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保大,救我妈——一碗叉烧
时间:2019-09-12 08:06:56

  感觉是和约翰一样的老狐狸。
  苏雁回在心里下定论。两人无仇无怨,如以后有机会倒可以是合作对象。
  暂且观望吧。
  想到这儿,苏雁回握着单片镜把手微移,滑向今晚最后一人。
  殷玖。
  但刚移过去,才看几眼。正和手下交谈的男人便顿住,随即头一偏,眼一抬。直直朝苏雁回的方向看来。
  苏雁回微怔。移开单片镜,向后退了一步,暂离窗格边。
  这个举动让原本在交谈的年娇和云巧察觉,暂时止了话头朝苏雁回看来。
  “雁回?”年娇开口,“怎么了?”
  苏雁回默了下,看着楼下依旧抬头盯着这里的殷玖,头也不回的淡淡回答,“……没什么。”说完扭头,看着两人笑,“就是被发现了而已。”
  “?!”
  下方,原本和手下说话说到一半的殷玖却突然住口,并猛的朝楼上看去。这举动让手下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便疑惑开口。
  “二哥?”
  “……楼上有人。”殷玖微眯着眼,继续盯着楼上某处,头也不回的说。
  “什……!”
  手下眉毛一竖,怒气刚露,便随着殷玖抬手的动作暂时收敛,并在他招了下手后弯腰,附耳过去。
  这番举动楼上苏雁回自然看在眼里,便对年娇和云巧说,“年姐,你带着云巧先走。吴小哥开车。”
  “好。”年娇毕竟是在风月场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点点头后也不多话,带着云巧便先行离开。
  等吴小哥跟着离开后,门边便只站了阿贾。
  苏雁回踱步到桌边,拈了块糕点才吃了两口便听楼下传来喧哗和叫骂声。果然是出了点儿小插曲。
  苏雁回倒也不着急,慢吞吞的将糕点吃完后,又喝了口茶水,这才慢吞吞带着阿贾往楼下走。
  殷玖打的注意便是让楼上的人出来,那她便大大方方的从正门离开好了。
  刚好……她其实也挺想看看钱垒和白父在知道自己活着,看见她时会是什么个表情。
  一想到等会儿的“混乱”,苏雁回竟觉得还挺有趣的。
  而楼下舞台旁边,刚刚唱完一首歌准备离开去后台的小明星,却被不知道哪儿冒出来,浑身酒臭味的男人抓住了手腕。醉醺醺的说了句“你好漂亮”,就跟个猪头哥似的嘟了嘴要往人家脸上亲。
  小明星吓得尖叫一声,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段瑞虎。
  他下意识的先往楼上看了一眼后,才赶紧带着人过去,准备解决这场不知道是不是纠纷的纠纷。
  而还没走近时,侍者已经在里面张开双手挡在两人之间,隔离开来后冲那名醉醺醺的客人陪笑,“客人、客人,这位客人,您喝醉了,不如我先扶您去一边休息一下?”
  “你……给我走开!”那名浑身都是酒味的“客人”一点儿不客气的冲侍者一挥手,要不是对方机灵躲得快,那就不是一挥手,而是反手一巴掌了。
  挥完手后,那客人又指着躲在侍者身后的小明星,骂骂咧咧,“你清高个什么劲儿啊。啊?不就是――钱吗?我有啊!你是不是怕我没钱?!我告诉你我有!摸一下怎么了?你给我过来,我今天还必须亲一嘴儿了。”
  说完张开双臂又要往前扑,吓得女明星又尖叫了一声,赶紧推着侍者上前,很是害怕被这人给碰到。
  好好的气氛就被这么一出给闹得很不舒服。但媒体们却特别喜欢这样的场景,纷纷冲过来各种拍照,觉得明天的新闻这一类的应该更有趣才是。
  这番景象看得段瑞虎鼻子都要气歪了。
  偏偏周围围了太多看热闹的人,加上媒体和一些别有居心故意挡道的,一时半会儿竟然拨不开人群过去。偏偏那个位置是往楼上走的楼梯口,小明星一时间也没地方跑。
  只能将侍者推在自己面前,一面尖叫一面拿侍者当挡箭牌。
  被夹在中间的侍者真是内心……
  偏偏还得不断的堆着笑劝人。
  “客人!哎呀客人您冷静一点啊!”
  就在这一团混乱的时候,没人留意到拾阶而下的高跟鞋声,只听见那喝醉酒的又嚷了一句“她穿成这样不就是让人摸的吗?!”
  吼得整个大厅都听见的时候――
  小明星被人抓住肩膀拉开,连带着侍者也被推开正踉跄了两步时,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便让众人听得清楚。
  翘着二郎腿坐在原处的殷玖睁开。
  此时被打了一巴掌的“客人”愣了下,猛的又扭过头冲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苏雁回吼,“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苏雁回反手一巴掌又朝他另一边脸抽过去,抽得对方竟然一时没站稳,朝旁边踉跄了两步。
  直到这时,苏雁回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才甩了甩扇痛的手,用周遭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淡淡开口。
  ――“你长这么|贱,不就是让人打的吗?”
  这个回答……有点儿意思。
  荣怀古笑了笑,温润得很。
  而殷玖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挑了下眉,嗤笑了一声后对手下说,“让人撤吧。”
  等手下点头离开后,才看着人群的方向笑着开口,“……有劲儿。我喜欢。”
  但比起这边的有意思,原本觉得索然无味已相续起身,准备和钱垒一起,带着自己的新姨太结伴离开的白父,却在听见苏雁回的声音愣住,并直接顿住了脚。
  钱垒见了,关切的看向白父,“伯父?”
  白父摆摆手,转身朝人群看去,恰好此时人群如摩西分开红海一般,至两边散去,白父便瞪大了眼看着苏雁回至内走了出来。伸手指着她,张大嘴浑身抖得像个筛子。
  而同样脸色不好看的还有钱垒。
  只是他站在白父身后,暂时没人发现。
  “老爷,您怎么了?!老爷?!”小姨太赶紧扶着白父,急忙给他顺胸口,就怕他出事。
  而同样张大嘴看着苏雁回半天的还有今天代替王天阙出席的王陌善,跟个木头一样坐在那儿,直到苏雁回目不斜视的经过他后才后知后觉的跳起来,瞪着苏雁回的背影大吼了一声,“白兰舟?!”
  一语激起千层浪,惹得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而媒体也已转了相机,准备涌上来一顿拍摄。
  “兰舟?!你是白兰舟吧?!”王陌善急切的想上前,却在靠近时被阿贾挡住。急得王陌善直跳脚,伸长了脖子不断喊着“兰舟!兰舟!”
  可惜苏雁回连头都不回一样,就连经过白父时都目不斜视。
  只是在即将越过钱垒时,脚步微停。
  但除了嘴角多扬了一份笑外,却依旧没给钱垒一个眼神。
  就这样苏雁回带着阿贾,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歌舞厅。
  直到这时,白父才两眼一翻,在小姨太太的“老爷?!老爷?!”的尖叫中,昏厥了过去。
  八年后,白家传闻惨死之三女,竟返还阳间!当年黄包车夫,冤死狱中,究竟是谁之过?!
  第二天的新闻,让钱家和警局局长非常头疼。
  同一时间,和钱垒的百货公司只隔半条街,斜斜相对的“金玫瑰”美容楼挂出招牌。
 
 
第44章 
  白老爷竟然昏倒了!
  下人屁滚尿流的跑回白府通报,急得白大夫人和三姨娘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 连下人后半句话都没来得及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三姨娘着急得不行, 她虽年过四十但着实长得漂亮, 哪怕现在有些微胖也是曲眉丰颊, 犹如牡丹醉卧。
  可惜没什么脑子。
  不过也恰好她的没脑子, 不然白大夫人根本不会留她到今时今日。
  六年前, 王天阙和白贺兰结婚后,约莫又过了一年白家的庶出二小姐,也就是三姨娘的亲闺女白兰声便嫁给了家境殷实的朱家。
  自此这白府里的女人,除了白大夫人和三姨娘, 也就只有后来由白大夫人做主,抬进门的四姨娘和五姨娘。
  不过这四姨娘福薄, 原本在白贺兰的婚期定下来没多久后,便发现有孕。白老爷很是自得,就连白大夫人都觉得开心,还说眼看着家里的女儿一个个出嫁以为会冷清呢,现在好了, 白府又会热闹起来了。
  甚至还主动和白老爷商量, 说是孩子生下来,无论男女那都是应该有赏的才行。
  白大夫人的懂事让白老爷很满意,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
  甚至白大夫人还特意请了信得过的大夫来,对四姨娘是细心呵护, 近乎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就连苏姨娘的那些东西,也被她拿了不少去。
  原本白大夫人还觉得这不太好, 那怕苏姨娘没了,这兰舟也不在了,可也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啊。毕竟是属于苏姨娘和兰舟的。
  而且白大夫人心里一直记挂着,还想着找个机会和老爷商量一下,等贺兰和天阙两个孩子的婚事办完后,就联系一家口碑不错的道观或者佛寺,将属于苏姨娘的东西以她们两母女的名义都给捐了,顺便让观内好好供奉两母女,洗清身上罪孽,照登极乐才是。
  现在四姨娘拿了人家苏姨娘不少好东西,这是不是……
  对此白老爷表现得很无所谓,反正人也不在了,再说也不可能将苏姨娘的东西都捐赠出去,四姨娘喜欢,拿了一些就拿了吧。等倒时候真的差钱,他再另外拿些不就行了?
  既然白老爷都已经发话了,白大夫人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有些无奈的应声。
  这件事被三姨娘知道后,立刻也跑去以前人家苏姨娘的房间内一通搜寻,也拿了不少好东西。
  毕竟那时白贺兰出嫁后,下一个就轮到她的兰声了,不嫌弃是死人东西就对了,哪儿还轮到旁人来说嘴?
  再说了,以后这些东西能跟着她的兰声出嫁,还沾了喜气。伦理该感谢她们才对,怎么会责怪呢。
  就这样苏姨娘的东西就这样被四姨娘和三姨娘这两个家贼,在白大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全给瓜分了。
  没过多久后,四姨娘不小心滚下楼梯,竟然小产了。这件事让白府闹了一段时间“苏姨娘不高兴四姨娘带她的东西,更不高兴她也很怀上呢”这样的谣传,各种风言风语连白大夫人也一时半会儿没压住。
  就这样传进白老爷耳中,更因此让他听见了一些关于当年苏姨娘肚子里孩子的一些事,之后便大怒。再看小产的四姨娘,以及她身上佩戴的是苏姨娘的东西,更是怒上心头,一巴掌将她扇到地上不说,还指着她骂“贱|人”,要将她给拖出去卖了!
  说完便拂袖离开。
  这原本只是一句迁怒到四姨娘身上的气话,谁知道四姨娘却当了真,惊吓之后没多久,便病死了。
  不过在她病死前,三姨娘为了不沾上晦气,像一步跑到人家屋里,把之前四姨娘从苏姨娘那里拿的东西,统统都给拿走了。
  拿得光明正大,一点儿脸都不要不说,甚至还教训那时已经病重的四姨娘,说她就是穷丫鬟的命,带这些好东西镇不住,这才出这些事的。
  后来四姨娘病死,白府下人私下嘀咕,觉得有一半的责任估计都是被三姨娘给气的。
  但有什么办法呢?这人啊,有时候还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之后白兰声出嫁,三姨娘只给自己留了几件,其余的全给白兰声当了嫁妆。三姨娘给的理所应当,白兰声竟然也收得理直气壮。
  但那时苏姨娘生前的事也已败露,白老爷连坟都给她迁走了,又怎么可能还出钱让寺庙给她和白兰舟念经诵佛?
  白大夫人也识趣,自此不提这件事。
  不过不提这件事,却不代表白大夫人在看见以前属于苏姨娘的东西时,不会觉得膈应。
  所以至三姨娘火急火燎跟着她上车后,白大夫人便一眼都不想看她。
  因为只一眼,她便认出三姨娘脖子上那块羊脂白玉的原主人是谁。
  跟火烧屁股急了半天的三姨娘见白大夫人连个眼角都不给自己,立刻便有些不高兴,看着她说,“姐姐,你怎么不理我?哎呀……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和人争风吃醋,打起来了?不能啊……”
  白大夫人都要被这个没脑子的给气得呼吸一窒了。闭上眼慢慢的吸了口气后才睁开眼,淡淡开口,“老爷是什么为人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吗?”
  言下之意便是白老爷根本就不可能为了谁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谁知三姨娘听她这样一说后,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白大夫人开口,“我怎么知道老爷是什么样的为人。”
  “……”
  白大夫人又一窒。干脆重新又闭了眼,慢慢转动手上佛珠,打定主意在到医院之前,绝对不会理三姨娘。
  等车刚到医院,白大夫人和三姨娘从车上下来便要急急往里走时,同样接到消息从王公馆赶来的白贺兰也刚好到,喊了声“妈”后,快步追上两人,一起在医院走廊快步往里走时,一面着急的开口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哎……我也不知道。”白大夫人开口,眉头微皱,“等见了五姨娘便知道了。”
  白贺兰点点头,扶着白大夫人的胳膊,继续快步前行。只有三姨娘,近几年的运动也就只有每天的麻将,现在这样走几步,已扶着墙开始微微喘气了。
  可惜白兰声没来,又没其他下人跟着,她歇了口气还不是得自己走。
  刚一转弯便见五姨娘站在病房门口,来回转圈,时不时踮脚透过病房玻璃朝里探头探脑,满脸焦急。等听见靠近的脚步声,一扭头见是白贺兰三人后,立刻松了口气,急忙迎上来喊了声“大夫人、大小姐、三姨娘”
  白大夫人随意的点点头,脚步不停的朝病房的方向走,一面开口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昏倒了呢?”
  “就是。”三姨娘不等五姨娘开口回答就急忙抢话,“我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说过同样的话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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