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九九公子
时间:2019-09-06 06:23:25

  她怪他,反而成了他的诉求似的。
  *
  帮她处理药物,起初不得其法,这种事,寒愈是没有任何经验,他甚至几番都是看她表情行事。
  想着,无论别人如何羞辱过,他都应该用最温柔的方式,让她只记住他的感觉,这是最好最好的治愈。
  所以,他极致的轻柔,循循善诱。
  可是她闭着眼死死咬唇,传达的信息极少,这个过程就进行得更慢,他怕她不舒服,也怕处理不干净药物,她会受罪。
  夜千宠根本不想承认,这会儿她脑子里一丁点之前的屈辱感都不剩了,冰球红酒的冷感全被他给的感觉覆盖、占据。
  她都觉得应该羞耻,但她控制不了,暂时忘却了对他的怨。
  可能是她太怪,或者太强,换做别的女人,或许他人连提也不敢提,更不敢对她做这种事了,怕她厌恶了这类事,厌恶碰触。
  大概这就是有时候反其道而行的妙处,“美好”彻底遮盖了她所经历的“不堪”。
  那药物有一种异常的香味,带着一点点红酒醇香,也有那么一点点轻微的辛辣。
  所以,直到异香和轻微辛辣彻底处理干净,寒愈也终于停下来。
  只是,他舌尖碰了药物,这会儿额头也有着细细的汗,呼吸有些粗重。
  五官抬起,回到她额前,低低的问:“好些了?”
  夜千宠微咬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唇畔樱红,眼神透着迷离。
  也点了一下头。
  的确是没了那种过分的煎熬,但某些感觉又好像变成了恰到好处的蚀骨。
  “你睡会儿。”寒愈略低哑的嗓音,抚了抚她的脸,从一侧下了床,走进浴室。
  寒愈舌头直接接触了药物,身体里某种感觉越强烈了。
  想起女医生的话,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但又不忍心,怕她受不住,更怕她不愿意,所以想着,如果她能撑过去,就到此作罢。
  双臂撑在洗手台边深呼吸了几次,才转身走出去。
  目光微抬,看到她的时候眉峰蹙了蹙,“起来做什么?”
  夜千宠是起来了,这会儿一手扶着床头柜,站得有点费力,感觉腿很软,可是脑袋已经清晰多了。
  她渴得要命,嘴巴像干旱了几十年,迫不及待能喝一缸子水。
  见她没回答,只是朝不远处的杯子伸手。
  寒愈稍微迈大了步子,先一步把杯子端了过来。
  他怕水太凉。
  这会儿他也口干舌燥,索性就自己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可能有点低,但也尚可。
  于是想把杯子再递给她。
  深眸略微低垂,望着她渴求仰着的脸蛋,因为渴,唇瓣干而发红,目光直直的盯着杯子,粉色的舌尖伸出来,无意识的舔了两下嘴唇。
  “给我,行么?”大概是等不了,她软软的语调。
  她求的,明明是杯子里的水。
  只是这样的话听在寒愈耳朵里,有了不一样的含义。
  更别说,她粉舌舔弄的动作冲击着他的视觉,正灼烧着神经。
  寒愈原本是要把杯子给她的,可是也就那么一瞬间,鬼使神差,他喝了一口之后挑起她的下巴,忽然吻了下去。
  换做平时,夜千宠一定怔愣半天,也不一定肯喝。
  可是现在她如同一条干涸岸上的咸鱼,渴得无以复加,她需要水!无比的渴求。
  寒愈抵开她的唇,一点点的把水渡过去。
  正犹豫着该不该结束,她却像个不满足的孩子,坏脾气的抓着他的衣襟往下扯,不安分的小舌生涩而肆无忌惮变为主动。
  寒愈脑子里轰隆着,想把她拉开一些距离,哪怕一会儿的事必须发生,他也觉得从头到尾的主导权必须在他。
  否则,一旦她主动,哪怕只主动一点点,他都怕自己没办法自控到恰当的程度,他怕失控,怕伤到她。
  可惜,这会儿夜千宠根本不配合。
  不点自媚的眉眼微微眯着,却是晶莹如波,樱红的柔唇微微撅起,他越是分开距离,她越往前凑,唇瓣干得像一颗渴望雨露的樱桃。
  “我去给你倒水!”寒愈很努力才能沙哑的说出几个字。
  女孩秀眉不满,微微呢喃,“我不要水!”
  她又一次重重的勾着,想压下他的唇,言不由己。
  寒愈狠狠一愣。
  一时不妨,就那么被她扯了过去,两人身体差点失衡往旁边摔。
  他一手抓了床头柜边缘,及时握了她的腰肢,也略微的踉跄一步,把她往后推。
  她也踉跄着往后退,然后被重重的压到了床头柜边,双手却依旧勾着他的脖颈。
  那时候,她还在故作坚强的嘟囔着,“我才不想要你的,不想……”
  可她身体的反应比话语真实。
  寒愈喉头发干发紧,一言发不出来,看着她迷离的样子,看着她几次舔着唇肉,终究是脑子发热,刚刚就此作罢的决定顷刻崩塌。
  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她又被往床头柜挤了一点,旁边的杯子歪了歪,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两个纠缠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和沉重。
  握着她腰肢的力度几乎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他的吻越来越烈,含咬、吮吻,舌尖闯入,极具侵犯性的勾缠碾压,又把她托坐到了柜子上。
  分开她裙摆下的长腿,把她压得贴近自己,扣着她后脑勺吻得越是痴缠难分。
  *
  水云宫的别墅非常大,格局也很复杂,隔音当然不必说。
  何况,寒愈刚刚还特地关了一遍窗户。
  此刻,窗外就是一片静谧的湖水,隔着窗户,完全听不到里头的战况多激烈,只看得到灯光和同样安静的窗帘。
  楼下。
  伍纪秋兰睡不着,也没在卧室,端着一杯热水担心的坐着。
  女医生走的时候和她说不用太担心,但也不要去打扰,没再有其他危险的话,好好休息一晚应该就会好的。
  可她还是担心。
  宗叔也一直在旁边候着,不肯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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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98、我要自己来【首订5】
  “要不,您去睡会儿吧?”好久,宗叔还是劝道。
  妇人确实已经有些困了,一手微微撑着脑袋。
  但是宗叔一说话,她又醒了,看了看时间,索性道:“去给我拿一床被子,我在这儿眯一下,幺幺有什么事方便照应。”
  宗叔想说什么,但终究是听她的了。
  就这样,伍纪秋兰在沙发上眯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睁开眼,发现是躺在床上的,皱了一下眉。
  正好,宗叔去敲了她的门。
  “进来。”
  宗叔进去,妇女便微微嗔了他,倒也算不上生气,只道:“你怎么又这样?不是说让我在沙发上眯一会儿?”
  平时也就算了,小辈都在。
  宗叔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睡哪儿都是睡,不如舒服些。”
  避免她唠叨,又直接道:“满先生过来了,就在客厅。”
  “招呼了么?”伍纪秋兰简单理了理头发,去洗漱了一下,就下楼,“幺幺他们醒了没有?”
  宗叔摇头,“还没有。”
  她也就没再问,下楼进了客厅。满月楼见了她,也起身跟着寒愈的称呼喊“乳母。”
  伍纪秋兰示意他坐着,“连夜过来的吧?”
  满月楼点头,“不太放心他们。”
  妇人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好好的一个人,前些天就出发回学校,谁会料到出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
  说到最后一句,她语调里有着生气。
  的确是这样。
  夜千宠从小到大,并没有过危险,因为该知道她的人,也同时知道她的身世身份,谁敢随便动?
  也许正因为这样,寒愈根本不会想到有人敢真的动她,否则,他又怎么会那么疏忽?
  “寒愈在查乔鸣,他会忽然这样不顾后果,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满月楼也在自责。
  谁受伤都行,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千千。
  寒愈以为,早早把她送回费城她就安全的,他也这么以为。
  不过……
  满月楼也微微蹙眉,“看那意思,乔鸣只为了让千千对寒愈失望,看着他选择别的女人,宁愿去死,这样打击一个女孩,对他有什么好处?”
  “除掉千千,难道他就赢了?”
  满月楼坐飞机过来的一路都没想明白。
  “他也不是什么父子情深的人,不至于为儿子报仇就贸然杀千千。”
  乔鸣一把年纪,经历过上世纪“南都四杰”的时代,他还能不清楚千千不能动?
  可他还是动了,而且很绝。
  千千对他,还有什么更大的威胁?
  伍纪秋兰听到满月楼的疑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千千的另一重身份,可她没说话,只略微低了眉。
  道:“也许,就是为了寒愈一个警告,谁不知道寒愈最疼幺幺。”
  这倒也说得过去。
  满月楼忽然想起来,“谁把千千送回来的?”
  宗叔站在一旁,先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手底下的人。”
  满月楼的视线被宗叔吸引过去,两秒后,才点了一下头。
  正要聊点别的,忽然听到有脚步略急促的下楼。
  “月楼!”寒愈沉沉的嗓音。
  满月楼抬头看过去的同时已经起了身,迈步往那边走,看着男人眉宇间的焦急,稍稍快了步子。
  “怎么了?”
  寒愈简单的睡袍,也没来得及跟客厅的人打什么招呼,“上去看看她怎么了。”
  满月楼眉头又紧了一点,“好!”
  两人均是大步迈上去。
  夜千宠正趴在马桶边呕吐,吐到一下一下的抽着肩,感觉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满月楼也不嫌弃,直接单膝跪下去,一手把她头发都拿了起来,看到她也吐不出来,就把她竖了起来。
  想办法让她缓了一会儿,又打了个电话。
  寒愈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想抱着她的,可是她不让。
  昨晚该怎么纠缠都纠缠过了,可游轮上的事,她还是记仇的,早上醒来手都不让碰了。
  那个女医生又过来了,给满月楼送了他要用的药。
  颗粒药怕她咽不下去,满月楼给她化开成药水给她喂的。
  刚放下药丸,寒愈递了一颗糖过去。
  满月楼看到他手里的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微微的一笑,心里轻叹着。
  果然谁也不及他宠千千,只是这会儿他宠她的成分里满是小心翼翼,这世上寒愈也就怕这么一个丫头!
  夜千宠看到那颗糖从他手里转过来的,柔唇抿在一起,没吃。
  满月楼没办法,又给寒愈还了回去。
  “让她再睡会儿,准备点粥吧,中午再吃别的。”
  一边说着,满月楼往卧室门口走,寒愈也跟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才听满月楼,“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劳累和失水过度,一时间身体机能调整不过来,缓一缓。”
  两个人就站在二楼卧室的走廊,没有下楼。
  “听说,你把席卜生扣了?”满月楼问。
  寒愈下颚微微绷着,没搭腔。
  满月楼想了想,“大体经过,我都听说了,但,席卜生现在是总华商会理事,一两天轻易是扳不倒的,留一线生机,他又只会反扑得更狠。私下发泄显然只能出一口气,不划算。”
  “他和乔鸣的合作步入正轨,两个一起扳,反响最好,也才能让他们翻不了身。”
  “如果知道她受过席卜生那样的对待,我不会那么选。”寒愈不着边际的一句。
  满月楼看了看他。
  她会游泳,杭礼候着,这些理由,现在连寒愈自己都接受不了。
  轻叹了一下,满月楼拍了拍他的肩,“没人能想到他们这个时候就敢动手,甚至那么下作。”
  “所以,你觉得我能放过他么?”寒愈没有温度的一句。
  满月楼想了会儿,也没打算劝了。
  只道:“乔鸣动千千对付你,虽然是必然,但这时间不太对,他还有别的目的?”
  寒愈略疲惫的靠在了墙上。
  道:“他知道慕茧是承祖的女儿。”
  这句话让满月楼露出了些许惊愕的表情,“他……知道?”
  “也对,清楚你和南都四杰恩怨,就会知道怎么才能轻易扳倒你,知道这个也不奇怪了。”
  这么说,当初慕寅春夫妇俩领养慕茧根本不是偶然,是乔鸣就这么故意安排的。
  他这一张棋盘可真是不小。
  过了会儿,满月楼看了他,“扣久了也不行,今晚就满二十四小时,你难道现在过去处理?”
  又颔首指了指卧室,“她能离人么?”
  寒愈沉默半晌。
  “去陪着吧,要时刻留意她的情绪,女孩这个时候最脆弱。”满月楼道。
  偏偏她最脆弱的时候,他还做了最错误的事。
  一下子更是好不起来了。
  寒愈听到这里,微微蹙眉,兀自的一句:“她远比我们想的坚强,也不知是好是坏。”
  满月楼看了他,“怎么了?”
  寒愈略吸气,“没有像普通女孩一样闹腾,也没有变貌失色,她甚至理解我当时的选择。”
  满月楼松了一口气,“这不是好事么?我昨晚还一路担心,怕她自此阴影,神经失常,碰也不让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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