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杨李涛涛
时间:2019-08-12 08:23:23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至少东吴知道黄盖的忠心,可李美婷在这种逆境之下,以身犯险,才更值得佩服,瑕不掩瑜,她是值得嘉奖的。”
  “你说的这些领导会考虑的,她这功劳不小。”邵鸿远按着以往的惯例估计。
  这个倒稍稍安慰了一下祁香贝的心情,“既然计划顺利,胜利在望,她不应该自杀,那就是被杀了?”
  “是,已经证实了,他们根本不放心李美婷,每次外出都有人跟着她,最近他们觉得李美婷知道得越来越多不安全,早就想除掉她,是李美婷谨慎才挺到把消息传出来,她估计想把糖给她妈妈,应该是灵机一动,给了你,有团团做掩饰,她给糖更顺理成章。”
  “好悬呀,哎,”祁香贝坐正可身体,“我要是早点看见糖上的字,反映给部队领导,迅速发兵,她是不是就不会被害死了,要这么说,岂不是我耽误了救她的时间,她其实可以不死的。”
  算算时间,要是在车上吃颗糖,发现字,回到部队就反映,真有可能救下李美婷,祁香贝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眼圈就红了起来,任谁想着要是仔细点就能救下一条生命,却因为不在意让她丢了性命,都不能不自责。
  邵鸿远见她钻了牛角尖,晃晃她,“你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就算你都做到了刚才说的,恐怕也难以挽救她的生命,李美婷是在见过她妈妈回去的路上就被撞到桥下的,算算时间,你也就回到部队时间不长,等你反映完情况领导再安排也来不及呀。”
  “真的?你不骗我?”祁香贝用手绢擦擦眼睛,殷切地看着他。
  邵鸿远郑重地点头,“真的,不骗你。”
  祁香贝才松了口气,总算不是自己连累害了条人命,心里的愧疚感会少些。
  邵鸿远暗中吁了口气,还好香贝不那么较真,他也不是为了解脱她的心理负担故意信口胡说,是根据李美婷的死亡时间推断出来的。
  只是中间确实有那么一段机动时间,如果当时是个老道的士兵在场,确实有可能察觉点蛛丝马迹救援李美婷,可香贝是普通人,她没有受过训练,就做出了一般人的反应,不该把责任推却在她的身上。
  虽然邵鸿远说得通,祁香贝也不再往身上揽,可午夜梦回之间她还是时不时想起来当时见面的情景,每一次回忆都觉得李美婷眼里的悲伤要更浓一些,脸上的眷恋要更深些。
  不自觉地,她都会拿出笔来写上几句,慢慢地汇集成文,李美婷的形象更饱满地跃然纸上,祁香贝知道,这个形象是经过想象美化的,跟实际的人物脱节,可她坚信这就是现在大家心目中的李美婷。
  因为,她听说李美婷被追封为烈士,埋葬在烈士陵园里,当时很多官兵自发去祭奠她,还有不少军属给她献花,她的事迹在部队广为流传。
  她还听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那些人最早想联系的是甄甜甜,只不过甄甜甜处事精明,只谈业务,不谈其他,他们才把目标投向了李美婷,抓住她攀比的心理,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就跟甄甜甜谈的业务,金额涉及上万元,传得有鼻子有眼,就跟亲眼看见了一样。
  上万元,在这个普遍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时代,这是个什么概念,这是个会让人发疯的节奏呀。
  邵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有劝甄甜甜献出不义之财的,有想跟她套近乎沾点光的,还有想跟她讨教赚钱之道的,不一而足。
  甄甜甜自然不能承认,一律说是谣言,她就设计衣服赚了几个钱,根本不像传言里说的那么邪乎。
  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核算过甄甜甜的工资跟生活花费,支出远大于收入,这中间的窟窿就算把邵泽元的工资贴补进去都弥补不了,何况他们处对象到结婚没超过一年,之前的花费都是哪来的?别说设计几样衣服,就是积年的裁缝都赚不了那么多钱。
  甄家也不好说是他们补贴的,要不然他们又怎么解释这突然多出来的财物,没有来路呀。
  听说甄甜甜解释不清,索性,卷了铺盖拎着行李,提前去学校报道了。
  听说邵泽元追过去了,听说两个人吵架了,听说邵泽元又回到工作岗位了。
  听说李桐雨也追过去了,铩羽而归,听说回来嘴上不再总挂着甄甜甜了。
  为什么都是听说,因为祁香贝已经离开部队,在长春落户了,她忙着呢。
  归置屋子,收拾行李,拜访近邻,学校报到,迎接母亲姚常玉跟二哥祁向南,一样一样都少不了她呢。
 
 
第92章 
  褥子单子铺上床,被子靠墙放,再拍拍燕麦皮装成的枕头,祁香贝坐在床上感受下喧腾的垫子,心满意足。
  这是一个二十来平米朝阳的卧房,放上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两边床头柜上立着时兴的台灯,和床平行竖立一个双人柜,床对面再放一个梳妆台,这就是她和邵鸿远以后生活的空间,迄今为止,这是她住过最像样的房子了。
  出来是客厅,也有十几平米,靠南墙放着两米长的木质沙发凳,上面铺了祁香贝特地钩的厚垫子,靠北墙还搭配了四方桌子几把椅子。
  客厅西面也是两间卧房,一阴一阳,每间十来平米,阳面也被布置成卧房,阴面那间布置成书房,有客人来的时候也可以充当客房。
  整个客厅阴面是厨房,这里不盘灶台,用的是炉子,屋外棚顶下面已经堆放了不少蜂窝煤,厨房旁边隔开一个一米多宽的小屋子,不用问,是洗澡的地方。
  厕所按照惯例还是独立在房屋外面,盖在院子的东南角,从门厦延着东墙盖了一个棚顶,就算下雨,去厕所也不会挨淋。
  要说这院子,也很让祁香贝惊喜,将近二十平米,路上铺上细石子,裸露的泥土上原来就种植着花草,虽然现在还是灰突突的,不难想象春夏之节的美丽。
  “怎么样?喜欢吗?”邵鸿远抱着团团站在她身后。
  祁香贝频频点头,“喜欢,比我想的漂亮多了,还是独门独院,真难得。”在这个房屋紧张,恨不得十几口人挤在一间屋子的时代,他们一家三口能有这么一套房子那是多幸福的事呀。
  “原来姥姥在的时候,还放着不少盆栽,她老人家走后,就送人了,你要喜欢,咱可以买些花盆再种点。”邵鸿远指了指原来放盆栽的地方,那里还有木头做的花架子。
  祁香贝正有此意,等到暖和点她就去淘换些,尤其是到了长春,怎么能不养几盆君子兰,这可是长春的市花呀。
  她本来就喜欢,在现代养过不少,不好称为专家,也是资深爱兰者。
  而且,她还有个小私心,在前世,八十年代初君子兰经济迎来高峰,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如果碰上,她还想趁着这股东风小赚一笔呢。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能不能淘换来精品君子兰都说不好,还是紧着正当的事做吧,他们两个该准备去学校报道了。
  家里离得近,两个人吃过早饭慢悠悠朝着学校走去,到学校门口不过花费一刻钟,已经看见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形形色色,各个年龄段都有,真分不清谁是学生谁是家长。
  到规定地点报道后,他们就被安排到一位四十来岁的教务老师那里,“两位同学,你们是哪个专业的,我领你们去宿舍。”
  “老师好,我们两个打算走读,就不去宿舍了,直接去教室可以吗?”祁香贝先说出打算,以前她上大学那会儿,大一新生要求必须住校,不知道现在能不能通融。
  这位老师可能已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很淡定,“可以,不过需要你们做个登记,把住址写清楚,有教务人员不定时家访。”
  学校也希望新生都住校,方便管理,可一早就遇到不少问题,学生年龄相差大,很多都有家庭,部分拖家带口学校也不好安排,宿舍紧张呀,各院领导一碰头,就想了这个办法。
  祁香贝在登记本上登记了家庭住址,这位老师连看他们好几眼,“把你们的关系也写明了。”
  祁香贝一晒,认认真真在后面画个括号,写上夫妻两个字。
  老师还不放心,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你俩真是两口子?”
  邵鸿远耸耸肩,“千真万确,老师不放心,我可以回家拿结婚证。”
  老师看看登记地址,挺近,还真点头了,“麻烦同学回去拿一趟。”
  邵鸿远无奈,一溜小跑来回,恭敬递上结婚证。
  老师验看之后才算露了个笑脸,“没问题,像你们小两口同时考到咱们学校的真不多见,欢迎你们,手续已经完成了,两位同学根据第一教学楼外面贴的告示,去各自教室领取教材和课程表,后天正式上课,不要迟到了。”
  “谢谢老师。”
  没多久,两个人抱着一摞书径直回了家,邵鸿远在放结婚证的时候还开玩笑,“你说老师刚才为啥不认为咱俩是兄妹或亲戚?”
  祁香贝拉着他照镜子,从眉毛比较到嘴巴,“看看,没有相像的地方,现在作风问题抓得多严,学校通融让在外面住已经法外开恩,老师有理由问清楚。”
  邵鸿远摩挲着下巴思考,“不对呀,人家都说夫妻做久了会有夫妻相,我觉得我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祁香贝扳过来他的脸仔细观察,还重新拿出结婚证对照了下,“嗯,是不一样了。”
  “我就说嘛。”邵鸿远挺得瑟,人都站得不直了。
  祁香贝捂嘴嘿嘿一笑,“哎,人变胖不自知。”
  “有吗?”邵鸿远赶紧看看腿量量腰,是比以前粗点,“我知道了,就是从你坐月子开始,你吃不了的都倒进我胃里了,你好歹还能喂奶输送出去,我这运动没跟上,可不就胖嘛,不行,从今天开始我就得加大运动量,这样,我多打两遍拳。”
  “嗯嗯嗯,我觉得这样行,没俩月你就能瘦下来。”减肥的事情祁香贝得鼓励呀,她怀孕的时候胖了十多斤,后来给团团喂奶慢慢就瘦回来了,加上去年父亲祁山去世,还要准备高考,如今她比结婚前还瘦五六斤,两项比较,鸿远胖得可不就明显。
  说到做到,邵鸿远当晚就在厅里比划开了,左腾右闪,祁香贝抱着团团给他鼓掌加油,
  也许男孩子都喜欢闹腾的,团团手舞足蹈应和,这可把邵鸿远乐坏了,儿子喜欢,再来一遍,三月初的天,愣是穿了件衬衣还出了满身汗,这运动做得够格。
  没几天,邵鸿远肌肉更紧实,初见成效,去火车站接车的时候,老太太姚常玉看见还挺心疼,“鸿远这些天操劳多吧,咋过个年还瘦了。”
  邵鸿远忙解释,说为了健康锻炼的,老太太如今就关心这健康二字,拉着他非要让他教教祁向南。
  祁向南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娘呀,您就饶了我吧,下地干一天活,晚上再打拳锻炼,估计没多长时间我就剩下皮包骨了。”
  “二哥说得对,”祁香贝跟着帮腔,“地里活计已经够运动量了,再多了伤身体。”
  姚常玉听了作罢,又开始关心两个人的学业,问书本难不难,同学好不好相处。
  两个人自然捡好听的说,其实才开学一个星期,刚跟同学熟悉点,各科老师都还没有见全。
  一路上尽说些离别之后的事,大年二十九张有年终于来接祁春燕,她倒是乖乖回家去了,不过同行的还有祁春梅,以春燕怀孩子需要照顾为由长住在张家,年没在家过,听说之后也不上学了,二哥祁向南去劝,别说大哥大嫂两口子,就是春梅都乐意,他就撂开不管了。
  祁志国年后去省城报到,他媳妇儿带着孩子跟着去了,走之前大嫂满队上为他借钱,也不知道借了多少,知不知道来日还。
  最可喜的还是春桃,收到通知书之后,可算是名人了,不为别的,她马上就要成为总理的校友,为了这个荣誉,牛队长从集体款项里拿出来二十块钱奖励春桃,队上的人没一个说不是的。
  “香贝,这是你二哥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光了,你说来长春的路费你都给报,其实到天津的路费队上也给报,我这几千里路来回楞没花钱,要不是认识的人,别人肯定以为我吹牛呢。”祁向南侃侃而谈,眉宇间的得意一览无余。
  祁香贝不能扫兴,尽说些锦上添花的话,“二哥,这不算啥,后面还有春菊跟强国呢,有了春桃做榜样,他们说不定能考个清华北大呢。”
  祁向南摆摆手,故作谦虚,“不敢想,可不敢想,他们能像春桃一样,考个南开大学就行,我不强求。”
  邵鸿远差点没笑喷,看来二哥对后面两个期望还挺高,他真当南开大学好考的,要真是姐弟三个都能考上,真可谓是一段佳话。
  可据他所知,强国脑子还行也认学,春菊可不行,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他的如意算盘恐怕打不成了。
  祁香贝拽了一下邵鸿远的袖子,让他绷着点,别表露出来让二哥下不来台。
  邵鸿远知道这个理,忍不住想乐就赶紧岔开话题,开始介绍路上的风景和长春的特色,一边讲述一边走,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邵大任和米月红赶着点做了一大桌好菜等着,听见话音,抬脚迎了出来。
  米月红握着姚常玉的手晃几晃,“老大姐,咱可算见着了,快里边请,里边请。”
  “中,中,妹子,我见过你们两口子的照片,真是年轻精神,见着真人,比照片上还精神。”姚常玉恭维道。
  这些话,米月红最爱听,等姚常玉和祁向南洗了风尘,乐呵呵请姚常玉上座,老太太愣是不应,自己是客人,哪能上座,主动坐到挨着主位的座位上。
  亲家见面,只要是想着儿女融洽,生活美满的,都是把对方的孩子往好里说,米月红和姚常玉自然不例外,不过都是做奶奶姥姥的人,说了几句,不约而同话题就转到团团小朋友身上,我孙子可爱,我外孙机灵,那才是好听的话不要命地往外撒呢。
  祁香贝听着都想捂脸,两位娘哎,您两位说的真是团团吗?那是神仙家的完美小仙童吧,咋觉得这差距这么大呢。
 
 
第93章 
  邵大任和米月红假期结束前两天就回部队去了,岁数在那里,回去怎么也得修整一天再上班。
  祁香贝和邵鸿远按部就班上课,没课的时候,指定回家来,陪着姚常玉聊聊天远近走走,慢慢适应这里的环境。
  祁向南自打来到这里,就跟掉进米缸里的小老鼠一样,一早出门,不到晚饭见不着踪影,每次回来都拎着大包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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