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反派弟弟[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08-13 07:20:49

  “对对对,我们乐意看你们小夫妻一体同心。”
  ……
  她们很配合地说说笑笑。
  霍昭誉真搬了椅子坐到她身边,做好出谋划策的准备。可惜,他低估了程鸢的实力。
  三分钟后,她自摸,赢了一局,还嘻哈着笑:“千刀万剐,不赢第一把呀。”
  众人没多想,自我开解:是啊,新手总是运气比较旺。
  她们继续洗牌、抓牌。
  结果,才绕了三圈,她碰碰胡了:“看来今天手气不错呀。”
  众人依旧没多想,继续自我开解:确实,手气不错,而且,她老公坐在那里,长得那么好看,财神爷也得多看几眼啊!
  她们继续洗牌、抓牌。
  这一次多绕了几圈,但她杠后开花了:“我今天运气是真不错。”
  众人这时候已经不信了。
  提议玩牌的贵妇人更是一针见血:“程鸢,说实话,这自摸的技术,你从小玩到大的吧?”
  “没有,没有。”
  程鸢摇头,低调又谦虚:“我就随便玩玩。”
  “你别不承认,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往往是能耐人。不过,就算你从小玩到大,我也不怕,知道什么是麻将精神吗?”
  她自说自话,声音一抬,颇有点豪情万丈的样子:“永不言败,推倒从来。”
  话落,推了自己桌前的麻将,快速洗牌了。
  程鸢:“……”
  她跟着洗牌、抓牌,看着对方杀气凛凛而来。
  她觉得需要缓和下气氛:“那个,我、我听过一则关于麻将的笑话。”
  “什么笑话?说来乐呵乐呵。”
  “一民间麻将高手死了,死前遗言说,墓碑要做成麻将的形状,上面还要刻一副对联。上联:惊天动地清一色/下联:含笑九泉杠上花/横批:一缺三!”
  众人懵了一会,反应过来,皆掩嘴笑了:
  “天,这谁编出来的,忒有才了!”
  “妥妥的牌精了。”
  “只有我觉得这细思极恐吗?”
  “哈哈,确实有点小可怕。汪姐,你这牌瘾可要戒一下了。”
  ……
  汪姐就是提议玩纸牌的贵妇人,叫汪玲美。
  她夫家姓章,主要从事运输行业,承包了申城海陆空三大运输方式,也算是富甲一方。
  “那也要等我成为民间麻将高手了。”
  汪玲美笑着把话题带过去,“眼下还是程鸢要小心些,可别走火入魔了。”
  程鸢笑着接话:“谢章夫人担心了,我一定警惕。”
  她们继续洗牌、抓牌。
  程鸢适当放水,七赢两输,后面她手机响了,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就换了霍昭誉。不过他一会不见她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很快把位子让给了母亲。
  “妈你玩会儿,挺有趣的。”
  儿子的话比旁人的话有用多了。
  冯雅给他面子,坐下来,跟着她们玩起麻将来。
  霍昭誉去找程鸢,她在院子里的一棵柳树下打电话。走近了,听到她应着:“嗯。好。我知道了,这就跟他说。”
  “跟谁说?”
  他等她挂断了电话,问出了声:“说什么?谁打来的?”
  程鸢解释:“是你的助理和衍。”
  霍昭誉微皱眉:“他?找你什么事?”
  “你是不是把他拉黑名单了?”
  “嗯。”
  他神色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程鸢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联系不到你,电话打到我这里来。”
  她就奇怪他一公司负责人天天这么清闲,原来是把助理电话拉黑了。想人家四处拉生意,他倒好,把生意往外推。
  真真是不思进取了!
  她的话慢慢带了点训斥的意味:“和衍说,现在公司有个大单子需要你处理,你既然在,快给他回个电话。另外,把人家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老板要有老板的样子,哪能把助理拉黑?关键时刻找不到你,想急死他吗?”
  她这是在关心别的男人吧?
  霍昭誉立时不爽了:“你管他做什么?真有诚意跟我合作,自然要按着我的节奏来。和衍就是不经事,这点儿小事还拿来烦扰你,看我怎么教训他!”
  他冷着脸,拿出手机就要打回去训人。
  程鸢看到,忙拦住了:“人家哪里错了,你要教训人家?明明是你这个当老板的疏忽工作,耽于玩乐。”
  “别说了!鸢鸢,你可以训斥我,但你不可以一边训斥我,一边还替他说话。”
  “你这又吃醋了?”
  程鸢感觉到他的异常,吃醋感应机制觉醒,情不自禁地笑了:“山西老陈醋是被你承包了吗?”
  “嗯。承包了。”
  他回答的一本正经:“所以你不许再为别的男人说话。”
  程鸢啼笑皆非:“好,好,好,我不说,我再不替别的男人说话,你赶快打回去,问下什么情况。”
  她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乐呵着自言自语:“也好,昨天才说了要你好好工作,今天工作就找上门了。我这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也要上线监督了。”
  霍昭誉:“……”
  他现在真的好想教训和衍啊!
  坏他蜜月者,虽无辜,亦必诛!
  他给他电话,心里耍着刀枪剑戟,面上云淡风轻:“找我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ps:稍剧透,后面要虐霍爸了。
 
 
第28章 苦衷
  和衍找他是为了工作上的事。
  “小霍总, 沈氏金融的沈总想要约您见面。他妹妹两年后满十八岁, 他有意为她打造一座梦幻城堡做十八岁的成年礼。预估斥资三个亿。”
  申城从来不缺有钱人。
  但花三亿为妹妹建城堡,也是第一人了。
  当然,这也确实是一个大单子。
  如果不在蜜月期就好了。
  霍昭誉兴致缺缺地问一句:“他约了什么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
  “哦。”
  “我已经查过了,沈总妹妹是个童话故事控, 喜欢华丽风的城堡, 应该是个很好满足的客户。”
  “你是不是搞错了对象?你的客户是沈总。”
  霍昭誉算是找到机会训人了:“就算客户是沈总的妹妹, 你觉得小孩子很好忽悠?犯蠢了吧你?”
  和衍:“……”
  他是蠢了, 才多嘴。
  沉默着听了一会训斥,电话才挂断了。
  霍昭誉出了恶气, 看向程鸢时, 脸色又恢复了温柔:“和衍那小子是个滑头!”
  程鸢不置可否, 迈步往客厅走。
  冯雅还在玩麻将,但手气不好, 输了好几局。她本身要强, 充分发挥麻将精神, 永不言败,推倒从来,一时竟有些入迷的样子。
  程鸢看的有趣, 见天黑了,也不提醒她。
  直到她的手机响起。
  冯雅拿起来, 看了眼来电,又挂断了,继续玩麻将。可没玩一会, 电话又响了。她依旧是看了眼,直接挂断。如此三次后,汪玲美笑了:“让我猜猜,这是霍总吧?这个时间点打来,看来是催冯姐回去了。”
  冯雅笑了笑,没接她这话,只说:“到谁了?快继续。这回也该我赢了。”
  可她没赢。
  不仅没赢,还点了炮。
  “哈哈,七条,我胡了。”
  汪玲美一推牌,四七条的胡:“冯姐,谢你手下留情了。”
  冯雅笑了笑,爽快给了筹码:“我算是有经验了,你们且等着吧。”
  可等了两局,她也没赢了。
  倒不是她手气差,而是她人在麻将桌上,心在麻将桌外。
  手机没再响了。
  霍振年从来不会给人三次机会。
  她是不是错了?
  应该接一次,趁机奚落他一顿,起码好过现在的抓心挠肝。
  众人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就识趣地告退了。
  等她们离开别墅,乍然安静下来,她的心就更空虚了。
  仆人们已经准备了晚餐,很丰盛,还有红酒,可她食不知味。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借口累了,上了楼。
  程母目露不安:“可是哪里不舒服?我看她脸色不太好。”
  程鸢知道内情,摇头道:“没事,应该是玩麻将太累了。我们先吃,待会我就上去看看。”
  可她还没吃完,电话就来了,陌生的电话号码,她没见过,犹豫了片刻,对方竟然是霍振年。
  “程鸢?”
  男人的声音浑厚低沉。
  程鸢有点儿紧张:“哦,爸,是我。”
  “你妈在你那里?”
  “……嗯。”
  她本来想撒个谎,吓他一下,但关键时刻没胆子。
  霍振年又问:“吃饭了吗?”
  “嗯。”
  “吃了什么?”
  他显然想问的是冯雅吃了什么。
  程鸢顿了两秒回:“她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
  “她晚上向来少食。”
  他像是在告诉自己,顿了会,又补一句:“不过,也容易饿,你可以给她准备点无糖饼干。”
  程鸢觉得这话听来还是有三分情意的,便道:“您要是担心她,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妈她嘴硬心软,没准正等着您的电话呢。”
  “嗯。”
  听着像是敷衍。
  随后就挂断了。
  至于打不打,就不得而知了。
  霍振年没有打,而是坐在客厅里抽烟。
  以往这个时候,冯雅早招呼仆人端上晚餐了。她是个强势的女主人,里里外外一丝不苟。仆人们多半是畏惧她的,规矩多,排场大,似乎沿袭了京都霍宅的风气。可她其实小家碧玉,也有过天真烂漫的时刻。
  这场婚姻改变了她。
  也可以说,他改变了她。
  一根香烟燃尽了。
  霍振年又点燃了一根,夹在指尖,香烟袅袅,模糊了他的面容。
  徐朝阳推着轮椅过来,双膝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科技杂志。他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下去,但已经露出了几分俊男的轮廓。相比母亲的柔美,他更像霍振年,比霍昭誉还要像。
  “夫人呢?”
  “在程家。”
  “今晚不回来了?”
  “大概是的。”
  对话戛然而止。
  徐朝阳翻着膝盖上的杂志,像是在叹息:“看来他们是真的不欢迎我。”
  霍昭誉夫妻躲出去了,冯雅也躲出去了,霍家像是一瞬间散了。
  诡异的安静和死气沉沉。
  没有女主人的霍宅透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死寂。
  霍振年又抽完了一根烟,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站起了身。他迈步往楼上走,才到楼梯处,就被唤住了。
  “您没有回答我的话。”
  他在求证他的欢迎。
  霍振年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好好养伤。”
  “等我养好伤,我就要走了。对不对?”
  徐朝阳曾以为霍家母子节节败退,可他错了,错的离谱又可笑。他感觉到被遗弃的恐慌和悲凉,却只能徒劳地挣扎:“我拿朝阳科技,也换不来你的认同吗?”
  “你不需要我的认同。”
  霍振年返身回来,走到他面前:“朝阳,我从未对你有过期待。”
  再没有比这更残酷的话了。
  就连程鸢那些撇清关系的话也没有。
  “为什么?”
  徐朝阳不甘心地质问:“那个女人阴险,自私,曾企图用车祸杀了我,还买通记者胡编乱造算计我,甚至她的儿子,直接暴力伤害我。你明明都知道!”
  “对,我知道。”
  霍振年又点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吐出去,烟雾缭绕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大抵看得出他的纠结和痛苦。
  “朝阳,你是个好孩子。”
  他叹气,语气很无奈:“我曾对你说,我有苦衷。你想知道我的苦衷吗?”
  徐朝阳心一咯噔,有种不安在心里升腾。
  气氛越发僵硬冷冽了。
  他突然背过身去,不敢触碰那真相了。
  但霍振年出了声:“你的存在是意外。”
  一语惊人心。
  徐朝阳回过身,目光尽是不可置信:“我妈说,你很爱她。”
  “没有。”
  霍振年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母亲是个极感性的女人,最喜欢的一本书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她以身证爱。”
  徐朝阳震惊的长久无言。
  霍振年继续道:“要说爱,那也是有的。你母亲是霍家的养女。我们算是兄妹。我对你母亲是亲情,但她在我结婚前算计我。”
  “别说了。”
  倘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跟母亲就太不堪了。
  徐朝阳推着轮椅回房间。
  母亲去世前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别怨他。他有苦衷的。”
  这……便是他的苦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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