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一睡一枯荣/烧死那对秀恩爱——五加皮蛋
时间:2019-08-20 07:45:35

而与此同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原岁不对劲的枯荣立刻退了游戏,他转身一看,原岁全身泛红,呼吸急促,一身冷汗,蜷缩着摔下座椅,甚至开始抽搐。
枯荣皱着眉头立刻把她抱起来,一个瞬移到原岁房间,看见她的白鸟盆栽摔在地上,他一向平淡冷漠的表情巨变:“你们几个简直找死。”
他吩咐白青州:“去找几个女的过来,十分钟内,立刻去。”
说完他就地消失。
猴子一脸懵逼:“……草草怎么了?怎么回事?这咋回事???”
白青州盯着地上一点一点消失的白色粉末和迅速萎缩的白鸟,神色复杂道:“怎么回事?摊上大事了啊这回。”
猴子:“……”
嘤嘤嘤有种他真的完了的感觉。
 
 
第22章 尅孢鬼(八)
白青州出去找了一轮,这条街上就根本没有什么人,再过一条街白青州就气喘吁吁了。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女的,白青州自认自己温文儒雅风流倜傥,可刚开口询问对方愿不愿意跟着他去个地方帮个忙,对方就骂他流氓。
白青州:……
他突然明白了老大为什么叫他这个十级脚残虚弱党去找个女的,而不是叫猴子,大概是因为……猴子一脸流氓贱相,恐怕话刚说出口就该被人揍了吧?而且以猴子这样的重度路痴,估计前脚刚迈出家门,后脚就该找不着北了。
白青州认命地继续在街上游荡,逮了第二个女的改了个问法,对方没有直接拒绝,犹疑地问他要去哪,结果对方一听清是去那座远近闻名的鬼宅,瞬间就跑了。实在怕老大和原岁那边等不及,白青州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一方瓶盖大小的黑色木块,在木块中间凹槽处点了火。
青黑色的烟雾迷蒙缭绕,烟圈缓缓地在半空中吞吐,一层一层往上,从远处看,仿佛是在白青州掌心中生出此般陆离异像。
“啪——”
不轻不重的落地声,青囚把手中的瞬移符正好被指尖火烧掉,他踩着人字拖趴在墙头,身上挂着白色背心,一条黑色短裤,乱糟糟的头发卷成一团遮住他半只眼睛,样子十分落拓。然后青囚看着白青州熄了烟,哈哈大笑起来:“哟哟哟,云门度鬼白青州,头次见你点猎烟,那不好险我就在附近?”
猎烟的作用相当于烽火台,方形乌木底座垒似烽火台的构造,只要点燃了猎烟,附近的其他猎团成员就会赶过来帮忙。
白青州收了猎烟台,他笑眯眯地看着青囚,温润的嗓音十分虚伪地说:“早看老大带了一袋法符回来,就知道老大铁定是和猎团第一符师青囚讨教了几番,我这不就赶着招无双团长见上一见?”
青囚:“…那局不算,符师本来就扛不住像你家老大那样的暴力输出。要是我们副团在,给我扛住了前面枯荣的攻击,你看我不玩死你家老大?”
“所以你们副团在吗?”白青州的眯眯眼一成不变,带着一副非常斯文的黑框眼镜,十分从容地问,“我想请你们来家里一坐,随便叙叙。”
青囚立刻后退两步,露出的那只眼睛充满质疑,他看了看四周的灰色围墙,一脸警备地问,“你点猎烟就是为了请我们去坐坐?不能吧?”
白青州笑眯眯:“其实是为了看看你家副团,我家老大养的小崽子对于猎团很好奇,你家副团我记得是个女的吧?女孩子之间比较好说话嘛。”
青囚沉默了会,想了想,“咦”了一声道,“对哦,你不提我还忘了,我的副团是个女的。”顿了顿,他想了想鬼窟猎团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再想想自己副团那个,悲从中来,“卧槽,我真忘了我们副团是个女的!她竟然是个女的来着!”
白青州:“……”
青囚伸手捏了一张瞬移符,指尖火把黄色的法符燃烧成灰,在离开的刹那,无双团长喊道:“你等着!我去把温迪带过来,直接去你们驻扎地!”
青囚一溜烟跑的太快,白青州想求张瞬移符的机会都没有。他站原地发了一会呆,觉得如果原岁真的不是正常人的话,完全可以怂恿她加入他们鬼窟,毕竟……
他真心想要一个能带瞬移符的符师。
等白青州走回别墅的时候,青囚和温迪都已经站在客厅中央了,猴子的大嗓门十分烦躁:“打什么架?操谁要和你们打架!没空没空没空!”
温迪肩膀伤扛着一把一米长的青色龙纹刀,闻言“刷”的一声直接砸上客厅那张红木桌子上,喀喇一声,整整齐齐地分成两半。
温迪很高,她理着极短极利落的齐耳短发,右耳带着夸张的大月亮银色耳环,一身短**色骑装,踩了一双很厚的藏青色毛鞋,右手单手握着刀柄,把整把刀从出现裂纹的地面上扛起来,重新架回肩上。
“喊你家老大出来,”温迪的嗓音带着中性的干脆利落,字句清晰快速,“不打架找我来干嘛?喊你家老大出来!”温迪看了猴子一眼,她目光很直接:“你就算了,没打算和你打,暴力输出和鬼场清洁工打什么?赢你完全就是在欺负你。”
“……请叫我收灵人,我拒绝鬼场清洁工这个称呼,”猴子把手捏拳捏的噼里啪啦响,阴惨惨地冷笑,“所以你们过来干什么?砸场子吗?呵呵呵呵。”
青囚捏了符在手上,往温迪背后一站,“副团你上,我断后!!”
温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瞪着青囚:“所以你叫我来干嘛?人家都不想打架!欺负鬼场清洁工,出去我无双斩魂刀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给我死开,我回驻地。”
青囚一脸乖相,认真听骂,听完了他很积极地认错,“下次我帮你缠枯荣跟你打一架,我发誓!”
白青州一进来看见的场景就是温迪闹着要打架不打架就走,青囚点头哈腰,猴子撸着袖子想要干架,平玉拦着猴子腰部让他不要冲动。白青州轻咳几声,带所有人注意力都过来了,他才施施然地说,“猴子这是做什么?别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收灵人绰号鬼场清洁工冤枉你了?”
收灵人主要的活计,就是把他们屠杀完的鬼的残灵回收,整理现场,清理浊气鬼气,这个活计很需要耐心,收的惨灵越完整,鬼场越干净,他们的任务完成评价就会越高。但因为收灵人的工作属性,所以大多收灵人都会被调侃成为“鬼场清洁工”。
猴子向温迪比了个中指,放骚话:“没冤枉,我一个清洁工动动手指头也能收了你!”
白青州打断他,“瞎说什么骚话,去看看老大那,这事完了有你受的。”然后再看平玉,“来者就是客,你去倒杯茶来。”最后满脸微笑看向身材高挑的女人,“温副团长,先别急着走,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好好沟通一下兄弟单位的战友情谊,然后顺便再算算这张桌子的价格?”
青囚:“……丑拒,我们猎团没钱,出了名的穷,死穷,贼穷,你看看我们两个,我脸上写着穷,我家温迪写着逼。”
温迪对于这个承认得异常爽快,很夫唱妇随式的附和青囚,“对,我们两个穷逼。”
“…那就留下来帮个忙?”白青州笑眯眯地,不容置喙地说,“一个,很小的忙。”
与此同时,枯荣一身湿淋淋地打开了浴室门,只稍微开了一个缝,他就迅速地合了回去。但这一瞬间的门开,里面透出的微微腥甜气息,已经足够让这群人精迅速判断出,浴室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
温迪第一个挑眉,她看着身形高大,浑身滴水的男人,头一次开口第一句不是打架,而是饶有趣味地说,“呀,你们猎团可以啊,养了一条人鱼?啊,鲛人?”
白青州脸色复杂,虽然有猜测,但是当猜测真的被证实之后,他脸上就浮现出一种佩服外加同情的复杂神色。
草草在他们周围生活这么久,他们从来没有感受草草身上任何“鲛人”的气息。
“不完全是,”枯荣沉默地靠在了墙上,慢慢地擦着自己手上的冰蓝色的短刃,上面有轻微的蓝色液体,恍如血迹的涂抹,“她的父亲是人类,母亲是鲛人,她捧的那盆白鸟,里面埋的是她母亲的鱼尾所烧成的灰。”
这灰是原岁那位鲛人母亲对她的最后守护了。鲛人的基因十分强大,就算原岁身上留有一半人类的血脉,但是她自出生起,身体形态应该更加偏向于鲛人的。但是原岁没有鱼尾,她有双腿,那是因为——鲛人破尾,便生双腿。
可即便鱼尾化腿,鲛人也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
“我曾到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贩卖鲛人用以玩乐,会故意把鲛人的鱼尾生生破开,加秘法化成双腿,但这个过程极度痛苦而且血腥,我没想到这里也有,而且草草那个时候,该是才七八岁?”白青州说完长长地叹气,又说,“有一个童话故事,是说一个人鱼公主爱上了一个人类的王子,她为了能到陆地上和王子一起生活,便央求巫女给她换了一双腿。但她每走一步,都宛如走在刀尖上。”
“你们这么一说,这个姑娘很勇敢也很坚强啊,”温迪摸了摸下巴,看着枯荣,很豪气冲天地说,“所以你是需要我帮她?我最喜欢这样的小姑娘了,有什么忙,你尽管说,我能帮的就帮!”
枯荣抬眼,他的嗓音沙哑冷淡,“帮她换衣服。”他带着原岁在浴室里带了一个多小时,事情没解决他怎么会出来。
温迪:……
只有猴子一脸绝望地拉着平玉,嘴里念叨:“完了,上次我嘴贱,骚自己唱歌好听,还说鲛人唱歌都是我教的……”
“然后草草是半鲛人?WTF??”
 
 
第23章 尅孢鬼(九)
温迪一进浴室,就看见浴缸里趴睡着一个女孩子,浴缸里的水十分满,一直在滴滴答答往外流,水龙头没有关,开的是冷水管。
温迪凑前了,才看见这个小姑娘穿着白色蝙蝠袖上衣,宽大的袖子在水里飘浮着,连着她黑色的长发,如同水草一般摆动,她搁在浴缸边缘的小脑袋湿漉漉的,刘海黏在额上,她闭着眼,侧着头睡得很熟。
鲛人长相一向出色多偏妩媚,这个姑娘面庞还十分稚嫩,对于两百岁才成年的鲛人种族来说,这个小姑娘无疑还是一条年纪很小很小的人鱼。
说实话,温迪觉得鬼窟的枯荣十分怂,给一条未成年的人鱼宝宝换个衣服,这特么的有什么好矫情的??还要专门找个女的过来??
温迪走过去,拿起白色的大毛巾搭在肩上,然后帮这条小人鱼把衣服脱了,用大毛巾裹住直接抱了出来。
无法接受原岁是条人鱼,在客厅里面面相觑的男人们,看见温迪抱了个蚕蛹似的小姑娘出来的时候,眼都直了。
猴子嘴巴有点管不住,眼睛使劲瞅了瞅之后干巴巴地说,“没、没鱼尾啊?小尾巴呢?”
白青州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低咳几声解释:“草草被剖过鱼尾,按道理来说呢,要回归往生海才能重新出现尾巴。”
“那、那刚才草草咋了?貌似被老大泡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降倚在墙边的男人,他高大的身体半靠着,微低头,嘴里叼了一根烟,有些冷淡的眉眼微微皱起,看见温迪这样大大咧咧地把原岁抱出来,他夹着烟的唇瓣微动了动,喜怒不明。
“衣服都没穿好抱出来做什出来?像什么话。”
枯荣摘了耳钉往前一甩,就拉出一个巨大的蓝色布幔遮住其他人的视线,他把烟拿下来用手指夹着,冷淡的嗓音微带质问:“我家崽子是你这样抱来抱去的么?”
“枯荣你是这样子的求人态度是吧?还有,”温迪顿了顿,表示自己的鄙视,“你们这一群大男人瞎想什么?人家小人鱼远远未成年,小孩子而已。”
枯荣微微眯起眼睛,他目光落在从大浴巾里露出一个头的原岁,她睡得安静,仿佛刚才在浴缸里折腾他、把他一同拉下水的暴躁小人鱼不是她,此刻乖的不得了,脸蛋红通通的。
枯荣把烟夹回嘴里,应了声,“你说的对,我找你做什么,把她交给我。”
“……”温迪蹭蹭地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扛刀的女人满脸戒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果然人面兽心,人家一个大姑娘,你一个臭男人换衣服像什么话!!”
枯荣挑眉,他长得冷峻英气,这一挑眉就微带了戾气,又刚气得要命:“所以你还废话什么?”他嗓音越发冷淡了,“她发烧了怎么办?”
温迪抱着原岁的身体僵硬了一会,然后她立刻把刀扔给在旁边看戏的青囚,嗖得一声上楼,上到一半问原岁的房间,枯荣面不改色地说:“我房里有一套。”
温迪神色复杂的“哦”了一声。
青囚在底下大呼小叫:“卧槽温迪温迪你快回来,你这把刀太重了啊啊啊啊啊!怎么可以那么重!!!!”
猴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玄铁屠龙刀,你以为啊?最长的时候二十米,你家副团那是真汉子!”
青囚无比怀念自己手上那几张轻飘飘的符纸,再想想温迪扛着这二十米大刀砍过好几个世界的场景……嘤嘤嘤为什么鬼窟能养一条这么萌这么可爱的小人鱼,他们家是副团养着他们嘤嘤嘤。
温迪帮怀里的小姑娘换着衣服,一边感叹这姑娘皮肤确实滑嫩得不行,猥猥琐琐地想枯荣那种糙男人手指头按在上面,保准一按一个红印。再看看这姑娘的小身板,又很妈妈桑地想这身板不行吧,那么小怎么吃得了枯荣那种男人的折腾,而后又想,不对啊,这姑娘搁枯荣怀里就跟一个小娃娃似的,枯荣做起来真的不会有罪恶感吗!!
温迪甚是不忍地摸了一把原岁热乎乎的小脸蛋,有点想把人拐回无双里头养着,觉得自己和枯荣打一架势在必行了,赢了就把这姑娘抢回去。
温迪给原岁穿好衣服,准备抱回客厅的时候才想起来不对——鲛人温度不高,原岁这样子,对于鲛人这个种族来说,已经算是高烧了。
她慌里慌张地把小姑娘抱出来,对上底下一群人,她有些着急地说,“诶这姑娘高烧啊?鲛人发烧好像不太好??怎么办?”
猴子立刻嚷嚷起来:“从今天起这个草祖宗是猴哥我罩着了,她出任何问题都我猴哥担着!发烧是吧?不怕!我去买退烧药!”
“猴儿,”白青州笑眯眯地残忍撕烂猴子的将功补过,“你别想了,等草草醒过来,你看看老大怎么收拾你,你看看你要怎样和草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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