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一睡一枯荣/烧死那对秀恩爱——五加皮蛋
时间:2019-08-20 07:45:35

枯荣把一张深灰色的卡片递给她,上面一片空白,原岁盯了好久,才接过来。
第一句话就是:“这是一个月还是永久的啊?”
“一个月的。”
原岁“哦”了一声,问他怎么写,枯荣点了她眉心,抽了一滴眉心血,直接滴在了灰色卡片上。
卡片上浮了字——鬼窟,原岁。
“每一个屠灵猎者都有一张记名卡,”枯荣把卡片放在一个黑盒子里,“死了,这张卡片上的名字就会消失,听过命灯吗?大概和那个差不多。”
枯荣站直身体,走了几步,到客厅正中央,伸手把盒子放在高处的案台上,那案台极其简陋,就是一张普通的木板搭着,上面摆了四个黑盒子,加上原岁的,正好五个。
人死如灯灭,对于他们来说,“死”这个概念都很寡淡。死不过就是,记名卡上没有了你的名字。不过就是,你不再出现在轮回职工名单上,就好像只是被上司开除了而已。
原岁还小,她还不懂,这种漫长生命的寂寞和可悲,这种永远不会被记住的虚妄,这种游离和排斥,这种折磨和惩戒。
他们这种人,不为人也不为鬼。
原岁记完名字后,猴子早早就溜了,平玉跟过去问他最后一封信写了啥,猴子死都不肯说。
原岁好奇地坐在高脚凳上打量整个房间——全是木头做的家具,木凳子木桌子木椅子,茶盘茶杯就连烧水的茶壶,都是木做的。白青州坐在一个木质摇椅上,他身下垫了厚厚的软垫,齐腰的长头发束成一束,眉目很温柔,察觉原岁在看他,他抬眼很温和地说,“你的房间在一楼,老大给你整理的。”
原岁“噫”了一声,“老大房间呢?”
白青州笑笑,“在二楼。”
“呃你们这里有鬼吗?没有吧?你们都是捉鬼的谁敢来?”
白青州听得莞尔:“我们这,都是鬼啊。”
原岁:“……”
枯荣从厨房出来,提了一小块蛋糕给原岁,然后说,“你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有楼梯,有什么事我顾得到你。”
原岁放心了。然后她咬了一口蛋糕,她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刚准备去洗澡,现在折腾下来,虽然这里的天色还很亮,但原岁已经有些发困了。“我想洗个澡睡觉,”原岁吃了个蛋糕下肚,向枯荣伸出手,“浴室在哪?我轮椅也没带过来。”
等枯荣帮原岁收拾好后,原岁坐在浴室高凳子上,惆怅地想了想说,“有衣服吗?”
猴子喝水路过,闻言举手,“有啊有啊,我刚买了好几件衣服呢!我拿给你!”
原岁点头,“谢谢猴子呀!”
但是猴子还没把衣服拿过来,枯荣就已经拿了一套衣服过来——白衬衫黑短裤。
猴子看着很委婉:“老大我的是新衣服。”
枯荣“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原岁,意思很明显——你选,爱穿不穿。
原岁伸手拿过枯荣的衣服,很欠揍地说,“既然都拿过来了,那我还是用猴子的吧。”
但最后洗完澡的原岁还是穿了枯荣的衣服,他衣服太大了,衬衫就跟套了个盖过膝盖的白色麻袋,裤子……算了裤子不穿了,会掉。
然后原岁尽量忽略那么一丢丢有点奇怪的感觉推了门,一打开,就看见熟悉的客厅——米白色的窗帘,透明的茶几,褐红色的柔软布质沙发。
这是她家。
苏凉在客厅坐着喝茶,看见原岁白色衬衫及膝,猝不及防一口冷茶喷了出来。
“卧槽,这是男人的衣服吧?你家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你洗个澡出来,怎么穿了这身??我的天,突然意识到萝莉身材也是具有强大诱惑力的。”苏凉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不对劲,嚷嚷道,“不对……!你家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你自己买的吗?但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这就是男人的衣服呢!”
原岁呆愣地站着,有点反应无能。
与此同时,枯荣在客厅等了很久都不见原岁出来,他去敲门,没人应。
敲十下。他直接开门进去。
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个人觉得,其实最虐的是枯荣,虐的不是女主啊,男主永远把选择权留给女主,不管女主喜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男主都保证女主最后可以全身而退,我其实不爱虐感情戏,因为我觉得我向往那种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爱情,所以也会把这种想法倾注在自己的角色里。
他们两个都需要成长吧,一步一步来。
再画重点——他们还没在一起。前面虽然写得很甜,但他们还没在一起。
女主需要一个机会真正认识男主是个怎样的人从事怎样的工作,才能更加坚强;男主很疼女主,但也知道女主需要成长他自己也需要学习。
 
 
第34章  篇外(二)屠灵
原岁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发了会呆,但意外的并不着急。大概是,很相信枯荣。他说会带她一起出任务,就绝对不会食言。
所以原岁很心安地应付了苏凉,“我自己买的,你别瞎想了,”她给苏凉整理了客房,向她挥手晚安,“我去睡啦,晚安。”
苏凉:“……才九点……你不打一把游戏吗?我过来是为了和第一中单通宵的!!不是为了来这里睡觉的草宝宝!!”
“对啊我是宝宝,”原岁笑眯眯的,“好宝宝要早睡早起,晚安晚安。”
苏凉:……前段时间还要生要死的怎么洗了个澡就突然正常了!!
原岁已经屁颠颠地滚去房间,蹭着被子甜甜地睡了。
一睁开眼,就是一堵肉墙。
熟悉的草木香,硬邦邦的胸膛裸露在系得乱七八糟的衬衫开口,对方睡得沉,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还很自然地伸手搂了过来,抱紧她的腰让她不要动。以现在枯荣的身高和体格,他两手能揽过她大半上身,把她密密地钳在自己怀里,像抱着被子那样。
原岁:???什么鬼????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我在哪里??
她的头顶被枯荣下巴搁着,脸贴着胸膛,抱得又紧,她不太能动,只能艰难地伸手拍枯荣脸蛋,盲人摸象那样,摸了一会儿才摸准位置。
“老大你醒醒!你醒醒啊!”原岁软软地喊他,“猪啊!荣爸!起床了!杀人了!放火了!”
枯荣皱皱眉头,原岁在他怀里扭动着,伸手推他胸膛。“半夜你床上多个人你都没醒?我荣爸!你的警戒心也太差了!”
轮番折腾,枯荣终于睁开眼,他察觉到怀里抱着人,有过一瞬间的迷茫,而后迅速反应回来低头看她,“你回来了?”他松开手,嗓音全是刚睡醒的沙哑,他伸手探了探,把床头柜上放的那杯牛奶拿过来,大手提着她稍坐正了,他半阖着眼,懒懒的,“喝牛奶,喝完再睡会。”
原岁:……简直了。
“你就不奇怪我怎么突然在这里?”
枯荣把脸埋到枕头里,微侧身,鼻音有点重,不咸不淡的语调听起来愣是有点像是撒娇,“回来就好。让我睡觉?求你了崽。”
被一击暴击的原岁:“……好叭。”
等原岁咕咚几口喝完,再睡过去,再醒过来,又是在自己家的床上了。仿佛她鼻尖的那股草木香是自己错觉,枯荣抱着她睡觉就像自己做的梦一样。她扒拉扒拉头发,起床洗漱,苏凉一早就走了,留了早餐在桌上,原岁简单吃了几口就坐在客厅发呆,然后实在无聊,又打开电视看综艺。
下午两点,刚换了个台的原岁眼前一晕,睁开眼场景又变了。
“没吃饭是吗?枪不会耍?你们这是耍猴?”枯荣面容冷冽地站着,他从浮空中中指微动,翡绿色的火焰突地在他掌心燃烧,枯荣说,“你们看着,什么叫耍枪。”
他话音刚落,绿色烈焰就浮到半空中,按照以往情况,这团翡绿色的火焰会化成**,雷霆万钧地以王者姿势降临的姿势落在他掌心。
底下顿时“哇哇”几声惊呼起来——鬼窟枯荣的王者枪,和无双温迪的屠龙刀,虚妄高由银的执象淮提镜,龙腾叶逢灯的葬语,并称轮回界四大奇迹。
枯荣那是轮回界耍枪的祖宗。
王者枪是枯荣除去千变万幻的纳灵戒之外的第二种武器,这把**从诸神时代陪他至今,枪名就是王者。然而这把威风凛凛的王者枪在翡绿色火焰燃烧完之后,却变成一个小姑娘掉落下来。
小姑娘穿着枯荣的白色大衬衫,被枯荣稳稳地接在了怀里抱住,穿着黑色军装的高大男人搂着个姑娘,在数十人的诺大演练场上站如泰山。
所有欢呼期待声霎时消失,满场鸦雀无声。
非常宽阔的沙场,黑红色的旌旗烈烈飞扬,枯荣穿着揽着小姑娘站在高台上,下面是穿着布装的年轻人,寂静了片刻,某个年轻人突然弱弱地说了一声,“耍枪?”
其他人年轻人沉默片刻,然后噗嗤一声爆笑,但又实在害怕鬼窟枯荣的威名,他们死憋了憋,憋的满脸通红。
恩。
抱着个姑娘耍枪。
耍什么枪哦。
“这枪很流氓啊,”有个不怕死的,大声朝枯荣喊道,“荣哥!这就是你的王者么?”
原岁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了,虽然不懂大家为什么笑得一脸奇怪,但说到“王者”,她是一定不怂的。“对啊!”原岁应,“我是王者啊!”
货真价实的王者!
6得飞起的王者!
枯荣他们的王者!
枯荣一看那帮臭小子就知道一群人瞎起哄些什么,他压低声音对原岁说,“王者是一把枪。”
“枪毛枪,谁的枪起这么中二的名字?”原岁在枯荣怀里说,“我也是王者好不好,货真价实的,你这样的小学生操作难道对此还有什么质疑吗?”
枯荣微不可闻地叹气:“王者是我的枪。”
被那群小子这么贱兮兮地发散思维,枯荣突然觉得这句话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于是他吩咐旁边演练场的监督人,“这批熊的不行,该操操了。”
监督人秒懂,罚着这群刚进来的新人绕着演练场跑上了鬼哭狼嚎的二十圈。
原岁不好走路,枯荣只能抱着原岁走回住所,一路上他顶着这样的目光——
“我的妈枯荣抱了个小女孩诶!”
“抱了个穿着他衬衫的小女孩!”
“听说枯荣想带着这姑娘耍枪!”
“从来不知道枯荣是这样的人!”
“听说这是枯荣骗来的小媳妇!”
“骗?那肯定是骗的!人家小姑娘那么水灵会跟他?”
“唉……听说前几天十大猎团都在抢个姑娘,就是这个小妹妹吧?”
“最后被枯荣硬生生抱走了,作孽哦。”
“枯荣长得丑但武力值高啊,别人抢不过!我听无双副团说的过程那真是催人泪下!”
原岁:“哈哈哈哈哈。”
枯荣看她一眼:“笑什么?”
原岁:“哈哈哈哈哈。”
枯荣:“再笑丢了你。”
原岁趴在他肩头笑得喘不过气,她和他咬耳朵,“丢啊丢啊有本事你丢啊!丑丑的荣爸!”
枯荣:“丑?你这个小瘦鸡也不怎么好看。”
原岁气得拍他肩膀,“这样讲话没女朋友!”
枯荣一边开门一边说,“女朋友?那种东西要来干嘛?一个你还不够吗?”他瞥她一眼,狭长的凤眼眸色有点嫌弃,“闹腾死了。”
原岁就近掐他脖子,她手指软软的,狐假虎威地张牙舞爪,“他奶奶的!!才刚见面就要吵架是不是!!怼我你很开心吗!!!”
枯荣把她放到高脚凳上让她坐好,反问她,“怼我你开心吗?”
原岁理不直但气很壮:“开心啊!!很开心!超开心!”
枯荣把牛奶塞到她手里,“对啊,”他敲敲杯壁,嗓音慢慢的,“所以我也很开心,有问题?”
“当然有!上次你摆了我一道,我生的气还没消!你哄了吗!没哄还和我吵架你良心呢!”
枯荣:“昨天不是哄了吗?”
原岁闻言很虚,故作大声:“就哄了一天!!一天就哄好怎么符合你给我的娇气设定?不行!至少、至少哄个三天吧?三天要是太多了,两天也是要的啊!”
枯荣用手指推了推杯身,把牛奶杯推凑到她嘴边,他敷衍地应了一声,“哄哄哄,现在喝你的牛奶,小崽子。”
原岁吧唧吧唧喝了几口,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哄啊。”
枯荣沉默了会,“没和你吵了不算哄你?”
原岁面无表情:“你这句话就是来找吵的。”
后来原岁就坐在高脚凳上,看枯荣在厨房忙上忙下,又忍不住在一边嘴不停地和他讲自己的生活。
她说,“我拿了冠军,我为你们卫冕称王了,夸我。”
她说,“冠军题字板上我写了GC。”
她说,“为什么他们觉得你丑,不会啊,我觉得很帅啊。”
她说,“你的枪叫王者啊,原来你这么中二啊!”
枯荣:“名字不是我起的。”
原岁:“少来!我不信!”
讲着讲着两个人又莫名其妙怼起来。
直到原岁的声音突然消失,枯荣端着菜回过头去看,高脚凳上干干净净的,仿佛刚才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怎么可能自言自语?
他最讨厌……说话了。
晚九点。
菜都凉了,枯荣叫猴子去把冷了的菜倒掉,猴子还怪不忍心的,“这多可惜啊,我还没吃啊老大,你给我吃呗。”
枯荣回答言简意赅:“做梦。”
猴子:这就是跟了老大那么久的待遇。想哭嘤嘤嘤。
猴子一边倒菜一边心疼,“其实说不定草草待会又过来了,倒掉了她吃啥呀?”
现在已经九点了,那崽子误啥都不误饭点。枯荣拿了衣服进浴室,声色冷淡:“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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