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影帝的小娇妻[穿书]——绾山系岭
时间:2019-08-26 08:37:17

  在信里,我不是活在影子里的人,我不是那个见你就会红透脸的人。我是个有可笑想法,有无知冲动,有不良念头的女生。
  我这一个月陷在那天令人十分羞耻的一幕无法释怀。我无法释怀的不是你拒绝我,而是我脑抽了产生在你走之前和你睡一觉的想法。好像睡了一觉后我才真正拥有你似的。
  真的好丢人。我知道。所以,我不敢见你,不敢听你的声音。害怕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但,你肯定对我有什么想法。没事,我能理解。
  上面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废话。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或者说,当爷爷提出让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已经迷失了心智。
  所以请原谅一个迷失自己的人的无知。
  最后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请不要回我信。我写信不是为了让你回信。我只是不敢当面跟你说这些。
  我很懦弱。我知道。所以,你也趁机了解我这个人,不是吗?
  祝安!”
  收到这样的一封充满忐忑、害怕、局促、后悔可又十分坦诚的信,我像是捧住了一颗纯真的少女之心。
  她这些反复无常的情绪恰是如景海叔叔所言,梁雯的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所以才有这些。
  我反倒松了一口气,原本焦躁的心也缓和下来。
  我如梁雯所愿,并没有回信。
  我开了一个微博小号,在上面记录我在大洋彼岸的学习生活,并于无意中透露给左行,又让他在无意中透露给梁雯。
  左行这个贼精的人,自然懂得我的意思。
  我的微博大号从官宣出国深造后再未发表任何动态。
  但我可以开小号,悄悄记录我的生活,开给梁雯一个人看。
  我想这大概属于我的浪漫方式,就是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体会到。
  只有一个人关注我的小号,我也只关注一个人。
  梁雯的微博小号叫蚊子精。
  我在小号微博说:第一次上表演课,学习老虎爬行。请问,老虎爬行先出哪一只脚?
  蚊子精回复我:老虎说:我是大王,我想出哪一只脚就出哪一只脚。
  我回道:蚊子精是吸血鬼变的吗?
  蚊子精:蚊子精只吸她情郎的血。
  我回复:我的血多,请蚊子精慢慢吸,别噎着。
  左行翻看到我们两人在小号的对话,当场笑喷。
  他说:“你们两个真是闲的蛋疼。有本事干柴烈火地来一炮啊。”
  我不理他,抽空就在微博小号上发各种内容。
  有时候,我会拍一张表演课老师的秃顶照片:我要是变成秃头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粉丝爱我?
  蚊子精:我爱秃头,秃头不影响我吸血。
  或者,我发一张异国的蓝天。
  蚊子精也回一张北京的天空。
  意思我懂:我们生活在一片蓝天下就够了。虽然一个在大洋的东边,一个在大洋的西边。
  虽然我们没有打一个电话,发一个短信,但在微博这个平台上,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交流。或俏皮,或逗比,或沙雕,或日常,或无病呻吟,反正发泄着该有的情绪,有时候会忘记我和她隔着七岁的年龄差距,隔着需要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距离。
  原本要四年学完的课程,我想在三年内学完。
  所以每天的课程都安排地很满,同时为了学以致用,我参加了很多话剧团、戏剧团甚至连百老汇的歌舞我也有机会就上。每次上台表演都是一种深刻的锻炼,自然也需要我花费大量的时间学习排练。
  白天没时间,我基本就只能在每天睡觉前发一条微博,总结当天的生活。
  因时间差,我的白天是她的黑夜,我的黑夜是她的白天。
  但,无论我什么时候发微博,梁雯都能在第一时间回复我。
  我们在上面聊了几句,变各自道晚安睡觉。
  原本这一切都很平静,却在梁雯上大二的某一天,突然一切都变了。
  约定的微博聊天活动突然中断了。
  刚开始我以为她忙,没在意。后来,连着几天她没有上微博小号,没有回复,我觉察出不对劲出来。
  我第一时间打过去电话,她没接。
  我打到她宿舍,一个叫席佳萌的女生接起电话。
  我故意压低嗓音问梁雯在宿舍吗?
  席佳萌说:“雯雯出去了。不在宿舍。”
  我道了谢挂了电话,又等了几个小时,梁雯才主动打电话过来。
  她的声音不似往常那般雀跃,好像我和她是陌生人般,问我:“有事吗?”
  这三个字一下子拉远了我们这一年来培养的距离。这三个字看似平常,却好似一锤打死所有曾经的情愫。
  我缓了口气问:“这几天很忙吗?”怎么没有给我的微博小号留言?
  后面的话我没说,但她一定能懂。
  梁雯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快速吐出两个字:“很忙。”
  像是要赶紧结束这场没有营养的谈话似的。
  我顿了下,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这是我当时能给她的安全线,也是我许下的承诺。更希望她能体会到我的心,虽然这颗心从空间距离上来看,离她比较远。
  梁雯嗯了一声,便说了句:“我还有事。再见。”
  生硬的声音,还有敷衍的态度,让我这个惯常能体会到旁人心思的人在当时蒙了。
  甚至我怀疑她嗯的那一声,到底是我臆想出来的,还是她真的嗯了一声。
  过了五分钟后,她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我还小,读书为重。
  我盯着这七个字一方面感到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又觉得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拒绝,着实丢人。
  从那通电话以后,我在微博小号上再发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但我每个月给她银行卡打过去的生活费,她总在钱到账的第一天便全部取出来。下一个月照旧。
  我给她的生活费自然不少,对于一个女孩来说,除了满足她基本的生活需求外,还可以额外满足她的其他需求。
  我没把这件事请放在心上,男人嘛,给老婆钱,从来不计较,也不会多想。
  若是当时我再多想一层,或许事情就不会一样了吧。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持续半年后,我偷偷回了一趟国。没有告诉公司,没有告诉粉丝,甚至我上了飞机后,才跟左行说。
  左行在电话里说:“我知道你想回去看她,可你马上还有三个舞台要上,这一来回又耽误时间,等你回来怕是要通宵熬夜排练。你早说啊,我替你回去瞅瞅她。”
  我说:“我想亲眼看见她。”
  哪怕说躲着偷偷看她一眼也行。
  我乔装打扮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回到了国内,跑到了舞蹈学院。
  梁雯之前告诉我,她在学校向来三点一线,排练房、教室还有家。
  一般不会有所变动。
  学校里人来人往的,我不便出现,我等在家门口。
  直到那天半夜十一点,还没见人回来。我托人去宿舍问了,她也没在宿舍住。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结果等到凌晨两点,我才看见她晃晃悠悠朝家走去。
  当时是初夏,温度不高不低,她穿着长款风衣,小腿露着,脸上画着大浓妆,我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似乎都能闻到空气中流淌过来的香水味。
  我的心骤然一沉。
  她的步伐有点踉跄,显然喝多了酒。
  走到家门口,她低头从包中找钥匙,结果醉得连包都打不开,结果包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她接起来,口舌不清道:“喂。嗯。好。我明天还去。准时。不迟到。再见。”
  她明天还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我不敢想象。
  我看见她走进我从没有踏入的家,看见家里的灯亮起来。
  我不知道我站在门口的树林里站了多久。
  我只知道第二天我在飞大洋彼岸的飞机上,睡得死去活来。似乎只有睡着也会觉得我这一趟回国所看到的,听到的,全是梦。
  左行接到我,吓了一跳。说我憔悴地快要帅不出来了。要是我的粉丝看到,怕是会心疼地痛哭流涕。
  我沉着脸跟左行说:“你去查查梁雯在国内都在做什么?”
  左行怕是从没有见过我这般样子,头一次没有任何废话地去执行我的任务。
  很快,我从他口中得知,梁雯常常翘课,老师多次点名批评。同时,她不住宿舍,回新家的时间也很晚。她在学校只和一个叫席佳萌的女孩玩,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是空气。至于她深更半夜,浓妆艳抹醉意熏熏,左行死活不愿意跟我说她到底在干嘛。但他这么做,我自然也猜得到。
  说不失望是假的。
  我看到的,和左行了解到的,基本一致。
  左行叹气说:“他们学校的人都在传,说梁雯别看长得好看,看着无害,私下玩得还挺疯。很多男生私下表示喜欢她这种类型。这还算说得好听的。说得不好听的,更多了。我就不刺激你了。”
  我再一次翻看我们两个曾经的微博聊天记录,那个在我心目中可爱有趣,小情绪多但显得更可爱的女孩,现在这个形象模糊了。
  恰好我手头的表演活动和表演课积攒太多,我有意无意地用这些事情压制我内心空缺的一角,于是我更忙了。或者我一定让我自己看起来更忙。
  现在再看,我当时真是蠢透了。
  人啊,永远自持聪明,看到的,便相信了。听到了,便相信了。
  可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不去直接问她?
  如果当时我能够摒弃心中那些升腾的怎么都灭不掉的怒火,冷静下来,好好和梁雯谈一谈,或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恋爱中的人很蠢,尤其像我这样第一次谈的人。
  我任凭怒火中烧,让我沉着心,压着情,疯狂去上课,去练习,去表演。
  原本计划压缩四年完成的学业,生生让我压缩到了三年。
  梁雯那边的消息,我没有再主动去了解。左行生怕影响我的心情,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
  直到有一天,她给我打来电话。
  而这通电话距离我上次听到她一声已经过去两年。
  这两年,爷爷不知道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问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雯雯看起来瘦的可怕,看起来精神不济,看起来心事重重。我无法回答。
  梁雯在电话中说,她要我回来。理由是她最好的朋友想和我一起演戏。
  虽然她的理由很烂,但我接到电话的第二天便回去了。
  然而,回去之后发现……她像变了个人!
 
 
第100章 
  梁雯给应舜臣打完电话, 便瘫软在了地上。
  她紧紧抱住自己,甚至把头埋进膝盖里。先是无声,然后是一阵阵的啜泣声, 最后又演化为嚎哭。反正这个新家空无一人,关上门挂上窗帘,即便她现在自杀也没人看到。
  等她哭尽所有的情绪后, 梁雯冷笑了一声。人生啊,就是这么操蛋。
  过去的事情,一件件浮现在眼前。
  当初, 应舜臣身穿一身黑西服, 顶着清冷的脸, 走到母亲的遗照前, 告诉自己他是母亲曾经的学生, 母亲是他入演艺圈的领路人。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在做梦。
  当你心心念念的男神走到你的面前, 告诉你:我和你有某种深刻的渊源。你也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梁雯暗自掐了一下手指, 很疼!这梦境还挺有迷惑性, 连破梦的方法都被贡献了。
  可等男神开始打电话让人找来母亲生前好友时, 她才彻底醒过来,原来这不是梦。
  应舜臣, 她的房间里除了学习书籍外, 全是关于他的所有,包括他演的电影电视剧碟片、海报、周边,还有新闻采访,花边新闻, 都被她分门别类整理放在书柜里。
  她的房间被自己粉刷成了粉蓝色,这个属于应舜臣的颜色。
  她是彻头彻尾的铁粉,属于臣民一员。
  然而,母亲看在眼里,却从没有说出她和应舜臣是旧识,甚至她还是他的舞蹈老师兼入行领路人。
  梁雯从三岁起就再也没见过糟心亲爸,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
  母亲在一家早教学校教习舞蹈,所有的钱用来养育她。好不容易攒够了房款,买了房子,还没搬进去,她便遭遇了车祸。
  在以为自己会孤独一生的时候,应舜臣从天而降,如同天神般把她已经沉寂的心给拯救了。
  爷爷简直像宠孙女似的宠着她,应舜臣对她也算不错,时不时地问她生活学习情况。
  她叫他叔叔,他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后来她就大着胆子叫他哥哥。
  再后来,她大着胆子脱光钻进应舜臣的被窝,完全是被爷爷的鼓励给冲昏了头脑。
  她竟然稀里糊涂地和男神结婚了。如果想问她的体验,她的回答是……请时刻保持冷静,不然丢人两个字你会写得遍数太多而再也认不出来。
  人生就是这么操蛋。当她以为要和应舜臣甜蜜一辈子的时候,人家在领证回国的第二天便出国深造去了。
  她身为有名无实的老婆,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她生气,她恼火,她更觉得自己太过分。得寸进尺说得便是她这种人。
  因为她,父母的婚姻走到了尽头,现在即便突降喜运和男神结为夫妻,但男神人家不过是看在她母亲的份上对她好,娶了她。别的,人家怕是压根什么都没想过。
  她自觉丢人丢到姥姥家,纠结了一个月后写了一封剖白信给在大洋彼岸的应舜臣。
  应舜臣开了微博小号,她从左行口中得知,便日日去翻看,并时时留言。
  两人轻松交流,网友似的交往方式。
  就在梁雯觉得和男神感情培养地差不多的时候,她便宜爹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她的人生又开始走操蛋路线。
  詹清河对着她哭诉不止,说自己的四套房子都被二婚老婆骗走了。他穷得连脸都不要来求梁雯收留。
  梁雯又气又恼,喊着让他滚。母亲生前和他划清界限,她自然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的关系。
  然而詹清河闹到学校去,闹到家里去,闹得她丢尽了脸。这还好,她生怕詹清河闹到应家去,那以后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应家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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