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反派弟弟[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08-13 07:20:49

  不好。
  一点也不好。
  差点吓死了。
  程宁压下委屈,质问道:“我口口声声喊你昭誉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霍昭誉冷笑,一句句反问直击人心:“你若不是程鸢的妹妹,会有资格喊我一声哥?你算什么东西?我看在你姐的面子上,给你三分脸,你就上蹿下跳个没完了?”
  “你、你——”
  她从没听过他这般恶毒的话语,觉得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惊的一时说不上话来。他不是温柔优雅的贵公子吗?怎么能狠戾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这章虐了程宁,后面适当减少她的戏份。请多多支持啊。
 
 
第27章 排场(2更合1)
  霍昭誉还会更狠戾:“你看, 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绑了你, 甚至杀了你。”
  “昭誉哥!”
  她咬牙喊着,几乎要气哭了。
  霍昭誉还在讥笑:“看在你这声哥的份上,我很诚实地告诉你, 你的生死, 我全然不在意。”
  程宁绝望了:“我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吗?”
  “也不是。”
  霍昭誉给了她一线希望,也给了她无尽的羞辱:“你讨程鸢喜欢, 就是讨我喜欢。程宁, 你喜欢钱, 这没问题。我有的是钱,也想买你在程鸢面前当个听话的小狗。要不要开个价?”
  “闭嘴!”
  她受不住他的羞辱,几乎要自戕了:“你简直是魔鬼!”
  “恭喜你认清了我的面目。”
  他的声音放肆又嚣张:“那么,以后说话识趣点, 尤其在她面前。程家人, 我只在乎她。至于你们想上天堂, 还是想下地狱,都在你们一念之间了。”
  程宁哭了。
  她终于认清自己这辈子都比不上程鸢了。
  尤其是在爱情上。
  可她有什么好呢?
  竟能让这样一个男人为她成佛又成魔。
  没有人能解答她这个疑惑。
  唯有时光。
  时光静静流淌。
  上午十点,霍母冯雅乘车来了别墅。
  她带来了一众仆人、一些行李以及一些礼物, 装了六辆豪华气派的车, 浩浩荡荡的像是皇帝出巡。
  程家父母并肩站在别墅外相迎, 程鸢跟霍昭誉并肩站在他们身后。程安回校了。四人列队整齐, 颇有点儿欢迎贵宾的意思。
  车队陆续停在别墅外。
  程母只在程鸢婚礼上见过这阵仗,算是有了点心理准备,但临上场了, 还是有些心怯。等霍母下车了,顿觉光芒万丈,不由得退后一步,将自己老公推了上去。
  程父:“……”
  他被推得蹒跚几步,稳住身体,笑着打招呼:“亲家母来了,快请请请——”
  程母躲在他身后,保持着僵笑,余光扫着她的装扮。
  冯雅今天依旧是精致的妆容,发髻高挽,鬓间留下两绺发丝,微弯曲的弧度,稍显风情。她穿着一件礼服式改良旗袍,暗红色,长及脚踝,加大了裙摆开叉的部分,两条白皙长腿若隐若现,非常引人视线。胸口是黑色透纱的设计,很性感,身上的闪钻又增添了光亮感,衬的人愈显高贵典雅。
  程母看的入迷,忍不住扭头问女儿:“她都怎么保养的,跟电视上明星似的。”
  程鸢笑:“我也不清楚,但你要是想保养,多跟她请教,她绝对不吝啬传授经验。”
  “啊?我、我害怕呐。”
  没有女人不爱美。
  程母自惭形秽到极点后就生出崇敬感,就像是追星似的。
  “长得真好看,气质也好好。昭誉他爸娶到她,真是有福气。”
  这话也是很诚恳朴实了。
  程鸢认同地点头:“谁说不是呢?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太多了。”
  她话里的深意,恕程母心思单纯,一时还没摸透。
  一行人进了客厅。
  仆人们或提着行李或拎着礼物跟进来。
  程鸢看到了,带他们上楼放置行李。
  下楼时,气氛有点怪。
  程母面色不安,握着水杯,看到女儿过来,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就提了声亲家公。”
  程鸢瞬间了悟。
  霍母就是躲霍父来的,自然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她妈这是踩雷了。她想着,拍了下她的手,轻声道:“没事。他们有了点小矛盾,以后少提就是。”
  冯雅也不给提的机会了。
  她站起来,揉了下太阳穴:“你们都忙吧,我有点累了,先上楼躺会。”
  程家父母齐声应了:“好。”
  他们目送她上楼去,等人没了影,才松了一口气。
  “我去看看那块地去,该施肥了。”
  程父想溜了。
  “我也去。”
  程母夫唱妇随。
  程鸢:“……”
  她随他们去了,然后,看向霍昭誉,无奈地笑:“你别见怪,主要是妈她太高贵典雅,我爸妈凡夫俗子不敢亲近。”
  “没有。”
  霍昭誉解释:“我妈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端架子、好排场。其实相处下来,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程鸢点头,跟霍母相处的这些天也算摸出点她的性情。简单说,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当然,那些反感憎恶的人除外。
  “我看她心情不好,你快上楼陪她说说话去。”
  “你呢?不去吗?”
  “你们母子先说着,我去洗点水果。”
  “我去。”
  他还记得她快要来月事了,“你这两天不要碰凉水。”
  “洗个水果而已。不碍事。”
  “不行。”
  他话落,人已经快步去了厨房。
  程鸢跟过去,想帮忙,但被推出去,只能站在门外看他洗葡萄、洗圣女果,然后切了香蕉、火龙果、鸭梨等组成水果拼盘。
  他其实很少动手做这些,所以动作不算熟练,块状切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程鸢笑他:“你这刀工不行。”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我就能雕个花出来。”
  他的大言不惭又逗笑了她:“行,我可记着了,等你给我雕个花出来。”
  “你想要什么花?”
  他认真了,“我先点个鸢尾花,你呢?”
  “我还以为你要说玫瑰花呢。”
  “没办法,谁让我最喜欢鸢尾花。”
  程鸢招架不住他的甜言蜜语,笑道:“得。我也不为难你,就雕鸢尾花吧。”
  “我们这是夫唱妇随了?”
  “是。”
  “果然,我家鸢鸢世界第一好。”
  两人在厨房欢笑嬉闹,忽听得一阵脚步声袭来。
  他们出来看,原来是隔壁几家女主人。她们看到那豪华气派的车队,就猜出霍家来人了,自然要走一遭了。
  “程鸢,我看别墅外好些车,可是你婆婆来了?”
  “好些天没见她了,可把我想念坏了。”
  “我做了她最喜欢的糕点,快喊她一起来吃吧。”
  ……
  她们一个个故作熟稔,仿佛跟冯雅是极好的朋友。
  程鸢招呼她们坐下,端上霍昭誉切好的水果拼盘,又让他上楼喊人。
  冯雅下来的很快,笑容灿烂,似乎之前的郁郁寡欢是种错觉。
  她们这样的人向来喜欢伪装,哪怕心里苦成了榴莲,面上也笑得璀璨耀眼。
  这何尝不是一种强大?
  程鸢放下心来,静坐一边,看她含笑攀谈。
  冯雅是天生的社交达人,见识广博,谈吐幽默,无论是美妆时尚,文学艺术,还是商业投资,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贵妇人们多半是随着她的话题走,只也有人不甘落后,故意提了敏感话题:“说到投资,目前我看好的一个项目是地震救生床,可神奇了,利国利民的伟大发明,哦,对了,就是霍家刚进门的那位少爷发明的。”
  此话一出口,气氛就冷了。
  冯雅看着那穿着红色印花裙的女人,美艳的脸,丰实的胸,二十多岁,小腹微凸,瞬间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大抵是某富商的二房,安排在这里养胎的。
  她最是嫌恶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脸色一变,声音凌厉生寒:“你目前最大的投资是你肚子里的崽,祈祷它是个男孩,不然母凭子贵的美梦就要破碎了。”
  那女人听了这话脸蛋爆红,低下头去,再不敢说什么了。
  冯雅见多了风雨,不至于为这么个女人失了身份,便又笑着暖场:“也不瞒各位,我家那位刚进门的少爷确实有几分能耐,各位要是想投资,我也不介意帮你们牵线。只不过,既投资了他,别的投资就不用想了。”
  在座女人的夫家多半跟霍氏集团有着大大小小的利益牵连,自不会为了个刚进门的私生子与正牌夫人生嫌隙。其中几个心思转的快,立刻笑着表忠心:
  “我可没听过什么地震救生床,咱们申城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也用不着那东西。”
  “说的是。地震什么床?那是什么玩意?听着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要我说,谁能比的上咱们昭誉?年轻一辈就数他最能耐,还娶了个有能耐的媳妇,赶明儿再生个有能耐的孩子,我的冯姐姐,再没比您更有福的人了。”
  ……
  她们都是人精,哄人开心算是基本技能。
  冯雅听到孩子,脸色也真正好了起来。只扫过那怀孕的女人,又冷了下来:“这孩子啊,要真能耐,就要会投胎。要是投到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身上,生下来也是要受苦的。”
  她明显意有所指,那女人狼狈的不行,想走又不能走,暗恨自己刚刚脑抽了,非出头说那些蠢话。
  悔恨在心中蔓延。
  她瞅了一圈,想寻个人帮助。可她这不堪的身份,又惹到了冯雅,谁愿意搭理她呢?不踩她几脚,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人自贱,那就别怪人轻贱。
  这个道理大多人都知道,可惜,没多少人记得住。
  贵妇人们又谈起当代艺术品,从绘画到雕塑,那女人掺和不进去,很快落寞离去。
  程鸢也掺和不进去,但她听得下去。
  “伏万斯的画作目前疯涨,但并不适合投资,炒作出来的天价罢了。”
  冯雅轻抿了一口茶,继续说:“他签署的那家画廊有些能耐,但春风得意一阵,必然结局惨淡。那哄抬出来的价格,伤害了所有画家的画价。等市场热情褪去,他们就知道自己杀鸡取卵了。”
  “是这个理。伏万斯还年轻,才不配财。”
  有人接话分析,冯雅听了,摇头道:“不。伏万斯有小毕加索之称,才华是有的,只是太恃才傲物,这次要被捧杀了。”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必不长久。
  众人这时候还有些怀疑她的判断,等日后伏万斯一代天才陨落,才真正领会她在艺术投资上的远见和天赋。
  彼时,冯雅已经转开了话题,谈起了自己关注的一个摄影界新人:“极创新的拍摄手法,想象力丰富的天才,其中不乏哲学意味。”
  这是很高的夸赞了。
  众人都很感兴趣,争相打听这位摄影师的作品。
  气氛也随之到了高、潮。
  程鸢看着她侃侃而谈,估计她这次散心会散的很成功。一旦脱离那种环境,她不再是哀哀凄凄的小女人,而是万众瞩目的中心。在艺术世界里,她眉目舒展,脸上洋溢着自信、快乐,像唯我独尊的女王般绚烂夺目。
  冯雅一直谈到程家父母回来。
  中午了。
  要做午饭了。
  不过,他们想多了,冯雅带来的仆人已经进了厨房。他们不用做饭,对视一眼,很快回房了。他们都很怕跟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相处。
  贵妇人们留下来用了午餐。
  午餐后,她们吃了水果、甜品。
  消磨到三点钟,有人提议玩纸牌,但程家没有。
  “麻将行吗?”
  程鸢翻找半天,只找到了一桌麻将。
  他们程家人喜欢玩麻将。
  冯雅不置可否。
  她自持品味高雅,对打牌、玩麻将这种娱乐方式向来敬而远之。
  但那提议的女人牌瘾上来,大手一挥:“行,行,行,雅夫人玩不玩?”
  冯雅有些犹豫。
  “很有趣的。”
  那提议的女人竭力游说:“大俗大雅,这种麻将不跌身价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
  “对,雅夫人也陪着玩几局嘛。”
  “这也没别人,一起玩玩,小输小赢的,冯姐不会玩不起吧?”
  “你可别胡说,冯姐出了名的聪慧,小心赢的你哭爹喊娘、不敢回家。”
  ……
  群体力量是强大的。
  但冯雅自制力也很强大。她打定主意敬而远之,却也不好不给面子,思索片刻,瞅向了程鸢:“你陪着玩几局吧。我这会儿有点困了。”
  程鸢:“……”
  她还没跟外人打过麻将,完全摸不清别人的实力,万一输了,可要丢脸了。
  霍昭誉看出她的忧虑,轻握了下她的手,随后转向了牌局,笑道:“我老婆玩的不熟,几位夫人待会可要手下留情。”
  “咱们这还没开始,他就心疼起老婆了。”
  “哈哈,真疼老婆的话,你就给她看着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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