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反派弟弟[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08-13 07:20:49

  “我们吃好了。昭誉在洗澡,让我劝你来我爸这边住几天。”
  “哦……方便吗?”
  “方便的。”
  “嗯。”
  冯雅犹豫了,瞥了眼客厅里谈话的父子俩,脸色黑了黑,应了:“好。我明天过去。替我向你爸妈问好。”
  “好的。”
  “嗯。”
  她们很快挂断了电话。
  程鸢放下手机,出了房,准备跟父母说下这件事。
  不料,一开门就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的程宁。也不知在房外徘徊多久了,乍一看到她,惊愕了下,俏脸爆红:“二姐?”
  她声音压得低软,有点示好的意思。
  但程鸢看也不看她,径直迈步下楼。
  别墅是两层小楼。
  她跟霍昭誉住在楼上,父母住在楼下。
  这个点程家父母还没睡,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程母喜欢看宫斗剧,满屏花花绿绿的漂亮衣裳,看的相当专注。
  程父看不大懂,也没什么兴趣,就蹲在地上,捣鼓自己的各种花、菜种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集的,这时候宝贝似的炫耀:“孩他妈,你看,你看,还能用。”
  程母闻声扫一眼,白色地板上放着七八个塑料袋,里面各装着一小把种子。黑的,灰的,咖啡色的,形状也各异,总之,挺齐全。
  她知道丈夫有收藏癖,也不觉惊奇,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声音小点,我都听不见声音了。”
  “那你放大点声音。”
  “安安在房间里看书,鸢鸢跟昭誉也在,万一吵到了呢?”
  走过来的程鸢听到父母对话,笑说:“没事的。妈,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都挺好,大点声音没关系。”
  “哦。”
  程母放下心来,一边微微调大了声音,一边问她:“你还没睡,有什么事吗?”
  “我婆婆要过来。”
  一语惊人。
  程家父母都呆了:“谁要过来?”
  “我婆婆。”
  “霍昭誉的妈妈?”
  “嗯。”
  确定没听错后,程父快速把他的花、菜种子收拾起来了,而程母也把电视关上了。
  老两口板正身体坐好,一脸紧张。
  “她、她怎么突然要过来?”
  程母紧张的脑门都快流汗了。
  她是见过霍昭誉母亲的,在程鸢婚礼上。
  那女人妆容精致,高挽发髻,穿着淡金色的曳地礼裙,灯光下,闪闪发光,一派雍容华贵,像是电视上高不可攀的贵妇人。
  她在她面前诚惶诚恐,几乎话都不敢说。
  同为女人,不见她,都不知道原来人跟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她见她一眼都觉羞愧,有生之年,真的是不想再见面了。
  程父也有同感,只不过,他是不想见程父:“那个……他爸应该不会来吧?”
  同为男人,自然免不了攀比。先不说对方的显赫权势,单论长相,就能把他秒成渣渣了。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保养的,看起来比他年轻二十岁不止。人比人,气死人啊!
  程鸢摇头:“不会。他大忙人,没时间的。不过,我婆婆可能会过来小住几天。”
  程母惆怅了:“住几天啊?咱这也没人照顾她啊!”
  “她会带人来的。”
  程鸢看出父母比较紧张,便笑着安抚:“没什么的,她就来这里散散心。”
  “哦。散心啊。”
  程母更惆怅了:“那是心情不好了?我不会说话啊。”
  她真不擅长跟那些有钱太太交往。
  程鸢看母亲愁眉苦脸,忍不住笑道:“随便说说家长里短什么的,我如果没事,也会陪她的。”
  “那就好。”
  程母稍稍有了点主心骨,只眉头还有愁绪:“我不经事的,别得罪了她,连累你被人看不起。”
  “没那么严重。”
  “嗯。”
  母女俩又说了些霍母的饮食习惯,才结束了对话。
  程鸢转身往楼上走,在楼梯处看到了逗留的程宁。她明显听了两人的对话,又有些冒心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嫌恶感。她的妹妹怎么就变成了这副贪婪又势利的女人?她不想跟她说话,绕过她,直接往楼上走。
  程宁亦步亦趋:“二姐?”
  回应她的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程鸢进了房,里面霍昭誉洗好了澡,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他看到她臭着一张脸进来,眼眸转了转,去开门。果然,门外是程宁,他也瞬间了然了程鸢臭脸的源头。
  “你姐现在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走远点?”
  他的喜恶是参照程鸢的,现在也对她不耐了,见她张嘴想辩解,眸色一冷:“不要说话!回你的房间!三天内,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一句比一句冷血无情。
  程宁没当面被人这样甩过脸,委屈地红了眼:“昭誉哥?”
  她声音更加轻软,走着撒娇卖乖的套路,但可惜用错了人。
  霍昭誉不看她,简单利落的一个字:“滚!”
  他自进程家,就收敛了脾气。
  显然这让人少了畏惧。
  程宁娇声喃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来道个歉!”
  “我说滚!”
  他眼眸都是戾气,还把拳头握的咯吱响:“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没有不打女人的癖好。
  看这架势,她是要开先河!
  程宁算是明白今天遭人厌弃了,没再多说,乖乖离开了。她走之后,霍昭誉回了房间,给保镖队长贺锐打电话,让他带两个女保镖过来。
  她们在夜里闯进程宁的房间,将睡梦里的女人挖起来,一人捂住嘴,一人随便给她套上衣服,然后绑住手脚,胶带封口,扛出别墅,塞进了外面的车子里。
  她们行动迅速静悄悄,是以,全程没有人知道。
  除了霍昭誉。
  他站在二楼的窗户处,借着月光,看着程宁被塞进一辆白色豪车,而那豪车很快呼啸而去,带去了那碍眼的东西。他心情好了很多,转了会手机,拨了个电话:“把人安排在天河街的那栋别墅,先关她一晚,明天放出来,随她去哪里,你们只跟着,但绝不许她回来。”
  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还留意着床上人儿的动静。
  程鸢正在睡觉,听到隐约的说话声,似是呓语:“昭誉?”
  “就这样。有问题再联系我。”
  霍昭誉几句吩咐完,挂断电话,轻手轻脚躺回了床上。
  “嗯。我在。”
  他侧躺着,手臂轻搭在她腰上,亲了下她的额头,轻声安抚着:“鸢鸢,我的小凤凰,晚安,好梦。”
  梦里不会有讨厌的人了。
  明天也不会有了。
  他的声音轻如晚风,拂过她耳畔。
  程鸢像是听到了他的低语,眉目舒展,沉沉睡去了。
  一觉到天明。
  夏日的阳光总是来的快、来的烈。
  才七点,太阳就升的好高,温度亦然。
  程鸢洗漱上妆,换了件无袖雪纺衬衫搭配蓝色牛仔短裤,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
  霍昭誉垂涎了会,脑子反应过来,这是在岳父家,有别的男人在,立刻有意见了:“换件裙子吧。这短裤太短了。”
  “短裤不短还奇怪呢。”
  她不肯换,对着落地镜转两圈,休闲清凉,还凸显身段,正合适。
  霍昭誉觉得不合适,动手给她找衣服,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灯笼袖的橘黄色修身连衣裙:“这件吧。我觉得挺好看。”
  “好看是好看,穿着太热了。”
  “家里都开着空调,不热的。”
  “又不是你穿,你当然不觉得热。”
  她不肯穿,挥开他的手,趿拉着凉拖下楼了。
  霍昭誉不放弃,拎着长裙追上去:“好鸢鸢,小凤凰,穿这件裙子给我看看。”
  他倾尽柔情相哄:“我还没见你穿过这件裙子,肯定美极了。”
  “我现在不美吗?”
  “要我说,穿长裙的你更美。”
  他追上来,将她拦腰抱起,几步回了房,又放下来,递上手上的裙子:“真的。穿上这条裙子,我就是你的裙下臣。永世不能翻身的那种。”
  程鸢:“……”
  这男人为了哄她穿裙子也是拼了。
  程鸢到底是穿上了那件橘黄色修身连衣裙。
  如他所言,黄色显白,修身设计显身段,宽大的裙摆飘散开来很有仙气,确实很好看。
  霍昭誉兴致一来,拉起她的手,跳起了华尔兹。
  程鸢愣了片刻,手脚不由自主地配合他。她踮起脚尖,提起裙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随后在他的臂弯里,一圈一圈旋转个不停。
  阳光透过窗洒进来,气氛逐渐浪漫又甜蜜。
  可惜程鸢半路叫停:“不跳了。不跳了。转的我头晕。”
  “头晕你就抱着我。”
  霍昭誉正在兴头上,揽紧她的纤腰,一会前进,一会后退,他的舞步轻快优雅,配合她转开的黄色花朵,像是一幅画。
  良辰美景,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结束时,他轻轻一个吻,落在她的手背。
  那一刻,程鸢觉得他优雅绅士的像个王子。
  王子携她下楼。
  客厅里,早餐已经摆上了桌。
  程安上午没有考试,也留下来用早餐。一家人都在,唯独少了程宁。程鸢以为她还在睡懒觉,皱眉问:“程宁呢?还没起来?”
  “起了,起了。”
  程母把一盆粥端上桌,依次盛到碗里,接话道:“一大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程父听得皱眉:“没跟你打声招呼?这孩子是想挨骂吧?”
  “这个时候骂也晚了。”
  “都是你惯的。”
  “谁惯的?穷养儿,富养女。这话是不是你说的?现在倒甩锅了。”
  “我、我——”
  甩锅的程爸语塞了会,小声咕哝:“我不听人都这么说么。”
  他摸摸鼻子,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程母瞪他一眼,也不跟他争辩,坐下用餐了。
  没人再提程宁。
  程鸢打定主意不管她,一直没接话。
  可怜的程宁就这么没遗忘了。
  她在某房间的地板上坐了一晚上。当然,她起初是想过自救的,但房间里很黑,她的手脚被捆绑,嘴上被胶带封住,根本无力挣脱,只能战战兢兢、疑神疑鬼。
  她想过是绑匪,想过是仇杀,活跃的神经还想象了千百种死法,差点没把自己吓死。等到天蒙蒙亮时,才疲累来袭,睡了过去。
  当夏日阳光透过窗照到身上时,那种光明和热量,甚至让她生出一种感激和狂喜。
  她还活着。
  真好。
  程宁睁开眼,动了动僵硬发麻的腿,伸长了脖颈,想要多感受下日光。
  忽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心一紧,屏住呼吸,双眸死死盯着门的方向。
  有人打开了门。
  进来的是个女人,英气的五官,短发削的很薄,穿着黑色西服,对上她的眼眸时,竟还微微躬身,举止那叫一个绅士有礼。
  “程小姐,得罪了。”
  她的声音清朗好听。
  程宁却觉得刺耳。她被绑了一晚上,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就换她一句“得罪了”?
  “你是谁?”
  她问着,心里也在忖度她的身份。
  这女人身上没有杀气,看样子不像是要她的命,但绑她来此又有什么目的?
  她确定不认识她,更别说结仇了。
  那只能是她领别人之命。
  思索到这里,她问:“谁派你做的?”
  女人言简意赅:“我叫贺然。我们少爷姓霍。”
  “霍昭誉?”
  “对。”
  程宁:“……”
  她震惊、愤怒、困惑,最后全化作冷静的一句:“我要见他。”
  “恕我直言,我们少爷不想见你。”
  “总该给我个理由。不是吗?”
  “不是。”
  贺然摇头,面色冷漠,声音笃定:“我们少爷做事不需要理由。”
  程宁:“……”
  她发现这女人一本正经的能气死人。
  好在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受气,已经变成了受气包。所以,很快平心静气了:“先给我松开吧。”
  贺然照做了。
  程宁自由了。
  她捏捏发麻的腿脚,站起来,两眼咕噜噜转一圈,在床上看到了自己常用的银色亮片挎包。她冲过去,打开来,里面装着自己的手机、身份证还有几张银行卡。
  看来他们并没有打算监、禁自己。
  贺然也很快验证了她的想法:“您是自由的。但短期内,少爷不想再见到你。”
  也就是说,她短期内不能回郊区别墅了,甚至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她不服,愤怒又委屈,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霍昭誉料到她会打来,开口就是一句讥笑:“昨夜过的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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