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陆相逢挽挽胜——玄宓
时间:2019-08-11 07:38:54

  花前月下,两人保持着纠缠的状态。
  梁挽进退两难,狠了狠心就去掰他钳制在自己腰间的手。
  “别动。”陆衍轻轻笑了声,凑到她耳边,故意用恶意的语调低喃:“来,哥哥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他没花什么力气,直接托着她,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提了起来。
  灯没有开,但窗帘被拉开了,大片落地窗敞亮,月光肆无忌惮淌入,再加上纽约夜景的点缀,还有什么能遮掩的呢?
  梁挽坐在他的手臂上,背后抵着微凉的玻璃,她根本不敢去看陆衍的眼睛,身上那件衣不蔽体的玩意儿快把她的心态搞崩了,她懊恼地把脸捂起来:“我要下来。”
  陆衍没说话,定定看着她。
  朦胧月夜下,黑色睡裙与玉白肌肤形成极致对比,她的长发散下来,面容被纤细的手指掩着,又纯又媚,好似是什么刚下山的小狐妖,犹犹豫豫地想吸取他的魂魄。
  说来也奇怪,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光看着,心底里最邪恶的念头已然开始蠢蠢欲动。
  陆衍放她下来,转而捉住她的细腕,温柔又强硬地摁在窗玻璃上,这是征服者的姿态,带着掠夺的恶意。小姑娘挣扎两秒未果,却还垂着脑袋不肯看他。
  他俯下身,摩挲了下她的耳垂:“今天想好了,恩?”
  那个尾音简直让梁挽整个人都沸腾了,她慌张地抬眸,与他对视短短一秒,那个不字终究是咽了下去。
  那么漂亮的眼睛,盈满专注,里头全是她,也只有她。
  还有什么好矫情呢?
  梁挽深吸了口气,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她扭了几下手腕示意他放开,随即咬着牙把背后那根脆弱的蝴蝶结绑带给扯开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偶像剧里面那些男女主腻腻歪歪啃在一块的前奏并没有出现,到她这里就是狂风暴雨的节奏,她根本没办法接招,除了哭,就剩下喘气的份。
  明明只是个新手,却被迫玩了一晚上的高端局。
  她根本没料到有朝一日练舞培养出来的柔韧度能被这么惊世骇俗地开发,比ABT的排练还辛苦,她什么突破礼义廉耻的话都说了,然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这人绝逼是久旱逢甘露,顶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汗水流过秀气下颔,用那种性感到犯罪的语调低哼:“宝贝儿,再忍忍。”
  梁挽说不出话来,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后边记忆一片混乱,原来小说里被男主折腾到神志不清的情况属实存在。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梁挽对那狂喜和痛楚交织的巨大冲击力还有阴影,她慢吞吞眨了下眼,居然还能感受到眼角干掉的泪痕。
  “醒了?”始作俑者从窗前回过头来,带着神清气爽的笑,同她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梁挽抱着被子,恍恍惚惚地坐起来,随便低头一瞄,肩膀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小小地嘟囔了声,脑子还晕乎乎的,显然不在状况。
  陆衍看着小姑娘迷茫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怎么说呢,昨晚确实过分了。
  本来想着浅尝即止,毕竟她没有经验,来日方长,无奈理智在沾到她的时刻全烧成了灰烬,男人的劣根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不自在地咳嗽了声,倒了温开水,将人揽着靠到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喂她水喝。
  梁挽挺乖的,柔顺地仰着头喝完了,嗓子太难受了,又干又哑,一杯下去犹不解渴,她小声哼哼:“还要。”
  这太他妈可爱了,大概是心理上有了【她已经彻底属于我】的这种满足感,陆少爷的爱意都快压不住了,跟泡腾片进了冷水似的,噗嗤嗤一直往上冒。
  “还好吗?”他揉了把小姑娘的发顶,又在她额头亲了亲。
  梁挽也没听他说什么,灌完两杯水,混沌的大脑重新运转,她突然就怒从中来,恨恨瞪了他一眼。
  “抱歉,哥哥太猛了。”陆衍眉眼间全是意气风发的张扬,唇边挂着坏笑,特别不要脸地道:“没控制好度,下回一定注意。”
  梁挽睁大眼,讽刺的话脱口而出:“你这也太自信了吧?”
  陆衍顿住,手抚上小姑娘的后颈捏了捏,黑眸眯着,似笑非笑:“你忘了昨晚是怎么哭的了?”
  梁挽:“……”
  恰好门铃响起,有服务生过来送餐,陆衍起身去开门,等他推着餐车回来时,小姑娘装死躲在了被窝里。他把小汤包和海鲜粥端出来放到柜子上,拍拍枕头,见她没反应,干脆连人带着被子一块抱起来。
  梁挽小脸通红:“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
  “怎样?”陆衍掀了掀眼皮,拿着勺子舀了粥,放到嘴边吹凉后喂过去,口气理所当然:“没必要害羞,习惯就好。”
  梁挽当时以为是这习惯二字指的是他不羁的说话方式,然而就休息了一天,午夜时分莫名其妙就被弄醒了,而后在她遭受着新一轮甜蜜酷刑的折磨时,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还是天真了。
  他动作很慢,语调也很温柔:“还疼?”
  梁挽指甲在他后背肆虐,眼泪汪汪地讨饶:“我过两天要回舞团了,你克制一下好不好。”
  “不太好。”陆衍笑了下:“我女朋友怀疑我自信过度,得好好证明一下。”
  梁挽欲哭无泪,原来男人骨子里都很小气,尤其是那方面,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他睚眦必报,真的恐怖。
  这一晚,陆衍没把她当人,一直闹到天蒙蒙亮才收手。
  下场确实挺惨烈,梁挽神志不清地睡到了日上三竿,吃饭穿衣全是陆少爷伺候的,被他抱到浴缸里时,还反射性地喊着不要不要,惹得他一直低笑个不停。
  浴室里蒸汽缭绕,她枕在浴缸壁上,一根手指都不想抬。
  陆衍就靠着洗手台,欣赏美人入浴图,偶尔过来探一下水温,防止她感冒。
  梁挽的羞耻心被虚弱打败,该做的都做了,她也懒得叫他避嫌,干脆半阖着眼使唤起男朋友:“过来,头皮按按。”
  “你倒是会享受。”陆衍挑了下眉,如她所言地俯下身来,长指穿梭小姑娘在如云蓬松的发间,一点一点地揉捏。
  还整挺好,服务质量不错。梁挽舒服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派着行程:“今晚左晓棠回国,我们去送她,然后明天要回ABT,可能是定秋季演出的排练时间。”
  她说到这,睁开眼,吃吃地笑起来:“对了,我是《卡门》的女主跳哦!”
  陆衍当然知道,尽管首演他没能及时赶到,可乔瑾那厮早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汇报过了。他凝视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弯了弯唇角:“真舍不得。”
  梁挽:“舍不得什么?”
  他摁了下她的红唇,意有所指:“记得么?当初你来公司面试时,只为我一个人跳了那段舞。”
  同样出自卡门,奔放的吉普赛女郎,烈焰红唇,乌发白肤,现在想起来,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你可要点脸吧。”梁挽捧了一抔水,弹到他脸上:“是你暗算我,骗我只有摄影机录制没有人在场,其实一个人躲在后排暗中观察,你真是个变态。”
  陆衍不语,沾湿的发落下来,半掩住了眼睛。
  是啊,他很早就发现了,自己对她的迷恋,有多变态。
  想把她藏起来,哪里都不让她去。更想让她打上自己的烙印,杜绝闲杂人等的觊觎。
  陆衍的目光变得幽深而热烈,有个念头一直在脑内翻腾,他似乎等不了了,等不到她再成熟一点,他现在就要摘下这天上月,牢牢握在掌心中。
  拍卖得来的玫瑰瞳还躺在保险柜里,几步路而已。
  他想了想,快步折回去,把那个绒布盒子放进了裤兜。
  梁挽一脸懵逼地瞧着突然变严肃的公子哥,对视良久,她忽而就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道:“你该不会是要在洗手间跟我求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严格,大家都喝点清水汤算了,请尽情发挥你们的想象力。
  不然等着我们的只有红锁!!!
  无尽的红锁!!!!!
  哇日,想想就好恐怖。
 
 
第99章 甜甜的恋爱
  试问哪个女孩子,没有幻想过自己的求婚现场?
  即便不是在花海簇拥的梦幻国度,也该是布置得温馨浪漫的私密居所,总之……绝不该在酒店的洗手间里。
  即便这是丽思卡尔顿的总统套房,也、不、可、以!
  梁挽的表情完全就是【你特么仿佛在逗我】的惊诧,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委屈。惊诧的是他突如其来的骚操作,委屈的是为什么偏偏要在睡过之后求婚?
  她想的并不是陆少爷要负责云云,而是……你睡了我所以就可以随随便便不看场合求婚了是吧?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奥妙,宛如一本博大精深的无字天书,至少陆衍永远都猜不到他女朋友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幸好情商过人,他很清楚能分辨出小姑娘不算高涨的情绪,权衡了一下就把手从裤袋里抽出来。
  “没有,你想多了。”他若无其事笑了笑。
  梁挽转过去手臂扒拉着浴缸壁,狐疑地盯着他:“那你兜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东西?”
  陆衍无声叹了口气,在心里默答,是价值1.4亿的传世粉钻,千里迢迢找了瑞士的工匠切割镶嵌,10号戒圈,如今尺寸完美契合和她的手指,只要女王点一点头,他就会双手奉上,心甘情愿做她裙下之臣。
  可惜了,时机不对。
  他有些挫败,幸而也没纠结太久,见她双颊绯红,额头都汗津津,像是泡了太久的样子,便扯了浴巾将小姑娘从浴缸里抱出来。
  梁挽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仰着脸看他:“你还没回答我。”
  陆衍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该装傻的时候偏偏那么机智,他语气带着无奈:“大小姐,给个台阶下行不行?”
  梁挽愣了一下,猜到是一回事儿,他大大方方承认是另一回事儿。她红着脸,在他颈窝那里蹭了蹭,小声道:“其实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在这里,你看三米开外还有个智能马桶……”
  她顿了顿,声音愈加轻:“我不想以后年纪大了回忆这一段时,有阴影。”
  陆衍托着她坐到洗手台上,自己撑着台面站她面前,听到这一句时勾了勾唇,而后愈演愈烈,单手捂着脸,抑制不住地低笑。
  小姑娘真挺逗,直接把底牌都亮出来了,连拿乔都不会,笨得可以。
  梁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拿脚踹了他一下:“你干嘛啊?”
  陆衍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人往自己的方向轻轻扯了下,逼得她重心不稳倒下去。他眉梢眼角舒展开来,全是快意,俯下身,拇指缓缓刮过她的脸颊,忍笑道:“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我会安排好的,别急。”
  “什么啊!”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捶下,恼羞成怒地否认:“我根本不是……”
  后半句话被男人温柔地用吻封缄,彻底湮灭。
  ***
  因为中午那个吻擦枪走火,梁挽被迫在洗手台陪陆衍玩了很久的荣耀百星高端局。晚上准备出门换衣服时,她发现腰两侧都被那个变态掐红了,摁了摁倒是不痛,幸好够隐蔽能藏在衣服里,只是脖子上的草莓印就很头疼。
  她之前也没经验,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这么猛。
  明明他已经28岁,奔三的人了,照道理某些方面不是应该开始走下坡路了吗?然而事实上,他的兴致就跟刚开荤的小男生没什么两样,随便撩一下就按捺不住,体力也很夸张,总是要她各种求饶才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梁挽简直被虐惨了。
  她呆呆地在镜子前面神游天外,越想越面红耳赤,直到左晓棠发来催促的消息,才匆忙用遮瑕膏将衣领挡不住的吻痕一一遮盖,这还不够,临出门时她又多绑了一根丝巾。
  纽约的五月,并无国内那般闷热,算不上初夏,平均温度都在20摄氏度左右。但是像梁挽这般立领风衣系着丝巾的人可太稀罕了,左晓棠瞧她的眼神都发了狠,那是隐含着恶趣味的威胁视线,意思是让她待会儿从实招来。
  陆衍很识趣,没参合小姑娘们之间的短暂聚会,把车泊到候机楼的地下室后选择待在车里,没跟着上来。
  航班是深夜22点15分,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梁挽陪着好友在机场的洋快餐店坐着,一边啃汉堡一边喝可乐,先前为了控制体重,她至少一整年没吃垃圾食品了,这会儿偶然尝鲜,几乎要热泪盈眶。
  “你饿死鬼投胎啊?”左晓棠啧了一声,拍掉她要去抓鸡块的手。
  两人认识那么久,默契度早就满分,梁挽心里明白,这一页翻篇不了。她拿着湿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指尖,靠回到椅背上,近乎恼怒的语气:“有屁就放吧。”
  左晓棠笑得猥琐:“那就老规矩,快问快答?”
  自古基友无隐私,梁挽支着下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直接破罐破摔:“来。”
  “一血没了吧?”
  “没了。”
  “猛不猛啊?”
  “猛。”
  “爽不爽啊?”
  “……还行。”
  左晓棠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她手臂交叉在胸前摆了个X的手势,高贵冷艳地道:“模棱两可的答案,警告一次,警告三次后将自动成为对方的爸爸一个月。”
  “……”梁挽抓了下头发,压下土拨鼠尖叫的欲.望,气若蚊蝇:“爽的。”
  左晓棠狂笑,惹得周围候机的旅客们纷纷侧目。
  梁挽耳根热辣辣,不动声色地从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公共场合,你他娘的注意点。”
  “好好好。”左晓棠眼泪都快笑出来,能看到傲娇的芭蕾小公主死鸭子嘴硬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太过瘾了,她伸长了脖子,整个上半身都快趴到了桌面上,像是要问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问题来。
  梁挽直接上手,把她的脸挤成猪头,咬牙道:“我警告你,姓左的,别搞得姐妹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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