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单膝跪在床边,撑着手臂凑到她面前,一只手沿着女孩儿白皙的胳膊缓缓向上,在她纤细的睡裙带子处撩拨着,喑哑着声音说到。
“要是一起的话,我还想脱阿湄衣服呢”
一听他的话,舒湄蹭地睁大眼睛,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要。”
“那就乖乖睡下,我保证很快出来。”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点了点头。“我就在这儿等你,不许偷偷再跑掉。”
“不跑。”
傅津北直起身子将所有的灯打开,房间里顿时一片亮堂,又走到窗边拉上厚重的窗帘。
“那些声音被都关到外面进不来,阿湄不用怕了。”
心里的畏惧减少,她抱起他的枕头,小巧的下巴搁在上面。“你去吧。”
揉了揉她的发顶,傅津北转身进了浴室。
隔着磨砂玻璃,舒湄坐在床上看着里面的那抹朦胧的身影,想到他刚刚的话,心中困惑丛生。
今晚的津北好奇怪,不仅咬了嘴巴,还咬了她的脖子,还要脱她的衣服
曼曼说,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被别人看到,可是津北好像又不是别人呢。
如果下次他还要脱她衣服,还拒绝吗他又生气了怎么办
环顾了一圈房子,津北说这里是他们两的家,以后都要生活在这里。
他们的家
唇角弯起,舒湄埋着脑袋藏进枕头里,心中泛着不明原由的喜悦。
才坐着没一会儿,困意再度来袭,身子慢慢地朝一边倒去,再然后就又沉沉睡去。
冲完凉出来的傅津北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在她旁边躺下,将女孩儿的身子揽入怀中,深深凝视着她甜美的睡颜,覆上去轻啄了一下粉嫩的唇瓣。
“老婆,晚安。”
灯光熄灭,窗外雨声渐止,室内一片安静。
床上男人搂着怀里的女孩儿,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和谐而温馨。
一夜好梦。
第18章
舒湄的生物钟一向早, 7点左右就醒来了过来。
窗帘紧闭, 室内一片昏暗。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 自己像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眨了眨眼,忽然发现今天的津北和昨天好像不太一样诶明明昨天不是这样的
伸出手指轻轻地触了上去, 微硬的青碴扎在手上, 她先是摸了摸,又用指尖戳了戳, 玩的不亦乐乎。
为什么津北的下巴一晚上就冒出了胡子, 好神奇,舒湄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皱起眉毛,她都没有呢。
宿醉过后大脑微微难受, 熟睡的男人被搅醒, 闭着眼将在自己下巴兴风作浪的手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 随后摁在胸膛上, 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乖, 别闹。”
“哦。”乖乖缩在他的怀里, 四面八方的温暖包裹着她,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很好闻。
维持着一个姿势躺了会儿, 被压着的右手胳膊有些不舒服,她轻轻地挪蹭着身体,曲起的大腿忽地触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蓦地回想起昨晚好像也碰到过, 所以津北睡着觉还在身上装了什么东西吗
好奇心上来, 舒湄掀起被子探着脑袋低头望去, 掀开的缝隙不大,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转了转眼睛,伸手摸索着,刚要碰到时一只手蓦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抬起眼就撞进一双幽深的眸中。
原本熟睡的津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声音喑哑,目光紧锁着她,开口问到。“阿湄,你要干什么”
“津北,你睡觉怎么还在身上装了东西,咯着不难受吗”
女孩儿清澈干净的眼眸望向自己,傅津北只觉得下腹一紧,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这种不谙世事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言语挑逗。
要怎么告诉她呢,这其实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他拉起她不安分的手,沙哑地开口。“什么也没有。”
“有的,阿湄昨晚和刚刚都碰到了。”
发挥着势必要探索到底的精神,舒湄蹭地从床上坐起,握着被角就要掀开,嘟囔着。“要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
长臂一捞,就将她整个摁在胸膛上,一掌拍在女孩儿的屁股上,她果真涨红了脸,像只河豚一样气呼呼地瞪着自己,语气羞赧。
“你又打阿湄屁股”
他狠下心,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松开后下唇便出现了一圈牙印,盯着那处痕迹,傅津北的眸色渐深。
“还要不要看”
男人的眼里藏着跃跃欲出的汹涌野兽,舒湄捂着嘴巴瑟缩地摇摇头。
傅津北伸出手摩挲着那个牙印,一个反转就将女孩儿压在了身下,埋在她纤细的颈间,用下巴新生的青碴在那娇嫩的肌肤上磨蹭着。
她怕痒,咯吱咯吱地笑出声,抵住他的下巴。“痒津北”
紧跟着柔软的唇替代而来,轻捻慢吮,在她的细颈上种下一颗颗鲜红的小草莓。
吃不到,总要讨些应得的利益。
“津北”
“乖,阿湄,叫老公。”
“唔,老公公”
傅津北微微一愣,抬起头,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嗯老公公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
尚不知处境的女孩儿吐了吐舌头,调皮地再次叫到。“老公公唔”
那只野兽从他的眼中跳出,撞进了她的心头。
唇上的吻格外凶狠,像是要将自己完全吞噬掉一样,舒湄如同大海上漂浮的小舟,只能紧紧地揪着他身前的衣服。
“津北不要了”
男人的话霸道不允许拒绝。“要的。”
摁着她在怀里狠狠折腾了一番,再次呼吸到空气,舒湄眼角湿润,香汗淋漓,鬓角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一副被蹂躏地过了头的模样。
男人伸手温柔地拨开碎发,深深地凝着她泛着诱人光泽的红唇,轻声问到。“知道怎么叫了么”
她抖着唇,颤颤地叫出声,可怜的小神情看的他顿时又血脉膨胀。“老、老公。”
“嗯”
眼看着那眼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浓浓威胁,舒湄吞了吞口水。
“老公。”
他这才勾起唇,满意地说到。“乖,老公抱你去洗漱。”
等洗漱完换好衣服,窗外日光都快爬到了半空,牵着女孩儿的手,傅津北推开了二楼最右侧的一扇门。
门推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舒湄诧异地睁大眼睛,在门口停顿了很久,转过头望向身后的男人。
“喜欢吗”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迈开脚步踏了进去。
阳光透过浅绿色的波点窗帘落入房间里,窗台上摆放着一排排小巧的多肉植物,在阳光下肆意地生长,米白色的三角支架静静地立在墙角里,画板上还嵌着一块儿未完成的作品。室内的墙壁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画框。
这里的陈设和她家里的一模一样
舒湄停在一面墙壁前,画框上是一个在跳芭蕾舞的小姑娘,正在花丛中忘情的舞蹈,女孩儿脸上细微的神情都描绘的十分传神。
一幅一幅扫过,明明没有见过,她却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目光落在画上的右下角,每一幅上都写着一个“”。
她瞬间怔住,迟疑地开口问到。“这是阿湄以前画的吗”
“嗯。”
傅津北立在她身后,这里的每一幅画他都看过无数遍,这些都是曾经她为慈善捐赠拍卖的画,被他一一买下,藏在了这里,连同他无人察觉的感情。
舒湄微敛住眸光,眼底流露出失落的神色,暗淡地说到。“现在的阿湄是不是特别的没有用。”
她只能透过别人的口中知道曾经的自己,那是一个和现在的她天壤地别的人。
所有人在提到她的从前时眼神里都带着光,可是看向她后光就暗淡了下来。
那是失望和惋惜。
他们说以前的舒湄是个活波开朗、自信阳光的天才少女,而现在的舒湄只会被人在背后叫笨蛋。
一只手牵起她的,走到立架旁,将她轻轻摁坐在凳子上,男人俯下身,凑到她的肩旁低沉说到。
“以前的舒湄也好,还是现在的舒湄也好,在傅津北心中她们都是你,只此而已。”
“绘画一直都是你的爱好,不是吗”
她点点头,盯着自己的手。“可阿湄画不好了”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他在她耳边温声地开口,带着魔力的话落入耳中。“我的阿湄一定可以的。”
舒湄转过身,搂住男人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闷声说到。
“津北,谢谢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这么的好。”好到让她不知所措,又害怕突然有一天他又把所有的好给收了回去
傅津北勾起唇,轻轻地揉了揉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对老婆好,不是当老公应该做的吗。”
吃过午饭,两人开车回了傅家。
小儿子终于解决了终生大事,宋爱瑜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谁都眉眼带笑和蔼可亲的很。
津北牵着小湄走进来,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女孩儿颈上暧昧的痕迹,过来人的她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
想到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可能就会多个小孙子或孙女,宋爱瑜对舒湄的喜爱有多了几分,拉着她就在沙发上坐下嘘寒问暖。
“小湄,在新家还住的习惯吧”
舒湄点点头。“很好的。”
“缺什么就说,我直接给你送去。”
“谢谢傅姨”
话一出口,客厅的几人都乐了,她困惑不解,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扭过头看向倚在身旁沙发扶手的津北。
男人只是望着自己轻笑,却没有出声。
一旁坐在婴儿车旁看孩子的宁筝开口说到。“还叫傅姨忘了昨天怎么叫的了吗”
舒湄想起昨天和津北一同跪在递上敬的茶,抬眼对上女人满含期待的目光,抿起唇叫了一声。“妈”
“诶。”宋爱瑜立刻笑逐颜开。
傅钧找傅津北去书房谈些公司的事情,碰巧小月亮睡醒了,舒湄忙凑了过去。
小月亮比第一次见的时候又大了一些,两只眼睛跟个小葡萄似的,乌亮乌亮的,格外漂亮。
她从婴儿车上取了颗铃铛晃了晃,小家伙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逗了一会儿蓦地咧开嘴巴,露出牙床。
见女孩儿这么喜欢孩子,宁筝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小湄,我们小月亮可爱不”
“嗯嗯,好可爱的。”
“那你赶紧也和津北加油生一个呗。”
舒湄虚心求教。“二嫂。你上次说阿湄找了男朋友结了婚后就会有可爱的小宝宝,为什么我还没呢”
宁筝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的小草莓上,一脸暧昧的笑道。“你和津北昨天才结的婚呢,不过看你们这样子,应该也快了,可能明年56月份,你和津北就有小宝宝了。”
啊还要那么久
“加油,让三弟夜里再辛苦点,很快的。”
夜里辛苦点
舒湄转了转眼睛,是要津北多熬夜吗
第19章
“那二嫂, 津北要辛苦多久呢”
“咳咳。”往周围看了一眼, 还好没有佣人经过, 宁筝对上女孩儿干净的眸子,怎么有种在教坏小朋友的感觉。
“这个嘛等小宝宝钻进你肚子里的时候就可以了, 至少得一个月左右吧。”
得熬一个月的夜
“可这样津北不是很辛苦吗生病了怎么办”
宁筝捂唇低笑。“放心好了, 他才不会觉得辛苦,享受还来不及呢。”
原来津北喜欢熬夜
舒湄点点头, 开始在心里琢磨着怎么生宝宝的事情。
“对了。”宁筝往她那儿挪了挪, 伸手将女孩儿衣领往上遮了些,挡住部分痕迹开口说到。“这津北也真是的,一点也不顾忌一下。小湄,下次不要纵容他, 看把你脖子弄得, 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暧昧的痕迹任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 想到她刚和傅沛东结婚那会儿, 宁筝不禁感叹, 男人都一个样, 平时看着斯文儒雅的, 到了晚上整个就是一禽兽, 就差把她拆骨吞肚。
舒湄低着脑袋望去,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的脖子,她好奇地问到。“二嫂, 阿湄的脖子怎么了”
“你呀, 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起身从沙发上拿过自己的包, 宁筝取出化妆镜递了过去。
小小的镜子里,映着女孩儿白皙紧致的脖子,以及好几块儿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痕迹。
舒湄伸手摸了摸,一点也不痛。“咦,有虫子咬阿湄脖子了。”
她失笑,女孩儿真是傻的可爱。“你家津北昨晚是不是咬你脖子了”
舒湄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嗯嗯,昨晚咬了,早上也咬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还有这里。”
“三嫂,我跟你说,津北每次饿了的时候就喜欢吃阿湄嘴巴,我都告诉他咬嘴巴是吃不饱的,可他就是喜欢。”
话题聊着聊着就朝着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宁筝忙打住。
“嘘这话可不能跟别的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
“夫妻两之间的事,告诉别人会被笑话的。”
“哦”她捂住嘴巴。“那阿湄不说了。”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亲吻就是他对你喜欢的表达方式懂不懂”
舒湄恍然大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那津北总是亲阿湄,是不是他特别特别地喜欢阿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