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影帝的小娇妻[穿书]——绾山系岭
时间:2019-08-26 08:37:17

  好吧。这还是个孩子,结婚这种事情确实太早。
  爷爷又道:“算命先生都说你们早晚是结婚的命,而且你们结婚的话,我这个老不死的还能再活二十年,还能看着你们生儿育女,叫我一声太爷爷。”
  说到这里爷爷抹起眼泪,“我就一个儿子,还死在我前头。我要是看不到我应家后继有人,我如何闭眼入土?”
  我最听不得这话,赶紧哄着道:“爷爷,好端端地说这些干嘛?”
  爷爷立马吼道:“你要是想让我多活二十年,你就娶了雯雯。”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梁雯。爷爷有时候很开明,有时候又非常固执。
  爷爷:“雯雯。我家舜臣虽然比你年长,可他也算长得帅的,目前呢工作还算不错,挣钱也不少。我们应家的孩子品行自然没的说。你要是信得过爷爷我,就考虑考虑?”
  我扶额,觉得梁雯会不会认为爷爷把她接到应家就是为了把她圈做孙媳妇吧?
  谁知道,这丫头吭吭哧哧半天,问了句,“爷爷,我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这个结婚证是不是得去国外领?”
 
 
第98章 
  梁雯这句问话, 让我和爷爷都愣住了。
  这丫头竟然同意了?
  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不是迫于我们给她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恩德,不得不同意?
  我看了梁雯一眼,梁雯也看了我一眼, 但这一次她的眼神没有闪躲。
  爷爷大喜过望,当即拉起我和梁雯的手放在了一起,“乖!真乖!你们马上去国外找个漂亮的地方领证结婚。真好!我老不死的还能再活二十年啊。”
  糊里糊涂的, 我和梁雯在办好签证后的第二天飞去拉斯维加斯领结婚证。
  在这之前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在25岁,一个男艺人最好的年华,去和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女孩结婚。
  左行从知道这个消息, 到开口骂我足足有好几分钟。中间他噎了又噎, 最后憋出一句话:“我的臣哥啊, 你这是自毁前程。”
  我告诉他, 我之所以做这个决定是满足爷爷的愿望。可到底这个理由到底有多坚实, 怕是只有我自己才清楚。
  拉斯维加是结婚天堂, 很多冲动的人在这里激情结婚, 更有甚至在这里结了一次又一次。
  只要你有护照, 付77美元的登记费, 就可以马上领取结婚证书,手续办理极为方便, 当天可领证走人。它不看你家世, 不看你样貌,不看你职业,不看你的一切,只要你能把人带到牧师面前说一句:YES, I DO。
  甚至为了满足那些深更半夜突发奇想要结婚的人的需求,拉斯维加斯婚姻登记处的工作时间晚至半夜12点。
  我和梁雯大概也属于这种,所以去维加斯最为合适。
  小丫头坐飞机的时候两颗大眼睛里透着几分兴奋,从没有出国的她第一次就是去纸醉金迷的维加斯,而且还是奔着结婚去的。说实话,任谁都会兴奋。
  只是她的这种兴奋在我看向她,或是跟她说话时,便咻的一下灭了。
  我顿时黑人问号脸:我是大恶魔吗?让这丫头这么怕我?
  到了维加斯,我先行入住酒店,左行陪着梁雯住在了隔壁酒店。
  左行是个话痨,可梁雯长时间都是闷不吭的,你问了三句她回答一句。可把他给憋坏了,来我这吐槽我的新媳妇是个闷葫芦。
  这个比我好不到哪去的左姓单身狗,在我耳边比比叨,说夫妻两人刚开始哪怕干柴烈火感情再深,最后也会混成同床的兄弟。到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只剩下唠嗑。
  梁雯显然不是个能言善辩的“好兄弟”。
  我顿了下说这丫头只是害羞。等跟她熟了就应该好一点。
  左行白了我一眼说,你都跟人家不熟,结什么婚?!
  这句话把我噎得够够的,直接甩给他一万块让他去赌场去挥洒青春,少在面前烦我。
  按照爷爷的意思,刚好我和梁雯来维加斯领证,顺便把结婚蜜月旅行一起整了,也算作人家小姑娘高考完的奖励旅行。
  爷爷的意思我懂,是想我们趁着在外放松心情好好相处一番,然而梁雯来了维加斯先是中暑病了两天,而后精神略好后又被左行拐到赌场上,以祛除病灾为由,去赌了好几把。
  结果,梁雯运气还不如左行,玩几把输几把,把我给她的零花钱全给输光了。
  两个穷光蛋总算不去折腾了,刚好左行申请结婚的手续办下来,我和梁雯在半夜十一点的时候出现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小教堂。
  一切从简,低调行事。
  左行找到的这家小教堂位于维加斯城外,周围环境一般般,内设还算浪漫。
  在左行的见证下,梁雯挽着我的胳膊,从教堂大门走到牧师前宣誓。
  有趣的是,我们两个说YES,IDO的时候都没有一丝犹豫。
  我胆大,她……大胆。
  不管其中有多少真情实意,不管其中有多少不合时宜,或者说这其中有多少我们各自不为人道的放纵恣意,我们两个认识不超过60天,可渊源已经在18年前种下的两个人,成为了夫妻。
  应了梁老师曾经说的那句话:“哥哥会照顾你啊。”
  得嘞。只当谢恩啦。
  从维加斯回国,爷爷送了一套别墅给我们,作为我们的新房。
  这套别墅就在舞蹈学院附近,为的就是梁雯上学方便。
  这套房子名义是新房,但梁雯当时年纪小,怎么看都是个小姑娘,我又不能真腆着脸跑过去跟人家小姑娘住一起,所以我还是住我原来的房子。
  谁知道,回国的第二天晚上等我半夜回到家,发现玄关多了一双女生的鞋子,客厅沙发上多了一个女生的背包,走到卫生间发现多了女生用的洗漱用品。
  再走到卧室,我看到被窝鼓鼓的,甚至能听到里头有急促的呼吸声。
  我应该皱起来眉头,斜靠在门那里半天没动。
  许是被窝里头那人等了半天没见人过来掀被子,自己细细索索地从里头露出纤细的手指,然后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露了出来。
  她见我盯着她,好不容易露出来半边脸,直接又缩了回去。
  唔!!!没想到是这样的丫头!胆子挺大的啊!
  这套房子的钥匙除了我有,就只有左行这家伙手里还有一套。
  左行胆子也很大嘛!这两人不愧是一起混过维加斯的难兄难友。
  说实在话,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
  黑着脸骂一通吧,怕是这丫头会哭到天亮,然后继续去爷爷面前哭。
  要是我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来吧,那我……也躺不下去啊。
  纠结到额头冒汗,我哑着声音说:“你今晚就睡这里。我去酒店睡。”
  我话音刚落,被窝里就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我挠了挠头,“我去……隔壁睡!”把她一个人丢到确实有点不妥。我主要怕她想歪了,闹出什么事,爷爷定饶不了我。
  谁知道我刚说完这话,梁雯忽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然而仍然在闭眼前看清楚她身着丝质吊带睡衣,该露的地方都露了。纤细归纤细,却很有料。
  我连连后退两步,喊道:“不行!”
  说完,我觉得喊错了。
  果然,我听到对面那丫头细细索索地开始穿衣服,期间还夹杂着啜泣声。
  我有些慌了,可我总觉得我现在要是做些什么的,就是乘人之危。她此时不清醒,我怕我也会不清醒。
  我背过身去,缓了口气说:“你还是个……”
  想说你还是个孩子,可孩子两个字涌到喉间,又觉不妥,遂改为:“我们两个才……”
  说了半句更觉不妥。要是计较我和她认识的时间短,那我干嘛答应跟人家结婚啊。
  原本我以为自己算是个牙尖嘴利的机灵人,不然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大段大段地记住台词。可面对梁雯,我当时憋了两句话都没说完整。
  这便迟了。
  梁雯穿好衣服从我面前掠过,我睁开眼看见她坐在玄关那里穿鞋子。她的手哆嗦地厉害,怎么都系不好鞋带。她的肩膀止不住地抖动着,我嘴巴张了张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梁雯起身冲到门口,我大步走过去拦住她。
  她深深低着头,憋着的哭音听得我心烦。
  我伸出手,手指在碰到她发梢的那一刻又缩回来。
  她这时猛地抬起头,于是我终于对梨花带雨这个词有了直面的认识。
  往日盛着光和亮的眸子暗淡极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我叹了口气,“你别这样。”
  梁雯抿着唇,垂了垂眼睑,瞬时又有更多的泪流下来。
  我彻底乱了,语无伦次着说:“要不我们回去重新躺着……”
  说完我想给自己重重敲一下。我说得都是什么鬼话。
  梁雯哽道:“你是不是明天要出国?”
  她喊得是“你”,不是应叔叔,也不是应哥哥。
  然后出国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又是左行这个大嘴巴不锁紧的家伙。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她紧接着问我。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她又紧跟着问了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觉得我年纪小,也知道你娶我是看在爷爷的面上。可我们现在是夫妻,从道义上你是不是该亲口告诉我你准备出国深造。我也好……我也好做好准备……”
  “你别怪左哥。不是他跟我说的。我在你的粉丝群里看到有人说你要出国深造,准备明天官宣消息。我用你的身份证号查了机票……”
  “你要是想跟我保持距离,其实没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保证我不会粘着你,除非你叫我出现在你面前。”
  自我在殡仪馆见到她,从没有听她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
  我的心中无端生出很多难以具名的情愫出来。
  我缓声道:“我要出国深造这事一早就在我的行程中,是我在拍摄《活》这部电影之前就已经和公司商量好的。只是恰好这个时间节点赶在明天。”
  而我没告诉她,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张口。我怕她误会。结果还真是被她误会了。
  梁雯抬起头,颤声问:“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愿意要我?”
  她说得很直白,直白得让我觉得她定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才问我这样一句话。
  因为说完之后,还不等我回答,她已推开我,开门而逃。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还是因为气恼自己的莽撞。
  我并没有追出去。我需要缓一缓,她也需要躲一躲。
  我给左行打去电话,让他去新房确定梁雯的安全。
  左行欲言又止,见我语气不好,也没多问我。
  第二天我起飞前官宣出国深造的消息。大概还从未有一人,在得了影帝头衔后立马抛下所有的荣耀,愿意沉下心继续深造学习。所以这一天微博瘫痪,因为我的离去。
  起飞前我也给梁雯发了短信,告诉她:她可以随时来找我,有任何事都可以给我电话,不管什么时候。
  然而等到我在异地机场落地,还没等到她的回信。
  我想,她大概真的生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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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小丫头生气了。这件事情于我当时想来, 觉得不算什么事。
  按照左行这个狗头军师的说法,女孩子总是有生不完的气,闹不完的脾气, 等过几天就好了。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梁雯的气显然还没有消除。
  她不接我的电话, 不回我的短信,自然也不会主动和我联系。
  我就算再感情迟钝,也觉得不对劲。
  我跟管家景海打电话, 问了爷爷的身体精神状况, 甚至连家里的斗牛都问了一遍, 这才拐弯抹角问到了梁雯。
  景海叔叔笑着说:“雯雯还有几日才开学, 这些天白天就在老宅陪老爷子喝茶聊天, 吃饭散步, 晚上自个回你们的新房睡觉。”
  我哦了一声, 又问:“她看起来……怎么样?”
  景海跟了爷爷多年, 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外加七窍玲珑心, 即便我百般遮掩,也被他看出点什么, 听出点什么。
  他问我:“女孩子嘛, 心思都深,轻易从脸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你要说她高兴不高兴,反正当着首长的面,她挺高兴的。但我可不止一次见她在无人处发呆哦。”
  景海叔叔又说:“你们刚刚成婚, 就隔着那么远,任谁都会不开心。”
  我闷闷道:“景海叔叔……”
  “哎呀。我这个老头子话又说多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反正我就懂一点:雯雯要是不在乎你,她就不会不高兴。”
  景海叔叔的话点醒了我。
  我挂了电话,给梁雯打过去,果然她还是没接。
  但第二天,左行送来一封跨洋书信,他一边给我一边啧啧道:“头一次见这么古朴的恋爱方式。老婆变笔友啊?!”
  我顾不得他的揶揄,赶紧撕开信封。
  梁雯的字果然如她本人一样漂亮。
  这封走了一周时间的信,带着主人的涓涓思绪飘到了我面前。
  说实话,在这个想联系一个人就会通过电话手机立马听到对方声音的时代,写信这种慢腾腾地方式还真是少见。
  我承认这不是我收到的第一封信,却是令我最惊喜的信。
  梁雯在信中说:“以前,受媒妁之言结婚的人,日日耳鬓厮磨,时间长了,不情愿也变得情愿。而我们连这个都算不上。匆匆结婚,匆匆分开,连试错的机会都没有。
  请原谅,当着你的面,我实在说不出这些再多看一遍就会立马原地爆炸的话。我只能用最笨也最可笑的方式给你倾诉我此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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