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娇娇——起跃
时间:2019-09-16 07:46:08

  “铃铛,你可还记得这珠子是什么时候到我手上的?”安娴问的没有顾忌,可她的事情,包括她与吴国太子之前的事情,铃铛都一清二楚。
  一听她问起了这株子,铃铛脸色就变了。
  那日在驿站,她没跟着嬷嬷和娘娘出去,自然也没有见到娘娘与朱公子见面的情形,后面听嬷嬷说起,她心里就是一阵拔凉拔凉,心跳都快了许多。
  当年公主与朱公子的情意,与如今太子相比,并没有少半分,当年的知情人也就只有公主身边的几位婢女,铃铛一直伺候在安娴跟前,自然非常了解她的心思,也曾将朱公子当作过将来的姑爷对待过,可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些事,终究还是缘分未到。
  陈国皇帝欲将公主嫁给太子殿下的那阵,公主曾以绝食,自缢等法子来反抗过,可一个国家,那么多人的性命,又岂能是公主闹闹别扭就能扭转的,一番闹腾,公主发了几日的高烧,一醒过来,就变了一副模样,很多事情都记不得,可若是记忆消退了,有些东西她又记得,她记得自己叫铃铛,而她忘记了的事情,经旁人一提起,她又都能想起来。
  铃铛以为,这些都是安娴自个儿想起来了,哪里又知道自己的主子换了个灯芯,知道的事情,都是从系统那里了解到的。
  更让人惊讶的是,公主突然就想通了,在太子殿下来陈国收缴玉玺的那一日,公主自个儿亲口对陈国皇帝说,要嫁给他,铃铛心里当时是痛的,以为公主能这么说,是终于对现实妥协了,委屈自个儿嫁到齐国。
  但后面公主的言行举止,半点也没看出她的勉强,反而比之前要快乐的多,直至今日,铃铛亲眼见着公主与太子的相处,心想着公主终于能熬过去了,可谁知道到了吴国,终究还是不能幸免地遇上了朱公子。
  路上铃铛一直都不敢主动去问安娴,到了吴国如果遇上了朱公子,公主该当怎么办,一是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而是怕自己一提起来,公主本来已经忘记了的东西,又重新回忆起来。
  憋到了今日,还是安娴主动问起来,铃铛才颤颤巍巍,紧张地看着她,“娘娘,这珠子过去就过去了,娘娘如今跟着殿下,日子一定会越过越来的,奴婢瞧的出来,殿下是真心在意娘娘。”
  铃铛说完,眼睛都开始发红,屋里就她们三人,嬷嬷是皇后娘娘的人,过来伺候了娘娘这么久,看得出来已经是自己人了,她也就放心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天意如此,奴婢也心痛娘娘,一个人的心哪里又能掰开两半来用,当时朱公子确实与娘娘般配,以那时候朱公子的地位,娘娘嫁过去,肯定也是个享福的。”
  “但,时运如此,万事都讲求缘分,娘娘与朱公子的缘分终究是未到,娘娘能遇到殿下,也算是一场造化,殿下性子冷,可对娘娘当真能称得上热心,那日娘娘因拿了二皇子的几颗糖惹了殿下生气,殿下对娘娘说了几句重话,都到了半夜了,殿下不放心娘娘,怕娘娘生气睡不着,还特意过来了一趟,就坐在娘娘的床前,对娘娘说的话,奴婢躲在帘子后面都听得清楚。”
  “殿下是在与娘娘道歉呢。”铃铛都快哭出来了。
  “奴婢哪里能想得到殿下那样的人,还能对娘娘道歉,奴婢听殿下说,他做了一盏花灯,娘娘若是知道自个儿不该与二皇子有往来,他就陪着娘娘单独再去放一次花灯。”
  “还说娘娘要想吃糖,他那里多的是,娘娘想吃多少有多少,那一晚上,殿下亲自将满满的一盒子糖送来听雪居,就是为了哄娘娘开心,后来娘娘梦魇,嚷着要回家,娘娘不知道殿下为何突然会带上您,可奴婢心里这会子怕是明白了,殿下这么做,就是听了娘娘梦魇时候说的话,第二日才临时改了主意,要带着娘娘一道南下。”
  铃铛说到最后,就真正地哭上了,在娘娘的感情上,她当真是半点建议都不敢给,因为她当初是亲眼见到娘娘对吴国太子的感情,越是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意,越是没法儿去劝说娘娘,要她再去喜欢上别人。
  但这一路走来,她看着殿下对娘娘的好,看着殿下一点点地在改变自己,也能看出来,娘娘对殿下也是喜欢的,这样就是她最想看到的模样,但如今再遇上朱公子,她就害怕,害怕娘娘心里是还惦记着他,怕她对朱公子还留有情意。
  安娴听着铃铛一句一句地道来,傻愣愣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不知道她为何哭成这样,但更让她意外的是,她说的那些齐荀对她的好。
  她没想到那盒子糖,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可能是瞧着铃铛哭的厉害了,安娴鼻头也有些发酸,原来那祖宗在东宫的时候,就已经不讨厌自己,对自己有了好感。
  还有那盏河灯,如今才知道是他自个儿做的,可她当初却以为是他蛮横不讲理,硬拖着自己陪着他许愿,后来他说想要同她圆房,她还当场拒绝了他,说,她不想。
  “娘娘,奴婢知道这话对你来说,有多难,可是奴婢也是想娘娘以后的日子能过的安稳幸福,娘娘还是忘了朱公子吧。”
  铃铛说出来,就不敢去看安娴了,低着头擦了眼角的泪水,旁边的嬷嬷脸色已经吓得苍白,上回看到娘娘见到朱公子的态度,她心里多半也是担忧的,可一直都不敢去想,压在心底骗着自个儿,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如今听铃铛说完,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窖里,从头凉到了脚。
  那吴国的前太子,殿下当真就不该留。
  “娘娘,铃铛说的对,殿下与娘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千万别干了傻事啊。”嬷嬷从没有这般急躁过。
  安娴的思绪还停留在,铃铛说的齐荀送糖给她的事件上,一时听到铃铛与嬷嬷都来劝说她,才反应过来,两人的担忧。
  “放心,我永远都会是齐国太子妃。”安娴算是给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然而刚说完,又问了一句铃铛,“之前我生了一场病,很多东西都记得不太清楚,铃铛既然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就同我讲讲如何?”
  铃铛刚收住的哭泣,差点又抽上了,就听安娴说道,“如今我嫁给了殿下,这珠子当然得还回去,既然要还,我还是想弄清楚当初它是怎么到我手上的?”
  从系统提起这颗珠子之后,她一直都在想能让系统感兴趣的东西,必定不普通,珠子是原主的东西,系统为何又要如此在意,要她一定要将其交给朱东浩?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宝贝们激动吗,今天早上六点一更,晚上六点应该还有一更。让你们看个爽啊,哈哈哈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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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林璃》by提灯夜赏韭菜花
  文案:
  有些人一旦得势,就凶得很。
  林璃就是这种人,虽然面儿上看着娇娇软软,心里却是纯黑的。
  可别人不知道啊!
  “姑娘!她竟敢宿在姑爷屋里,这怎么能忍!”
  “怎么不能?”
  几天后,林璃大张旗鼓的要给叶明修纳妾,叶明修微微蹙眉,那姑娘直接被人牙子带走了。
  林璃舒坦的躺在榻上,把玩着团扇:这回倒是清静了。
  *
  “姑娘!上回她勾引姑爷的事儿您怕是不记得了,此人必须得治!”
  “治什么?”
  一月后,那姑娘被家里头生拉硬拽上了喜轿,嫁给了别人。
  林璃远远地瞧着那送亲队伍,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啊。
  *
  ……
  慢慢地,丫鬟们都不着急了,她们发现她家姑娘可能是个心想事成的女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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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铃铛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了一声,“娘娘,当真不记得了?”
  她倒是宁愿她记得,若是这东西的来历都不记得了,那她八成是忘记了昔日与朱公子的情意,铃铛心里害怕,害怕她如今能与殿下好,喜欢殿下,就是因为她忘记了她与朱公子之间的过往,才会如此。
  要是永远都记不起来也好,可若只是短暂的失忆,那之后等她想起来朱公子了,又该如何?在她心里到底是朱公子的分量重,还是殿下的分量重,她能分的清吗,到那时,不又是一颗心被两片磨子夹着碾。
  是以,铃铛希望她能记得,记得昔日与朱公子的情意,如今能喜欢上殿下,也是因为心里对朱公子彻底地放下了,才重新喜欢的殿下。
  然而安娴却对她摇了摇头,“当真不记得了。”
  铃铛彻底心凉了,眼眶又泛起了红,这么重要的东西,娘娘都能忘了,脑子里肯定是有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这株子是朱公子送给娘娘的定情之物,可她不敢这么说,“这是娘娘生辰时,朱公子送给娘娘的。”
  铃铛说了这句,就不再多说。
  “那送的时候,可说有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吗?我怎么瞧着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哪有人送这个的。”安娴继续追问。
  铃铛抿了抿唇,又才答道,“听朱公子说,这是一颗福珠。”
  “何为福珠。”安娴愈发好奇,但这回铃铛却摇了摇头,说了一声,“不知道。”
  “奴婢只知道朱公子送这颗珠子的时候,对娘娘就是如此说的,福珠上的红绳为死扣,一旦系上了,除非将其割断,否则是取不下来,娘娘能戴到今日,怕也是害怕麻烦,懒得取了罢。”
  铃铛加了自个儿的一句话,是生怕安娴又想起来了什么。
  安娴想的起来才怪,原主的魂魄都不知道消散到了哪里,她就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又怎么记得之前的事,又怎能体会到原主爱朱东浩,爱的有多深。
  “娘娘既然都打定主意要还了,又来想这些干甚,娘娘要是睡不着,奴婢去给您熏一片安神的香,殿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娘娘先歇息,等殿下回来了,奴婢再来叫您。”嬷嬷也看出来了问题,与铃铛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扶着安娴的胳膊,往床边上走去。
  刚起身,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寺庙本就安静,稍微有一点声音都能听到,门外的那一阵脚步声,听起来,似乎还不止一人。
  “应该是殿下回来了,奴婢去看看。”嬷嬷人才走到门口,迎面齐荀一身血污地就站在了门槛边上。
  从百姓闹事的地儿回来,一路上他连件衣裳都来不及换洗,就想告诉她,他没事。
  嬷嬷闻到了齐荀身上的血腥味,心下一阵慌乱,忙的问了声,“殿下,可是受伤了?”
  里面的安娴听的清清楚楚,急急地出来,看到齐荀身上的狼狈,心头也是一阵猛跳,眼巴巴地望着他,目光里露出了急切,等着听他回答嬷嬷的话。
  “无碍。”齐荀站在外面脚步没动,却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安娴听话地到了齐荀跟前,来没来得及细细问,就被齐荀扣住了下颚,将她的小脸仰起来,猛地亲了上去,一阵天昏地旋,安娴差点就被他堵的踹不上气。
  “你知道孤一路都在想什么吗?”齐荀没让她沾到自己身上的血迹,只是将她的脸往自己跟前带了带,气息吐在她的耳边,一阵酥麻,安娴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被齐荀捏住的那张小脸,微微摇晃,她不知。
  “孤从未在杀人的时候分心过,可今日孤满脑子都是你。”齐荀的唇又在安娴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孤在想如何吃了你。”齐荀的声音很轻,说完之后,心头那股被她牵了半日的躁动,终于松懈下来,黑眸染了黑的清冷,深深瞧了一眼跟前目露惊慌的人儿,才放开了她。
  “你先歇息,孤还有要事,晚点再过来。”
  齐荀就这样,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将自己的那套霸道一股脑儿地都耍在了安娴的头上,可怜安娴整个过程,都没来得及问他一声,他那一身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受伤。
  “你说这人,真的是让人摸不透。”安娴回头,抱怨了一句。
  适才安娴被齐荀捏着小脸亲吻,嬷嬷和铃铛都回了屋里避讳,这会子听娘娘一声抱怨,才回来将她扶了进去,“殿下说了要娘娘早些歇息,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处理,娘娘就别乱想了,奴婢看殿下也不像是有事的人,娘娘好生睡上一觉,等醒来殿下也就回来了。”
  嬷嬷是个会劝主子的人,安娴就图她那句,一觉醒了就能看到人,心头也是松快了许多,躺在床上,屋里的安神熏香也刚好点上,没过多久便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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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齐荀从安娴的门口一出去,就去了后方的一处别院,顺庆和几位将士正守在院子外头,瞧见齐荀的身影往这边来了,顺庆立马弓腰迎了上去。
  “人死了吗?”齐荀劈头就是一句,问的很不吉祥。
  “回殿下,两位都醒了,北三公子正在等着殿下,秦公子那边,奴才已经让底下的人伺候他先歇息。”顺庆回答的很快,知道今夜殿下心情不佳,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
  齐荀连个“嗯”字都没答,直接跟着顺庆去了北三的房里。
  寺庙的房间,格局摆设都大同小异,以简为主,齐荀一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蒲团上的北三。
  “太子殿下。”北三从蒲团上起身,脸色还余有几丝苍白。
  “不知殿下这大半夜的不歇息,找草民有何事。”北三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听起来是挺尊敬的,可那懒散的动作,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怕他的人。
  “草民差点就被压死在底下,殿下将我抬来这寺庙了干甚。”北三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还是一个让他陌生的地方,后来闻到了寺庙里的香火味,才大致猜到自己身在何地。
  齐荀从进来就只听着北三说,一句未答,走到桌子旁,径自坐在了北三的对面,九旒冕的珠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一阵脆响,还能隐隐瞧见上面被血染过的痕迹。
  北三拿了桌上的茶壶,往两人身前的空杯子里倒满了茶水,再放下茶壶之后,才将身子坐的端正,知道齐荀能在这大半夜将他拉到偏远的寺庙里来,定是有原因的。
  北三两手撑在自己的膝上,虽然装出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但那脸色一看,还是带着痞子相,“太子殿下既然来了,有什么事,只要是我北三能办到的,我北三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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