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反派弟弟[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08-13 07:20:49

  他是母亲算计而来的孩子。
  从他出生的那天起,他的父亲便没有期待过他的到来。
  徐朝阳捂住脸,强忍下悲愤和酸苦,打开手机去搜索那本书。
  出自一个临死女人之口,讲述一个缠绵曲折的爱情故事,而这个故事的男主人公却对此一无所知。他看到点评,她是奥地利著名作家茨威格笔下的纯情女子,用一生诠释一个女人所能爱的极限。
  绝对的褒奖。
  绝对的悲剧。
  他的母亲啊……
  让他连恨他们都没了资格。
  徐朝阳第二天搬出了霍宅,随后高调宣布:【霍徐两家正展开商业合作,系霍家私生子一事,纯属造谣。】
  他亦有他的血性和骄傲。
  既然不曾期待过他的到来,那么就不期待吧。
  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
  只从此之后,他的心平静无波了。
  冯雅看到这则新闻时,内心竟然也平静无波,只冷笑一句:“这小子又在玩花招了。”
  这花招玩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霍振年随后官方辟谣:【徐朝阳母亲曾是霍家养女,霍徐不是血缘亲人,胜似血缘亲人】
  如此,冯雅才急急打了电话回去:“怎么回事?真断绝父子关系了?”
  那边霍振年不欲多言,只道:“回来吧。我在你们之间做了选择。”
  一面是妻子、儿子,一面是心上人的遗孤,他一定是挣扎的很痛苦。
  而她呢?
  她真是个魔鬼。
  让一个父亲抛弃一个儿子。
  冯雅不知为何,明明胜利在望,却又心软了、彷徨了:“你怪我吗?”
  “没有。”
  他的回答果断干脆,坚定有力。
  但冯雅不信:“不,你怪我。我让你连那女人的遗孤都不能相认。我是个坏女人。”
  她激动起来,想到自己对徐明烟的忌恨和诅咒,想到自己对他儿子的谩骂和羞辱。她是个女人,有儿子的女人,她怎么能变成那样面目可憎的女人?
  她的善良和脆弱来势汹汹。
  霍振年在电话里喊她的名字:“小雅?小雅,你说句话。”
  冯雅无话可说,挂断了电话。
  她站在窗台,回忆着偷见徐明烟的那个下午。
  天边夕阳如血,余辉照着女人骨瘦如柴的身体。她的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但说起霍振年时,眼睛里布满了星光。
  她说:“冯雅,你只是比我幸运而已。”
  她说:“我要死了,但这没什么可怕的。”
  她说:“我感谢时光定格了我的爱情,让我的一生属于他。”
  她发誓,从没见过爱的这般深沉的女人。
  可霍振年辜负了她。
  既能负她,她又算得上什么?
  他们是商业联姻。
  他眼里只有利益,只有掠夺。
  他是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英雄,铁骨铮铮,唯缺柔情。
  她实不该对他有所期待,以致此刻凄凄惶惶、心碎欲滴。
  作者有话要说:  霍父:老婆不肯回来怎么办?
  作者:亲自来接吧。
 
 
第29章 装醉
  程鸢在她伤心时敲了门:“妈, 别闷着了, 下来逛逛。”
  今天程爸在捣腾他的那块土地,围了一圈竹篱笆,还间或移植了一圈爬藤蔷薇和葡萄藤,大有搞成了小花园的意思。但毕竟是半亩田地, 装点起来也是一项大工程。所以, 霍昭誉找了好些花匠来帮忙。总之, 别墅后面还是挺热闹的, 很适合人散散心。
  冯雅知道她的心意, 也给了几分面子, 一边下楼, 一边问:“昭誉呢?”
  “有个合作需要他去谈。”
  “哦。他们生意人就是忙, 蜜月的事, 你也多体谅。”
  “我知道的。妈, 你忘了,我也开了几家餐馆。”
  “对,我倒忘了, 瞧我这记性。”
  冯雅强颜欢笑着出了别墅, 沿着蜿蜒小道绕到了别墅后面,正看到空地上围了好些人。
  周边别墅住着的贵妇人们多是没亲眼见过这些手艺活的,一时觉得新鲜,叽喳个没完:
  “这个是竹子?就这么插上去?结实吗?为什么不砌墙?”
  “这是花吧?我看这叶子都蔫吧了,还能活吗?”
  “老程,这片土地准备种什么?我家里有上好的兰花, 你要不要?”
  “兰花那东西娇贵,不如种几棵果树,到时候还有水果吃。”
  “对对对,我还没亲眼见过水果的生长过程,一定很有趣。”
  ……
  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纷纷指手画脚。
  程鸢笑着答:“都有的。我爸准备把这块地打造成外面看似小花圃,里面各有千秋,实用性与观赏性兼备的花果园。”
  “那敢情好。你爸真是个有主意的人。”
  “这手真巧,瞧,还会竹编呢。”
  “这个是竹编的灯笼,我知道,我知道,可以挂在花果园门口,像灯笼似的。”
  “要是在里面种上花,就更好看了,想一想还很有意境。”
  ……
  她们都积极发挥想象,太阳出来,也减不去热情。
  冯雅安静旁观,也慢慢来了热情。她本身就搞艺术,在审美上有独特的造诣,忍不住出了声:“这块地各区域的用途要规划好,依我看,竖二横三的划分比例,竖二的位置就种葡萄,以两丛葡萄开道,中间三分,前面三分之一处种些家常蔬菜,每种蔬菜的高度也要控制好,等蔬菜过后,中间三分之一种花,同一色的花,最好也是同一高度。等各种花后,最后三分之一种些果树,同上,一般高度的果树,那么,等到春天来时,层叠起伏,别有趣味。”
  众人随着她的言语想象,确实有无限的美感。
  她们夸赞又恭维。
  冯雅脸色渐渐好转,也有心情跟着众人谈笑了。
  程鸢放了心,就去帮父亲的忙了。她会插篱笆,会移植花树,也会竹编,乡野里长大的孩子手艺活儿实在没的说。
  贵妇人们看的惊奇,脱离了上流社会的圈子,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也觉得稀罕了。
  “冯姐,你这个儿媳真能耐,长得好,能挣钱,如今看来还是个会勤俭持家的。”
  “那可不是,圈子里就没几家儿媳妇能跟程鸢相提并论。”
  “我家那个祖宗啊傲的不行,结婚三个月,都没喊我一声妈呢。”
  “你家那个还好,我家那个才奇葩,嘴巴刁就算了,还一身公主病,东挑细挑,仿佛别人怎么委屈了她似的。”
  ……
  她们纷纷谈起自家儿媳,多是贬斥的口气,当然,多少真实性也就难说了。
  不过,她们也确实说到冯雅心坎里去了。
  冯雅起初对程鸢不满,现在越看越喜欢。自尊自立、孝顺体贴,更难得的是秉持一颗本心,不慕荣华富贵,真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儿媳妇了。
  她眉开眼笑,声音也带了点关爱:“鸢鸢,你当心晒着。”
  程鸢回头一笑,眉眼弯弯:“妈,不碍事,我干惯的。”
  即便如此,等日头更强了些,冯雅还是把人喊回了别墅。
  她见她脸色发红,额头有汗,让人冰了毛巾给她擦汗,又让人将自己常用的面膜拿给她用。
  休息过后,两人闲聊。
  冯雅问及她兄弟姐妹的事。
  程鸢简单回了:“我大姐已经结婚了,目前在准备二胎。我三弟跟四妹还在上学。”
  “在哪里上学?”
  “申大。”
  “什么专业?”
  “三弟是计算机,四妹是新闻系。”
  “都是不错的专业。”
  “还好。”
  “你们都是争气的好孩子。”
  面对这直接的夸奖,程鸢笑了下,没接话。
  冯雅又问:“你爸呢?老家可还有什么人?”
  “我爸兄弟两个,我爸排行老二,我爷爷去世,奶奶身体还好,跟着我大伯住。”
  “哦。你们家人丁也很兴旺了。”
  冯雅话里有些歆羡的意味。她姐妹两个,子嗣都不多。妹妹冯歌生了个女儿,她则生了个儿子。小时候常让他们表姐弟来往,但到底还是不够亲近。
  她们闲聊着到了中午。
  霍昭誉没有回来用午餐,给程鸢打了电话。
  “少喝点酒。”
  她叮嘱,他酣然应了:“知道。”
  嘴里说着知道,回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小醉。
  和衍扶他下车时,还说着醉话:“鸢鸢,我也要给你建一座城堡,一座庄园。”
  程鸢听得直发笑:“我要那些有什么用?我又不缺住的地方。”
  她把人扶进客厅。
  冯雅知道他出门应酬,就让人煮了解酒汤。此刻,见他回来了,刚好派上了用场,忙让人热了端出来。
  程鸢见状,接过来,喂他喝了。
  “味道不对。”
  霍昭誉喝了一口就拧了眉,微睁着眼睛,慢慢聚焦了:“鸢鸢,鸢鸢,你手艺变好了?”
  这是嫌她以前煮的解酒汤不好了?
  “这次是别人煮的。”
  程鸢记仇了,“没下次了,以后你就都喝别人煮的吧!”
  事情严重了。
  霍昭誉酒都吓醒了:“我不喝别人的。我喝老婆煮的。难喝也喝。”
  他怕她生气,剩下的解酒汤说什么都不肯喝了。
  程鸢尴尬了,对上周边投来的视线,僵笑了下:“我开个玩笑。”
  和衍也跟着僵笑,心想:没看出来,小霍总还是个妻奴。
  冯雅也算看出了儿子的妻奴性子,有些心疼,面容也严肃了:“在你的事上,昭誉不开玩笑。以后注意点。”
  “好。”
  程鸢尴尬地应了声,随后在和衍的帮助下,一边扶霍昭誉上楼,一边问:“他怎么喝的这么多?”
  和衍看似年轻,但机灵,秒站队,实话说了:“沈总是个千杯不醉的,小霍总已经竭力避开了。”
  商场合作,无酒不欢,甚至无酒不成事。
  她清楚其中的门道,也不怪霍昭誉,只有些心疼:“他酒量不好,以后你跟着,多劝些,能不喝就别喝了。”
  “少夫人放心,我记着了。”
  “谢你了。也辛苦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
  等和衍离去了,她给他脱鞋、脱外套,忽然恶作剧了:“小霍总?”
  她放软了声音,美人蛇似的趴伏在他胸口,然后掐着嗓子似的娇滴滴:“小霍总,程程这么漂亮,你想不想要人家呀?”
  半醉的小霍总俊脸薄红,像是染了一层桃花色,漂亮的惊人。他眼睛似睁未睁,声音很低:“鸢鸢?”
  “什么鸢鸢?”
  程鸢戏精上线了,嗲声嗲气地娇嗔:“人家是你的小橙子呢。”
  于是,小橙子直接被掀开了:“滚!”
  程鸢:“……”
  她差点摔到地板上,稳住身体后,气咻咻的:“霍昭誉,你装醉的吧?”
  她推他一下,故意诈他:“别装了,我都知道你装醉的。”
  装醉的霍昭誉勉力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猛然坐起来,随后一个熊抱:“老婆,老婆——”
  他想亲她的唇,没准头,亲到下巴上。
  酒气熏然。
  程鸢嫌弃地推开他:“不许亲,一身酒味。”
  “我去洗澡。”
  他说着要起身。
  程鸢按住他:“洗澡也不许亲。”
  “为什么?”
  他啰嗦起来,还带着猜疑:“不喜欢我吗?不让我亲让谁亲?你说,你想让谁亲?”
  眼看着这马上要猜疑到徐朝阳身上,程鸢忙说:“我那个来了。”
  “哪个?”
  “大姨妈。”
  “哦。妈妈。妈妈来了,就不能亲了。”
  这可真成醉鬼了。
  醉鬼还抱着她一只胳膊,低声呓语:“那你让她走吧。走了我再亲。”
  程鸢:“……”
  她不想跟醉鬼说话,一点点挪动自己的胳膊。
  霍昭誉醉的厉害,力气也小了,就让她将胳膊挪了出去。他意识不清,困意又汹涌,只迷糊着说:“鸢鸢,城堡,超豪华的城堡,给你建。”
  话语破碎的不成句子。
  程鸢却不由得感叹: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让她感动啊!
  她下了床,为他解开了几粒衬衫扣子,又开了空调,调了适宜的温度。
  正要出门,迎上了冯雅。
  她站在卧室门口,往床上看了一眼:“睡下了?”
  “嗯。”
  “他醉酒也闹腾人。”
  “还好。”
  “你别走远,看他待会渴不渴。”
  “好。”
  她应着,下楼端了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一边玩微信。
  微信有个【心愿飞起群】,里面是十三家餐馆的负责人,平时很安静,在她发了个红包后,立刻热闹起来。
  心愿一号:【大家快来啊,活捉老板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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