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一睡一枯荣/烧死那对秀恩爱——五加皮蛋
时间:2019-08-20 07:45:35

白青州点头,“所以,被鬼附身的人会虚弱,待在被鬼附身的人旁边,也会感觉到不舒服。”
然后平玉把自己手里的石头捏了一块塞进原岁手心,“给你一块,”他扎高了齐腰的长头发,用一根草绳绑着,阳光的大男孩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几乎和原岁如出一辙的干净,但比她更乖更纯稚,“你带在身上以后就能知道谁是鬼啦,石头暗亮,这人沾过鬼;小亮,被鬼附过身;大亮,正在被鬼附身;极其亮……”
“这时候,草草,你有多远就跑多远,”猴子接过话头吓唬她,“那你旁边的那个人,百分之九十九是正儿八经的鬼。”
原岁:“嘻。”
白青州笑眯眯地警告式地瞥了猴子一眼,然后给原岁继续讲解转移她注意力,“用普通的玉做的,上面刻了平玉捣鼓出来的一些阵法,我和猴子都有,用着方便,你可以带着玩玩。”
猴子“嘿嘿”直笑,丝毫不在意白青州的警告,阴森森地补充:“草草,会有意外之喜哟~”
原岁:“……比如?”
猴子一脸死贱,“带着它你会突然发现……你身边可能有很多人,都被鬼附身过!听到这个!你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很很害怕啊哈哈哈哈!!!”
原岁:“……”
猴子拍拍胸膛,正气凛然:“不怕!只要你猴哥我在!来一只鬼我杀一只!来两只我杀两只!你就在猴哥背后,看着很伟岸就可以了!”
“哦,”原岁面无表情地说,“可你也是鬼。”
猴子一愣。
原岁继续幽幽地说,“你们都是鬼,所以你要杀了老大他们再自杀吗?”
猴子:“呃……”
此时枯荣做完菜从厨房出来,盯了猴子一眼,“猴子你闭嘴。”他嗓音低沉冷淡,“她要是闹起来,你负责哄是不是?”
猴子立刻回想了一下原岁以前的光荣事迹,他马上安静如鸡。
枯荣擦干净手,冷淡道,“崽子过来吃饭。”
猴子立刻站起来,跟着枯荣屁股后面走到餐桌面前一看,干净的棕色木质台上放着一盆土豆焖饭。
一盆?
一盆。
原岁指了指饭,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给我的?”
“不然呢?”
原岁有些不可置信:“我一个人的?”
枯荣目光扫过猴子他们,“你们要吗?”
都快要流口水的猴子一看自家老大的目光,立马摆手,“不需要不需要。”
白青州笑眯眯地识相往后退一步,“我不饿,一点都不饿。”
平玉摸了摸肚子,一脸欣羡地说,“好好吃的样子啊。”
猴子立刻很狗腿地拿了巴掌糊了平玉一脑袋,小声骂道,“你傻啊,草草的饭你抢啊?”
原岁看了看枯荣,枯荣把她拎过来放到了凳子上,原岁拿着勺子沉默了一会,然后有点尴尬地说:“能别围着我看我吃饭吗?”
猴子:“怕你噎着了,准备随时送你就医,猴哥伟岸,不用太感动。”加上那目光,就没差说一句:能给我一口吃的就更好了。
原岁再看白青州,白青州笑眯眯地在一边装模作样拿起书,一脸毫不在意地说,“你吃你的,我看我的书,不用理我。”
再看平玉。
……算了,他眼神就跟狗盯包子似的没挪过。话说就一盆土豆闷饭至于吗?
这时候枯荣进厨房拿汤,原岁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饭盆大小,觉得分量还算足够,于是她弱弱地说,“不然……一人分一点?”
话音刚落,猴子立刻拿出碗筷,嘴上十分客气地做作道:“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嘛?太不好意思了啊,一小勺就够了,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嘛。”
然后放了三个碗在原岁跟前,白青州从书上,移开眼瞥了一会,神神叨叨地说,“我不挑的,挖几颗土豆块就好了。”
平玉一脸雀跃夸奖原岁:“草草你真是大好人。”
枯荣端了汤出来,见状挑眉,眉峰冷淡,“抢崽子的饭?真给我长脸。”
猴子立刻盯着原岁,原岁很上道:“你煮多了我吃不完,我自愿分给他们的。”
枯荣无缝对接:“可以,你要是没吃饱,不要和我闹。”
“呃。”原岁立刻扒拉起勺子往嘴里送饭,十分不好意思道:“猴子老白小平玉,哎呀我怎么能勉强你们吃,真是太不懂事了,你们放心,我就是撑死了也不会逼你们吃任何一口。”
然后自己抱着勺子,再大大地挖了一块,迅速咽掉,吧唧吧唧嘴以示自己的决心。
抱着小碗的猴子心里简直要哭出来。
原岁一吃完饭,放下勺子就豪气冲天地宣布:“从下午开始我打晋级赛,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我在为你们奔走在卫冕称王的道路上!”
猴子肃然起敬:“那吃饭呢?”
原岁挥手:“不用叫我,等我被游戏自动踢出来再说。”
平玉一脸担忧地说,“那你休息怎么办?”
“熬几个通宵算什么,我是连熬一个星期上分都没倒下的女人,”原岁笑嘻嘻地把手伸给枯荣,“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职业电竞选手的完美作息。”
平玉:“那我们要做什么吗?”
原岁:“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用负责喊666就行了。”
自此,原岁把时间全砸在了个人赛上,猴子他们紧跟着原岁进了游戏,四个人纠结了一会,商量:“诶,总不能让草草一个人孤军奋战吧?”
平玉:“对啊对啊,我们要自己练练吗?”
猴子:“必须的啊!好歹不能送人头拖草草后腿啊啊!”
然后四个人老老实实去打了匹配。
第一局。
刚进游戏猴子就一脸嫌弃:“老白你会不会玩,草草都说过了,残血没兵不入塔。”
老白笑眯眯地回应:“哦,讲得你好像就没脸抗塔一样?死了几次?每次一血都是你,你也很棒啊?”
猴子不甘示弱:“好过你前期送的飞快后期死狗一样,赖在草丛里怂住不动吧?”
“哎呀,你又死了啊,有本事怼我有本事杀个人头?”白青州啧啧几声,“算了,对你要求不能太高,如此浪骚的你能少送几个人头,我们就该烧香了。”
枯荣:“给我闭嘴。”
第二局。
老白瞄了一眼装备,温润的嗓音施施然地吐槽平玉:“又买鞋子又买鞋子?石头你忘记了?上次你的蝎子是怎么被嘲笑的?”
一向傻白甜的平玉很傻白甜地直接天然怼:“草草都说随我啊。”
平玉还很自豪:“她还夸我高兴就好呢,我跑的快,你看我都没怎么死过。”
白青州:“……”
第三局。
一开局,那个随机匹配的队友就炸了。
“卧槽GC,死亡战队啊你们这是,”他一脸绝望,“听说跟你们组团匹配,没有人能够赢,哪怕是中单杀神原上草也一样输的惨淡,厉害了,这也是一种本事啊兄弟。”然后那队友很大度地说,“诶,算了。你们放心,我有心理准备了,之后你们打得多崩我都会和颜悦色的,友情第一,重在参与。”
然后……
才打了八分钟不到,这个队友就屡次因为爆粗被禁言禁得彻底。
“**※※,你他妈去上路带线好不好老哥,我跪着求你了。”
“※※※※,敢不敢给老子留个蓝?你妈生你没给你生脑子是吧?”
“※※※※※※※※※※※※!※※※※※※!”
枯荣仔细回想原岁写过的攻略,然后结合游戏谷的地形想了想收灵阵的布置,全程对于队友的脏话无动于衷。
猴子气得跳脚:“艹,比猴哥我的嘴还脏,想干架怎么办?!孙爷爷我打得他哭爹喊娘啊!”
白青州配合地怂恿道:“你去啊,不打就是怂。”
猴子扯过平玉领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说,“怂毛?猴哥我从来都不怂,走,石头,我们去收干净兵线,然后回去再收拾那脏话狗。”
白青州:“嗯?”
猴子义正言辞:“先攘外再安内懂不懂?草草从来都是先杀对方再怼我们的,要多学学中单杀神原上草的胸怀 ”
然后一看对方挂机了,猴子立马冲回泉水,在对方挂机下线处装模作样地说:“哎呀!那孙子跑了!你看他怂不怂?怂不怂?哎呀猴哥都还没收拾他呢,他自己就先吓跑了。”
被猴子的无耻再度刷新三观的白青州:“……”
被吵得烦躁的枯荣:“闭嘴。”
第四局。
随机匹配的队友更加直接,一看见猴子他们前缀“GC”,一句话不说,干脆利落地挂了机。
“嗨呀好气啊!”猴子看着自己被杀了十七次,一脸郁猝,“用不习惯技能键,什么叫CD?为什么技能总是放不出来,嗨呀好气啊我又死了。”
白青州:“我想念草草。”
枯荣:“42比0的人头看着舒服吗?”
猴子:“我想念草草,嘤嘤嘤,我想念草草,她不在的第一个钟我想她。”
第五局。
猴子看着悲伤的56比1,这个1还是对方追进塔内被自己浪死的。
他长叹一口气:“我好想草草,想她矫健的身姿,想她万马千军浴血奋战的背影,想她怼我的每一句话,想她幼嫩的嗓音,想她。”
白青州:“我想投降。”
第六局。
猴子:“……”
白青州:“……”
平玉:“……”
枯荣干脆利落:“投降。”
他们从匹配赛场一退出来,就被战队通知信息刷了个满屏——
[战队原上草登顶六段。]
[战队原上草登顶五段。]
同时世界刷屏——
小肥羊:“卧槽,我没看错,草神在打个人赛?”
叶久久:“草大在一个半小时内连上两段,这是什么概念呢,就是草大在这一个半小时内要打十八场,还得连胜。”
月色撩人:“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于,草大终于要打现场式赛事了吗?我们可以看看草大长啥样吗?”
封鬼:“要打现场至少得打上一段吧?草爷虽然厉害,但从没打过个人赛,能不能上一段还是很难讲的,打得是纯操作又不是配合。”
小春:“打上一段这只是时间问题,草神的操作还用质疑吗?”
秋秋你个求:“讲道理,草神王者段位打上个人赛三段是绝对没问题的,二段也在意料之内,一段的话……坐看后续。”
在世界吵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原岁打上了四段。
然后世界统一刷满了——
“可以可以的,两个小时上四段,连胜三十场。”
“有史以来个人赛上段最快的草神妹子。”
“听说GC刚刚连跪了八局匹配,还是青铜局的,就想问问他们什么感受?”
什么感受?
被虐的生无可恋的猴子眼泪哗哗:“抱大腿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白青州摇着扇子语重心长:“挺好的,与有荣焉。”
平玉鼓掌:“草草好厉害,比老大还厉害!”
猴子难得赞同,“真的,这一刻草草攻过老大啊。”
然后他们愉快地决定躺赢了,草草努力,他们负责喊666。
枯荣看他们准备出游戏,就提醒猴子把整个别墅的地拖了,猴子这才晴天霹雳般想起未来几个月的地都是他的任务。
猴子哀嚎着下了游戏,生无可恋地从卫生间拉出拖把,有气无力地从客厅拖起,平玉和白青州跟着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以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猴子。
猴子挖苦:“这眼神看谁,看的是以后的你们自己吧?”
白青州拿起书神神在在慢条斯理:“反正现在不是我,请你努力,边边角角不要错过。”
猴子:“看看你们在干嘛,大爷似的,草草在游戏里拼命,老大踩地形,我拖地,看看你们,好吃懒做。”
白青州摊开手,“对,猴儿你思想觉悟太高了,请务必把功臣的房间拖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猴子:“……滚滚滚。”
晚六点。
猴子拖完一楼上二楼,第一个房间就选了原岁的,他开了门,一边开开心心地碎碎念叨:“哎呀,草草是大功臣,不用谢,我一定把你的房间拖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唉,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勤劳体贴的好男人,像我这样的公狐狸不多了,啧,被自己感动哭。”
原岁自己腿脚不便,房间基本也没怎么使用过,还算干净,猴子随意地拖了拖,还有闲心思偷看房间布置。
原岁不太爱把私人物品摆到外面,房间非常冷清整洁,只有窗台放了一个花草盆,猴子隔了几米看了看,认出这是原岁一开始捧在手心不撒手的。
原先没觉的啥,今天借着外面偏暗的天光一看,饶是身经百战的猴子,这一眼过去都觉得这盆栽莫名其妙地有几分渗人。他甚至情不自禁地拿出平玉的玉石去鉴别鬼域,反应过来又嘲笑自己。
能被老大救下来的姑娘总归也不是一般人,有些什么稀奇玩意儿也没必要惊讶。
猴子决定速战速决,迅速拖完就撤,结果他这一着急,拖到窗台边的时候就不小心把后背直直撞了上去,他嗷了一声,紧接着清脆的声音“噼里啪啦”响彻一地。
猴子第一个念头就是低头看看摔了啥。
看清是原岁那盆白鸟之后第二个念头是在想,他究竟摔了些什么恐怖的东西?
紧跟着白青州和平玉追上来看,他第三个念头是草草会不会揍死他。
再看粉身碎骨的瓷盆碎片里砸出一地的白色粉末,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泥土之后,猴子的第四个念头是,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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