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一睡一枯荣/烧死那对秀恩爱——五加皮蛋
时间:2019-08-20 07:45:35

他只摸了一摸,就很无情地说,“这件不行。”
原岁“啊”了一声,“为什么不行?”
枯荣:“太薄了。”
原岁从枯荣肩膀上探出头去,想要伸手够她那件蓝色披帛,但手短,够不着,原岁就推他,“可是它很好看,又大,我们可以当被子盖。”
枯荣:“太薄。”
然后他翻了翻原岁的行李箱,衣服都很薄,他想了想今天一大早买衣服的场景,才记起来成都现在是二三十度的天气,没有厚衣服卖,而且原岁那家伙也不知道黄龙很冷,他自己纯粹听着原岁念叨着“这件好看”、“那件也好看”,一路买下来,也压根没注意这些衣服都不够厚。
他自己不怕冷,就带了件牛仔加绒外套,也不够厚。原岁身上现在就穿着枯荣的外套,她好像也意识到他们两个衣服不够厚,“诶这没办法啊,披帛好像就是最厚的衣服了老大。”
枯荣挑了半晌,才凑合着把披帛带上,另外还挑了件运动外套。
猴子是怕冷的,一来就给自己装了件大羽绒,还有护耳,现在美滋滋地捧着自己的防寒套装准备上车,就被枯荣截了胡。
“衣服给岁岁,”枯荣背着原岁,身体依旧挺拔笔直,车内透出的光勾勒他一笔锋利利落的脸部轮廓,他把打劫的话说的无比自然,“你草爷爷怕冷。”
猴子:“……老大我也怕冷。”
枯荣没有起伏的的“哦”了一声,问,“是吗?”
猴子接着说,“你们可以抱着互相取暖,但我单身狗我能抱谁?我只能抱我的羽绒服。”
枯荣还想争取把衣服抢过来,原岁难得还有良心,拉了拉枯荣的袖子说,“算了老大,猴子冷死了怎么办?”
枯荣:“关我什么事?”
“猴子冷死了不会和我吵,死了就死了,”枯荣目光依旧落在猴子羽绒服上,“但是你冷了不行。”
这句话说的原岁无言以对,她只能竖起手指发誓,“不,绝对不闹你睡觉,骗人是小狗。”
枯荣垂眼一时半会没说话,片刻他说,“成交。”
枯荣放过了猴子的衣服,在猴子感激涕零的神色中,原岁毅然地穿着运动服外套裹上了自己薄薄的冷色披帛,缩在最后一排睡觉。
十一点的时候,气温降到了零下。车里的灯光关了,月光不亮,周围完全暗了下来,原岁冷得有点发抖,但她又怕吵醒枯荣。说好了的,闹他是小狗。所以她咬着嘴巴,脱了鞋子踩上座位,屈膝团成一团,再用披帛围了一圈,全程小心翼翼,一点声音都没出。
可是很冷。
原岁咬了咬下唇,有点委屈,又觉得自己的委屈来的太幼稚,她偷偷瞄了枯荣一眼,他仰头睡着,黑暗里他下巴到喉结那条线有点模糊,但依旧很帅。原岁忍不住伸出一根小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枯荣的脸。
温的。好羡慕。
她试了他体温之后就打算把手伸回来,指尖刚走,就被枯荣抓了个正着。他掌心超暖,原岁整个手被枯荣握着,她在黑暗里结结巴巴。
“我,”她声音很小很软,“我没、我没想闹你的。我不是小狗。”
“恩,”枯荣没睁眼,他把原岁的手往怀里带了带,然后说,“你傻。”他的语气沉缓,“给你衣服你不要,听猴子瞎讲,没衣服他能冷死了?”
原岁:“哦。”
紧接着枯荣很平静地说,“你求我啊。”
“求什么?”原岁舍不得把自己手抽出来,她吧唧吧唧嘴,“是你自己把我的手扯过去的,我没闹你,我不求你。”
枯荣原本想说的是:你求我抱你睡觉啊。
但看一眼那傻孩子……算了。嘴巴里说着追他,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送两根破花他都能当宝贝供着了。
枯荣伸过手,抱着原岁的腰把人抱过来,他一边抱一边冷嗤:“几岁人了你?冷不知道说?”
原岁:“说不闹就不闹,我就是这么有原则。”
枯荣:“原则个屁。”
“是你自己抱我的啊,”原岁蹬鼻子上脸,“我没闹你哦。”
枯荣“嗯嗯嗯”敷衍地应,“是啊我自己抱的你,怕自己一大清早要给某个小蠢货收尸只能自己看着点。”
原岁:“嘻。”
“你嘻什么嘻,”枯荣帮她把运动外套上的帽子扣下来,声音冷冷的,“傻不拉几的成天到晚嘻,也不见你对其他事情上点心。”
原岁小小声地说,“我上啊,你我是上的。”
枯荣:“……”
原岁意识到话里的歧义立刻补救,“啊,我是说,你的心我是上的,啊不是,是我对你特别上心。”
枯荣:“…闭嘴吧祖宗。”
凌晨两点半。
原岁是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吵醒的。她在枯荣怀中,他的怀抱真的很暖很暖,她的头枕在枯荣肩窝里,手和脚都被枯荣包着,所幸是最后一排,位置足够大。她很甜地睡了近两个小时,直到被吵醒。
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种啧啧的水声是什么意思,就听见阮玉娇媚的、竭尽全力压低了的声音:“啊……啊钱总……”她微喘息,“太、太深了……”
光头佬很猥琐地问,“爽不爽?”又说,“你自己坐上来,不要叫,会吵醒其他人的。”然后又是,“真他妈刺激,哦,宝贝你真棒。”
原岁听得头皮发麻。阮玉似乎是咬在了光头佬的肩膀上,光头佬骂了一句咬疼了,阮玉嘤嘤切切地回太深了受不了。
原岁很想骂一句他奶奶的她才受不了,怎么能在这个地方干这种事情?操!
原岁听着觉得自己脸都发烫,突然就嫌弃枯荣的怀抱太暖了,暖到她出汗。她稍稍抬头,盯着枯荣沉睡的脸,黑暗里,她奇迹地看出了枯荣睡得很帅。她就在阮玉浪的飞起的喘息声中,在光头佬一句句你快点动的催促声中,她盯了枯荣的睡脸足足盯了半个小时,直到光头佬他们结束。
然后原岁鬼使神差地,撑着腰,手搭在枯荣肩膀上,微微用点力。
他没醒。
枯荣睡熟了,就很难被吵醒。这种深睡状态在诱惑纵容原岁做出更过分的动作。她直起身体,手搭着枯荣肩膀,偷偷亲了一下枯荣左脸颊,唇瓣稍稍摩挲了一会,不太满足。
……想亲嘴巴。
亲一下就好了。
真的就亲一下。
真的真的就一下下。
原岁稍微动了动,把嘴巴移到枯荣唇上,秉着呼吸,然后亲亲碰了一下。触感好奇妙,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舌尖碰到他微凉的唇瓣之后,她又像是受惊的兔子那般快速地把舌头收回来,然后“咻”的一下缩回枯荣胸膛。
枯荣的呼吸还是很平稳,并没有清醒的迹象。
罪过罪过,原岁检讨自己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偷亲老大,真的是太过分了!还敢伸舌头,这这这这太过分了!原岁怂成一团,检讨自己大半夜后熬不住,睡着了。
枯荣抱着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发现李乐失踪了。
紧接着,在厕所里发现了第三个黑色塑料袋。
李乐的碎尸。
作者有话要说:
纯情原岁VS……枯荣。
谢谢青囚衣地雷1,李狗嗨地雷2,小肥羊手榴弹1,机智的黄绿地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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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葬师(七)
猴子翻看了尸体,死的时间估摸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到四点左右,同样是碎尸一百零八块,但是这些碎尸肉被分别塞进三个大罐子里,用塑料袋盖着。
“很多时候,碎尸案的出现是为了遮掩作案手法,有时候甚至有人会把碎尸进行高温烹制,”猴子一旦正经起来非常严肃,他和其他所有人一起站在公厕旁边的大空地上,声音不高不低,“也有的是为了满足自己某种癖好,三具尸体全部被切割为一百零八块,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女先生说的,”赵言军接过话头,“所以你觉得这三个尸体都是人为杀害的?第二具尸体据说是方金花小姐的朋友?”
方金花穿着长到脚踝的紫色长裙,因为寒冷,裙子里面包了羊毛护膝,她娉娉婷婷地站着,听见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她抿唇笑了笑。
“我没有说是我朋友啊,我只是说像,”方金花大概算是最淡定的一个女的了,哪怕身边跟了一个捉鬼专家的原岁都有点脸色发白,方金花在那还可以笑得温柔,“天下长得像的人不是很多喏?不过第二具尸体大概和李导认识吧,我看人很准的呢。”
“昨晚三点到四点左右的死亡时间,”猴子继续说,“我们不如先说说,大家这段时间都在干嘛?”
秦若若拉着儿子路小坤的手,闻言有点不大高兴地啐了几句,“三四点能干嘛,睡觉啊,十二点的时候那外头都冷得要下雪,谁闲着没事瞎晃?”
“话不能这么说,”光头佬抽着烟,缓缓吐出烟圈,他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笑得猥琐贼贱,“不是你家小朋友在喊着死了李导才能到酒店?谁知道是不是你动手的呢?”
秦若若一个人把路小坤带大,汉子堆里泼辣辣挣出一条路的女人,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她几乎是立刻反唇相讥,“我看钱老板你很有问题啊?一开始就咬姓杜的,现在又来咬我,见人就咬,你贼喊捉贼做贼心虚吧?我动手?开玩笑,我一个女人杀他一个大男人?”
杜明珅闻言立刻站队秦若若:“秦小姐说得对,我看你就很有问题。”
杜明珅搂着自己女朋友王玲,她在昨天降温的时候就感冒了,此刻带着病容,神色看起来不太精神,但下车前她仍是画了妆,齐耳的短发配上红唇,看起来性格强势而干脆。但事实上王玲几乎没在人群里说过话,意外的没有什么存在感。
被两个人攻诘的光头佬显得很无赖,他搂过娇滴滴依偎在自己身旁的阮玉说,“我不可能,昨晚三点我在干快活事。”说着他摸着阮玉的烈焰红唇么了一口,“是不是呀宝贝~”
“哎哟钱老板你真坏,”阮玉娇笑,“还有两个小朋友呢,要教坏小孩子的。”
大家默认原岁是和路小坤一样的小孩子。
原岁则满脑子是枯荣凉薄的唇,唇线分明,她还舔过。脸瞬间就爆红了。她做贼似的在枯荣背上去看他的侧脸,眼窝深一块,鼻子硬挺,再凹下来,落在唇线上。
那里她亲过她亲过她真的亲过!!!!
她的初吻!!!!
好激动!!!
……可是她不能说。
她焉了吧唧地把脑袋搁在枯荣肩膀上,有些难过,好几次都想告诉她荣爸,她昨晚偷亲他了,但现在她怂,她不敢。
其他人没有想到光头佬真敢在车里干这种事情,一时之间秦若若呸了一口骂不要脸。
猴子问了一圈下来,回答都是在睡觉,问到原岁的时候,这小姑娘目光游移了下。她三点的时候在偷亲枯荣,三点到三点半左右的时间,她都在检讨外加兴奋,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没记忆了。
也就是说……她刚睡过去,甚至可能是,她还没睡着的时候,李乐就被杀害了。
悄无声息的,不可能是人吧?原岁纠结了会,最后弱弱地说,“我没睡着。”
所有人一下子看了过来。
“我失眠了,没睡着,差不多三点半才睡的……可能不止三点半,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没印象了,”原岁说,“但是没有发生其他事情啊,车上很安静。”
枯荣“恩”了声,嗓音非常非常淡定,“我也没睡着,确实没发生什么,车上很安静。”
原岁不知道其他人听见这些话有什么反应,但是她听见枯荣说“我也没睡着”,是瞬间炸了的。
卧槽!老大没睡着?他没有睡着!他知道自己亲了他!肯定是知道的吧!!!!!
原岁一下子揪紧了枯荣的肩膀,连衣服带肉,力气大得枯荣都难得低低地“嘶”了一声:“崽子你干什么?”
原岁结巴:“你你你你我我我我你没睡着那我、那我那什么你你知知道啊?”
枯荣面无表情:“什么你什么我?知道什么?好好说话会不会?”
原岁紧张巴巴的,“我紧张我不会说话,”她去揪枯荣的头发,“你就说你知不知道。”
枯荣:“我不知道我要知道什么。”
看来是不知道了。原岁松了一口气,然后再松开揪着枯荣肩膀和头发的手,她厚着脸皮说,“没有,我就是揪了揪你的脸蛋,但我想你这么宽宏大量的人,怎么会计较哦。”
枯荣:“不计较。”
原岁趴回枯荣肩膀上,所以她没看见枯荣笑得痞里痞气的,凤眼勾得撩人,他说:“但是揪我嘴巴这就不对了,崽子。”
原岁“啊”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揪嘴巴?”
枯荣稍稍侧过头,很快地在原岁冰凉的唇瓣上亲了一下,非常快的,他温热的唇贴过去,就像原岁的错觉那样,清冽的草木香一触即离。
“就是这样。”枯荣一手兜着她屁股,一手弯着曲起,摸摸她后脑勺。
原岁蹭的一下脸蛋爆红,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你、你冤枉我,我没这样。”
“哦,那对不起,这个程度确实小看你了。”枯荣把原岁背好了,然后朝猴子示意,“你解决,我处理家务事,很快。”
然后在一群人莫名其妙的视线中,枯荣把原岁背上了车,然后顺手拉上了车帘。
留在原地的猴子:……有句卖麻痹不知当讲不当讲。你在谈情说爱我在谈鬼说案,这公平吗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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