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酥——月上仓央
时间:2019-09-09 07:45:38

  “那还用说。”看津北望小湄的眼神,岂止是喜欢,简直爱惨了。
  正说着话,佣人走了进来。
  “小姐,楚先生来了。”
  两人朝门口望去,就看到一道身影从门外进来。
  看到来人,宁筝弯起唇角站了起来,还未开口,一道清脆的女声在客厅中响起。
  “楚易”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形一僵,望着不远处的女孩儿,眼底划过一丝纠结,最终抬脚走了过去。
  “姐小湄。”
  “楚易楚易,你最近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找我玩儿了”舒湄整天在家里,交不到什么朋友,楚易送了她可爱的猫咪,还带自己出去玩了,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见到好久未见的朋友自然很开心,朝他打着招呼。
  垂在身侧的手蜷起,他垂下眼眸忍住看她的冲动,低声淡漠地说到。“最近比较忙。”
  “哦哦,点点很乖的,你不用担心。它长胖了好多呢。”
  “嗯。”
  一旁的宁筝讶然地看了看两人,迟疑地问到。“你们认识呀”
  舒湄点头,热情地介绍。“三嫂,楚易是阿湄的朋友呢”
  “朋友呃阿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以前是校友,月亮满月宴时碰见了。”
  宁筝笑道。“那还真是缘分。你们两是校友,我们两是姐弟,我和小湄现在又成了妯娌。”
  当初不知道津北喜欢小湄之前,她原本还打算撮合这个表弟和小湄两人。
  听到“妯娌”两个字,男人的心底掀起涟漪,忍不住抬眼朝女孩儿望去。
  他没忘记,就在昨天,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穿上婚纱的女孩儿一定很美吧,可她的美是为另一个人而绽放的,与自己无关。
  目光无意间落向一处,楚易深色的瞳孔蓦地紧缩,只一眼便匆匆而狼狈地挪开了视线。
  女孩儿颈上的绯色痕迹像利针般刺入眼底,他没有谈过女朋友,却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心底泛滥成灾的失落与遗憾如滚滚潮水涌来,将他湮没的彻底,连喘息的机会都很渺茫。
  这个叫舒湄的女孩儿,从前和他没有关系,往后余生里他也依旧无法参与。
  “对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找你姐我了,平时可是请你都请不来。”
  楚易回过神,从裤兜里拿出一串钥匙。
  “筝姐,我要出去一段时间,钥匙先放你这儿,过几天我妈他们来了帮我交给他们。”
  “出去你要去哪儿”
  “出去走走。”
  “你工作室不是都已经筹划好了吗”
  “过段时间再说吧。”
  见他神色低沉,眉间有郁色,宁筝关心地问到。“怎么了阿易,你看上去有心事,发生了什么事吗”
  舒湄也凑了过来。“咦,楚易你不开心吗”
  他避开她的视线,对表姐说到,“没什么,就是想出去走走,找些创作的灵感。”
  画家都喜欢采风,宁筝是知道的,也没多想,接过了钥匙。
  “那我先走了。”
  说着要转身离开,宁筝忙出声叫住。“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你坐一会儿,我这就上楼去取。”
  客厅中转眼只剩下了舒湄和楚易,以及婴儿床中睁着眼睛还未睡着的小月亮。
  他抬眼望向那道坐在沙发旁拿着玩具在逗孩子的身影。
  舒湄偏过脑袋,笑吟吟地朝他说到。“楚易,你快来看,小月亮特别可爱的。”
  女孩儿的脸上洋溢着干净纯真的笑容,是他过往岁月里见过最美的风景,终是没忍住迈开腿向前走了几步。
  “对吧对吧,小月亮是不是很可爱”
  “嗯。”
  话在唇边迂绕了几个来回,楚易滚动着喉咙出声。
  “他对你好吗”
  舒湄没有理解他口中的“他”是指谁,困惑地皱了皱眉,就听到他继续说到。“傅津北。”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楚先生对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感兴趣的话,何不直接来问我。”
  两人齐齐抬头望去。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单手插兜立在大理石台阶上,幽深的眸子正静静地注视着两人,停顿几秒后才踱着修长的腿缓缓走下来。
  舒湄眸光一亮,站起身走了过去,男人顺势搂在了她的腰间,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领主权。
  “津北,你忙完了吗”
  女孩儿仰起脸颊,粉嫩的唇瓣充满着诱惑,傅津北俯下身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余光里瞥见某道失魂落魄的身影,勾起唇站直了身体。
  “忙完了,等的无聊了”
  舒湄摇摇头,拉着他的手走到婴儿床旁。“小月亮刚刚醒了呢,津北你快看看她。”
  四目对视,楚易垂下眼眸,脚下像生刺了般。
  “我只是”
  “看我这记性,找了半天才找到。”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话。
  宁筝下楼走来,将手中的礼物盒递给他。
  “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了,既然你要出去我就提前给你。阿易,生日快乐。”
  接过礼物,他弯了弯唇角。“谢谢你,姐。”
  “玩的开心。”
  “嗯嗯。”
  被搂在怀里的舒湄听到“生日”两个字探出头。“楚易,你要过生日了吗”
  随后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跑了过去。从衣兜里翻出几颗糖放进他手心。
  “生日快乐哦。”
  盯着手心里的糖果,眼里眸色微闪,楚易低声说道。“谢谢。”
  她抿起唇摇摇头。“不客气的。”
  “姐,我先走了。”
  “好。”
  男人清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舒湄还望着楚易离开的方向,一袭力道禁锢在自己的腰间,她吃痛地仰起脑袋望向上方的津北。
  “疼。”
  高大的身形压下,凑到她的耳边哑声低喃。“以后不准这样看别的男人。”
  一旁的宁筝只当是小夫妻两的悄悄话,摇摇头坐回沙发哄女儿。
  没过多久,两人也离开了傅家。
  坐在副驾驶的舒湄搅着指头偷偷看向一旁开车的津北,他沉默地注视着前方,面向自己一侧的下颌紧绷,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上青筋暴露。
  从傅家出来后,男人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
  她知道,津北抿着唇不说话的时候,就代表着他心情不好。
  “津北津北理理阿湄好不好”
  可任她怎么说,一路他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己说,叫他也不回答,舒湄搭拢着脑袋有些沮丧,低头抠着座椅上的布料。
  等到车子开进浅云湾,车前的灯熄灭,夜幕低垂,车内陷入一片昏暗,窗外淡淡的路灯光钻了进来投在两张脸孔上。
  她推门想下车,一股大力忽地攥上她的胳膊,整个人被带了回去,跌进一个温热的怀里。
  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近乎撕咬的吻疼的舒湄皱起了眉。
  “津北,疼”
  男人呼吸凌乱粗重,抬起头抵上她的鼻尖,喘着粗气问到。“记住我刚说的话了吗”
  她有些瑟缩,点点头。“记、记住了。”
  “我说了什么”
  “不准那样看、看别的男人”
  听到她的保证,男人发出一声喟叹,落下的吻开始变的温柔缱绻,他细细地啄着她的唇,低声呢喃。
  “乖。”
 
 
第20章 
  被含住舔舐的唇瓣火辣辣的疼, 铁锈般腥味从破开的伤口上渗出, 舌尖尝到一股腥甜,舒湄疼地瑟缩。
  一声细小的呜咽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溢出,钻入男人耳中, 被嫉妒吞没的理智回笼, 他微微一怔,缓缓直起了身体。
  淡淡的灯光从前面的挡风车窗投入,映着了两人的半边侧颊,那张被他失控凌虐过的唇瓣红肿不堪, 细小的血珠从下唇的伤口冒出,女孩儿怔忡着神色,一双乌黑的眼睛茫然彷徨。
  傅津北抬起放在她颈间的大手, 想要触碰上那白皙的脸颊,却察觉到女孩儿身体刹那间的僵硬。
  幽深的眼眸中浮出一丝懊恼, 他深呼了一口气, 将女孩儿抱过来搂进了怀里, 温厚的掌心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抚摸安慰。
  “阿湄,对不起对不起”
  耳边是男人温柔的安抚声,大脑懵懂空白的舒湄愣了好久,突然趴在那宽阔的怀里揪着手下的衬衫放声大哭起来。
  “哇”
  刚刚的津北好可怕, 像是要把自己咬碎全部吃掉一样,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 陌生到她害怕畏惧。
  哭声撞击着他的耳膜, 傅津北懊悔至极, 对舒湄的占有欲已经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围,明明知道那不是她的错,可看到阿湄和另一个对她有所图谋的男人在一起,心里的妒忌如同一团火,将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一遍一遍温柔地在她柔软的发间亲吻,他愧疚悔恨地低声絮语。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应该那样对你别怕我别怕”
  男人的胸腔剧烈起伏,内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舒湄的眼睛紧靠在他胸前,眼泪渗进黑色的衣料里,晕开一片湿润。
  哭的抽噎,牵动唇瓣上的伤口,舒湄听着头顶的道歉,生气津北这样对他,心里发了狠像头小狼撞上去,一口咬住男人的胸口,咬住不放不算,揪着衣服的拳头也砸了上去。
  “坏津北坏津北呜呜你凶阿湄还咬阿湄都、都流血了,咳咳、你怎么这么坏”
  “是我坏,是津北坏,阿湄对不起,不要哭了好不好”
  嘴里的肉硬邦邦的,咬了半天牙都疼了,舒湄一时忘了哭,松开嘴巴用手摸了上去,摸到一圈凹下去的咬痕。
  她微微一愣,抽噎地抬起头,一颗来不及落下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很快被一根温热的手指拂去。
  她有些发怵,黑色的衣料上混着眼泪和口水,湿漉漉的看不到里面,刚刚就是生气也不知道到底咬成什么样了。
  可抬头见男人只是盯着自己,眼神懊悔,丝毫不见疼痛的模样,舒湄吸了吸鼻子,弱弱地说到。
  “是你先咬、咬的我”摸上去好像咬的很深,会不会破皮了
  “还生气吗如果还不够阿湄再继续咬。”
  “咦”她错愕地望向他,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唇边,他说。“不够的话,咬这里,咬到阿湄不生我气了为止。”
  男人的话一颗颗地戳破了她脑袋里的气泡泡,舒湄的心顿时软成一滩水。“不疼的吗”
  她咬的好重的
  “疼很疼。”
  她慌张无措地坐起身,轻轻伸手揉着那次被她咬过的地方。“对不起,阿湄一时生气才咬的,不是故意的。”
  一只手覆上她的,牵引着自己的手来到一处温热的地方,手心下的跳动强而有力,她好奇地看向他,落入了男人温情脉脉的眼底。
  “这里疼,看到阿湄哭,它就疼的难受。”
  舒湄想了想,挪开手低下头对着那处吹了吹。“那阿湄给津北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现在呢还疼吗”
  傅津北静静地注视着女孩儿的动作,眼底化不开的浓情,哑声问到。“阿湄还生我气吗”
  她顿时沉默下来,垂着脑袋,手指无意识地在衬衫上画圈圈,过了好久闷闷开口。
  “那津北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那样子了我不喜欢”
  “是我不好,我道歉,原谅我一次好吗”
  “唔”舒湄鼓起腮帮子故作沉吟,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蓦地破涕而笑。“那我原谅你啦”
  咧开的嘴巴牵动了伤口,她疼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皱起眉毛捂着嘴巴嘟囔。“阿湄后悔了”
  车内太过狭窄,傅津北打开头顶的灯仔细地查看了她唇上的伤口,愧疚横生,推开门抱起女孩儿进了房子。
  琉璃灯光照的客厅明亮宽敞,将女孩儿放在沙发上,傅津北找来药箱,取出棉签和碘伏。
  舒湄乖乖地坐在那里,垂眸看着他的动作,刚刚的生气早就随着难过的心情一同被抛到了脑后。
  只要津北对她一点点的好,她都无法对他生气。
  棉签沾上棕色的液体覆在唇上的伤口处,凉凉的蛮舒服的,她看着面前专注地替自己擦药的津北,伸出手指触上他的眼睛。
  “津北,你的睫毛真好看,比小月亮的还要长。”
  男人抬起眼,对上她纯净的眸子。“阿湄的也好看。”
  她嘟起嘴,才不是呢。在家的时候她对着镜子看了,她的睫毛才没有津北的长。
  津北和小月亮是她见过睫毛最长的了,不仅长还很翘,真的好好看的。
  咦,小月亮
  舒湄眼眸一亮,忽地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正在收拾药品箱的津北。
  三嫂说要小宝宝来的快一点的话,津北晚上就要多辛苦一些,可曼曼熬夜的时候,舅舅就很生气,说熬夜伤身体,年纪轻轻把身体折腾坏了怎么办。
  她不能那么自私,为了想要小宝宝,就让津北一个人熬夜。
  晚上洗完澡过后,舒湄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包裹在毛巾里。
  傅津北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女孩儿头发也没吹,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折回去翻找出吹风机走到床边,将女孩儿连人带枕头抱进怀里,他低声说到。
  “湿漉漉的头发也不怕明早起来头痛。”
  拆开毛巾,乌黑的湿发从肩头搭散下来,黑色与白色肌肤的视觉冲击让傅津北眸光皱紧,滚动着喉咙按耐下腹中的一团火,稳住心神替她吹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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