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走向人生巅峰[快穿]——荞纷纷
时间:2019-09-03 07:42:59

  如今乔曼来了,要是换个方式,以宽容大度的当家主母身份暗暗拿捏柳梦莹也不是不行,只是费时费力还要搭上自己,不划算。
  乔曼轻摇团扇,望着窗外出神,郡王府再好,哪及外面的海阔天空?
  日头渐西,丰盛的家宴已经备好,郡王府的人终于等来郡王的身影。
  高大的男人身披甲胄,眉宇间隐有飒飒锐意,他进得正厅,直直在太妃面前跪下:“母亲,儿子回来了。”
 
 
第39章 侯门嫡女02
  太妃眼中闪烁着泪花, 神情动容, 她走上前将严柏扶起:“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严婉也走上前去:“弟弟许久不见, 似又瘦了不少, 想来战场苦寒,此次终于得胜回朝, 必得好好补补, 也免得母亲和我为你担心。”
  严柏点头:“多谢长姐挂怀。”
  乔曼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原本坐在椅子上懒得挪动,可这两人都上前了她也不好独坐着,只好也跟着凑上去,“夫君征战辛苦, 沙场刀枪无眼,夫君可有受伤?”
  严柏这才注意到她,当初拜堂礼未成, 他还没与她见上一面, 此次头一回相见, 严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这便是他那位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乔曼气度高华姿容无双,严柏看了也略有晃神, 定了定才道:“无事,夫人不必担忧。”
  乔曼笑了笑, 便不说话了,严柏又看了眼周围, 没见柳梦莹的身影,微微皱眉,此时太妃让下人摆席,严柏便暂时压下疑虑,随母亲就坐。
  几人一起用晚膳,太妃有心嘘寒问暖,但碍着食不言的规矩,也只是让人多给严柏添菜而已。
  食毕,几人重新坐下,严婉有心和弟弟多说几句,却忽然接到了永昌侯府中的消息,似乎有什么要紧事,她没办法,急匆匆地回去了,太妃细细问过严柏在外的衣食住行所见所闻,听得战场上的险情时落了好几回泪。
  乔曼始终静静待在一旁,并不发问,只陪着太妃做表情,太妃一心系在严柏身上,无心留意她,严柏应付母亲的关切时心里还惦记着柳梦莹,两人都没察觉乔曼的异样,乔曼倒落个清净。
  太妃问得差不多,顿了顿缓缓情绪,严柏觉得正是时候,开口问道:“母亲,不知梦莹她……”
  话刚出口,太妃便变了脸色,握着严柏的手也收了回来,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转过头去对乔曼道:“差点忘了,你们小夫妻成婚一年多,今日才算是第一次相见,该让你们好好说说话才是。”
  说着,太妃拉过乔曼的手与严柏交握,用充满深意的眼神看着严柏:“柏儿,乔氏入我王府以来,服侍姑婆主持中馈无不精心,你新婚当天便奉旨出征,直到今日才回来,乔氏也从无半句怨言,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合该好好待她才是。”
  太妃话里话外处处为乔曼撑腰,并不是因为她转了性,真就因为乔曼王府打理得好而喜欢她,只是想警告严柏,这才是他的妻子,能名正言顺和他一起出现在人前的人,外面的野花再新鲜,也得顾及正妻的体面,乔曼也知道这一点,配合着低下头,做出一副温恭柔顺的姿态。
  严柏何尝不懂母亲的意思,新婚便出征,一年多才会,他对妻子自然也有愧,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他便暂时摁下话头,顺着母亲的意思道:“是,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又转头看向乔曼:“夫人,你辛苦了。”
  乔曼配合着在太妃面前演了一出夫妻和睦的戏码,又说了几句,太妃便让两人回去了,严柏和乔曼一起回了乔曼的院子,两人一路无话,进了正厅,严柏挥退下人,犹豫着问道:“夫人,梦莹她……现在何处?”
  乔曼似是没察觉到他过于亲昵的称呼一般,神色自若道:“母亲把我叫去见柳姑娘时,说柳姑娘曾救过夫君的命,是我们王府的大恩人,我对她自然也是万分感激,绝不怠慢,便让人收拾了宜兰院让柳姑娘住,那儿布置的最是雅致,离花园也近,柳姑娘也很是喜欢,怕下人伺候得不精心,我还遣了我身边的大丫鬟含芳过去伺候,夫君尽可放心。”
  顿了顿,乔曼想到什么似的,又说:“其实晚膳的时候我也提过,是不是要请柳姑娘一同来用,但母亲说这是家宴,怕柳姑娘觉得不自在,我便让下人给柳姑娘另置了席面,待过两天,再置一席,好好谢过柳姑娘。”
  严柏眉心微皱:“母亲,是这么同你介绍梦莹的?”
  乔曼点头:“是啊,母亲说柳姑娘是新阳县县丞之女,父亲殉城,家中已无亲人依靠,又救了夫君的命,夫君便将她带回京城以报恩情,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是这样,但……”严柏对着眼前的妻子,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他自然知道母亲没有将柳梦莹的情况全部告诉乔曼的意思,一是嫌弃柳梦莹身份低微,二是怕伤了乔曼的脸面,刚才那一番话其实已经把母亲的态度表现得很明白了。只是……
  严柏想起那些和柳梦莹的点滴,想起曾对她许下的诺,无论如何也无法狠下心来,他自然也觉得对乔曼心中有愧,只是愧疚抵不过对柳梦莹的爱罢了,乔曼是个好妻子,温柔大度,想必能容下梦莹吧。
  想到这里,严柏决定把事情和盘托出:“夫人,梦莹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乔曼瞬间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夫君,你说什么?”
  严柏脸上闪过愧色,但还是道:“梦莹在战场上为我挡过一箭,后来我便把她带在身边,梦莹是个知书达理,温柔体贴的好姑娘,我们共历生死,心意相通,情不自禁就……”
  乔曼以帕掩面偏过头去,似是不愿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严柏有些不忍:“夫人,我知我对不起你,但事已至此……梦莹性情柔弱,与世无争,你始终是我的正妻,她不会对你不敬,我曾许她平妻之位,也是担心她孤苦无依,无力在这王府中生存下去,夫人,你……”
  “平妻之位?!”乔曼没等他说完,惊呼出声,“夫君,你这样,是要置我于何地?!”
  严柏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是有谁想进主院里来寻他,但被下人们拦住了,争执声中还隐约听到了柳梦莹的名字。
  严柏眉心微皱,几步走出屋外,见几个下人乱糟糟地挤做一堆,人群中似乎还见到了柳梦莹的侍女青青,喝道:“怎么回事?”
  下人们听见动静,连忙分开站到一边,青青见终于没人堵着她了,立刻上前对严柏道:“郡王爷,您去看看我们夫……姑娘吧,姑娘怕是要不好了!”
  严柏一听,顿时心急如焚,顾不上同乔曼说一声便带着人走了,青青走在最后,还回头朝刚才拦着她的人得意地瞪了一眼。
  含玥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进去同乔曼告状道:“娘娘您看,才刚进府就这么嚣张,郡王都进了咱们的院子还敢让人来叫走,真真是狐媚,还说是什么县丞之女,我看怕是勾栏院里出来的吧!”
  乔曼脸上已无刚才的凄色,此时被含玥的话逗笑,正喝着茶也险些喷了出来,道:“你呀你,我怎么不知道你嘴皮子还这么厉害?”
  “娘娘!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含玥气得跺脚,“不过她这么急匆匆地跑过来,不会是真出了什么事吧?这刚进王府就称病,难道还想赖在我们的身上?”
  乔曼:“行了别猜了,管她真病假病,我反正是管不了,该请太医请大夫都让咱们郡王爷操心去,我要休息了。”
  乔曼其实心知肚明柳梦莹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严柏今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丝毫不慌,安安稳稳地洗漱休息,含玥拗不过她,下去帮她准备去了,院内重归于静,王府另一角的宜兰院倒是一阵喧闹。
  柳梦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楚楚可怜地看着严柏,严柏心疼不已,连忙问青青发生了什么事。
  青青道:“姑娘一直都好好的,晚间用了一些晚膳便开始吐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这是在说有人往菜里动手脚了,严柏有些不悦,见柳梦莹也是一脸紧张之色,便宽慰她道:“郡王府大小事务都由郡王妃操持,她最是温柔大度,你不要多想。”
  青青还要说什么,被柳梦莹以眼神止住,柳梦莹听严柏对郡王妃这般维护,心下也是难过,却也知道此时不该再随意往郡王妃身上攀扯,只是垂泪道:“柏哥,我好怕,王府太大了,我只有你可以依靠,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严柏自是抱着她好一番劝慰,此时方才让人去请的大夫到了,一番问诊之后,严柏紧张地看着大夫,大夫却是笑道:“恭喜郡王爷,这位夫人有喜了!”
  此话一出,屋内人都是喜笑颜开,严柏问:“真的?”
  大夫:“真的,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脉象平稳,老夫开些安胎的方子,每日喝些便可。”
  严柏大喜过望,让人好生将大夫送去开方子,随即抱住柳梦莹道:“梦莹,我们要有孩子了!”
  柳梦莹自然也是喜不自胜:“葵水有一月未来,我还以为是路途奔波的缘故,没想到……”
  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脸上又浮起忧虑:“柏哥,如今我这样,太妃和郡王妃那边要如何交代呢?”
  严柏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若说之前他还有犹豫,如今柳梦莹有了他的孩子,他便真正下定决心,“你放心,这些我会处理,我定会给你一个名分,让孩子顺顺当当地来到这个世上。”
  柳梦莹点点头,笑着依偎进他怀里。
  第二天,柳梦莹有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
  太妃没有让儿媳早起立规矩的习惯,于是乔曼舒舒服服地睡了懒觉,用早膳时便见含玥风风火火地进来,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
  含玥:“怎么办啊娘娘,难道要让她生下这郡王府的长子吗?”
  乔曼依旧是八风不动,慢条斯理地用完膳,才挥退下人,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含玥叫过来:“行了,我心中有数。”
  乔曼把打算同含玥简单说了说,又让她找人将柳梦莹有孕的事情传出去,有下人报太妃有请,乔曼才理了理妆容,慢悠悠地往太妃院子走。
  太妃把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掼:“胡闹!”
  严柏跪在地上,茶杯在他身侧碎裂,飞溅的茶水弄湿了他的衣摆,但他一动不动,面色沉稳道:“母亲,一切都是儿子的错,但梦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太妃厉声道:“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生下你的长子,你置你的王妃于何地?又置这个郡王府于何地?!”
  “母亲!”严柏皱眉,“梦莹也是良家女子,并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至于乔氏,乔氏向来大度,一定能容得下梦莹的。”
  “母亲,梦莹孤苦无依,能依靠的只有我了,我不能背弃她,恳请母亲答应,让我娶梦莹为平妻!”
  乔曼刚进门时,正好听到严柏这掷地有声的一句,不由暗叹真是天赐良机,省得与他们费口舌了,于是作大惊失色状,颤抖着道了声“夫君,你果真意已决?”
  严柏见乔曼来了,脸上略有愧色,但依然坚持到:“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孩子是无辜的,梦莹性子柔弱,成了平妻也不会与你争什么,你千万不要与她为难。”
  乔曼身形摇晃,似是受了极大打击一般,倏忽泪如雨下,泣声道:“如此,妾身无话可说,母亲,夫君,一应事情便由你们定夺吧。”
  说完,竟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转瞬消失在拐角,太妃见她如此软弱,暗骂一声不中用,但乔曼可以退让,她不可以,“你的王妃软弱无能,拗不过你,我却不能让郡王府蒙羞,此事不必再提,速速将孩子打掉!”
  “母亲!”屋内,母子二人又是一番争执。
  乔曼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稍坐一会儿便让含玥带人开始收拾东西,过一阵便坐着一顶小轿出了王府,她是郡王妃,出入不必向任何人通秉,于是等争执不休的母子得知消息时,乔曼早已回到长宁侯府了。
  长宁侯夫人见女儿一声招呼也不打便突然回来,心知事情有异,又见她容色凄凄,连忙问道,“曼儿,这是怎么了?”
  想起昨日听到“南安郡王回京时身边带着个‘夫人’”的风言风语,长宁侯夫人道:“可是姑爷给你气受了?”
  “娘,”乔曼声泪俱下,“女儿要与他和离!”
 
 
第40章 侯门嫡女03
  长宁侯夫人见女儿这般, 知她必然是被伤透了心, 连忙揽着她好一番劝慰, 等她情绪渐渐平复, 才问起前因后果来。
  乔曼将事情和盘托出, 长宁侯夫人听了大怒道:“无知竖子,竟然如此对我女儿!”
  长宁侯夫人也是将门出身, 嫁的是同以军功起家的长宁侯府, 从来耿直烈性,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说话间,长宁侯与乔曼的长兄乔靖也来了,二人皆是赋闲在家,听到女儿/小妹回来的消息都很开心, 紧赶慢赶地过来,却见母女两人这般姿态,连忙探问, 得知缘由后, 也是怒不可遏。
  乔靖最是心疼自家小妹, 当时便道:“严柏欺人太甚, 我这就去同他理论一番!”
  说着就让人去拿自己的□□,闷头就要往外走, 长宁侯到底年长稳重些,让人拦住了他道:“不要意气用事, 现在去把人打一顿,也不解决任何问题。”
  长宁侯看向乔曼:“曼儿, 你是真心不想同他过下去了吗?”
  乔曼点头,语中含泣却目光坚毅道:“爹,我与严柏成婚一年多,未见夫君一面便为他操持王府中馈,自认尽心尽力,他征战归来,身边带着另一个女子,已让我十分难过,此番他竟还让她有了身孕,更想着要立她为平妻,这般折辱,我如何忍受得了?!若再要我同他过下去,不如一条白绫了解了痛快!”
  “曼儿!”长宁侯夫人心疼不已,母女二人相拥而泣。
  乔靖听得妹妹如此言语,恨不得立刻吃了那可憎的负心人,他对长宁侯道:“爹,那严柏自回京后,与他带回的那名女子之间的风言风语我也听了不少,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妹妹受了天大的委屈,何况妹妹既已这么说了,还请爹早下决定,让妹妹与那严柏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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