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酥——月上仓央
时间:2019-09-09 07:45:38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双眼,喉头轻动,低沉声音郑重地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司仪目光落向另一边新娘,再次开口询问了一遍。
  舒湄仿佛要沉溺在那双如同星空般浩瀚眼中,一时之间没有听到司仪话,只是仰着脑袋怔怔地望着津北。
  偌大宴会厅陷入安静,见台上新娘久久没有说话,下面响起了窸窸窣窣议论声。
  司仪咳了咳,风趣地说到。“看来是我们新郎太英俊了,把新娘都给看痴了。”
  攥在手上力道微微用力,她回过神,看到津北微皱起眉,启开薄唇无声地对自己说。“说愿意。”
  身旁司仪又询问了一遍誓词,舒湄反应过来忙点头。“愿意,阿湄愿意嫁给津北哥哥。”
  新娘急切模样逗乐了所有来宾,先前还有猜疑瞬间被击破。
  男人微皱眉宇舒展开来,唇角缓缓翘起。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锦盒里呈着两枚一大一小戒指,舒湄一眼就认出了被津北握在指间那枚,是当初她还给他
  因为那件事,让津北生气不理自己,和好后她整天就想着让他再送给自己。
  她不是不喜欢这个礼物,也不想让津北不开心。
  可问过好多次,他都说扔了,舒湄只好失落地说了声“哦”。
  这会儿见被扔掉戒指好好地出现在眼前,她眼底浮上一抹欣喜,就见男人执起自己左手,将那枚戒指缓缓推入她手指间。
  垂眸望着手上亮闪闪戒指,舒湄仰起脸嘟着脸颊,佯装生气。“你骗人。”
  “开心吗”
  咬着唇滴溜溜地转着眼睛,最后还是点点头。“唔开心。”
  男人伸出左手递到她面前,之前津北有教过自己,所以舒湄明白他意思,取出另一枚戒指缓缓推入他无名指,随后抬起眼笑眯眯地看着他,将两人都带了戒指手放在一起。
  “这下,我们都有啦。”
  温热大手覆上她,还不等司仪说话,新郎蓦地掀起新郎头纱,俯身低下头难耐地亲吻上去,轻薄白纱从空中缓缓飘落,将两人笼罩在一起,随后宴会厅内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司仪失笑地摇摇头。“下面,我宣布傅津北先生与舒湄小姐正式结为夫妻,请在座各位嘉宾、亲朋好友献上你们最热烈掌声祝福。”
  掌声轰鸣如潮,头纱新郎紧搂着新娘,在数百双注视目光下忘情深吻。
  快要呼吸困难时,唇上吻蓦然抽离,男人灼热呼吸扫在她耳廓旁,舒湄听见他带着愉悦喑哑声钻入耳中。
  “傅太太,你好。”
  婚礼结束,舒湄先被送回浅云湾,傅津北则留在酒店酬谢宾客。
  偌大双人床上铺着大红囍被,被面还放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独自坐在婚床上舒湄揉了揉空瘪肚子,为了穿那件美美衣服,她都饿了快一天了。
  这会儿身上穿着红色旗袍方便多,舒湄爬上床,抓起一把干果放在怀里,像只仓鼠一样动着腮帮子吃起来。
  等到将所有干果消灭差不多,地上散落了一地果壳,门被推开,看到进来人,她目光一亮,欣喜地叫到。
  “津北你回来啦”
  男人胳膊上挽着黑色礼服外套,在门口停顿了几秒缓缓朝她走来。
  身边床凹下一块儿,身体被卷入一个温热怀里,男人身上淡淡酒精味涌入鼻间。
  他脸颊泛着醺醉红,那双湖水般深邃眼里也带有一丝迷离醉意,低下头用自己鼻尖蹭了蹭她,低声说到。
  “想我了吗”
  她诚实地摇摇头,才分开还没有两小时呢。“阿湄在吃东西呢。”
  意思是没有时间想他。
  傅津北失笑,在那张粉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后按着女孩儿倒入柔软被子里,撑着手覆在她上方。
  “让我来尝尝阿湄刚都吃了什么。”
  眼看着身子要压下来,舒湄一把捂住嘴,摇摇头。
  “乖,拿开手。”
  “不要,难闻。”
  傅津北挑了挑眉,被嫌弃地一塌糊涂,眼底划过一丝幽光,伸手捏住了那只娇小鼻子。
  呼吸受阻,舒湄只好挪开手,像只离水鱼,一边去拽捏着自己鼻子手,一边张开了嘴巴。
  他怎么这么坏
  刚张开嘴,一条湿润柔软钻了进来,来势汹汹地在她嘴巴里兴风作浪,舒湄“唔唔”地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蓦地有柔软扫过上颚,酥麻感从那一点朝全身扩散,去掰他胳膊手无力地垂下。
  男人唇角噙着一抹得逞笑意,松开了手,捧起她脸颊急切而热烈地探索着她口中甜蜜,轻扫过贝齿,引着她与自己共舞缠绵。
  身体里火欲燃愈烈,眼里淬着一团火,扣在她腰间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沿着女孩儿脊背上深深一道沟壑攀爬,停留在那光裸肩头,再缓缓游走,轻轻地解开一颗扣子。
  迷迷糊糊间察觉到身前少了些什么,舒湄半睁着眼垂眸望去,看到一只手正剥开她肩头衣服,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大力将他推开,坐起身捂住露出一片雪肌脖子。
  “不要脱阿湄衣服。”
  傅津北正在欲望决堤边缘,诱声低哄。“乖阿湄,给我。”
  她摇摇头,指了指被他刚刚随意丢在床下外套。
  “津北,你衣服在那儿呢,不要脱阿湄。”
  一双如野兽般亮惊人眸子紧锁着她,男人声音愈加喑哑。“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一个好玩游戏吗”
  舒湄咬着唇想了想,随后点点头。
  大手攀上细嫩颈脖,引得她阵阵战栗,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今晚津北好奇怪
  “阿湄不是想知道怎么玩吗我教你”
  大脑响起警铃,她要摇摇头。“不、不要玩了。”
  “可怎么办我忍不住了”
  握在纽扣上手被挪开,男人手又覆了过来,在她身上到处煽风点火,这感觉太陌生了。
  在那只手从边缘探入她衣服里时,舒湄蓦地伸手摁住,抖着声音紧张不安地说到。
  “我怕”
  被酒精麻痹神经恢复了片刻清醒,身下女孩儿双唇红肿,脸颊泛红脖子上还有自己吮过痕迹,她蹙着眉,瞳孔里流露出不安。
  傅津北屏住呼吸,深呼了一口气从她身上离开。“别怕”
  将薄被盖在她裸露肌肤上,他起身离开,一只手握住他衣角。
  女孩儿弱弱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去哪儿”
  “去冲了凉,阿湄先睡。”
  她放开手。“那、那你去吧。”
 
 
第17章 
  推开隔壁的房间, 傅津北径直进了浴室站在淋浴下,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冰凉的液体涌出,淋湿了微硬的短发, 沿着麦色的健硕胸肌滑落, 最终消失在结实的小腹下。
  磨砂玻璃上映出男人宽肩窄臀的修长身形,他伸手捋起紧贴在额前的湿发, 狭长幽深的眼眸微敛, 睨了眼自己小腹下方的状况,半晌勾起唇无奈地叹了一声气。
  体内血脉膨胀,那团火烧的灼热,偏偏某人只负责点火, 没有灭火的自觉。
  盼了好久, 终于等到了今天, 他想要她想的发疯, 却又怕强压了这么久的渴望会把女孩儿吓到。
  呼
  他只能安慰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卧室里, 偌大的床上舒湄翻来覆去滚了几圈等了好久都不见津北回来。
  平时在家里睡得就早, 今天又起的特别早, 这会儿生物钟到了, 眼皮就不住地往下搭拢,迷迷糊糊歪着脑袋就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凉, 才勉强压住了体内的那股翻腾的欲火, 傅津北扯过浴袍穿上, 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折回了卧室。
  推开门就看到女孩儿睡得香甜的睡颜,他微微一怔,随后放轻脚下的步子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均匀舒缓的呼吸声,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半掩在大红色的薄被下,秾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帘。
  孤寂的心在此刻被填充的一点不剩,浅云湾终于等来了女主人,而他,也有了小妻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女孩儿蜜桃般粉嫩的肌肤,薄唇轻扬,男人深邃的眼底流淌着温柔与爱意。
  脸蛋上传来痒痒的触感,舒湄瑟缩了身体,将小脸埋的更深,粉唇无意识地嘟囔了两下。
  他的目光向下,不经意地落在一抹璀璨的光亮,纤细白嫩的无名指上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戒指,尺寸完美的恰到好处。
  婚礼上她的那声“我愿意”在耳边回荡,从今后起,躺在床上的女孩儿就是他傅津北的妻子了。
  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很久,傅津北调暗床头的灯,只留有微光和她作伴,在女孩儿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半夜里,一声惊雷起,狂乱的风从半敞的窗子里卷入,熟睡中的舒湄嚯地从床上坐起,借着微弱的光,茫然地四处环顾了一眼,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
  一道闪电划过,窗外亮了半边天,紧跟着闷雷声响起,她倏地钻进被窝里,用薄被紧紧地裹住脑袋,身体瑟瑟发抖。
  脑袋清醒了一些,等明白过来这里是津北的家,舒湄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身边的大床空落落的没有人。
  闷雷一声接一声,窗外的树被吹的沙沙作响,混合着风声,在玻璃窗上来回摇晃,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咧着獠牙朝自己猛地扑来。
  “津北津北”她抖着唇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却被吞没在一片声势浩大的雷声中。
  舒湄害怕打雷,每每雷雨天都是和舅妈睡在一起,可现在只有她自己,津北不见了
  她蜷缩着身子,伸手捂住耳朵,震聋欲耳的雷声仍清晰地钻了进来,撕绞着她的神经,女孩儿细小的啜泣声混进外面的声响中。
  傅津北处理完文件睡下没多久,被雷声吵醒,想到隔壁独自一人的阿湄,心底划过一丝担忧,他是知道她从小就害怕打雷,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吵醒,醒来看不到人在身边肯定很害怕。
  正要掀被下床,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打开。
  黑暗里一抹模糊的瘦小身影站在门口,呜咽声在轰鸣的雷雨里清晰地落入耳中,他忙伸手按亮床头的壁灯。
  明亮的橘色灯光亮起,照亮了黑暗的卧室,也照见了女孩儿淌满泪水的脸,她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两只脚丫光秃秃地踩在地板上,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枕头,婆娑的泪眼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脏。
  “津北”
  “阿湄。”傅津北心中一跳,大步迅速走过去,抱起女孩儿放到床上。
  怀里的身体瑟缩发抖,她害怕极了,像只被遗弃的猫咪好不容易找回主人,一个劲儿地往自己怀中钻去,手指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睡袍,低低的啜泣从怀里传来,一声一声割绞着他的心脏。
  雷声一响,女孩儿的身体一颤。
  傅津北暗暗自责,搂着她靠在床头,愧疚地轻吻着女孩儿的发顶,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温柔地哄到。
  “我在我在,阿湄,我在这里,别害怕。”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揪着他的衣服哽抽噎着。“对不起津北,你不要生阿湄气好不好,不要把阿湄一个人丢在那里。”
  高大的身影一僵,傅津北这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以为他刚刚是生了她的气,才丢下她一个人,愧意瞬间如潮水涌来将他吞没。
  “对不起,阿湄,我在处理文件,不是生你的气,也没有要把你丢下。”
  “对不起不要怕,我在,我一直抱着你。”
  窝在男人滚烫的胸膛前,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传来,驱走她的不安与害怕。
  半晌缓过神,舒湄从他怀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不确定地问到。“真的”
  “嗯,真的。”
  搅着手心里握的那截光滑的袍子,男人胸前黑色的睡袍被她浸湿了好大一块儿,她垂下眼闷声说。
  “那你、你为什么偷偷睡在这里”
  傅津北哑声,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这让他该怎么回答。
  见他沉默,女孩儿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闷声说到。“还说不生气,明明就有,津北是大骗子。”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乱动,傅津北隐忍着,身体却起了变化,那团好不容易才灭下的火又复燃了。
  舒湄不小心蹭到某处,好奇地低下头。“咦你藏了什么”说着就想伸手去摸摸。
  话还没说完,那只向下探的手被摁住,她听到头顶的男人轻哼了一声,声音极度沙哑,喉头滚动了几下。“别乱动。”
  “可是,好像有东西”
  “嘘乖乖躺好。”他微微挪动下身,避开她的触碰,鼻尖来自女孩儿发间的清香源源不断地朝他涌来,吸入肺中,只觉得身体某处滚烫的愈加难受,意志力在崩溃决堤的边缘徘徊。
  偏偏身上的她好奇地过了头,又紧跟着粘了过来,傅津北脑中的那根神经紧绷的近乎透明。
  男人下颌紧绷,脸色通红,额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连呼吸都变得紧促凌乱,舒湄紧张地询问。“津北,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阿湄,乖别动。”
  她仍不放心。“可你看上去很难受,是不是生病了”
  他蓦地坐起身。“我去洗个澡。”
  一听他这么说,舒湄憋起嘴。“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就偷偷走掉了”
  “我就在这里,不去别处。嗯”
  她转了转眼睛珠子坐起身,盘着双腿看着他。“打雷阿湄怕,要不津北我和你一起吧”
  女孩儿的话如同一声惊雷,碰地将他脆弱的那根神经撞击的支离破碎,压抑的欲望冲破了禁锢,翻滚在眼中。
  他注视着她,呼吸纷乱浓重。“阿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舒湄点点头。“津北洗澡,阿湄在一边捂着眼睛,不会偷看的。”
  傅津北忍不住扶额,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他冲凉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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