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沈青鲤
时间:2019-09-13 08:25:05

  “放心,我会在大婚前赶回来。”
  “我不是说这个。”溶溶倚在他肩膀,“我是担心……”
  她不敢把自己的担忧说出口,怕一语成谶。
  “我不会有事的。”太子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忧,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世子离京前,怕也是这么想的。”
  “元初这次轻敌了。”
  溶溶道:“世子固然自视甚高,你又何尝不是?”
  若论自信,刘祯比起谢元初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论武功论学识论智谋他确实可以自视甚高,可跟安宁侯或者韩将军、萧将军这样常年戍边的将军比起来,明显经验不足了。
  溶溶虽然不懂打仗,可是听着安宁伯先前的意思,若是有经验的将军,绝对不会仗着武功高强贸然冲进叛王的帐中。
  “好,我答应你,这次去南诏,一直躲在别人身后,做一个缩头统帅,不等所有人死光了不出来。”
  他这般说法,溶溶自然是被他逗笑了。
  “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嗯,不骗你。”
  “什么时候去?”
  “今晚。”
  溶溶的心又被他吓得突突直跳,“这么急?”
  太子凑到她耳边,朝她吹了口热气:“早点去,早点回,我还要赶着九月初五成亲呢!”
  刘祯是溶溶心里最厉害的人,他要去找谢元初,定然是能找到的。可南诏毕竟是个邪门的地方,朝廷已经折了一名大将,如今谢元初连着出了事,叫溶溶怎么不担心。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九月初五回来成亲这一件吗?”她明明是要他保证小心谨慎,他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溶溶也恼了,索性顺着他的意思道:“不错,反正我九月初五要成亲,你不回来,我就嫁给别人。”
  在某些事情上,太子可不喜欢开玩笑,脸色立马沉下来:“你要嫁谁?”
  “反正不愁没人嫁,你不回来我就真嫁了。”溶溶说完,没听到他说话,便知道这男人真被自己气着了,赶忙补了一句,“我瞎说的,就嫁你,你不回来我就做姑子去。”
  说来也奇怪,方才她说要改嫁,太子心里气得不行,这会儿她说要做姑子,他心里又于心不忍了。
  她这么柔这么软,真没人护着她,能放心么?
  溶溶不知道太子心里在片刻之间已经转了这么多念头,只以为他气性大,还在生气,眼见没哄好,只好转移话题:“你带多少人过去?”
  太子总算绕过了先前那一节:“二十人。”
  “二十人?世子带了那么多人过去都出了事,你只带二十个怎么成?”
  经过“改嫁”一事,太子非常享受这种被她关心的感觉,将她搂得更紧些,“这二十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好手,个个都是以一当十,南诏那边朝廷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只是叛王还没抓到,我们骑快马过去,几日就能赶到了。”
  “那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要谨慎,不要亲自涉险。”
  溶溶的心小,顾不了别人的安危,她只能顾刘祯。
  “知道了。”
  太子正欲俯下去再啄她一口,外头有人敲了敲马车的门柱。
  溶溶想从他怀里出来,根本推不动他的手。二哥随时都可能挑帘,他不松手算怎么回事?
  她扭了扭身子提醒他松手,却发现他把自己抱着更紧了。
  “什么事?”太子冷着声音问。
  外头果然是梁慕白的声音,“庆王看见侯府马车,停下来打了招呼,听说千岁爷在,想过来跟千岁爷问个安。”
 
 
第113章 
  听到遇见了庆王,溶溶顿时道:“慕尘在吗?”
  车外梁慕白道:“堂妹不在,只有庆王。”
  既是庆王,溶溶不便下车相见,太子自己下了马车。
  庆王出门喜欢骑马,今日正在街上溜达,见到梁慕白站在车外,想着如今是亲戚,便下来打招呼,这才知道太子也在。
  “皇兄。”
  太子朝他点头,“怎么晃悠到这边来了?”兵部跟庆王府可不在一个方位。
  “我本来就是个闲人,随便走走。”庆王挠了挠头,没好意思说今日慕尘妆盒里的胭脂用完了,他特意到城西的云香阁给她买秘制胭脂。
  “等我回京,给你找点事做。”太子道。
  庆王奇道:“皇兄要离京?”他迅速看了一眼四周,见有侍卫在,并无闲杂人等靠近,继续道:“可是为着元初哥的事?”
  “嗯。”
  庆王的笑意淡了几分,甚至有一点沮丧:“皇兄待元初哥,真是亲如兄弟。”
  太子听出他话里有话,但眼下事情紧急,顾不上庆王这些小情绪了,“今日事情太多,我得进去跟兵部的人商议今晚的事,等回来再找你。”说罢,他就跳上了马车。
  挑开车帘,便见溶溶坐在里头,娥眉深蹙,很是担忧的模样,见到他,又迅速换成了笑脸。
  “那我今儿可就直接走了。”
  若是她没到兵部这边来,临行前他还会到侯府跟她道个别,既然遇到了,就不跑那一趟了。
  “直接走?”溶溶心里“突”了一下。这么说,这就是他从南诏回来前的最后一面了么?
  太子“嗯”了一声:“一会儿我回趟东宫,跟老头子和元宝说一声。”
  “知道了。”
  没事的,他说了九月初五之前赶回来,肯定能赶回来。
  上回去梁州两三月,自己不也好好过来了么?
  溶溶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太子把她的情绪尽收眼底,他没有钻进马车,一直站在门口说话,生怕自己离她太近,就舍不得走了。
  “上回你夸的那个敬事房小太监,我已经跟福全说了,过几天他就会把人提到东宫来。”
  那日在敬事房重逢之后,溶溶心里就一直想着小路子的事,抽了空档对刘祯说,敬事房有个小太监很会踢毽子,要是能要到东宫来陪元宝就好了。
  当时见他表情怪怪的没有吭声,以为他不乐意,没想到还是记下了。
  “那小太监瞧着人不错,跟元宝很投缘,应当能当好差的。”
  太子笑了笑,没有再搭她的话,低声道:“我走了。”
  这句话说得轻巧,落在溶溶耳朵里却重如千钧,压得她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幽幽看着他,朝他点了一下头。
  太子放下车帘,转过身,状若无意地看了旁边的梁慕白一眼,对庆王道:“帮我送你嫂子回府。”
  “噢。”庆王本想再说些注意安全的话,太子已经信步走进了兵部衙门。
  庆王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嫂子不是有她二哥陪着吗?青天白日的在京城大街上能出什么事?不过是皇兄的吩咐,他自然要办。毕竟,他这么闲,送嫂子回家也算给他找了点事做。
  “堂兄,你们是回侯府还是去别的地方?”庆王牵着马问。
  梁慕白一直站在旁边,自然听到了太子的话,他神色略显嘲讽,“回侯府,有劳王爷了。”
  庆王因着跟梁慕尘感情日笃,如今都是随着梁慕尘称呼亲戚,对梁慕白而言,庆王可以这样,他却不好托大以堂兄自居,是以仍是王爷称呼。
  他朝庆王拱了拱手,进了马车。
  “好。”庆王上了马,跟着马车一路往侯府去。
  因着太子说今晚就要离京,溶溶心里憋闷得慌,一路同梁慕白无话。
  兵部和侯府都在京城的内城,向来治安清明,确实没什么好护送的。一行人顺顺当当的到了侯府门口,庆王等着溶溶下了马车,上前行礼:“嫂子。”
  溶溶先前听到了刘祯在外头说的话,见庆王这样,心中的愁思稍散,红着脸道:“王爷千万别跟着他瞎闹。”
  “怎么是瞎闹呢,嫂子跟皇兄婚事已定,那就是准嫂子,叫声嫂子没错。”
  溶溶从前没怎么跟庆王打过交道,印象里是个说话温和言笑晏晏的贵公子,有时候听到慕尘在闺中抱怨他无赖还有些好奇他会怎么无赖,此时听得庆王口齿伶俐,顿时信了。
  到底是刘祯的弟弟,嘴上功夫绝不会输人。
  “今日有劳王爷了。”梁慕白上前替她解围,“若是得空,进去喝一盏茶再走?”
  “谢堂兄美意,我还得回王府吃饭呢!”
  见庆王要走,溶溶忽然想起了什么,“王爷稍等,我有个东西要给慕尘,烦请王爷转交给她。”
  “好啊。”庆王欣然应下。
  溶溶吩咐了几句,没多时,琉璃就捧着《欢喜记》的样书出来了,外头拿一层绸子包着。
  她接过再递给庆王:“这是我闲暇时写的话本子,慕尘若是得空,请她帮我瞧瞧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话本子?”庆王微微有些讶异,愣着愣着忽然就笑了,“有点意思。”
  溶溶见他笑得有些怪异,以为高门闺秀矜持,不会看这些东西,“王爷是不是不喜欢慕尘看这些?”
  庆王赶忙摇头:“嫂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没想到嫂子还会写话本子。”
  他打开绸子,端详了一眼,“下回嫂子若是还出了别的话本,也送我一本。”
  庆王的脸上还有几分青涩的少年气,说起话来显得格外真诚,溶溶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嫂子,我回去啦。”庆王收好书,便上了马,朝梁慕白和溶溶拱了拱手,径自打马离去。
  庆王府跟威远侯府不在一个方向,行了一炷香后方才到。
  下了马,门房上前笑道:“爷可算回来了,侧妃娘娘等着爷用午膳,都遣丫鬟来府门前问三四回了。”
  “知道了。”庆王跨步进府,直奔寒霜居而去。
  梁慕尘正坐在寒霜居里百无聊赖,一则不知道庆王为何这么晚还没回来,二则等了这么久,自己也有些饿了。
  等到院子里有人通传说王爷回来了,她没出去迎接。
  买个胭脂而已,竟然去了那么久!
  庆王进门,自然瞧出她的不悦,先掏出胭脂放在桌上,这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饿了你就自己先吃,谁叫你傻等着?”
  “特意叫厨房给你做了猪肚鸡,自是要等你吃。说吧,是不是在云香阁碰着什么漂亮姑娘,步子挪不动了?”
  “确实遇见了漂亮姑娘。”庆王嘻嘻一笑,“还不是一般的漂亮,忍不住上去说了会儿话。”
  梁慕尘被他一噎,闷声道:“那你喜欢就娶回来呗。”
  “娶不了,已经被皇兄霸占了。”
  梁慕尘这才回过味来,狠狠拍了他一下:“你遇着溶溶姐姐了?”
  “嗯,遇到皇兄和她,还有你堂兄了,皇兄让我送他们回府,所以耽搁了时间。”
  听到他在解释,梁慕尘这才饶过了他,吩咐夏草摆饭。
  厨房那边早就把菜准备好了,一传话,很快就上了菜,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自从她跟庆王一块儿“看书”没几日,庆王就把王府厨房原来的人撵了大半出去,叫她添人进去。
  出嫁的时候,家里给的陪房多,厨子厨娘好几个,立马就给补上去了。如今都是自己人在做饭,想吃什么方便得很。
  因着延误了用膳的时辰,两人都有些饥肠辘辘,顾不上说话就专心吃饭,等到用过了膳,想起方才埋头苦吃的情景一齐笑了起来。
  “对了,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梁慕尘笑问。
  “一本书。”
  听到书,梁慕尘的脸顿时红了。“书”对他们俩来说可不是寻常东西,那本书,庆王时常都要翻出来,搅得她一夜睡不好。
  “大白天的,王爷好没正经。”梁慕尘红着脸恼道。
  马上就是要午睡的时辰,庆王好端端的要拿本书出来,瞧着就是不打算好好睡了。
  庆王伸手刮了她的脸颊,“我拿的可是正经书,也不知道谁没正经的大白天想那档子事。”
  “什么正经书?”
  “嫂子写了个话本子,说想请你掌眼,”庆王说完,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想先看不正经的书,爷也由着你。”
  察觉到他的手不规矩,梁慕尘知道他兴致起来了就很难平息,使劲儿拍了他一下,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溶溶姐姐的书呢?拿给我。”
  庆王被她拍得吃痛,乖乖听话把书拿了出来。
  “溶溶姐姐真厉害,居然还会写话本子。”梁慕尘粗粗翻看了起来,随口道,“前儿她还跟我说大婚之前要跟太子殿下避嫌,连东宫都不去了,怎么今日叫你在大街上撞见了他们?”
  庆王淡淡道:“静宁侯世子在南诏出了事,嫂子心里着急赶着去找皇兄商议,就在兵部外头等着他。”
  听到庆王的声音一下子凉了不少,梁慕尘停下翻书的手,抬眼看向他,想了想,道:“姐姐从前在静宁侯府做过事,想来跟世子有些情义。”
  她探究地看向庆王。
  溶溶和静宁侯世子,两个人看起来都跟庆王没什么瓜葛,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消沉了起来。
  庆王见梁慕尘关切地看着自己,笑了笑,垂头道:“皇兄说要亲自去南诏把元初哥找回来。”
  “是溶溶姐姐求太子殿下去找的吗?”梁慕尘有些好奇。
  若是如此,溶溶姐姐跟静宁侯世子也太亲近了些,难道太子殿下不吃味么?
  庆王摇头:“你久不在京中,不知道皇兄跟元初哥的感情,跟他们比起来,他们俩是真兄弟,我们这些亲兄弟只能算是泛泛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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