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九九公子
时间:2019-09-06 06:23:25

  索性道:“我问午餐呢。”
  寒愈薄唇微掀,还真的回答:“吃过了。”
  杭礼握着方向盘,心里一阵苍凉:这天儿聊的呀。
  算了,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还是安安静静坐着吧。
  车子回到别墅的时候,她是醒着的,不过也有点犯困了。
  杭礼习惯了去给他老板开门的时候,她就从另一边下来了,然后跟回自己家一样的自然往里走。
  寒愈冲杭礼摆了一下手,让他回去了。
  然后看着她犯困到半迷糊的自顾自走了,长腿立住。
  “夜千宠。”
  他忽然叫她。
  因为是连名带姓,所以她忽然一个激灵,停了下来,也朝他看了回去,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她又走了回去,趁着迷糊劲,壮胆子直接去挽了他的手臂,“我有点困,把你给忘了。”
  左右看了看,杭礼也没了,不过车子还停在那儿。
  她想了想,“你先把车挪回车库去?我在这儿等你。”
  以她的了解,杭礼都没把车挪进去,他就让人家走人了,说明是某种脾气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但是当着外人发出来,显得他不够格调。
  她正要拉他过去,忽然听到他薄唇一碰,吐了淡淡的两个字。
  “什么?”
  其实不是没听清,她只是有点愕然。
  因为,他好像是看似依旧英峻淡然的脸,却很不正经,又透着几分霸道的说了句“吻我。”
  是的,夜千宠没听错,她知道自己的没听错。
  只是看着他此刻略略深暗的眸子,总觉得,她做这件事是羊入虎口,很可能直接被他拆骨入腹的吃下去。
  于是美眸微微弯起,“先进去?”
  他就那么看着她的,岿然不动,虽然不至于风雨欲来,可是那种坚韧的眼神,着实压得人难受。
  没办法,她走到他跟前,因为够不着,细嫩的手指揪着他衣襟往下一点的位置,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好了么?”
  不好。
  回答她的是男人不够满意的眼神。
  她忽然觉得好笑,所以都顺着他了,又一次凑上柔唇,这次稍微称职多了,唇瓣绵软的印上去,碰到了他微凉的唇线,不知怎么的,软软的舌尖轻轻碰了他一下。
  下一秒,她整个人忽然被重重的力道捞过去,男人反客为主的把她的吻继续下去,不准她退回去。
  “唔!”她一时不防,惊得微微瞪着眼看着他。
  身体却被迫忽然急速的后退,直到被压到了车身上,他才停下来专心的、深入的继续这个吻。
  一手扣着她柔软的腰侧,掌心捧着她的脸,修长的指尖一半没入她的发根,吻得不容抗拒,唇舌间释放着他满满的霸道,翻覆攫取。
  她原本是下意识的抗拒,逐渐把这件事给忘了。
  只觉得越来越缺氧,无力的攀在他肩上,生怕不小心就滑到车底下去。
  男人呼吸越来越沉,滚烫的碾压着她的鼻息,他侧过脸,两人的鼻尖纠缠蹭过,她才赶紧唇瓣被咬了一下。
  然后听到他低哑的不悦:“一天不看着就开始给我招惹男人?”
  夜千宠默默地闭着眼,她觉得自己很冤枉。
  陈一轲那种风流大少,她还真不屑于招惹,他要是跟财神一样,除了风流其他都完美还差不多能做个朋友。
  “啊!”她又被咬了一下,轻轻的叫出声。
  然后微恼的睁开眸子看着他,“你再欺负,我要咬你了。”
  男人似是考量了一会儿,居然吐了句:“好。”
  然后又是一声她的惊呼,因为身体猛然失去重力,她感觉自己是直接坠入车内的,失重的感觉吓到了她。
  紧接着,腰身被搂住,他高大的身影跟着压入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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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167、看不顺眼他喜欢你(3全)
  “你……干什么?”
  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人不是单纯的在吻她,气息越来越重,烫得有点吓人,指尖一路都在点火,惹得她酥酥麻麻的受不了。
  倾斜的座位,寒愈有力的手臂支撑着上身,撑在她身侧。
  哪怕眸子里已经染了情欲的味道,下腹绷得又紧又硬,可是还是那么稳操胜券、执掌一切的气势。
  “你不是要咬我么?”略压低身子,微凉的薄唇变得滚烫,蛊惑的舔吻着她的唇,回答。
  夜千宠呆愣了那么一会儿。
  如果他不是这么着重的行为和回答,她永远也不可能理解咬这个字的另外一层含义。
  一张精致懵懂的脸蛋迅速的涨红,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也没见他最近跟宋财神有多少接触,可是为什么,从上次在军营的树林里,到现在,她都觉得这男人那方面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精进了呢?
  尤其是嘴上功夫,经常就让她猝不及防的面红耳赤。
  思绪混乱的时候,感觉他的吻又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甚至他的指尖已经快摸到她那儿了。
  “你别……”夜千宠努力的回过神,去捉了他的手。
  却被他反过来握了手心,然后缠到她身后的座位上抵着,吻着她,“乖一点,不要你出力。”
  他的唇一路吻过下颚,锁骨,再往下,停在。
  “……”夜千宠咬了唇。
  别墅里到处都亮着灯,然后那辆车就停在那里,周围一个佣人也没有,也听不到半点杂音。
  于是某些声音从车窗里飘出来就显得越发受不了。
  夜千宠之前还费尽力气的揣摩着他的心思,看来这两天他虽然有点郁闷,但是不至于生气。
  不然这会儿肯定都不带搭理她,而不是这样翻来覆去的纠缠着不放。
  手机不知道被他脱衣服的动作扔在了什么地方,总之那个震动的声音在中途响起过。
  “嗡、嗡”的伴随着他们之间的某种节奏。
  夜千宠终于得以喘口气,“你去接电话行不行?”
  接个电话,然后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她今晚已经累了,实在是没办法跟他的体力相抗衡。
  可是寒愈根本不着急接这个电话,而是一门心思的都在她身上。
  “现在还觉得我年纪大么?”他冷不丁的咬着她的耳垂问,“如果是,换个地点继续?”
  夜千宠两条眉毛轻轻蹙起来,带着点委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
  虽然比她打了个八岁,可是这个岁数放在任何年代,真的一点也不大,他现在也真的不老。
  虚岁一个二十九,老什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
  但是被他咬了脖颈,她就忽然想起来了。
  今天给他打电话,提醒他先把午饭吃了的时候,她确实是顺手说了个【你这么大年纪】的话。
  有必要这么记仇?
  所以,为了不被换个地点继续折腾,她非常认真的摇头,给他答案,“一点也不大,真的。”
  有时候一个人不只是一个性格。他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表象,得看面对的是什么人,面对什么事。
  这东西放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无疑是最为明显的解释,尤其是寒愈。
  夜千宠这会儿刚解释完说他一点也不大,终于得以放过,他抱着她进的别墅,然后迈步上楼。
  结果呢?
  不过是换个地点罢了,理由是:“你说我小,千千。”
  夜千宠不是那种没开窍的小女孩了,何况那段时间跟宋财神待了太长时间,她的脑子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从年龄上,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气得瞪着他,“伍叔,您有没有觉得脸是个好东西?”
  男人微微勾唇。
  脸的确是个好东西。但……
  “你比脸好。”
  她已经被无情的压进床褥里,耳边还是他十分严肃的纠正,“还有,称呼不对。”
  是的,他在拼命爱她的时候,都只喜欢听最好听的称呼,怎么动听就怎么来,肉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
  其实寒愈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陈一轲?
  他也知道陈一轲是个什么德行,但凡她有点眼光都不可能瞧上那种男人,所以他担心的不是她招惹什么男人。
  寒愈只是知道,她找对了方向,因为她找到了陈驯良。
  也就意味着,她会栽在他手里,怎么都有一场不可避免的面对面,那不是寒愈想看到的局面。
  所以,这事发生之前,彼此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疏远的。
  这倒是好,负距离的了。
  夜千宠也不知道他折腾到什么时候了,反正就是很累。
  她被抱着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再被塞回被窝里,耳边是他低低沉沉的沙哑,“你先睡。”
  那会儿,她其实清醒多了,毕竟洗了个澡,很舒服。
  于是翻了个身,看着他披上袍子,大概是还要去书房,皱了皱眉,“你不用睡?”
  寒愈听到她的声音,转了过来,手里已经拿了自己的手机,看了几个未接电话。
  “马上回来,还有点公事。”
  好吧,她闭了眼,先睡了。
  寒愈出了卧室,掩上门往书房走,挑了一个未接电话拨过去,并不开口,只是让对方在说话。
  听筒里的声音一直在继续,只是说一会儿,就会稍微停顿一下,可能是为了让寒愈做个反应出来。
  寒愈只是说:“你继续。”
  再到最后,他也不过是一句:“知道了。”
  然后把电话挂了。
  她的确是去见陈驯良了。
  一天的时间,她陪着席澈回家吃了个丰盛的午餐,然后花了不少时间去整理项目的事情,再就是和陈驯良父子俩吃饭。
  可见,她对这件事,确实很上心。
  说起来,除了他自己,寒愈真是没见过她对什么东西特别上心,哪怕是成绩,要不是她脑子灵活,估计早就读不下去了。
  当初老太太也没少拿她的成绩说事,但是她一概不在乎。
  再看看现在?相比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别说,寒愈心底有吃味。
  她现在长大了,生命中的东西多了起来,不再只是他一个人。
  别的也就算了,可是她这回是直接跳到他脸上来了,能怎么办呢?
  没法妥协了。
  电话里,杭礼说:“药联那边稍微隐晦的问过这边的事情,不知道是从哪方面听说的,或者只是因为药联的内部,所以知道?”
  不太像。
  但是整个项目的三方,包括商会,好像也并没有人有这么长的手,可以伸到药联去求救的。
  否则当初申报就不至于出问题了。
  席澈,’方樾’集团,还有陈驯良,谁都没跟药联那边的人有过接触,还能有谁?
  寒愈站在书房窗户边,实在不愿意想下去。
  于是他真的偷懒把这件事撇在了一边,简单处理完还剩下的一点公务之后就回了卧室休息。
  夜千宠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别墅里了。
  “先生说公司有两个紧急会议,就先走了,您要是想的话,今天都呆在这儿,要出去的话,跟他说一声。”
  她点了点头,“哦。”
  当然不可能整天都呆在这里,她还等着陈驯良的答复呢,如果对方不答复,她就再去见一次。
  陈驯良不对她点头,只能是她的爆料不够猛。
  如果爆料力度够,他真的知道怕,就是自然会对她妥协的。
  结果,那一整天,她从上午等到中午,再到下午,始终都没有得来陈驯良的表态。
  傍晚六点的时候,她给陈驯良打过一个电话,“陈先生,我能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这是打算拖到他们把责任顶到席澈头上才开口?”
  陈驯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如果夜小姐还想聊什么,咱们今晚见一面,时间、地点我一会儿发给你,不来的话,你给我说一声。”
  夜千宠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有那么点变化。
  具体是什么呢?
  就好像是一个本来穷途末路的人,忽然找到了什么靠山,虽然不至于过分张扬,但是的的确确有所改变。
  越是这样,她肯定越是必须去见他了。
  她赴约之前,本来想给伍叔打个电话,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倒是她去的半道上,忽然接到了陈一轲的电话。
  想到前一晚的事情,她有些无奈,还是接通了,“陈少。”
  “我爸约你?”他上来就这么问了一句,然后不等她回答就有点气她不带脑子的语气道:“我载你回家你都不敢,他约你你也敢去?你不是自己说的他老色鬼吗?”
  夜千宠忍不住笑了一下,“陈少,我是去谈事情。”
  那边“嗯哼?”了一声,好像在开车,道:“那你等我,我先把车上的女人扔下去,然后去找你,我陪着安全一点。”
  她脸上的笑意越重,一个老色鬼,一个风流大少,还是父子俩,有什么安全可谈的?
  正想着呢,听到那边的人忽然一本正经的解释:“你别误会啊,我车上的女人不是我的,是我一哥们的,我没乱来。”
  夜千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笑了笑,“我先挂了,我快到地方了,你随意吧。”
  真要过来,她又拦不住,也没有拦着的必要。
  陈一轲倒是没纠缠,因为他知道地方,只说:“到地方了你在门口等我,一个人别进去!”
  她到会所门口,挑眉看了会儿’春江花月夜’那几个大字,总觉得陈驯良不会那么大方的跟她约在这种地方。
  并没有听陈一轲的,她直接就进去了。
  在前台包了陈驯良发过来的包厢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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