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杨李涛涛
时间:2019-08-12 08:23:23

  “那多不好意思。”孙艳嘴上说不好意思,可步伐明显变大,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祁香贝笑笑,“要我说,你赶紧找一个对象,身边有人,他就知难而退了。”
  孙艳放开香贝的胳膊,转身倒着走路,“我爸妈也催我,这不是没遇见合适的嘛,上次系主任给我介绍了一个,问我这么大了没处对象是不是有啥问题,让我坦白,还做出宽宏大量的模样,真是的,要不是看系主任的面子,我扭头就走。”
  “你怎么净遇上这种奇葩人物呀?”
  “运气不好呗。”
  要是别人,早就阴郁了,孙艳还能笑对,可见心性相当不错。
  “哎哎哎,香贝,你看,那是不是圆圆,抱着他的不是邵鸿远吧,也不像你公公。”孙艳惊呼,指着前面。
  祁香贝在她提到圆圆的时候就扭头看,真是圆圆,但抱着孩子的人,她敢肯定从来没见过,而且那人步履匆匆,不会是......
  她心里打颤,已经什么都顾不得想了,撒开腿就追,孙艳紧随在后。
  等跑近了,祁香贝甚至都能看见圆圆皱着脸扭动,“前面抱孩子的那人,你站住。”
  男人顿了一下,转过身,正好这时候祁香贝跑到他跟前。
  团团被陌生的人抱,还抱得那么不舒服,正委屈呢,看见祁香贝,哇地哭了,连连喊妈妈,手伸出去老长等她抱。
  祁香贝哪会犹豫,赶紧把圆圆夺过来,“圆圆不哭,妈妈在。”
  孙艳追上来挡在香贝侧边,用防备的眼神盯着男人,捏紧手里的书,大有男人有动作,书立马化成武器的架势。
  祁香贝哄着圆圆的哭声小了,她才抬头观察男人,个头不到一米八,面相普通,要是扔在人堆里都不会特别注意到他,不过眼睛炯炯有神,腰杆挺直,有一股架势蕴含在其中,蓄势待发。
  刚才从他顺势放手孩子,她就知道这不可能是人贩子,可真不认识这人,“同志,你好,你怎么会抱着我儿子?”
  “我是孩子的舅姥爷。”男人开口说话。
  “啥舅姥爷?找借口也不会找......”孙艳心直口快开始往外怼,却祁香贝拉住,“哎,你拉我干什么?怕他!!!”
  “他真是圆圆的舅姥爷,”祁香贝讪讪一笑,“舅舅,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邵鸿远的舅舅米司孟,刚才他称呼上的提醒,加上祁香贝恍然想起来曾在鸿远的相册上见过他,虽然年岁长了不少,面相变化不太大。
  “老人家?我很老吗?”米司孟蹙着眉头问。
  祁香贝赶忙摆手,“不不不,您一点也不老,这不是尊称嘛。”
  “嗯,抱着孩子回去吧,我还有事。”米司孟不等听到祁香贝的回答就转身走了。
  等看不见他的背影,孙艳甩甩手,“香贝,我算服你了,你舅舅不认识?”
  “他是鸿远的舅舅。”祁香贝解释。
  “那你也不该不认识呀。”对象的舅舅不认识也不能理解。
  祁香贝挥舞着圆圆的小手做萌状,“我从来没见过他,只见过多年前的照片,猛一下怎么可能认得?”
  “原来是这样呀。”孙艳若有所思,咽咽唾沫,慢慢往后挪,“那个,香贝,今天你家有客人。我就不去添乱了,我走了呀。”
  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祁香贝伸手想叫住她,到底没张开嘴,悻悻放下手,抱着团团回家。
  米月红正在准备午饭,在盆里打了几个鸡蛋,抓了把韭菜放在案板上,听见门响,以为是米司孟,头都没抬就说:“这么快就回来了,醋买到了吧。”
  “妈,是我回来了。”祁香贝应声。
  米月红哦了一声,“今天你舅舅回来,我以为是他,来过来帮妈切菜,哎,圆圆怎么跟着你?”
  祁香贝耷拉着脑袋假装玩圆圆的小手,“外面碰见舅舅,圆圆哭着要我抱,舅舅就把他给我了。”
  “那你看着圆圆吧,等你舅买醋回来让他切菜,今天咱包饺子,韭菜肉的,你舅舅最爱吃。”
  米月红挥舞大刀开始剁肉,圆圆有点害怕这种密集的声音,歪着身子要离开厨房。
  祁香贝没法,先带他回卧室玩,等听到院门响动,出来礼貌性地跟米司孟打了招呼,又退回卧室。
  刚过十二点,邵大任进门了,难免寒暄几句,又等了十多分钟,邵鸿远满头大汗推门而入,他是请假专门回来的,跟米司孟紧紧相拥,还互相捶了肩膀。
  热热闹闹吃了午饭,饭桌上,邵鸿远很少夹筷子,嘴巴却动个不停,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东问西问,虽然米司孟只是挑挑捡捡简短回答,也不能熄灭他的热情。
  祁香贝往嘴里送饭,同时努力回想关于这位舅舅的事迹,真是少得可怜。
  当年她跟邵鸿远结婚,本以为他会带着她去拜访舅舅,毕竟鸿远在姥姥身边长大,跟舅舅感情深厚。
  可邵鸿远说米司孟在部队工作特殊,回不来,只能以后有机会见面。
  当祁香贝提到去见见舅妈表弟妹的时候,邵鸿远苦笑一声,说米司孟没结婚,本来有个情投意合的女友,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导致他这些年都清心寡欲,眼里就剩下任务了。
  这样把执行任务当做生活的人突然出现在家里,不知道是不是出了状况。
  同样的疑惑邵鸿远也有,他没有顾虑,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舅舅,这次回来是有什么打算吗?”
  “是呀,我光顾着高兴了,忘了问你,你这次是休假还是执行任务来了?”米月红上赶着插话。
  “都不是,”米司孟一本正紧地说,“我申请调到沈阳军区做教官,岁月不饶人,已经不能当自己是大小伙子了。”
  “真的?”邵鸿远一跳三高,饭碗差点掀翻了。
  米月红也连连相问,得到米司孟确定的回答后,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米司孟在邵家待到天色渐黑才离开,就这样,邵鸿远还送出去老远才回来。
  到了晚上,他兴奋地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回忆跟米司孟之间的事,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
  祁香贝困得要死,也只能支着眼皮听着,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
  只后半夜被诡异的笑声惊醒,猛地坐起来,才发现邵鸿远闭着眼睛乐呵呢,不知道做了啥好梦。
  其实不难猜,梦里面肯定是他跟舅舅的事,而且都是快乐没有烦恼的过往,让他流连忘返,开心难消。
 
 
第124章 
  夜凉秋如水,吃过晚饭,邵鸿远跟米月红看着圆圆在厅里玩耍,祁香贝在厨房刷锅洗碗。
  而团团,拿起画笔和纸,拉着邵大任去了书房,也是他的卧房。
  这孩子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除了上课玩耍,还是喜欢把空余时间用来画画,原来就画面部五官,近段时间发展到整个头部,在秦父的教导下,画的有模有样。
  这不,昨天就跟邵大任约好了,今天吃过饭让老爷子给他当模特。
  邵大任欣然答应,挺胸抬头摆好姿势,任由团团发挥。
  一点点一团团,半个小时过去了,邵大任脖子有点僵,团团还在快速画着。
  “乖孙,爷爷可以起来了吗?”
  团团手没停,抬头看看自家爷爷,“爷爷,您再坚持五分钟就可以了。”
  “好嘞,好嘞。”
  邵大任摆回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心里数着数,刚到三百,就听团团说:“爷爷可以了。”
  邵大任起身想去看看画的咋样,被团团一把捂住,“画好之前不许偷看。”
  “行行行,爷爷不看,到外面等着。”
  邵大任揉着脖子从书房出来,米月红赶忙迎过去,从门缝里看见认真作画的团团,“咋样?画的像不像?”
  邵大任摆摆手,“不让看,你别扒头影响孩子,来给我摁摁肩膀。”
  “爸,我来吧。”邵鸿远等老爷子坐好,在他身后给按摩。
  米月红看邵大任那享受的表情,不由笑了几声。
  他们老两口算是在这里安了家,就窝在西边小屋,不愿意回自己的大房子住。
  刚开始还想住一段就回自己家,可回去住了一晚上,就拎着行李回来了,家里房子是大,可就俩人住,还没有孙子的笑闹声,太冷清,越发不愿意回去了。
  就算邵泽元那里也是平时去看看,住是不愿意的,他们两口子忙经常不着家,小孙女可心跟着妈妈也难得见,哪有这里两个孙子围着热闹呀。
  邵大任被儿子伺候得舒舒服服,心里挺感慨,谁能想到,最后守在他们身边的是邵鸿远。
  这个没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孩子,用他的纯良和孝心温暖着他们的生活,不是说其他三个儿子不孝顺,只是机缘巧合,就落在这里了。
  没啥能帮到孩子的,保重身体不让他们操心,看顾小孙子让他们在工作里没有后顾之忧,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邵大任拍拍邵鸿远的手,表示可以了,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刚两下,就看见团团从书房出来了。
  呼啦啦,一家人全围过来,好奇团团画出来的效果。
  团团淡定地坐到沙发上,慢慢转动画板,“看,怎么样?”
  那小表情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哎呀,”米月红巴掌一拍,“太像了,老头子,你看,那眉毛那眼睛,见过你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好好好,”邵大任探头挨近了看,“乖孙,把爷爷都画年轻了,不错,爷爷找人给套个相框,就挂到卧室里去。”
  “行呀,”团团把画纸拿下来,递到邵大任手上。
  米月红眼热,拉着团团的胳膊,“乖孙,你不能就想着爷爷,也得想想奶奶呀,明天给奶奶画一幅,我也挂到墙上。”
  团团握住米月红的手,“奶奶,没问题,我肯定给您画个漂亮的。”
  “哎,乖孙就是有本事。”米月红摸摸团团的脸,稀罕的不行。
  老两口拿着画回屋比划去了,看挂到哪个位置好看。
  这边,祁香贝和邵鸿远配合,给孩子们洗漱,安排上床睡觉。
  在祁香贝给团团掖好被子,准备去关灯的时候,被他叫住了,“妈妈,给奶奶画完,我想给姥姥画一张,可是我看不见姥姥,你给我张姥姥的照片可以吗?”
  祁香贝顿时热泪盈眶,假装转头拿东西的时候悄悄抹掉,“好,妈妈找张最大的给你。”
  “那我画完了您寄信的时候寄给姥姥行不行?”团团躺在枕头上,抓着被子,一句一顿地说。
  祁香贝弯腰亲亲他的额头,“没问题,妈妈一定给你寄出去,睡吧。”
  团团搂着被子转过去,祁香贝关灯出来,有点鼻塞。
  去洗了把脸,调整一下情绪,才回了屋。
  “团团睡了?”邵鸿远问。
  “睡了。”
  祁香贝给圆圆调整了姿势,盘腿坐在邵鸿远跟前,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鸿远,今年过年咱们回芳林县怎么样?”
  “好呀,”邵鸿远点头,“妈回去有两年了,也该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还有二哥。”
  “是呀,虽然信里都写的挺好,没亲眼看见还是不踏实,那就这么定了,回头跟爸妈说一声。”肯定要跟公婆说说,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回头这事我去说。”邵鸿远主动揽过来,他是儿子,啥都好说。
  祁香贝自然乐意,而且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不用急急火火操持。
  静下心来整理了明天的教案,她才在邵鸿远的催促下关灯睡觉,又是一个不可描述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转天,祁香贝上下午都有课,终于在完结的时候揉了揉酸软的老腰,心说回去跟某人没完,不让他胡来就不听,赶紧的,回办公室休息会儿。
  刚坐定没十分钟,孙艳推开门缝,看她在了,才走进来,“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有点累,先歇歇,到家还不定让那个臭小子怎么摆弄呢。”祁香贝说的是圆圆,正是淘出天际的年龄,说啥话还不懂,给你个懵懂的小脸你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孙艳挨近靠在桌子边,“知足吧,我想有个小不点闹腾还没有呢。”
  “哟,这还没结婚就想看娃的事,有前途。”
  祁香贝这话让孙艳拍了她好几下,“就知道开我玩笑。”
  “说真格的,那个人又来纠缠你了吗?”
  “他倒想,被人威胁恐吓了一顿,立马跟乌龟一样缩回去了,肯定不敢露头。”孙艳摆弄着手上的串珠,问题解决,她心情大好,跑到商店买了心仪已久的手串,看着就亮堂。
  “谁呀?这么有勇士精神,做了这件事。”祁香贝替她高兴,同时也好奇是谁帮的忙。
  孙艳抿嘴笑笑,“这个人,你也认识。”
  “谁呀?”祁香贝脑子转了好几圈,也没圈定合适的人,“快别卖关子了。”
  “圆圆的舅姥爷。”
  “谁?”祁香贝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想到了,反而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从他回来到现在也就去家里两趟,怎么就那么寸,碰上你的事了呢?”
  孙艳转了个圈,“前天的事,我晚上从市图书馆出来有点晚,走到僻静的地方,那烂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纠缠我,还想些龌蹉的手段想让我就范,米同志路过帮了我,还跟那人说他再有不轨之心,就直接喊刑警把他抓走,让他吃几天牢饭。”
  “噗,”祁香贝乐了,“他是军人,指挥不了刑警。”
  “那不管,反正效果大大的。”孙艳竖起来大拇指。
  “好事一桩。”祁香贝站起来,背着手绕着孙艳走了两圈,“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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