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
作者:Arkin2799
文案:
前世,连海深有过三段姻缘,但最后啥也没捞着,死在他乡。
纵使如此,长安城还是有她温柔贤淑、宜室宜家的传说。
海参姐姐:呵呵,我装得真成功。
重活一世,她倒是没什么大理想,佛系度日。
前夫:始乱终弃了别人(我)后,也能心安理得吗?
海参姐姐:?
*
食用指南:
①双重生,本文固定中午12点更新。
②1V1,强强,HE
内容标签: 强强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海深 ┃ 配角:相衍 ┃ 其它:双重生+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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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家
“哒哒。”
一辆华盖马车刚刚驶过长安城章台街的城门楼,马儿的蹄铁扣在干净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章台街住的全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勋贵人家,两旁府邸鳞次栉比,街上来来往往都是穿着整洁的各府下人。
“小姐,还有一刻钟就到家了。”跪坐门边的丫鬟采兰探身望了望,小声回禀着。
马车中正闭眼休息的人儿点头:“嗯。”
“到街口了都不见家中派人来接,难不成要小姐自个到门口不成?”另一个丫鬟赠芍嘀咕着,瞧了一眼主子没有开口的意思,不忿地噘了噘嘴。
采兰拉了拉赠芍,示意她别说了。
“你两个不用眉来眼去的。”连海深小小打了个哈欠:“我离家三年,府中早换了当家做主的人,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也是正常的。”
“可小姐明明是为夫人守孝去的......”赠芍小声嘀咕:“不然小姐大好的年纪做什么要折在白马寺三年?”
三年前连海深的生母去世,她自请离家,为生母祈福守灵三年。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她离家前是许姨娘掌家,她是给连海深下马威呢。
直到离国公府很近了才瞧见迎接的人,车夫老杨低声说:“大小姐,是掌事的连贵。”
大小姐归家就来了一个掌事的,这也太怠慢了,赠芍气得不行,却无可奈何。
连贵小跑上前,笑道:“恭迎大小姐归府,夫人吩咐小的在这里迎您。”
赠芍探出头,有一些不满:“贵叔说的什么话?许姨娘何时成了夫人?我们小姐怎么不知道?”
连贵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很快掩饰了:“哪里是许姨娘呢,国公爷这个月十八就要迎新夫人啦,如今掌中馈的不是许姨娘,是新夫人呢!”
连海深在马车里听得清清楚楚的,看了一眼采兰,后者会意,探出身说:“大小姐归府的日子年初就订好了,难道底下人这样怠慢新夫人,都不告诉她大小姐归家的时辰,是要新夫人失了体统不成?”
采兰这话说得巧,话里话外怪到下人身上,却是直指新夫人不成体统。
“想、想是府中事务太多,夫人一时间......咱们一时间没告诉夫人,不是刻意怠慢大小姐的!”连贵连忙解释着,又不敢背后编排新夫人,连忙牵上马一路送到了国公府偏门外。
偏门外已经停了好些世家的马车,看样子今日国公府有客。
车夫老杨摆好脚踏,和连贵恭敬地垂首立在一旁。府中掌内院的王嬷嬷带着仆妇和小轿立马迎了上来。
采兰和赠芍将连海深从马车中扶出来,王嬷嬷只瞧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接着赠芍撩开车帘,一个妙龄女子从里头探出来,她梳百合髻,额间一点浅痣,殷红唇瓣微微勾起,眉目如画。
王嬷嬷迎上去:“奴婢恭迎大小姐回府!”
身后的仆妇们也伏下身:“奴婢们恭迎大小姐回府!”
一时间振聋发聩,回音阵阵。
偏门内有许多家的下人,大家纷纷看过来,不时发出惊叹。连海深扫了一眼,笑意更深了:“多年不见,王嬷嬷是升了,我瞧嬷嬷面上喜气十足呢。”
她的声音好比珠落玉盘,清脆中带着一点蜜意,勾得人心痒痒的。
王嬷嬷一抖:“承大小姐关怀,奴婢瞧小姐更加花容月貌、花容月貌了呢!”
王嬷嬷是许姨娘身边的掌事嬷嬷,如今只在外院做事,想许姨娘也没在新夫人手里讨着好。连海深放过了这个话头,上了仆妇们抬的软轿。
辅国公作为当朝八大国公之一,敕造的府邸又大又华丽,过了外院又换一顶小轿,行了一刻钟才到内院,王嬷嬷躬着身子道:“奴婢只能送到这里了,恭送大小姐。”
连海深:“嬷嬷去吧。”
赠芍张望了一眼,小声说:“王嬷嬷脾性可好多了,瞧以前多跋扈呢,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连海深点点头,转身瞧见一个穿着鹅黄小袄的女孩朝她飞奔过来:“大姐姐!”
“河盈?”连海深接住她低头瞧了瞧:“你这丫头,几年不见还是这样的性子。”
府里除了许姨娘还有一个张姨娘,她生了两个女儿,大的叫连风清,小的便是这个连河盈,今年九岁。
“我、我想大姐姐了。”她规矩地行了个礼:“恭迎大姐姐回府,今儿是姐姐的诞辰,她在前边儿宴席上招待客人呢,派我来接大姐姐过去!”
九月初三确实是连风清的诞辰,连海深笑道:“我一路风尘仆仆怎么好去前面丢人,待我回听雨楼拾掇完再去。”
连河盈本就是喊她过去看好戏的,哪能让她轻易跑了,连忙说:“姐姐这样就美极,不用回去换了,再说了......今儿相夫人和相公子都来了呢!”
相......
连海深一顿,相夫人是当朝太师相平的夫人,相家同辅国公府有姻亲,二公子相桥梧自小与连海深指腹为婚。
相家人来了,她自然更得去梳洗一番,连河盈可不让:“否则大姐姐以为我在这儿堵你做什么!再不去可就晚了!”
说着连忙推连海深上了软轿,指挥仆妇:“去乘鸾台!”
辅国公府宴客的地方在乘鸾台,连海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乘鸾台外。
下了轿,她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连河盈连忙扯她:“姐姐你看!”
乘鸾台外是阡陌交错的大道小道,路旁青竹丛后,站着个白衣男子,正与面前的女子说话。
连海深皱眉:“世风日下,男女授受不亲不说,这人来人往的,两人说话儿也不带个人。”
连河盈用力摇头:“姐姐,看清人啊!”
连海深又瞧了一眼,一瞧不打紧,那不是相桥梧么?
连河盈义愤填膺地说:“那小蹄子是新夫人的女儿,父亲已经将她上了咱家的宗碟改姓连了,叫连云浅!”
那两人看起来很是亲密,相桥梧昂藏七尺,连云浅娇小纤细,二人看起来很是相配。
连海深转头看着连河盈:“河盈,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理由?”
她话里满是寒意,连河盈连忙认错:“大姐姐我错了!可是......他们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光天化日的还在咱家......他们不知羞啊!”
如今国公府新夫人正当道,许姨娘都没讨着好,何况人老珠黄的张姨娘呢。连河盈是想借连海深的手教训一下新夫人的这个女儿。
连海深瞥了一眼连河盈,后者浑身一抖,怯怯地不出声。
“......我与你大姐的婚约并非真心,乃是家中长辈定下的,若说真心,我是心悦你的!”
“相公子也说婚约乃是长辈定下,云浅何德何能得相公子青眼?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还是请相公子莫再起不该有的念头。”
“云浅!”
“再说云浅出身卑微,与嫡出的大姐姐如云泥之别,万万配不上相家门庭的!”
“何为云?何为泥?纵她是云在我眼中也只当无物,你在我眼里如珠如玉,十个她都比不上你一人!”
听到这里,连海深脚下一顿,嗤笑了一声。
瞧这郎情妾意的,真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一发自己的预收文,目测10月开文。
《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戳作者专栏可见。
文案:
国破家亡,赵国公主萧寅初自刎在宫门前,成全了一身的贞洁。
再次醒来,她回到十六岁,距离赵国灭亡还有D-1460天。
首先要做的,就是趁父王还在,把未来会逼宫、上位、成为摄政王的秦狰弄死再说!
第十次被无缘无故针对以后,公子狰趁着夜黑无人溜进公主府,准备刺萧寅初个对穿,剑都带好了!
谁知有只白嫩小脚儿一晃一搭露在帐子外,秦狰手中的短刃紧了又紧,“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谁让你睡觉不盖被子的!”
暴躁操心摄政王×凶而且漂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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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相桥梧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口扑通扑通跳的心:“云浅,信我!”
连云浅抬起头,雪白的脸立马飞上了殷红:“相公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若是再这样,云浅只能一死以明志了!”
连河盈跺着脚十分焦急:“大姐姐你看她!这、这简直是......”
“你是不是怕你大姐到时候怪罪于你?别怕,我自当为你扫清前面一切障碍!你只要安心等着嫁给我就好!”
‘障碍’连海深双手交握在袖子里,暗地翻了个白眼,高声道:“我家花园里哪来的蝇营狗苟之徒,光天化日之下在此私会?河盈?”
连河盈立马接口:“大姐姐,我不知道啊,看样子来很久了呢!”
连云浅一惊,小鹿般的眼睛惊恐地回头看。
一瞧心头就是一震!
那人一身霜叶红苏绣月华锦服,身姿高挑修长,一双桃花般的眼睛顾盼生辉,眉眼间仿佛流转着耀眼的光,她唇边含着一抹笑,上下扫了扫连云浅的打扮,有一些玩味。
只这一个眼神,就让连云浅面红耳赤得恨不得钻地里去。
连海深笑意更深了:“这不是相二公子吗?二公子这是?”
相桥梧一愣:“你......你是连海深?”
“小女海深。”连海深行了一礼,才扫到连云浅身上:“替风清多谢相二公子大驾光临,只是二公子也是读圣贤书的,这天......还没黑呢。”
连云浅脸上腾地炸红,辩解道:“妹妹与相二公子绝无不妥!大姐姐莫要污蔑!”
“大姐姐?”连海深露出一个明知故问的笑:“风清何时长成了这个模样?”
连河盈十分雀跃,急急开口:“姐姐刚回来不知道,这是父亲新认的闺女,如今风清姐姐已经行三了呢!”
连云浅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心里羞耻极了,可相桥梧又不替她说话,一时间僵在那。
连海深恍然大悟:“回府前我便听说父亲迎了填房,新夫人带回来一位妹妹,原来是你。”
连云浅好似被一个巴掌抽中,可连海深说的句句实话,她只能拜下身子:“是,小妹云浅......拜见姐姐。”
连云浅难堪的样子总算勾起了相桥梧的良心,他将她拉起来:“云浅纵然身份上不如你,如今也是府中嫡出,大小姐非要这样吗?”
连海深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看啊,这就是她的未婚夫呢!
“相公子这说的什么话,我何时说云浅身份不如我了,倒是相公子一口一个身份,应该是在意的吧?”
相桥梧被她的笑晃了眼,拉着连云浅低声说:“我何时说过在意她身份......”
连海深冷哼了一声说:“既然是妹妹,为何这个时候同相公子单独站在这儿呢?”
她刻意咬重了单独二字,相桥梧皱眉道:“我与云浅并无半分逾矩,倒是大小姐什么人看什么事,张口便污蔑我们清白,不知是何居心。”
“相公子。”连海深收了笑,说:“云浅妹妹纵然只是继母带来的女儿,你也不该如此轻贱她。”
连云浅愣愣地看着连海深:“相公子何时......”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唤未出阁女子小字,还又拉又扯,不是轻贱是什么?”连海深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忽然拔高了声音:“枉相公子你读的什么圣贤书?还不给我放开!”
连云浅被她吓退了一步,整个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往旁边一倒,正扑在盛开的秋菊上!
“啊!”
“云浅!”
相桥梧立马将她扶起来,看她手心都被碎片划破了,心疼不已,转头冲着连海深大吼:“连海深!你简直——”
连海深后退一步,看着这对好鸳鸯冷笑:“妹妹身子不好呢,真是柔弱!”
“不!相公子不要为了云浅和姐姐吵架!”连云浅赶紧拉住相桥梧,捂着手心倒抽了一口冷气。
相桥梧更心疼了,只差指着连海深的鼻端:“我为何会同你这样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的女子定亲!”
“不!”连云浅起身要抓连海深的裙子:“是云浅做事不妥当,姐姐莫要误会我们!”
她满手鲜血混杂着泥土,连海深后退了一大步:“你不要碰我!”
却不料裙角被她压在身下,顿时也失去的重心往后一摔!
“小姐!”
“大姐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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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李婆子踮着脚从外面跑进来,急得要命:“不好了!云浅小姐把大小姐推倒了,说磕破头了!”
被唤作夫人的何莲看起来十分年轻,仔细瞧她衣裳首饰俱是金贵,正坐在桌后算账,闻言抬头:“哪个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