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沈青鲤
时间:2019-09-13 08:25:05

  蓁蓁被溶溶逗笑:“溶溶,我真的不能麻烦你太多。”
  “你呀,就照你刚才说的,安安心心的养胎,若是安不下心,我就接你去东宫,反正刘祯跟世子是好兄弟,他不能把世子带回来,那就替世子照顾孩子。”
  “好,我不胡思乱想了,先把孩子平安生出来再说。溶溶,你马上就要大婚了,我还一直没机会正儿八经地向你道喜。”
  “你我之间,不必那么正儿八经的。”
  两人一齐笑了,溶溶当下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就跟蓁蓁睡在一处,又说了一宿的话。
  正如蓁蓁所言,距离九月初五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即便溶溶无需准备嫁妆,也有太多是事情要忙碌。
  宫里每日都要来人,有时候是教导礼仪,有时候是量体裁衣,威远侯府里的客人,日日都如流水一般,来来往往。
  在这一片忙碌之中,溶溶听说戴罪的庆王妃在大理寺监牢中服毒自裁。
  有心人一琢磨就能察觉出怪异,堂堂大理寺监牢,哪里来的毒物?
  偏溶溶不甚关心,没有多问,专心的在梅凝香的指点下绣几样最基本的嫁妆。
  再怎么偷懒,帕子、袜子,总是要绣一些的。
  眼看着要到九月初五了,宫中忽然传来消息,皇上饮酒时突然中了风,朝野内外一片人心惶惶。
  溶溶嘴上没说,可心里明白,若遇国丧,九月初五就不可能成婚。
  担忧了三五日,好消息突然传来,说陛下已经救回来了,性命无碍。
  然而只得片刻松快,一道圣旨疾下,皇上自陈身体大不如前,将退居南山行宫安心养病,让位于太子。
  溶溶之前听刘祯说过,皇上这几年头风频繁,因此将大部分的朝政都交托给太子和内阁处置,是以太子每日早出晚归。
  但溶溶没想到,居然皇上居然是在这个档口退位。
  皇帝要退位,太子和众臣自然要上书挽留,皇帝再辞,太子与众臣再留,三五回推拒往来过后,退位之事终于议定。
  便有大臣上书,九月初五很近了,大婚可暂缓,先办登基大典,尔后再行立后,太子却坚持,登基大典和封后典礼同时进行,就在九月初五。
  这自然是不违礼法,然则根本来不及操办。
  可太子亦是言之凿凿,九月初五是钦天监测算的三百年一遇的好日子,错过了这个日子,就要再等三百年。
  双方拉锯过后,最终决定,九月初五,登基大典和封后典礼同时举行,但一切从简。
  首先从简的是礼服。早先制好的礼服当然不能用,服色花纹都不对,好在尚衣局拿出了早年帝后登基封后时的旧礼服,既可应急,又能传出节俭美名。太子和皇帝身材差不多,可以直接穿,溶溶比皇后纤弱很多,尚衣局数位掌针熬了几天几夜,总算是改好了。
  朝野上下,宫里宫外,熬了整整十日,终于熬到了九月初五。
  这一日天光极好,红日高悬,万里无云。
  太子骑着马,先到威远侯府迎了溶溶,再一同前往东宫,登上了迎接新帝和新后的马车。
  二人同乘马车,一同前往太庙祭天、祭祖,沿途百姓欢腾,山呼万岁。
  威远侯梁家在百姓中声望极高,新后来自民间,又是救威远侯遗孤受到嘉奖,自然深得百姓拥戴。
  太庙礼成过后,再同乘至皇宫。刘祯牵着溶溶,从正门而出,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走到太和殿前,转身看着叩拜的文武百官。
  金乌满天,照得溶溶有些迷了眼,唯有被刘祯紧握的那只手,时时刻刻提醒她。
  这不是梦。
  她用手指在刘祯的手心画了一个圈,刘祯微微侧首,朝她一笑。
  一整日繁复的典礼过后,溶溶和刘祯终于坐到了乾清宫的龙榻上。
  传位时间仓促,皇帝如今还在养心殿,皇后也没有从坤宁宫搬出,新帝新后暂时同居乾清宫。
  刘祯和溶溶自然没有异议。
  他和她,本来就不打算分宫而居。
  待宫人们尽数从退出,殿内终于恢复了宁静。
  乾清宫比玉华宫更宽敞、更华丽,除此之外,溶溶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九月初五,总算是赶上了。”
  溶溶曾经在他去南诏时戏言,九月初五她必须出嫁,他不来,她就要跟着别人走。
  她说过的一字一句,他全都记得。
  “终于结束了。”溶溶长长地舒了口气。
  刘祯道:“我怎么觉得还没有开始?”
  登基封后典礼结束了,洞房花烛之夜还没有开始。
  溶溶知道他在使坏,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恼他骂他,反是往他身边凑了凑,闭着眼睛仰起了脸。
  夜很长。
  乾清宫中,满室流芳。
  溶溶缩在刘祯怀中,突发奇想:“我刚刚一直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刘祯的心微微一凛。
  刚才那种情形,她居然还有空想问题?
  他自认比以前表现好,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被泼了一头冷水。
  然而真正的冷水在后面。
  “就是……你是觉得跟景溶在一起时好还是刚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更好?”
  沉默。
  看来,他刚才的确是没做好,对她太温柔了,才让她有功夫想东想西。
  “你说呀。”溶溶不耐烦地催促,声音隐隐带着恼意。
  “刚才没注意,”刘祯到底是狐狸,片刻之间已有了对策。
  他眸光一冷,蛮横道:“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就全部结束啦(刘祯和溶溶的故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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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粹宫叶贵妃定制了一件薄纱肚兜,
  翊坤宫孙贵嫔晚膳用了鹿筋助兴,
  景阳宫岳昭仪苦练了一支天竺热舞,
  身为敬事房的专业人士,挽柔担负着帮助各宫嫔妃精进业务的重大职责。
  可惜她不求上进,整天混日子,吃吃瓜,顺便谈了个恋爱。
  文案和文名可能会修改,但是内容是定了啦,请大家多多支持哦!
 
 
第121章 番外1
  “公公, 饶命, 公公, 饶命!”
  翡翠正捧着书信走着,忽然听到哪里传来了求饶声。
  她耳力极强,停住脚步,辨了片刻, 便朝宫墙根下走去,拐过弯, 果然看见一个太监正在掌小宫女的嘴。
  “住手!”翡翠冷冷喝道。
  那太监闻声一怔, 回头见是翡翠,急忙低下头。
  “皇后娘娘三令五申,禁止随意打骂宫人,你知道吗?”
  “知道。”太监小声道。
  “知道你还明知故犯?”
  那太监分辩道:“这丫头笨得要命, 连着几天都弄坏翊坤宫的花朵,若是不打, 真不长记性。”
  “我看不长记性的人是你。随意打人,自去慎刑司领罚。”
  “是。”太监不敢再回嘴,垂头往慎刑司去了。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见状,赶忙磕头谢恩。
  “别着急谢, 秋棠。”
  “在。”
  “去翊坤宫问问,这丫头是不是时常犯错,若真如那太监所言,遣回掖庭重新学习。”
  “是。”秋棠带着那丫鬟,前去翊坤宫查问了。
  翡翠捧着书信, 继续往坤宁宫去。
  自从皇后娘娘统领后宫,便下令禁止后宫的人随意打骂宫人。凡是犯错的宫人,全都送去慎刑司,按错领罚。惩罚不是挨打,而是以工代罚,做错事的宫人,会被领到宫中的苦差事,若是一再犯错,就逐出内廷,永不再用。
  非但如此,皇后娘娘同样对宫外的高门大户下了死命令,禁止他们无事律法对仆婢动用私刑,伤人性命的更是严惩不贷。
  上个月,京城中有官员妇欺辱婢女,将婢女杖杀,皇后娘娘听闻此时,立即命人严查。最终,这名官员以管教不严之罪革除官职,其妇则送往京兆府,依律处置。
  消息一出,百姓们人人赞颂。
  都说皇后出自民间却不忘本心,时刻顾着他们这些底层苦命人。
  “娘娘,书信取回来了。”
  坤宁宫中,溶溶正在修改最近写好的一个话本子。
  刘祯执意要她住在乾清宫,她说不过他,便将坤宁宫充做书房,白天都在这边忙碌。
  听到翡翠的声音,溶溶抬起头,“是二哥的信吗?快给我。”
  “正是侯爷寄来的信。”
  溶溶进宫后的第二个月,梁慕白就跟随韩远、萧江两位将军离开京城,前往控鹤卫。溶溶亲自去城门送他,知道他可能好几年不会回来,便嘱咐他每月都要写信过来。
  或许是因为军中太忙,梁慕白这封信隔了三五月才到。
  “溶溶,见信安康。此时我坐在军帐中给你写信。前几日刚跟萧将军学会看舆图,便想写信告诉你,只是一直没得空。除了舆图,我的骑马技术也大有进展,萧将军说我学骑术有天赋,是个做骑兵的料子。我一开始不信,可后来等我开始跟俞大哥学习轻功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可能真的只能学点骑术……”
  溶溶读着读着,就笑了起来。
  梁慕白离京的时候,俞景明也跟着他一起去控鹤卫了。
  他原本就是被庆王坑进这桩事情的,溶溶连庆王都没有怪罪,又怎么会怪罪俞景明呢?
  俞景明还算是个有担当的人,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执意要向溶溶报救命之恩。
  溶溶磨不过他,想到梁慕白即将远行,便请俞景明一路随行,护梁慕白周全。
  战场上刀剑无眼,梁慕白虽然只是当小兵,却仍然是提着脑袋在拼。
  俞景明一口应下,还答应要把他自己的武功交给梁慕白。
  “……俞大哥的武功太难学了,可他却一直跟我说非常简单,还是梅姐姐说了实话,什么武功对俞大哥这样的武学奇才都是简单的……”
  俞景明要离京,梅凝香当然坐不住。临行前,将她的绣坊托付给了溶溶。溶溶哪里会有工夫打理绣坊,便将绣坊送给了春杏。
  如今春杏就是绣坊的老板娘。
  “……离京的时候,我想过这边的日子会有多苦寒,可是到了这边,方才知天大地大,竟然如此广阔。若你将来得空,亦可到此一游。代问祖母安。慕白。”
  二哥的信写得不长,溶溶看完却是万分艳羡。
  天大地大,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到处游历呢!
  “娘娘,现在写回信吗?”翡翠问。
  “等我见过祖母再写,把她的话一块儿给二哥捎上。”顿了顿,溶溶又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
  “立即摆驾静宁侯府。蓁蓁的喜事,我得早些到才行。”
  “是。”
  今日是蓁蓁女儿阿宁满月的日子,阿宁是蓁蓁怀胎十月足月生下来的,生得白白胖胖,听说月子里夜晚只醒一回,最是让人省心。
  蓁蓁是静宁侯府的贵妾,因此阿宁的满月宴,是由静宁侯府出面办的。
  溶溶带上贺礼,轻车简行前往静宁侯府。
  她来得早,此时还没有什么宾客过来。
  静宁侯和侯夫人亲自出来接驾,领着蓁蓁去看小阿宁。
  小阿宁不像别的小婴儿那样皱巴巴的,五官舒展,生得特别好看,既有蓁蓁的美,也有谢元初的影子。
  溶溶亲自给小阿宁带上长命金锁,念叨道:“我们小阿宁一生顺遂,福寿康宁。”
  蓁蓁看着小阿宁,满心满眼里都是爱,“有皇后娘娘的祝祷,一定一生顺遂,福寿康宁。”
  见蓁蓁挂着眼泪,溶溶劝道:“你才出月子,不要动了气。”
  “嗯。”
  两人坐下,溶溶问过蓁蓁饮食起居的事情,说了一会儿又心疼起蓁蓁:“世子那边有回信吗?”
  怀孕的时候,蓁蓁隔三差五便会往南诏寄信。
  内容都很简单,就是说说她今日吃了什么,胃口怎么样,有时候加上几句,孩子踢我,孩子在肚子里咕噜噜的。
  她寄了许多信过去,却从没收到过回信。
  但她一直坚持在写信,直到生产。
  一生产完,蓁蓁真个身心都转到了小阿宁身上,再顾不得别人了。
  算起来,有一个月没往南诏寄信了。
  蓁蓁垂眸:“还是没有回音。”
  信谢元初是收得到的,上月他还给刘祯写过信,偏他那么狠心,不肯给蓁蓁寄只言片语。
  溶溶怕蓁蓁伤心,又问:“你听说王宜兰的事了吗?”
  蓁蓁摇头,感慨道:“说起来,当初真没想到,世子夫人会答应和离。”
  “是呀,皇上跟我说世子夫人一定会和离,我还不信呢!没想到……”
  刘祯说,王宜康是个心胸开阔,光明磊落之人,王宜兰在静宁侯府过得这样憋屈,他一定会力劝王宜兰签下和离书。
  没想到真的被刘祯说中了。
  “世子夫人如今在做什么?”因溶溶提了王宜兰,蓁蓁果真好奇了。
  “她签下和离书之后,并没有回到娘家,而是住在她京城的哥哥家里。听说她在训诂学上颇有造诣,参加了几次士林集会后,如今已经是公认的训诂高手,好几家书院都争抢着要她去讲课!”
  “我听说他们王家女子不修诗书,怎么会懂这个什么训诂……”蓁蓁不懂什么是训诂学,但听着溶溶说几家书院争抢着要王宜兰讲课,必然是极厉害的。
  可为什么从前世子会说王宜兰不通诗文,毫无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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