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宠你——味澜
时间:2019-09-13 08:19:58

  想说的话,想问的事,许是年幼时的环境所致,她习惯了埋在心底。两个人的感情若是想要长久,相互坦诚是最为重要的。
  他想对她坦诚,可也不是一味的主动坦诚。
  宋玉笙就像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里的姑娘,她对屋子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探索,可她习惯了在黑暗里生活,宁愿待在屋子里,不敢去踏出一步。
  她只要走出那屋子一步,剩下路上的寒霜风雪,烈日高阳,他都会替她来挡。
  只要那一步。
  宋玉笙咬了咬下唇,几次想说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久等无果。
  秦漠叹了口气,眉头轻蹙了起来。
  罢了。
  就算她不愿意出来又如何,他就是拖着,都要带她走出来。
  秦漠靠近了她。
  宋玉笙转了个身子,正面对着秦漠,她动作太快,秦漠一时不察,两个人的距离尽在了咫尺,连呼吸都似要撞到了一处去。
  她未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之处,眼神低低向下看着,小声的说话,“我那日,见到了。”
  秦漠喉结微动,“什么?”
  “桃园阁。”宋玉笙的手揪紧被褥的一角,话说了个开头,后面就好说很多了,她跟倒苦水似的,“殿下去了桃园阁,还留了一身的女儿香回来。”
  她话音刚落,秦漠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指尖在上面摩挲,他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心情愉悦,“阿笙是吃味了?”
  宋玉笙对上他颇为深意的目光,有些难为情,笑声的反驳,“才不是。”
  秦漠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堵住了她剩下想说的话。一时间燃起了天雷勾地火般的燥意,舌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舔-舐,极其的耐心,等她耐不住微张了唇瓣。
  他极其霸道的强势而入,缠住了她的,反复的吸吮,一点一点,温柔而又细致,如同夺走了她的呼吸般。
  半刻后,才放开了她。
  宋玉笙杏眸里水汪汪的,脸颊上漫起了红,楚楚可怜看着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一欺再欺。
  秦漠餍足,心情好极了,手指在她未红肿的软唇上轻拭,眼底的红掀起。他失笑的将人揽进了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
  低低的念她的名字,“阿笙。”
  宋玉笙耳尖一动,还是羞躁的很,埋首在他的怀里,小猫哼叫似的出声,“嗯?”
  秦漠轻吻了她的发顶,“我是阿笙的何人?”
  宋玉笙有些发愣,甜软的声音道,“夫君?”
  “那阿笙记着。”秦漠一字一句的,说的极慢,似想让她铭记在心里的一般,“我是阿笙的。”
  “不会有别的女人。”
  宋玉笙抬起了眼眸瞧他,有些热度上来,可这些甜心里的不踏实也一下消失的一干二净,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充了一般。
  很安心。
  她迷朦的时候看人,清纯的很,那一双眸子简直像是要撞到人心里面去了。
  秦漠轻点了她的眉间,“记住了?”
  宋玉笙下意识颔首。
  片刻后才觉出不对劲来,“殿下明明……”
  她还在记着桃园阁那点事。
  秦漠失笑,“为了你去的,查查林姿的身份,不想让你撞见了。我与秦六一同去的,连姑娘的手也没碰,阿笙信我。”
  那日在肖枫那听了林姿的事情,他又多问了些相关的内容。怕告诉了她,又查不到什么,容易让她失望,也就没有多言。
  他也就因着这事去了一次,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好不委屈。
  秦漠闷声,“阿笙那日的糕点,可是真叫人好生难忘呢。”
  宋玉笙缓慢瞧他,默了片刻才开始言说,“真的?”
  “真的。若有一句假话,我就……”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宋玉笙淡笑,接上的他的话,“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好像最后也没有什么用处。”
  秦漠似笑非笑,“断子绝孙?”
  他这没脸没皮的话,一下红了宋玉笙的耳根,“我……信殿下的。”
  秦漠伸手把玩着她的青丝,“嗯,便好。”
  宋玉笙窝在他的怀里,他的身子要比她暖的多,初春的节气还有些冷,在他身旁似是多了个暖炉,很是舒适。
  过了片刻,她还是有些不确认,天生是敏感多疑的性子,“殿下真不会纳妾?”
  宋玉笙并不是不能接受秦漠纳妾。
  她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在危难之时能想起的人,是他。
  若是秦漠真要纳妾了,她不会多说半句。
  只是在这卑微的心意,怕是也会埋在心底,最后散的一干二净。就像她娘对宋坤那一般,最后只剩下了怨。
  一生能得一人,心动过,爱慕过,相守偕老,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她想要有。
  “方才不是说了。”秦漠慢声道,“不会有别的女人,如若不然,断子绝孙。”
  作者有话要说:  秦漠:狠还是我狠。
  小味掐指一算。
  明天会有个快乐的双更!
  小味比心!
 
 
第97章 
  宋府。
  宋玉笙眉目精致,美眸在对面的林姿身上扫过, 难得的带了些笑意。
  她倒是一点也瞧不出来, 有一点世家小姐的气质, 行为做派,都想极了那最下作的小人。
  林姿被宋玉笙的视线打量,毛骨悚然般的不适。
  她慌乱的很。
  按道理, 宋玉笙这红莲之毒, 早应夺去了她的性命, 然而她却是还活的好好的, 额间也不见了红莲的标记。
  那日宋玉笙来宋府大闹了一番, 宋婉柔和那江才的名声传了出去,沸沸扬扬的, 闹得人尽皆知。秦越本就对宋婉柔没有什么旁的心思,可身为男子, 短短是不能忍受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和别的男子有了什么。
  更何况这别的男子, 还是宋婉柔的妹夫。
  这如何能使得。
  秦越一怒之下,直接贬了宋婉柔为妾室。
  宋诗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直接与江才合离了, 回了宋府, 连房门都不大敢出来。出了这事,宋诗柔想要嫁人,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宋婉柔这边即便是有宋坤撑腰,但那日宋坤得罪的人是宋玉笙, 宋玉笙身后还站着一个秦漠。更别说这事在一开始,宋坤就是冤枉了宋玉笙的。
  即便有心想给宋婉柔出头,也没这个脸面去。
  林姿现在就靠着站着宋婉柔了,宋婉柔倒了,一时间她也不知能倚靠的人还有谁了。
  宋清歌封了侯爷,秦景帝对他又是赏识有加。这偌大的宋府,终归还是要交到宋清歌的手上。她一个后院的姨娘,又欺凌了宋玉笙这么多年。
  能被放过,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林姿额间出了细汗,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只要现在宋清歌一日不回,这个家做主的还是宋坤,宋玉笙嫁了人,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对她这个后院姨娘做什么。
  想到这,林姿稍稍有了些底气。
  “笙儿今日回来,可是来找你姨母的?”林姿道。
  “不是。”宋玉笙放下了手中杯盏,“我是来找姨娘你的。”
  林姿心头一跳,“找我?”
  宋玉笙岂会无故来找她。
  宋玉笙语气有些哀伤,“前些个时日,我大病了一场,额间生了红莲,险些丧了命。”
  丧命?
  丧命怎么还在这里。
  林姿吞咽了唾沫,“那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后来啊?”宋玉笙买了个关子,“姨娘怎么不问问,那红莲是什么,又为何会伤了我性命?难不成姨娘知晓那红莲是什么?”
  林姿摆手,讪笑,“我岂会知晓。笙儿吉人自有天相,定是会化险为夷的。”
  宋玉笙假意的颔首,“也是,姨娘是后宅的女主,之前的出身也不大光彩,这阴毒之物,姨娘定是不知的。”
  她特地提到了,林姿之前的出身。
  林姿没有话说,只能笑着应是。
  宋玉笙道,“那红莲,是极为致命的毒药,称作红莲之毒。若不是我得了贵人相助的,怕是今日的,姨娘也见不到笙儿了。”
  林姿有些急了,“贵人?什么贵人?”
  能解红莲之毒的,怕是只有那个人了。
  “肖神医,肖枫。”宋玉笙注意力全放在了林姿的身上,观察着林姿的脸色,“姨娘可知此人?”
  林姿一时失神,打碎了手中的茶杯,碎瓷片落了一地,嘭的一声发出了声响,惊得她回了神。
  “姨娘怎得如此不小心,知夏,唤人进来吧这收拾了去。”宋玉笙慢慢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行至林姿的身旁,颇有深意,“这肖神医的医术,那是十分的了得。”
  说完这话,宋玉笙便退开了。
  “阿笙,该回府了。”秦漠从门口处进来,冷淡着一张脸扫过林姿,只有念叨她名字时,才有几分神色的柔和。
  “今日便和姨娘聊到这,改日再叙。”宋玉笙浅笑。
  林姿呆愣的站起身,看着夫妻俩携手离去的画面,手上的湿汗濡湿了绣帕。
  宋玉笙今日来说的这番话。
  是故意的。
  ——
  林姿房内。
  林姿慌慌张张的唤来了宋婉柔。
  宋婉柔本是并不愿过来的,她被贬了妾室,理应在王府里安分些。秦越甚至在起疑,之前她来宋府,是不是都是为了见那个江才。
  她和那江才不过是几面之缘,被宋玉笙这么一闹,算是丢尽了颜面!
  宋婉柔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坐在座位上,“娘亲今日又有何事?”
  “那宋玉笙,不但没死,还遇上了那神医肖枫。”林姿慌张极了,“你可知道,那肖枫曾是我的师傅。这红莲之毒,肖枫定是能看出什么蹊跷来的。若是肖枫把我的往事都告诉了宋玉笙,我们母女俩就完了。”
  宋婉柔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知晓了就知晓了,你那点破事,这府里的那一个人不知晓。”
  她现在真是烦透了林姿。若不是林姿非要让她给宋诗柔寻一个夫家,她也不必我挖了一个这么大的坑,给自己跳。
  林姿握紧了额宋婉柔的手,神色有些慌张,“不,不是这样的。这事情另有内情。”
  她这些事情,本不应让宋婉柔知晓的。但现在位分高些,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宋婉柔了。
  林姿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的说话,“肖枫教授我的是,久病之人的法子。我嫌那医术无用,自己偷偷研习了毒。那红莲之毒,宋玉笙定是能知晓是在何处中的了。”
  “你快想些法子,给宋玉笙递毒茶的,可是诗柔啊。”
  宋婉柔嗤笑了声,“是她又怎么了?可是谁逼着她递茶了?”
  “她是你妹妹!”林姿很是惊讶宋婉柔能说出这话来,“你如何能让如此对她。”
  宋婉柔平静开口,“她是我的妹妹,我也是你的女儿。娘亲可曾想过,诗柔妹妹不担下这个责任,要担下这个责任的就是你我二人。”
  “这……”
  宋婉柔起身,“若是这事,相信娘亲心里自有定论,就不必在做着浪费时间了。”
  “你!”林姿被宋婉柔这事不关己的态度,逼得恼火了起来,“当初真是我的错,就应把你扔在那荒野之地。我把你抚养到如此的岁数,锦衣玉食,位高权重,你就是如此待我的!”
  宋婉柔蹙起了眉,一下抓住了关键的字眼,“你说什么?荒野之地?”
  “是!就是荒野之地!”林姿一时说漏了嘴,也不在意了,蛮横开口,“你莫不是以为你真是宋坤的孩子吧。我实话告诉你,你和这宋府一点关系都没有。今日你若是不愿帮你的妹妹,我就直接把这事告诉了宋坤,我看你如何再越王府立足。”
  宋婉柔脑海里像是炸开了的炸弹,烟雾在眼前的肆意的环绕,不断的在脑海里起了喧嚣和烟波,迷惑了眼前了一切。
  她不是……
  她不是宋家的女儿。
  林姿道,“你本是我醉了酒的露水情缘,那男子姓甚名谁我都已不记得了。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又需着你嫁入宋家,我断是不会留下你的!”
  林姿说到这还是不解气,“你若是不信,看看你的模样,看看诗柔和那宋玉笙的模样,你们三人同为姐妹,确实也是天差地别。诗柔还像我些,你倒是一点都不像我,生的普通级了。”
  “我怕你的身世露馅了,所以才将你送去了寺庙抚养成人。婉柔,你应是要感谢娘亲的,若不是娘亲,你如何能有今日的成就。”
  半晌。
  宋婉柔被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从小到大受的那些委屈都是有缘由的。
  原来,宋诗柔从小都是被惯着的那个,要什么有什么,是有缘由的。
  原来,她从小一人被扔在那寺庙里,自己一人受过那数不尽的苦累,都是有缘由的。
  宋婉柔的眼里有了泪。
  可这又关着她什么事呢。
  从出生那一刻,她决定不了自己的身份,决定不了自己的父母是谁。
  她又何苦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林姿对她的好,只有在需要她的时候。
  不值得。
  不值得她哭。
  宋婉柔深深呼吸,把眼泪逼了回去,“是我自己。”
  “什么?”林姿未反应过来宋婉柔的意思。
  “我说,是靠我自己。”宋婉柔哽咽道,咽下翻涌上来的难堪和怨恨,“我嫁给殿下,不是因为娘亲,是靠我自己;我在寺庙那十几年,是靠我自己;我受了委屈,也是靠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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