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撑腰的宫斗(重生)——小柠檬茶
时间:2019-09-01 08:40:55

  “而我若是坚定地攀咬她不放,她就更大有文章可作了。”
  容泠不禁在心里赞了一声好计谋,若不是祁景煜和自己的关系有点不同寻常的微妙,说不准自己就真栽在她手里了。
  至于德妃想要顺带着除掉谁,思及宁嫔和德妃的恩恩怨怨,容泠觉得,多半是她。
  不过,这些都还不急,假孕的消息至少也得一两个月后再传出来,到时候再与她们周旋吧。
  眼前这暮春宴还要稍微应付应付呢,德妃宁嫔不说,光是那说话不过脑子的沈婳,若是在太后面前再闹起来,都挺让人烦的。
  然而,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沈婳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的衣裙,妆容也是精心调理过的,见了容泠一身烟青色淡雅长裙,只觉得容泠又是故作出尘,刻意和自己过不去。
  于是,沈婳当下便沉了脸色,冷哼一声:“容嫔还真是尝了甜头,舍不得自己那‘仙子’气质了,不知道最后结局会不会也像前朝的那位‘仙子’一样。”
  众人听了这话,脸色都是微变,不敢出声接这茬,生怕引火烧身。
  前朝的那位宠妃人前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样,暗地里却害死了不少人,先帝赐她‘仙子’的名号,可好景不长,最后被刚登基的祁景煜冷血残暴地安排了“殉情”,结局也是凄惨。
  太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热闹。
  “沈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前朝的那位贵妃娘娘与先帝情深,死得其所,我又怎敢与之相提并论。”容泠一脸无辜,像是真的听不懂似的。
  “你别装傻,谁不知道那位贵妃…”沈婳被她这样子激怒,口不择言。
  “沈贵人慎言,贵妃死于‘殉情’,你把她与我联系起来,是想咒皇上吗?”容泠冷冷地打断她,心里对这一而再再而三针对自己的蠢货也失了耐心。
  如此胡乱说话,是生怕自己惹不出大祸吗?
  沈婳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随口而出刁难容泠话是有多么愚蠢,见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随口说了你一句,你就想要害我吗?”也不知沈婳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挑的事,还偏要以为自己是受害者。
  容泠懒得再与她多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沈贵人还是少说几句吧,这暮春宴就要开始了,可别因此耽搁了。”
  “怎么都围在那里,诸位姐妹们快落座吧,有什么心里话待会儿再说也不迟,可别错过了今日的正戏。”萧贵人笑着前来解围。
  后宫中妃嫔不多,加上太后也不过才十个人,众人围成了一桌,德妃和萧贵人分别坐在太后两侧,几位常在和沈婳坐在一起,容泠则是被安排在了宁嫔和安贵人之间。
  这暮春宴是萧沐依着家里每年操办的一种颇有意趣的宴会而来的,与寻常的宴会不同,每一样吃食糕点甚至茶水必须由一种花为主要原料制成。
  暮春时节本是容易感伤的,大家热热闹闹地围成一桌,品尝着这些独特的吃食,也算是对即将逝去的春日的一种缅怀,意蕴悠长。
  不过,萧沐即便刻意给自己化了朝气蓬勃的妆容,眼底的落寞不甘却还是没能完全遮掩住。
  她朝容泠笑了笑,可容泠总觉得,这笑实在是太过勉强,分明还是在纠结着祁景煜如此不给她面子是不是自己搞的鬼。
  容泠无奈,这事她实在是无辜,她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哪又能想起来给别人添堵呢?
  怎么每次祁景煜明目张胆地搞事,最后背锅的都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容泠:又背一锅。(微笑)
  祁景煜:免费给你拉仇恨,不谢。
 
 
第14章 暮春宴
  容泠早就知道,无论自己摆出什么样平易近人的姿态,只单单有了独宠这一条,她便注定是要接受各种敌视了,这种敌视和不爽不需要什么太多的缘由,嫉妒便足够概括了。
  因而无论是沈婳明着跟她对着来,冷嘲热讽不断,还是萧贵人藏在笑容之后的嫉恨,抑或是德妃居高临下的眼神,容泠都没放在心上,一点都不在意。
  她们气她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气多了还不易于养生,不如心平气和地享受人生。容泠占据了所有的赢面,自然心态极好。
  “怎么不见你戴上本宫昨日给你的镯子?”德妃端起茶盏小饮了一口,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
  不等容泠回答,便自顾自地接道:“哦,本宫差点忘了,容嫔是安远侯家的女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看得上别的东西。”
  “德妃你也是心直口快,不过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安远侯府世代清廉,不知道的人听了你这话,还不平白生了误会。”太后看了半天热闹,第一次开口,便是把容家推上了风口浪尖。
  容泠不太明白太后话中隐藏的敌意,按理说,安远侯府已经远离争端多年,处处明哲保身,不像是会与太后有什么纠葛的。
  安稳了这么些时日,容泠不得不正视起了如今的局面,前世的最后侯府也是被卷进了什么风波中,从此落寞,难道竟是与太后他们有关吗?
  再沉默下去就显得突兀了,容泠也不回避,轻飘飘地接过话题:“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家父自小受老侯爷教导,品行上从不敢有半分出格。至于德妃娘娘所赠,实在是怕不小心磕着碰着,这才没有戴出来。”
  这段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来,却也没有半点出彩的地方,太后也似乎只是这么一提,并没有纠缠不放的意思。
  “好东西就是要戴在身上,这般谨小慎微的,多少有点寒掺皇家的意思吧。”德妃却是没有被她转移走话题,话里话外都像是在逼着容泠戴上那红玉镯。
  这是生怕人不起疑心啊,容泠心想,对之前猜测出的德妃的计划更有了几分把握。
  “德妃娘娘说的是,嫔妾会好好戴在身上的。”容泠抬眸朝她一笑,眼里是故意显露给德妃看的胸有成竹的精明。
  德妃见此,也不禁勾起了唇,上钩了,说到底也不过是靠着那张脸得的宠,伶牙俐齿是有点,聪明又能到什么份上呢?
  还不是自以为看穿了一切伎俩,把别人都想得愚不可及。
  德妃心里不屑,自己这一招虚虚实实,至今还没人躲得过,且等着以后的好戏吧。
  不得不说,萧沐这场花宴办得实在是不错,以花为原料的吃食糕点入口即化,令人唇齿留香。连花茶都做得十分精致,不同寻常的香甜。
  安贵人坐在容泠身侧,一直安安静静地品着茶,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太关心,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她也一点都不掺和,只在一旁柔和地笑着,一副无害的样子。
  “安姐姐平日里就总爱一个人呆在屋里,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再拘束可就是嫌我们吵闹了。”阮清莲故作埋怨道。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一开始大家都顾忌太后在场,不敢闹腾,可这么没一会儿,气氛就亲切起来,连太后也是满脸慈祥的笑意,和和睦睦的。
  “嫔妾不善言辞,怕扰了大家的兴致。”安贵人微微摇了摇头,腼腆地笑道。
  “可别这么说,哪有什么扰不扰大家兴致这种说法的,连太后娘娘都说了不必拘束,还不放开了玩闹一场?”萧沐身为主办者,处处想着活跃气氛。
  安贵人似乎有些无奈,倒也妥协似的加入了她们,偶尔附和几句。
  一场暮春宴,众人心里各有所想,面上却也是和和睦睦,这一年的春天便在这份热闹中过去了,风吹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燥热,是夏天来了。
  祁景煜似乎因为前朝的什么事忙碌了起来,也不怎么往后宫来,只偶尔派人往蓬莱宫送些新奇玩意,刚热闹没多久的后宫又渐渐地沉寂下来。
  容泠问过他关于镯子的事,传话的小太监只含糊地说皇上自有打算,让她不必担心,也没说清楚那镯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容泠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太在意,这么一着倒是被他弄得心痒痒的,好奇自己到底有没有猜中正确答案。
  不过好奇也没用,祁景煜不说,容泠也没法质问他,问多了倒显得自己沉不住气,只好暂且抛到脑后,不再去想。
  初夏的天气已经有些燥热了,却还没到用冰块的时间,各宫娇生惯养的妃嫔们都一边抱怨着一边指使宫女扇扇子,只有容泠这里罩上了一层“得宠”的光环,内务府的小太监忙不迭地讨好,什么都应有尽有,冰块也不例外。
  容泠向来贪凉怕热,早些年在家里一直被千娇万宠着,夏天的冰,冬日的炭都从来没有短缺过,屋里常年都是冬暖夏凉,舒适得很。
  可前世嫁入了赵家,日子就没那么舒坦了,东西本就不多,还被各层扣着不发,到后来侯府遭难,更是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如今再次享受到优待,即便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都让容泠唏嘘不已。
  重来一次到底是有所不同,这世道本就不公,她前世尝过苦果,今生只想着能够好好地活下去,不再重蹈覆辙。
  海棠苑里的清凉舒爽与旁人的暑气难耐形成了鲜明的落差,容泠又是稳稳地拉了一波仇恨,不过这次倒是没有背锅的无奈,心里只想着,痛快要紧,这样的嫉恨再来多少都不碍事。
  要说脸皮最厚的还是非阮清莲莫属,她之前一直想要凑上来讨好容泠,被祁景煜连同其他人一起调去了沈婳那里之后又怕沈婳报复,转而拼命地讨好沈婳,跟着她们一起诋毁容泠。
  如今,看着这入宫两三个月了,只有容泠一人受了宠,还是独宠,阮清莲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讨好沈婳?除了住得近,位分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点,也没什么用。还蠢得要死,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都是讨厌她的。
  那讨好容泠?阮清莲不禁又想起自己在容泠这里碰壁的经历,有点怂。但现在怎么看,这后宫里最有前途的也就只有容泠了,皇上从未传过人去寝殿,来后宫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还每次都是去容泠那里。
  阮清莲一边嫉妒得牙痒痒的,一边又开始计划起讨好容泠的事。明明自己在闺阁中与容泠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可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地就生分了起来,容泠对她始终冷冷淡淡的。
  阮清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也没说错过什么话呀,怎么就被排斥了呢?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只把这归咎于环境心境的变化,打算再尝试尝试,就算讨好不了容泠,过去蹭一蹭凉爽也是不赖的。
  于是,悠闲的海棠苑迎来了夏日里第一个“客人”。
  “主子,阮贵人求见。”青桃轻声道。
  容泠正闭目养神,闻言动都没动,懒懒地道:“我乏了,让她回去吧。”
  青桃领命往外走,又被容泠喊住了:“她要是不愿意回去就放她进来,在外面坐坐。”
  容泠不愿意搭理这个只会做表面工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但好歹曾经也算是朋友一场,就算自己不识人心交错了朋友,她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必要搞得那么难看。
  果然,阮清莲不愿就这么离开,乖乖地坐在了外面,虽说没有内室清凉,但也比别处好多了,凉气还是能透出来一些的。
  她最会看人脸色,也知道容泠这是懒得见她,然而人家好心给自己颜面没直接把自己赶走,而是放自己进来了,自己总不好再在人家屋里嚷嚷。
  阮清莲只觉得自己装不懂事耍性子十多年,从未遇见这样憋屈的情况,憋得脸都涨红了起来。
  “阮贵人这是哪里不舒服吗?快喝口茶解解暑气吧。”青桃恰到好处地补了一句,“阮贵人大老远的跑过来又是何必呢?平白受了暑气。”
  话里话外都点明了她很不受欢迎的事实,嘲她多此一举。
  阮清莲脸皮再厚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暗讽,气得脸色更红了,又不好发作,没多久便“落荒而逃”了。
  当然,在闲极无聊的后宫妃嫔眼里,阮贵人“落荒而逃”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成了新一轮的笑料。
  然而没过几天,盯着海棠苑的人便又有了新发现。傍晚时候,容泠身边的大宫女,似乎是叫红杏的那个,匆匆忙忙地去了皇上的御书房求见。
  谁人不知祁景煜最烦的便是后宫妃嫔往他跟前凑,敢主动去找他的都没一个有什么好结果。
  众人正想着瞧一出好戏,等着容泠碰壁,看她以后还怎么得意,却见祁景煜听了红杏的传话,直接往海棠苑去了。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没多久,海棠苑便传出了消息:容嫔有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泠:歇够了,开始演吧。对了,镯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祁景煜:你猜。
 
 
第15章 假孕
  红杏被容泠指使着去喊皇上过来的时候,内心是惶恐的,这不能怪她,任谁突然被主子喊到身边说了一串晴天霹雳似的话都会像她这样呆若木鸡。
  就连她站在御书房门外的时候,容泠的话还在她心里徘徊不去。对,没错,她记得当时容泠淡定地斜倚在藤椅上,闭着眼,轻轻地摇晃着,漫不经心地对她说:“去找皇上来,就说我怀孕了。”
  ???
  什么?你说什么?!!
  “主、主子?您、您是在说梦话吗?”红杏脑子里一团浆糊,强行给这段话安了个解释,艰难道,“风口上睡容易着凉,主子还是去床上吧?”
  容泠被她这反应逗笑了,收了方才的漫不经心,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了几句之前与祁景煜做出的商量和假孕扳倒德妃的打算,红杏听了以后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还有这种操作吗?
  不过她调整得很快,到底是性情稳重的人,没再纠结多久就强迫自己接受了这玄幻的现实。
  这也是容泠选择让她掺和进来的原因,青桃好是好,但未免太过浮躁,不够机灵,容易出错。
  “可是,皇上怎么会答应这样的事?”红杏接受是接受了,理智上却还是难以想象,假孕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欺君之罪,啊也不对,皇上是知道的,不算是欺君,但是……
  红杏越想越乱,整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去说就是了,皇上若是又不同意了,也不碍事,反正也没别人知道。”容泠无所谓地安抚道,不过以她前几次与祁景煜之间的交流来看,多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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