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就是反派——秦灵书
时间:2019-09-11 07:51:31

  洗剑阁卧虎藏龙,这位小世子便是这不可小觑的龙虎之一。
  原书里,到了后期,东方玥的戏份越来越多,作为东方玥阵营里最厉害的角色,段无双的戏份自然也不少。
  这位世子爷相貌出众,武功高强,再加上显赫的家世地位,在洗剑阁简直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便是身为首席大弟子的东方玥,也不得不让他三分。
  本该是春风得意的,只是段无双偏偏姓段。这江湖上姓段之人不计其数,却都输给了一人——段飞白。
  论家世,段飞白的确不及段无双。但论武功、相貌、名气,甚至公认的人品,段飞白处处压过段无双一头。
  为了区别这两位段公子,江湖人便习惯在段无双的称呼前贯上一个“小”字,比如小段公子、小段少侠……有时候为了方便,甚至将他的称呼简化为“小段”。
  段无双在王府中,除了他老爹,还没人敢在他的名字前加一个“小”字。
  若只是“小段”也罢了,既然都是姓段,又都是翩翩少年公子,便免不了处处被比较。比较来比较去的结果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为段飞白比段无双厉害,更令人气愤的是,还有人不知死活地认为,段无双的武功相貌极为出众,颇有段飞白当年的几分风采,称其为“小段飞白”。
  便是这个“小段飞白”的称呼让段无双炸了,更嘲讽的是,他名叫“无双”。无双之意,自然取自天下无双,可他非但不是天下无双,还成了别人的影子。稍微有点志向的少年郎,这辈子都不会甘心只做别人的影子。
  这位世子爷暗中发誓,终有一天,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败段飞白,将段飞白踩在脚底下,叫世人看看,到底谁才是谁的影子。
  不过在陶靖衣看来,这位小段公子没有哪一处像段飞白。段飞白是君子如莲,锋芒内敛,这位小段公子则是利剑出鞘,锋芒毕露。两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有极大的差别,除了姓段,简直八竿子打不着。
  段无双行至陶靖衣几步远时,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你砸的我?”
  陶靖衣从树后探出脑袋,弯了弯眉眼,笑道:“不知是小师叔在树上休憩,弟子冒犯,望小师叔见谅。”
  段无双瞥她一眼,面上并无怒色,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面纱上,语带深意地问道:“……这么多人,为何只有你一人蒙着脸?”
  “实不相瞒,小女子相貌丑陋,怕吓坏大家,这才遮住了。”
  “都是习武之人,什么没有见过。况且生了一双这么漂亮的眼睛,相貌能丑到哪里去。”段无双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陶靖衣的一双眉眼极为清丽,尤其是那双眼睛,黑亮深邃,恍若有漩涡,又恍若这漫天的日光都落在这双眼睛里。
  有这样一双眼睛,相貌不会丑陋到哪里去。
  他身形一转,便到了陶靖衣身后,伸手去揭她的面纱。
  陶靖衣只感觉到一阵风掠过,段无双已到了她身边,她凭着本能扭转着身体,往后避开。
  段无双弹指飞出一物,击在陶靖衣的膝盖处。陶靖衣的膝盖顿时一阵钝麻,眨眼间段无双便到了她的跟前,出手如电,将她的面纱揭了去。
  山风迎面扑来,脸颊凉飕飕的,陶靖衣第一反应是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饶是她动作再快,也快不过众人的一双眼睛。
  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响起,同她一起入门的新弟子们俱是一脸震惊之色,大概都是没想到,面纱背后隐藏的居然是一张这么恐怖的脸。
  段无双也是双眼睁大,一脸愣愣的表情。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眼眸深处翻滚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藏在袖中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指甲嵌在掌心中,泛着些许苍白。
  陶靖衣摸了摸脸颊,心中略放松了些,风临止给她做的这半张假脸,果真如他所言,别人一旦见了这伤疤,根本想不起其他,只顾着震惊了。
  因为这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谁能料到,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搭的是这么一张丑陋恶心的脸。
  段无双呆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捏着她的面纱,他似是反应过来,连忙将面纱重新挂回她的脸上。
  正当气氛无比尴尬时,一人沿着山道小跑而来,停在段无双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师叔,阁主正在到处寻您。”
  “寻我何事?”
  “阁主没说。”
  段无双转身就走,抬步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陶靖衣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麻辣尸鳖 1瓶;
  づ ̄ 3 ̄づ
  ——
  男主马甲号已上线,大家应该都能看出来。
  这不是男主第一次见到重生后的女主。
  明天更一篇男主视角的番外,会解释的。
  男主: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第52章 段飞白番外
  湛蓝的苍穹下荒草连天,山崖前, 一块巨石迎风矗立。这巨石便是传闻中的定情石——三生石。
  约莫在半年前, 石畔新起了一座芳冢, 芳冢前立着一块石碑。石碑并没有写墓主人的名字, 只有“爱妻”二字。
  短短半年时间,坟前长出新草, 墓碑经历风吹日晒, 已有了斑驳的痕迹。
  段飞白立在坟前, 垂眸看着石碑,沉声问道:“还是没能寻到苏星辰的踪迹?”
  自从半年前苏星辰划掉碑上段飞白的名字,抢走苏夕颜的尸骨后,他就好像从世间消失了一般,任段飞白如何打探,也寻不到他的一丝踪迹。
  苍鹭面露羞愧之色:“属下无能, 请主上降罪。”
  段飞白长叹一口气:“他若想躲,没人能找得到。”
  “主上……”苍鹭欲言又止。
  “你有何话要说?”
  苍鹭鼓起勇气, 抱拳道:“主上,夫人仙逝已有半年, 还望主人早日振作。”
  段飞白没说话。
  “夫人仙逝后, 主人四处招揽方士,终日与他们为伍……试图召回夫人的亡魂,失败后,意志消沉,借酒浇愁……”
  “苍鹭, 你相信借尸还魂吗?”段飞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苍鹭讶然:“主人?”
  “你一定不相信,可我信……”段飞白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苍鹭眼底露出错愕之色。这半年来,段飞白还是头一回向他吐露自己的心事,原来,在段飞白心中是这样想的。
  借尸还魂……这样可怕又虚无缥缈的想法,苍鹭第一反应,难道是夫人逝世,段飞白倍受打击,已经疯魔了?!
  苍鹭原本还想开导他几句,却被段飞白打发离开了。
  苍鹭走后,段飞白拿起鬼面具覆在面上,对着芳冢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恨得不想再见到我。可我还想见你一次,我想问你,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风拂着坟前的碧草,芳冢冷冰冰的,没有人能回答他。
  段飞白看了一眼芳冢,转身沿着山道离开。方踏进人偶山庄内,早有一人等在院子里,见了他,眼睛乍亮:“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夫人在地牢中等着您。”
  段飞白下了地牢。
  暗道两边点着昏黄的烛火,尽头处,立着一道红影。在距离红影几步远的时候,段飞白停下脚步,沉声道:“姑姑找我何事?”
  段红樱转身,指着暗道尽头的一间牢房内,说:“你看他是谁。”
  段飞白抬头望去,只见牢房内的木架子上锁着一人,那是名少年,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四肢被铁链缠住,紧紧捆缚在架子上。
  少年陷入昏迷状态,头颅低垂,垂泻下来的发丝遮去大半的面容。
  段飞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疑惑道:“他是……”
  段红樱丢给他一块巴掌大的金牌,段飞白将金牌握在手里,定睛一看,隐藏在鬼面具下方的脸上腾起一丝震惊之色:“镇南王世子?!姑姑怎将他擒了过来?”
  “他误打误撞,陷入我布下的迷踪阵。原本只以为是个普通少年,没想到是镇南王府里出来的,如今,留着他不是,杀了他也不是,可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少年是镇南王世子,若折在人偶山庄,得罪镇南王,朝廷大军杀过来,任段红樱武功盖世,也不是千军万马的对手。
  “镇南王世子不能杀,但也不能放,先关着他,我自有用处。”段飞白说完这句话,离开了地牢。
  回到住处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段飞白将屋子里的蜡烛都点亮,关好门窗后,取下鬼面具,放在桌子上。
  桌上还有昨日未饮完的酒。
  段飞白拎起银壶,倒了一杯,对着残烛自斟自饮。
  苍鹭说的没错,陶靖衣死后,他沉迷鬼神之说,招揽了不少方士,期望能寻回她的魂魄,再叫她借尸还魂一次。只是,法事做了一场又一场,莫说她的魂魄,便是得她入梦一回,也成了奢望。
  招魂失败后,他意志消沉,常常借酒浇愁,只盼着能大醉一场,得她垂怜,再见他一面……
  这酒入口甘冽,后劲却极大。才不过饮了半壶,脑海中隐隐有晕眩之意。
  段飞白沉沉地望了一眼跳动的烛火,那烛火幽幽的一簇,映在他眼底,渐渐晕作无边的红光。
  那是龙凤红烛透出来的光芒。
  耳畔似有嘈杂的鞭炮声响起,段飞白垂眸,才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一根红绸,红绸的尽头牵着一人。
  那人身形窈窕,披着大红色的锦绣嫁衣,盖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立在烛光里。红绸的另一端被她握在手中,她的手是素白的,那素白被红绸一衬,更加白得晃眼。
  段飞白一阵恍惚,不知眼前此景是梦是真,再次定睛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玉如意,而他的新娘子坐在床畔,低眉垂首,正在等着他掀盖头。
  段飞白用玉如意挑起红盖头,盖头下的少女缓缓抬起头来。
  她的脸颊美丽却苍白,双唇抖动着,满面痛苦之色地说道:“飞白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杀我……”
  段飞白这才发现,她的心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色的匕首,那匕首深入她的心脏,不断有血色漫开,染着她鲜红的嫁衣。
  不多时,她的身下便是一片血泊。
  少女坐在血泊里,抬起手,伸向他,声音微弱地说道:“夫君,好痛,救我。”
  他慌慌张张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一阵凛冽的山风迎面扑来,刀一般割裂着他的面颊,少女的身影化作一个小点,坠入那无边的黑暗深渊中。他伸出去的手,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名黑衣人站在月色下,冷冷地望着。
  “你是谁?”段飞白沉声道。
  黑衣人只是冷声笑着。
  段飞白朝他攻了过去,他手中一把软剑,像一条无骨的毒蛇,在黑衣人的身上割裂出无数伤口。
  黑衣人从头到尾都在冷笑。
  “你到底是谁?!”段飞白大怒,飞扑过去,伸手去揭他的面巾。
  这一回,他终于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藏在面巾下方的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那张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风临止……”段飞白低声喃喃,猛地睁开眼睛。
  跌入眼帘的是跳动的烛火,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大截,桌面上堆满蜡泪。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剩下的半壶酒尽数进了他的腹中。
  段飞白揉了揉眉心,原来他醉意上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尸体一直用药物保存着,完好无损,不知主人为何突然想起检查这具尸体?”苍鹭打开棺木,斗胆问了一句。
  半年前,新夫人和黑衣杀手俱掉下了悬崖,新夫人的身体不幸遭狼群啃食,只剩下一堆白骨。黑衣杀手因掉落的地点不同,躲过了这一劫。
  当日,苍鹭仅凭着黑衣杀手身上的木牌,便断定他是幽冥组织的杀手。但此事疑点颇多,段飞白叫人保存下他的尸体。
  这半年来,段飞白多次怀疑过黑衣杀手的身份。苍鹭也暗中查探过,得到的消息是,半年前,的确有人向幽冥买/凶杀人。
  值得注意的是,杀手刺杀失败后,买主撤回了追杀令,非但没有追回定金,还支付了剩下的赏金。
  对于苍鹭的问话,段飞白并没有回答,在棺木打开后,他的目光落在黑衣杀手的身上。
  当日在悬崖上,那黑衣杀手的目的明显不在他,而是在于陶靖衣。甚至可以说,他一早的目的,就是抢走陶靖衣,跳下悬崖。
  段飞白怀疑有人设局,命苍鹭带人查探悬崖是否有暗穴。一番查探下来,没有任何结果。
  要么是他猜错了,要么是那人心机太深,做事天衣无缝,将一切痕迹都毁去了。
  如果是后者,他为何千辛万苦抢走陶靖衣的尸体。
  陶靖衣在掉下悬崖前已经断气,是段飞白亲眼看着她断气的,她死后,他探过她的脉搏。
  气息全无,心脏停止跳动,便是身体也逐渐冰冷僵硬。
  她的的确确是死了。
  如果不是在他怀中咽气的话,他可能要怀疑,是陶靖衣联合黑衣杀手,故意设了一场“假死”的局。
  段飞白抽出腰间长剑,划开黑衣杀手的衣裳。黑衣杀手的身体在掉下悬崖的过程中,被树木荆棘划伤,落地的瞬间,更是被尖利的石子割伤,摔得骨骼尽断。
  段飞白的目光在尸体上逡巡着,仔细辨认着这些伤口。
  “苍鹭,你见过我的剑法,我记得,此人一共中了我十三剑。”
  苍鹭闻言,一脸震惊,接着,他似是明白了什么,目光落在尸体上,一点点地看过去。
  段飞白的剑法凌厉霸道,一道剑气下去,伤可见骨,而且他所用之剑,无不锋利异常,剑痕划过的地方,皮肉十分整齐,与其说是剑法,不如说是艺术。但观这具尸体上的伤痕,伤口参差不齐,多数是荆棘或石子划下的。
  “主人,苍鹭已经辨认过,此人身上并没有主人留下的剑痕。”苍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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