芦簪子,又换了件湖色纱裙,配上金陵给她添的猫眼石耳坠子,整个人淡雅又脱俗,怕连个女人见了都要看呆了去。
  好一番折腾过后便是漫长的等待,辛虞不能吃不能喝,无聊又忐忑地干熬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净事房来接她去侍寝的软轿才到。
  因为身份不够,辛虞出门只能靠最原始的11路公交,软轿这玩意儿还是头一回坐。
  抬轿的四个太监都是老手,起轿很稳,一点没让她感受到颠簸。自有提着灯笼的小太监在前方引路,因着是夏天,软轿围着的都是轻薄的软纱,加之白日里雨直下到晚膳前才停,坐于其中倒也不觉多热。
  只是宫墙太高,长长的甬道一直延伸进黑暗之中,总给人种会通向未知危险的感觉。若不是各宫门前都悬着灯笼,这一路走下去还真挺瘆人的。
  辛虞胆子不算小,但一想起即将要面临的一切总有些坐立难安,所以老是觉得前方的黑暗中隐着张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而她,就是那顺着舌头主动送上门给对方吃的可怜小白兔。
  辛虞:这与她画风不符啊喂!她能和皇帝掰个腕子,谁赢了谁在上面吗?
  想到掰腕子,辛虞又蔫了。
  现在这破体质随便哪个小宫女都能撂倒她,她还掰个毛的腕子!
  正暗自心伤,她突然觉察到有哪里不对。
  怎么这轿子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却吱呀吱呀叫唤上了?辛虞心生警惕,不觉抓紧软轿两侧的横杆,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声音的来源。可不等她听出个所以然,伴随着清晰地开裂声,她脚下一空,整个人朝地上坠去。
  也就是抬轿的太监都很机警,听到动静全停了脚步,不然跌在地上的辛虞要是被软轿框着和轿底及座椅的残骸一起在地上拖上一拖,命都得去了半条。
  随轿的金铃被吓得不轻,忙冲过来小心翼翼把辛虞从里面解救出来,好一番检查,“小主,您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辛虞摇头。
  确认过辛虞确实没受什么伤,金铃气不打一处来地转向几位跪地请罪的太监,“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这若是小主摔个好歹,你们负责得起吗?”
  辛虞觉得这是轿子的质量问题,和抬轿的人没多大关系,不好叫他们背这个黑锅,拉了把金铃,“罢了,不关他们的事。”
  金铃也知道,只是一时气极罢了,她面上现出几分忧急,问辛虞:“现在该怎么办?好好儿的轿子突然坏了,总不能叫小主走着去吧?”
  领头的太监忙陪着笑脸道:“小主恕罪,奴婢这就叫人去抬顶新的来,保证不耽误您太长时间。”
  “不必了。”辛虞看看距离乾清宫也不远,懒得再折腾,“咱们就走着去吧,也不剩多少路了。”
  那太监一听,忙抢着应了,生怕她反悔似的,一溜儿吩咐提灯那两个带路,又叫抬轿的把破损的软轿收拾了。金铃本还想说点什么,见此只得跟上辛虞的脚步,声音压得极低,“小主,宫里给娘娘们坐的软轿最是结实不过,怎么说坏就坏了?这事儿蹊跷,您可得跟陛下说说,让陛下派人仔细查查才是。”
  辛虞还真没想到这茬,闻言脚步一顿,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老天并没有给她这个告状的机会,待到了乾清宫二层一间暖阁,她独个儿坐在榻上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到长平帝的人影。
第11章 截胡
  乾清宫从明代起便是皇帝的居所,上下两层共有暖阁九间,置床二十七张,由于室多床多,所以皇帝每晚就寝之处无人知晓,以防不测。
  旅游的时候这些宫殿内部都是无法参观的,只能通过敞开的门一窥其貌。辛虞其实很想仔细看看,但怕被人怀疑有不轨企图丢了小命,便忍住了没到处张望,一路都规矩地低着头,等暖阁里没了其他人,她这才敢抬眸打量传说中皇帝住的地方。
  铺了明黄锦缎的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好的紫檀包金边嵌宝桌椅,桌上一盏八角琉璃宫灯投射着柔光,为盛了茶点的青瓷杯盘、墙上的山水画卷齐齐镀上一层暖黄。
  辛虞觉得这屋里布置得挺雅致,也很高端大气上档次,可她上辈子便对古玩字画一窍不通,来到这里这些天也没啥进步,盯着画上山水和潇洒飘逸的题诗瞧了会儿便觉无趣。怕随时会有人进来,她也不能大咧咧或坐或躺,只好垂头盯着鞋面上的绣花开始想东想西。
  记得某传里侍寝都是要脱**光光裹在被子里叫太监抬进去的,她那死党还跟她科普过,说是不仅要脱**光光抬进去,还得从皇帝脚边掀起被子一路自下爬上,等侍寝结束,也得倒着爬下去,反正就是不能拿背对着皇帝,不然就是不敬帝王。
  好在这个世界里嘉靖老早就亡了国,他的炼丹大业刚刚起步便胎死腹中,自然也没有后面的壬寅宫变,一群宫女被逼得活不下去,搓了个绳子想勒死他,搞的后来的皇帝战战兢兢总是怕被人刺杀,连侍寝的宫妃都得光*溜溜抬来才能安心,否则她的心理障碍肯定比现在更大。天知道那有多羞耻,简直不能忍好吗?
  胡思乱想了一阵儿,长平帝仍然没有到,辛虞实在无聊,暗搓搓又戳开了系统。将自己各项的升级剩余经验都看过一遍,她问:“喂,兰翔,你提供休闲服务吗?”
  “什么叫休闲服务?”
  “就是小说漫画电影电视剧神马的,最好能有游戏,纸牌连连看消消乐之类的也成。”
  “请宿主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心升级。”
  又是这句,辛虞翻了个白眼,“我问你有没有系统空间和老师给我上第二项的课,你就是这么回答我的,还要我自己学习,现在又来,怎么小说里系统具有的功能你一个都没有?”
  “请宿主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心升级。”
  靠!辛虞气得腿一蹬,差点儿把个绣鞋飞出去。
  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辛虞深吸一口气,缩回脚又成了之前规矩的坐姿,却用意识胡乱戳着眼前半透明的系统面板。这么高频率的操作,看不卡死你丫的。
  大概是察觉到了辛虞的恶意,系统面板刷一下消失,任她怎么叫都不再给反应,辛虞无法,只能又研究起袖口绣着的缠枝花。
  天啊!要杀要剐能不能痛快点儿?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是闹哪样?为了刷第一项的惊艳她这些天一向努力早睡早起,那个皇帝再不来睡她,她一会儿就要自己去会周公了。
  在紧张和忐忑一点点褪去,辛虞开始不自觉打哈欠时,终于有人进来了,推门而入的却不是长平帝,而是白日里才见过的内侍小禄子。
  对方问了安,陪着笑对她道:“小主久等了,汪选侍刚诊出喜脉,陛下已经歇在了永安宫,特遣奴婢来送您回去,软轿此刻就候在宫外。”
  这啥情况?辛虞愣愣地眨眨眼,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有些懵。
  小禄子以为她这是无法接受,眼中闪过丝怜悯,面上却不显,只躬身一揖,“小主请吧。”
  哦,她这是不用侍寝了~辛虞没说什么,随着小禄子出了暖阁朝乾清宫外行去,不若外人所想的那般难过或是愤怒,反倒松了口气,像是逃过一劫。
  相比之下金铃就没辛虞那般好心情了,当着乾清宫太监的面儿她不好将不悦表现在脸上,只蹙着眉问那抬轿的太监,“这回总不能又走到一半儿坏了吧?”
  问得对方连声称不敢,再三保证轿子已经检查过了,这回绝对没问题。
  一行人又沿原路回了长春宫,金铃不愿去看那来开门的人是个什么表情,扶了辛虞低头便走,一进内室再控制不住拉下脸来,“汪选侍也太过分了些,有了身孕什么时候不好说,非赶着小主侍寝的时候说,害小主等了这许久不算,还留了陛下过夜。嫔妃有孕又不能侍寝,她干占着陛下做什么?小主今儿就这么被抬了回来,明日宫里岂不是都要笑话您?”
  辛虞想得很开,“笑话就笑话呗,我又不会少块肉,再说她刚怀了孩子,陛下陪陪她也没什么。”
  她前世女人怀了孕要吃这要吃那折腾自家老公的多的是,这里的女人已经很可怜了,不但不能享受合法的婚姻权益,整个孕期都得独自熬下来,更要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算计,她对这次来的突然的侍寝又不十分期待,没了就没了,和一个孕妇为难干什么。
  金铃实在觉得自家小主太好性了些,“小主敦厚宽和,对我们这些宫女太监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可这宫里越是您这样的人越是容易吃亏,她和您同为选侍,今儿能仗着肚子里的龙胎抢您侍寝的机会,明儿就能做出更过分的事儿,您一味忍让,以后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可她真心不觉得这有什么啊,辛虞想自己的脑电波大概跟金陵不在一个频率上,果断转移话题,“一般来说孕育有功是有机会晋位的,她明天就不一定是选侍了吧?”
  一听这个金陵愈发气闷,“晋了位份只会对小主更加不利,小主您还是想办法多讨陛下的欢心早日也怀上一个比较好。有了孩子,您才算真正有了依靠。”
  她现在连床单都不十分愿意和那位公用床上用品滚呢,还孩子,辛虞恶寒,忙打了个哈欠,道:“有事明天再说,我困了,就寝吧。”
  结果洗漱更衣完毕一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系统的提示音又迟迟而至,“叮!收到来自他人的恶意,宿主平常心GET正确,第三项福气满满经验+10。”
  辛虞这些天早听惯了提示音,起先并未多在意,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之前不是都加一点吗?怎么这回经验加了十点?”
  兰翔:“加一是因为并未对宿主造成实际意义上的伤害,如果对方的行为对宿主造成了实质性伤害,将根据所产生的后果轻重决定经验点数的多少。”
  还挺智能,看来不用担心一次比一次多的升级经验了,这宫里现在统共也没几个妃嫔,哪怕一人截胡她一次,她妥妥升三级还有余。如果三级升四级经验不是非常多,早日把幸运值拉到正常人水平也不是梦,辛虞咂咂嘴,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白天淋了雨还是晚上来回一趟乾清宫折腾的,辛虞一觉到天明,晨起就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无甚力气,嗓子也不怎么舒服。来服侍她起床的金铃没注意,只和她分享自己刚得到的消息,“奴婢才听说,原来昨晚是李容华身边的大太监去乾清宫报的信,说汪选侍晚膳时晕倒,经太医诊断是喜脉,陛下也没歇在汪选侍那里,而是去了李容华处。”
  大概是因为李容华比辛虞位份高太多,她虽心中愤愤,却没再说什么抱怨的话,只是顿了顿,道:“现在也不能叫汪选侍了,陛下刚传了口谕,晋汪小主为从六品才人。”
  这早在辛虞意料之中,她听罢并无太大反应,“我口干,帮我倒杯水。”
  辛虞说话时鼻音有些重,金铃这才瞧出她面色不太好。道一声“奴婢失礼了”,她把手往辛虞额上一探,竟觉比平时烫了些许,一下子慌了,忙去倒了温水与她喝,“小主您发了热,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把小贵子叫进来,让他去请太医。”
  辛虞喝了水,觉得嗓子没那么难受了,本不想请什么太医的,可一思及这是风寒死亡率都很高的古代,她现在体质又那么差,点点头,准了。
  于是小贵子提了膳回来,又闷头去太医院跑了趟腿,只是这次来的就不是上回那位须发花白的孙太医了,而是位年不过三十的低品阶医官,姓吴。
  不过辛虞也不是啥大毛病,普通风寒而已,吴太医号过脉后写好方子,小贵子便跟着药童去抓了药来,弄了个红泥炉子自己盯着煎。
  很多男人都比女人更讨厌打针吃药,辛虞身为一个女汉子,奉行的自然也是能扛过去就自己扛过去,无奈现在不得不低头。金铃一手端药碗一手执汤匙,一副要一口一口喂她的架势,吓得她忙一把抢过来,“我自己喝。”仰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辛虞服过药,金铃忙递给她一碗清水,待她漱了口,又送上一小碟蜜饯。辛虞捻了两颗吃了,被对方扶着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准备发汗,金铃又和她说起了一件事:“汪才人有孕,按例各宫都是要送些表礼以示恭贺的,只是小主染了风寒不便前往,这……”
  大热天的盖个被子哪儿可能舒服,辛虞没啥精神道:“挑点东西你代我去一趟就是了,待来日我好了再亲自上门赔罪。”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嘱咐金铃:“选件兆头好的金银首饰,最好是寓意多子多福的,其他的就不要送了。”天知道她那死党给她倒了多少阴谋案例,她又没那本事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为了免于陷害,还是送点儿绝对不会出差错的吧。
第12章 探视
  辛虞那边药还没煎好,容贵嫔已经从坤宁宫中请安回来,正歪在榻上由春菲执一双瓜形美人锤为她捶腿,身后站着打扇的夏薇,看神色稍显疲惫。
  方嬷嬷接过小宫女送上的炖盅,说:“小厨房炖的汤好了,娘娘喝一点吧。”
  容贵嫔兴致缺缺地摆摆手,“先放一边,这天儿怪热的,也不多下点雨凉快凉快,我一想到这些汤汤水水便腻味的慌,”她顿一顿,补充,“就和见到李潇儿那副得意嘴脸一样。”
  方嬷嬷将搁了炖盅的托盘放到一边的小几上,安慰道:“娘娘别往心里去,李容华现在看着虽得意,但有孕的毕竟不是她。她捧汪才人无非是想汪才人帮自己争宠,可自个儿没怀上,手里的棋子却这么快就先有了,那位背地里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儿呢。”
  “也是。”容贵嫔轻蔑一笑,因生就一双桃花眼的缘故,看着不仅不让人心生不适,反而平添几分风情,“她才只是个从四品的容华,距离坐上一宫主位还远着呢,来日汪才人不管生儿生女,可都轮不到她来抚养。再说了,若汪选侍真有幸诞下位皇子,以后还愿不愿意屈居她之下谁又说得准,将来那宫里怕是有的热闹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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