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是值得她学习的,如今社会如此浮躁,还是需要静下心来,不被这金钱诱惑所勾引。
若是大家都有这样的意识,那便不会有冒着生命危险贩毒从而谋取金钱的毒贩,也自然不会有古晚晴后头发现的那么多不幸。
那她与沈晔霖一定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相遇,那天定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她穿着小裙子站在春天的风里,清风吹动她的裙摆,她的小脸微红。
紧接着,古盛浩带着沈晔霖走过来,古盛浩分别给两人进行介绍,古晚晴微笑着看着沈晔霖,伸出手同他打招呼,热情的很:“沈晔霖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这样子的话,沈晔霖遇到的一定是个特别开朗的古晚晴。
古晚晴的眉眼里,嘴角里,话语里都是洋溢着微笑的,跟古今的古晚晴截然不同,是个清亮的如同太阳的女人。
不过,这样的古晚晴能不能得到沈晔霖的青睐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在古晚晴这样幻想的日子里,沈晔霖也有过这样的想象,他无数次想过换个方式和古晚晴见面。
再早一点吧。
就在警校时吧。
古盛浩第一次开口告诉他,要介绍妹妹给他认识时,他应该就不拒绝。
那天他穿着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白短袖和干净整洁的球鞋,那天他一定会将下巴处的胡须剃除干净,整理好头发前去见面。
这样子的话,古晚晴那黑暗的三年一定不会那么痛苦,他会陪在她身边,像支秒针一样绕着古晚晴转。
逗她开心,让她忘却烦恼,陪她走过那段时光,那段永远不敢再去经历,再去回忆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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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陈霸天的安排下,古晚晴同一群人到了老城区的地界上。
去的是辆面包车,塞了七个人。
沈晔霖也在其中,他的存在永远是透明化的,就直愣愣不说话的坐在那儿,鸭舌帽帽檐盖住半张脸,看不出他是在观察周围情况还是在睡觉。
古晚晴则坐在前侧的副驾驶上,今天一改往常,她穿了件较为裸-露的衣服。
冬日里的旗袍,开衩也已经开到了大腿处,微微露出那忽明忽暗的白皙腿部肌肤,上面裹着一件皮草,白色的。
白色的皮草配上黑色的旗袍,简直将古晚晴的美衬的尤为天物。
一路上,车内的小弟都在似有似无的盯着古晚晴看,那种偷偷摸摸又生怕被发现后狠揍一顿的可悲模样。
也就唯独沈晔霖最淡定,古晚晴的身上他都摸过,肌肤的手感,肉质的紧致他都能一一描述出来。
若不是他那藏在帽檐下正在喘着粗气的鼻子,还真看不出来他有些恼火。
恼火自己的女人平白无故被大伙看了去。
古晚晴问:“确定是这儿?”
“错不了,一连几日我都在这儿勘察。摸出了一点门路来。”孙乾道。
“下车。”古晚晴又说了句。
跟着下车的也只有沈晔霖,今天他是古晚晴的搭档,也是她的嫖客。
商议得出的结果是,试图靠近老城区。
老城区外表看上去就是个很普通的房地产业,老的建筑还没有彻底的被推翻掉,依旧保持着许许多多的楼层。
在楼层的里侧有个小型的工厂,据外头人的介绍,当然外头人听到的也是里面人传出来的假话。
外头人称这个工厂是给装修工人居住的。
政府也派人来查过,并没有查出问题所在。
只能说汤雄隐藏的很好,密不透风,半点蛛丝马迹也不让人寻着。
两人需要伪装成站街女和浪荡的公子哥,两人相约来这儿寻找刺激。
有了这个借口,两人便一步一步往里深入。步伐高调的很。
唇红齿白,眼皮上抹着大浓妆的古晚晴挽着穿着一身名牌的沈晔霖穿过门口走进了城区内。
城区内并没有人,他们也尽量避开摄像头走,古晚晴的浓妆和戴着帽子的沈晔霖,一般人是不会认出两人来,即便是汤雄,擦肩而过也不一定能发现他们。
古晚晴的屁股一扭一摆,完全将女性的妖娆和风骚表现了出来,她的嘴里还在喊着:“亲爱的,你可真坏。”
沈晔霖拍打着古晚晴的屁股:“我就喜欢你这模样,得劲。”
古晚晴嘿嘿一笑。花枝乱颤。
走着走着,古晚晴突然发现,有个人影从不远处拐弯走进了城区内的某栋房子内。
是个女人,女人穿着很普通的衣服。
古晚晴的脑海里猛的浮现出陈雯倩的脸来,那个女人的面容长的很像陈雯倩,身高也像,就是没她那么会打扮,人也比较瘦弱。
在古晚晴以为自己看错时,耳畔传来沈晔霖小声的说话声,同时,沈晔霖的手握住古晚晴的手背。
他说:“那确实是陈雯倩。”
第62章
古晚晴头皮一紧,嘴里下意识的说了句“靠”,与此同时她攀在沈晔霖胳膊上的手也紧了紧,看的出来古晚晴是有些心慌的。
心慌源自于在老城区见到了陈雯倩,这就表示陈雯倩在国内且知道了汤雄贩毒的罪恶。
在沈晔霖以为古晚晴会有所动作时,古晚晴却忽的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似乎舒缓了些。紧接着慵懒的半个身子倚靠在沈晔霖身上,脸上满满装载着娇羞的笑意。
她继续跟着沈晔霖往前走,步伐轻缓。
沈晔霖清冽的嗓音在她耳朵响着,这就导致她感觉耳窝痒痒的,此刻也无心去考虑。
他说:“没事,有我在。”
说完,沈晔霖宽厚的手掌覆上古晚晴的手背。
她的手背惊奇的冰凉,不止是表皮的凉意,沈晔霖甚至觉得她的骨子里都是透着寒意的。
也是刹那间就从温暖走到寒冷的。
沈晔霖知道古晚晴这是在假装坚强,她现在的心里一定如同那掀不开沉沉黑夜的清晨,任何一个角落里都透着一股凄凉。
沈晔霖有些心疼,他皱着眉,抬手去为古晚晴拨开缠绕在她嘴边的发丝。
短暂的沉默后,古晚晴轻笑一声,瞅着沈晔霖:“我有那么脆弱?”
沈晔霖脸上的表情立刻垮下来,关切的眸子也黯淡了许多,声音冷淡道:“你永远不会脆弱,你是只满是刺的刺猬。”
古晚晴听的出来,沈晔霖是故意没有拆穿她的怯懦。
她朝着手掌哈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就绕着眼睛还有鼻尖缠绕。
这天是真冷,从肢体冷到了心里。尤其是这脚踩在地面上,昨儿夜里下过雪,雪融化是最冷的时节。
“冷了?”沈晔霖撇她一眼。
古晚晴摇头:“不冷。”身子却没出息的一颤。
“不冷那就走吧。”
“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拐过老旧楼宇后,沈晔霖就将悬着的右手揣进兜里,接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的摄像机。
摄像机被握紧在手掌中,沈晔霖换了个姿势把外套脱了下来,脱下后二话不说的披在古晚晴身上,古晚晴原本不想要,却被沈晔霖一句话噎住了:“你穿着,把东西藏在袖子里。”
至此,古晚晴便没了推脱的理由。
古晚晴攥紧了袖口,紧跟着沈晔霖的步伐。
越往里走,城区房子就逐渐少了起来,只瞧着眼前的矮平房子,房子是一栋长的厂房,外侧做成了一个一个隔间模样的窗户,看上去就是员工的住宿地。
房子外侧没人走动,可周遭有股子逼人的气息,让人压抑的很,似乎像是被人掐住嗓子眼,呼吸困难。
“有人。”沈晔霖冷峻的面容看着古晚晴,同她哑语:“走。”
古晚晴也感觉到了这儿有问题,里头有机器的声音,不止是地面传来的声响,她觉得这个声响穿透了地面。
越靠近这儿,震源越大。
估摸着底下有猫腻,或许监督办查不出来是因为真正有问题的产业不在上层,而被深深的黄土给遮盖住了。
沈晔霖咳嗽一声,引起古晚晴的注意。
古晚晴回神,她尖细的嗓子提着说道:“什么破地方,连只猫都没有,一点也不刺激。要不我们去前头的房子里,那儿你保准喜欢。”
古晚晴娇羞地捶了捶沈晔霖的胸口,他穿的是毛衣,细软的很:“大少爷,还不走。看来还是我魅力不够大啊!”
“这么多小姐妹里,我可最喜欢的就是你啊,”沈晔霖接话,却也是不敢太张扬的说,只是压低嗓子,满脸的纸醉金迷,“这话听着心口真是凉的很。”
“哈哈!”
“走,前头去瞧瞧。”沈晔霖攀上古晚晴的屁股,在屁股上游走了两下又改为去挽着古晚晴的腰。
古晚晴嘴里一个劲说着:“你咋猴急猴急的!”
两人表面上看,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走在老城区的小道上,可走过厂房时,两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果真,走到前头,出了厂房后,震源就逐渐停了,其实震源压根不大,只有仔细的细心去体会。
普通人没经过特殊的训练,是很难辨别出来的。
绕过城区,两人便松懈下来。
又开始下雪了,冬日的雪总是在人们毫无准备的时候突兀而至,飘的雪花不大,却足以让人不小心白了头。也会叫人忍不住染了风寒。
回去的车途中,古晚晴鼻头通红,她头靠在车窗上。路途不远,却颠来颠去的,她总是忍不住要打喷嚏。
一个,两个,三个……
之后就频繁起来,再怎么刻意去控制都无法隐瞒住,喷嚏的预感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逼迫。
“古小姐,你是不是感冒了?”孙乾在递上餐巾纸后问道。
古晚晴并没有去搭理他,也没接纸,抬眼看着孙乾,眼尾的锋刃如同一把刀刃。
孙乾瘪了瘪嘴巴,转而同沈晔霖说话:“霖哥,你没事吧?”
“感冒。前头放我去买药。”沈晔霖的话语总是那么简短而又不容忍拒绝的口吻。
“我去吧。”孙乾说。
“不用。”说完这话,车已经停了,而后沈晔霖开车门下了车,单穿毛衣还真是受不了这破天。
刚才真不该逞能。沈晔霖心想。
街边药店规模都比较小。
这天屋子里也没有打暖气,中年老板搓着手在用取暖器烘暖,见他进来,老板就热情的起身招待。
沈晔霖要了效果比较好的感冒药。
老板说拿给沈晔霖的都是副作用最小的,女性例假期间也可以吃。
沈晔霖没空听他唠叨,拿完药就催促老板结账,接着站在柜台等待老板找钱。
老板瞧着他冷沉沉的脸,整张脸透着一股寒意来,比门口漏进来的寒风都让他毛骨悚然。
为了做生意,老板硬着头皮指着柜台上罗列着的小盒东西同沈晔霖说:“帅哥,买一送一。今天最后一天,你放心,这绝对不是临近生产日期的,只是公司打广告,这种东西坏了就出大事了……”
老板嘴里絮絮叨叨,手头慢条斯理。
其根本原因就是想让沈晔霖买这玩意,沈晔霖瞪了老板一眼,老板果然规矩了,迅速把钱找给沈晔霖。
沈晔霖将钱往兜里放,手刚碰到裤兜又被他缩回去了,他将钱扔在柜台玻璃上,随后拿了两盒塞进兜里。
动作迅速,绝对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快的连老板都没看清楚他拿的是什么颜色的盒装。
沈晔霖轻咳一声,算是消除尴尬:“不用找了。”
老板心头一喜,无论哪款,这点钱都够了:“帅哥,不多拿两盒。”
对于爽快的客户群体,老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日常损害品,家中要常备。”
沈晔霖手插口袋,偏头对老板说:“没钱。”
老板便不吭声了,一屁股坐在,继续烤手,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嘴里还唠叨出声来。
这个时候沈晔霖已经走到门口了,在门口时有个女人撞到了沈晔霖的胳膊。重重一击。
沈晔霖没想计较,而女人却迅速往他口袋里塞了张纸条,同时在他耳畔说了四个字:“给古晚晴。”
沈晔霖掀了掀眼皮,发现对方是陈雯倩。
即便陈雯倩全副武装,但沈晔霖依旧认识她的眼睛,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陈雯倩往里走,穿着拖沓的衣服和鞋子。
沈晔霖没再去管她,他提着塑料袋往面包车走去,面包车里开了暖气,与外头天壤之别。
孙乾打火,踩着油门往韩家而去。
入了韩家又直奔着韩广源所在的客厅而去,一众人等步伐紧快的很。
沈晔霖趁机靠近古晚晴,在大伙不注意的时候将其中两小罐子药塞进了古晚晴的手里,当然最主要的就是那张纸条。
古晚晴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在知晓沈晔霖意图后就非常配合的接收了东西,她假装脚底有石子,在弯腰过程中就将纸条悄无声息地藏在脚底。
进了屋子,韩广源同陈霸天都在。
沈晔霖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所见到的场景都描述了一遍,在众人听的犯迷糊时,他拿出摄像机拍摄到的画面给大伙看。
“没人?”韩广源看了一遍后,心里大致有数。
沈晔霖回道:“没有发现人,但是在屋子里有人在盯着我们,您看这里……”
沈晔霖所指的地方的的确确有两个人影,人影隐没在黑暗里,不仔细看确实不曾发现。
黑暗里的人,身材魁梧,倘若看的更细一些,可以看见对方身上还跨着枪,枪身的轮廓异常明显。
“还有什么?”陈霸天也问道。
古晚晴:“我们怀疑有地下室。就在厂房的下面,我们无法靠近,是凭着直觉。”
陈霸天睨了古晚晴两眼:“直觉?靠直觉能吃饭?”
古晚晴摇头表示不能。
后来又聊了会,大多数是些痴心妄想的不成立设想,一直说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了会谈。
韩广源同陈霸天走后,古晚晴也麻溜的回了房间,锁上门口开始看沈晔霖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