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太菜——几莳
时间:2019-08-24 07:10:20

孟仪昭受他的夸奖,得意地翘了翘嘴角,但还是谦虚了一下:“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想到的。”
赵恪予在原来的剧情发展里当然想到了,虽然有点晚,让梁榆受了伤,但揭穿了荣王的狼子野心,逼他第二日兵变。
荣王一开始就没有兵变成功,但是原本的孟仪昭却来不及知道。系统在后面默默补充,为孟仪昭原身遗憾了一会。
揭过这个话题后,赵恪予抱她入怀。她身上有冷香清凉入鼻,格外沁人心脾。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心猿意马来。
他亲上她软嫩的嘴唇,手不自觉探进她的腰封将其解开,衣衫束缚被放开,宽宽松松散开,只有隐隐约约的轮廓被显出。
孟仪昭呀了一声,摁住他的手跳下他的腿,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向他,手指伸向一边的水漏:“快要晚膳了。”
他忍了忍,“……不急。”
孟仪昭朝他促狭地笑起来眯着眼睛,“那我们谈谈其他的事好不好?”
赵恪予攥着叉领松了松,“比如?”
“三哥昨日给我送了封信。”
很好,赵恪予的火气霎时被压了下来。同为男子,他当然了解赵桓予想的是什么,更何况他几乎从未掩饰过。
他哄她过来,拉她重新做在他身上,“仪昭告诉我,里面写了什么?”
孟仪昭不轻易开口,笑嘻嘻戏弄他:“你哄我。”
“仪昭乖。”
“喊仪昭妹妹。”
赵恪予耐心低着嗓音,“仪昭妹妹。”
“说哥哥喜爱你。”
他仰了仰头,再低下来已经不是眉眼凶狠的年轻将军。他凝视她,垂头碰上她的额头,声音沉沉似乎饱含深情:“哥哥喜爱你。”
孟仪昭听得耳朵都要酥软了。她满意地亲了亲他那张只对她万分柔情的嘴唇,“三哥说,荣王致请柬予他写着诚恳请求三哥入他麾下。”
赵恪予哼笑了一声:“荣王只当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利益熏心。”
想说的都说了,孟仪昭才不管荣王招揽赵桓予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赵恪予总会解决的。
她伸手打了个哈欠,伏在他肩上闭着眼睛,懒懒地提醒了一句:“你说荣王会不会把我们和那两位王爷归在一起对付——为了我手里这块兵符?”
她伸出手,白皙的掌心上托着半块伏虎状的青铜令牌。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小红包~
 
 
第43章 余生都给你*12
孟仪昭手里的半块虎符是隘山关十五万大军的一半调令,另半块也许在梁榆手里,也许已经落在了荣王手里。但没有她那半块兵符,隘山关以北半边山河对荣王来说都是可望却不可即的江山万里。
位高权重者无不喜爱,甚至不能容忍它落在别人手里。
荣王病得非常逼真,他咳出来的血是真的,体虚无力也是真的,只是濒临死亡却是夸大了的谎言。
他看着眼前卑谦而风度翩翩的赵桓予,他谈吐得当博识广闻,对他不过分谄媚却将对他的敬仰表达地恰到好处。
荣王好像看见兵符近在眼前,和皇位虚位以待。
赵桓予当然强过太多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他不仅能言善辩眼光长远,而且并不像会轻易背叛的人。荣王让人奉茶上来,看见他对婢女目不斜视,反而认真倾听他的问题,不由满意。
“寿王性情内向僻静,更喜欢置身事外而观之。王爷不必担心他会有不轨之心。”
他说话委婉——寿王曾被父皇断言胆小如鼠,往好听了是安分守己,几乎从不参与政事争执。荣王便笑得咳嗽起来,有婢女立刻上前跪在榻边为他拍背:“你却没有说英王。他曾在本王父皇面前直言想做个叱咤沙场的将军。”
为防乱嫡,除太子外其余皇子极少兼将军一职。他想着这些喘了两口气,渐渐沉了声音:“野心可不算小。”
赵桓予不敢评价英王,于是抱手低头,沉默以对。
荣王已经很累了,亲信开的假药果然效果甚佳,不过短短几句话就已经透支他的力气。见赵桓予似乎迂腐过头,不打算直接与他说些对上赵家长房一事,正如他与英王,赵桓予再怎么为他出谋划策,也决计不会赶尽杀绝。
他只需要给他一个犹豫的契机就足以扳倒赵恪予。
一边的丫鬟递来茶杯在他嘴边,荣王正觉口舌发干,探了点头上前喝了一口,转了话题道:“成怀可想入仕途?”
成怀是赵桓予的字,荣王这样称呼不过是为显礼贤下士。他想起那天他迫不及待给孟仪昭定了污名,想要收过虎符的样子,嘲讽一笑又忍了下来,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愿效犬马之劳。”
“正巧执金吾……”他刚喝完茶似乎胃部有些灼烧,忍不住咳出声来,过了许久停歇了又继续说:“一职空闲,本王甚觉适合。”
执金吾掌管京城内治安与巡逻,权势极大,任是皇亲国戚也不敢轻易交恶。皇帝下令搜查大臣府邸初审案件时,俱由执金吾负责。
荣王果然太过心急和自信,赵桓予看着他一边跪着的丫鬟手里捧着的茶杯,想起赵恪予的话,也不由感叹。
当初果真是他过于美化荣王,赵桓予俯首感激涕零:“臣定不负王爷所托所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荣王满意大笑却又呕出血来。下人俱都一惊,急匆匆赶来的荣王妃顾不上好好送一送赵桓予,就双眼发红地去他身边伺候。
赵桓予目含关切,嘘寒问暖了几句才退了出去。与先前为荣王奉茶的婢女对上一眼,就匆匆避开。
王府内一团混乱,就算是再努力遮掩,也似乎无济于事了。
雅间里,暗香浮动,侍婢们依次进来奉茶过后又退了出去,门被轻轻关上,便与外界吵闹隔绝起来,显得格外地寂静。
“他一日呕了三回血?”
“派去的人亲眼所见,绝假不了。”半跪在下面的人立刻回答。
坐在上首的人男子立即哈哈大笑,他双腿岔开以掌拍膝,似乎开心极了,声音也不加掩饰:“他也有今日……老天有眼,他也有今日!”
他脸上尚带着日夜奔赴的仆仆风尘,满眼疲惫却丝毫不在乎,一个消息就能让他霎时精神抖擞。待冷静下来,又侧头问一边的人:“寿王,你觉得是真是假?”
寿王显然不太敏感荣王病重所包含的信息,又或许他明白,但不敢明说,于是讪讪笑了笑:“皇兄觉得是真就是真。”
他这样胆小,英王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略轻蔑的笑了一下,伸手搭上他的肩,“先帝皇兄福薄,只留下皇帝侄子一人伶仃茕茕,如今又被荣王打压,本王只是为那好侄子可怜而已。”
他说的冠冕堂皇,但眼神却显然暴露了他的欲望。但为什么要掩饰呢?寿王这个可怜鬼,他怕是连荣王府都要做几番心理准备才会战战兢兢踏进去。
报密是无需担心的,英王用常年练习骑射而十分有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瘦弱的身子往下压了压,哈哈大笑起来。
“这风光啊,果然是京城的好。本王自小在这京城长大,见着这里的百姓,也比我那的要觉得亲近许多。”英王豪饮一杯酒,走去窗口打开窗户,对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意无意的感慨。
街边走着一个姑娘,英王吹了一声口哨,展开扇子故作风流,惊得那姑娘以袖遮面匆匆回头。
寿王缩在凳上自顾自抿茶,看了英王魁梧的背影一眼,若有所思低下了头,看着脚尖似乎在发呆一般。
——
转眼到了祭祀大典前日,梁榆作为皇帝要在前一天书写祝文,祝文篇幅极长,他写得累了,坐在御书房揉着手腕哭丧着脸。
“阿昭姐,你替朕写好不好?”
孟仪昭是被梁榆连发三次的纸笺加上一道正式的宣旨喊进宫来的。她坐在梁榆专门使人搬来的竹编凉椅上,看他撑着脸颊累极的模样,心疼了一下。
但紧接着的是坚决的拒绝,“祝文由礼部尚书宣读,届时笔迹不一可就不好解决了。”
梁榆跳起来拍了两下桌子,看见孟仪昭平淡如水的眼眸又轻轻坐了下来,抓了抓束冠平息烦躁:“作何要举行这些典礼……”
他声音低下来,鼓鼓囊囊的含在嘴里似吐未吐:“反正也到不了那个步骤。”
孟仪昭耳尖听见了,她朝北寿使了个眼色让他让去守好门,才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语气安抚道:“在其位司其职,隅之,你不是以前能在隘山关日日策马打猎的太子了。你不要总是否定地去看所有的事。”
梁榆最怕阿昭姐给他讲道理。她声音总是很温柔好听,让他听见了都不忍心反驳。他不甘心地左右扭了扭身子,转头将下巴搁在她的手背上:“我才不要当这个皇帝了,又累又不好玩,还不能时时与阿昭姐见面。”
他用他的下巴在她手背上蹭了蹭,“如果荣王叔没有成功杀了朕的话,阿昭姐,你带我去隘山关再骑一次马,好吗?”
“闭嘴。”孟仪昭捂着他的嘴,瞪着眼睛,“没有如果,阿昭姐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
她连假装生气的样子也那样漂亮,她今日的淡妆与素绫显得她越加温柔,青色的外衫微微浮动到他的腰际,梁榆回身抱着她,“那我信阿昭姐。”
“那你快些写祝文,不要过于浅薄,礼部尚书虽然让人给你润色,但总归是隅之的原笔。”
孟仪昭见他还是不情不愿的模样,低头捧起他的脸,“阿昭姐的隅之虽然顽皮爱闹,却文采过人,连太傅也夸赞连连的。”
他被夸地略微羞涩,耳尖泛了点红,才小声抱怨提笔继续,嘴边的笑却怎么也掩不住。
御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人,孟仪昭为防他总是不太耐烦,就留在里面看着他写。偶尔看见桌上几乎不剩几本的奏章,皱了皱眉:“是荣王要求大臣将奏章递交于他的?”
她话问得有些突然,梁榆咬着笔杆抬头疑惑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慢吞吞地开口:“原先荣王叔总是派人大张旗鼓将这里的奏章搬去,久而久之,为防麻烦,他们就直接给了荣王叔了。”
孟仪昭敛眉,想说什么又叹了一口气,“你争取也未必会成这般,你还是不喜欢这负担。”
梁榆偷偷看她一眼,假装没听见,低头继续写祝文。
待到写完祝文已经是晚间了,北寿在外敲了敲门禀他赵恪予赵少将军求见。
梁榆只以为他是来与自己抢阿昭姐的,立刻扔了笔跑过去抱着她的袖子,“阿昭姐,我们该用晚膳了。”
看见她似笑非笑似乎就要反驳自己的神情,又将自己的手扣在镂空的椅间,朝外面大声嚷嚷:“北寿北寿!将赵恪予拦着,朕与阿昭姐还有要事。”
赵恪予却直接在外面开了口,“皇上,寿王让臣转交一封信。”
作者有话要说:
我……唉……这两天玩浪了……明天我会更多少发多少的!五千保底!
感谢大家的评论订阅,还有
读者“梨庭春晚”,灌溉营养液 +1 2018-04-28 22:07:43
读者“云洛柒”,灌溉营养液 +5 2018-04-28 11:24:23
你们的营养液,特别感谢!爱你们~
 
 
第44章 余生都给你*13
第二日大典是钦天监算了无数次确保晴朗的日子,日出前七刻,斋宫中传出的太和钟钟声浑厚悠远,盛大而威严的卤簿在宫门开启时缓缓向外移动。
梁榆坐在正中的明黄色帘帐辇毂中,尚有稚嫩之色的脸上肃穆端正,目不斜视。一路去往天坛的路上早已清道关门,偶尔有从窗口探视的眼睛看过去也只有重重影影的帘布遮挡。
阿昭姐交给他的匕首藏在腰侧被衣袍遮掩地极好,他其实是很害怕的。分明知道途中危机四伏,但紧张过头了,突然也平静下来。
天尚且昏暗雾重沉沉,丝丝凉意随着晨风钻进他的衣袖。梁榆克制地往外动了动身子,在微微扬起的帘子下看见寂静的街道。
像是感知到什么,在经过一家酒楼时他突然抬眸,撞进那双无比熟悉并且他全心信赖的眼睛里。
孟仪昭在窗后轻轻推开了点窗户,对他浅淡安抚地笑了一下,尽管知晓隔着灰蒙蒙的距离,他根本看不清晰。她还是对着他张口,比着嘴型:“别怕。”
车轱辘和仪仗威严的脚步声和起,移过后又恢复了平静。这片街市渐渐有零稀的开门声,细细碎碎的讨论声,还有伏拜后残余的心悸。
孟仪昭坐回了小桌,让系统给她放出梁榆那头的画面。
从宫中往天坛而去的路上一路俱都戒备森严,越是往前越是死寂,出行的路人俱都匍匐在青石板上不敢出声。梁榆笼在袖中的手渐渐握紧,在仪仗拐弯时似有所觉般突然回头,那里飞扑来一道黑影,底下尚未来得及反应的侍卫迟缓了脚步,黑影就靠他更近了。
他睁大眼,手放在腰侧正要拔。出来,四周刀剑相碰的声音像是触碰了什么开关一样突然毫无征兆地响成一片。
侍卫长跃身将靠他最近的黑影拦下,立刻大喊:“皇上遇刺,戒备!”
但出人意料的,梁榆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见他周围的,赵恪予为他精挑细选的侍卫突然反身刺向同伴,面色狠戾似乎早已期待这样的场面。
孟仪昭立刻站起来,按着急促跳动的心脏有点紧张:“按道理,赵恪予选的人不会有荣王的人……”
系统帮她查看人物资料,突然咦了一声:“梁榆身边的侍卫确实在原剧情中没有表现出是荣王或者英王的人啊。”
她拧眉看向渐渐控制不住的场面,祈祷赵恪予能够及时赶上,一边开口问它:“原剧情里有此事吗?为什么我没发现?”
“原剧情中是有两波偷袭。第一是英王派去的刺客,就是现在的一群。第二次就是荣王派来的假意救援的禁卫军统领以及仪仗外围的埋好的钉子。”
那就是这十六名贴身保护梁榆的高手并没有反水,但这次却有七名侍卫持剑对着梁榆……孟仪昭看着抵挡不住的攻势,梁榆手中握着的匕首已经亮出半截,她强迫自己平复下来,闭着眼睛冷静了一会:“去看寿王那边的场景。”
她想起昨天寿王借赵恪予呈上来的信。里面只有一张附英王笔迹的路线图和英王致于荣王的“求和信”。路线图上红圈勾画出来的记号正是今日要伏击的地点,这几处她早就借系统知晓,所以明白寿王给的信息并没有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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