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中卖出来的书,比不上皇宫御用的精美,但有几个特点,一是花样多,二是招数奇特。
“孤不会弄错。”齐荀咬着牙,起初还有些顾及,这番被安娴刺激过后,身子一挺便到了头,这一下直接让安娴的身子拱了起来。
刚开始齐荀还能听清安娴说了什么,可到了最后,安娴说什么,他都觉得她是在唱曲儿,这回唱的比上次在马车唱的要好听的多,每一句都能勾了他的魂夺了他的魄。
夜深人静,屋子里头安娴破碎的声音,几乎嚷了半个晚上,断断续续,几经起伏跌宕,谁又能受得了那样的娇娇。
安娴直到今日才发现,齐荀在这事上,似乎极有天分,俩人明显都是第一次,起初还不知道为何下手,可有了一回之后,齐荀似乎一下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完全开窍了。
等到他自个儿满意了,便照着那书本子上的细节,开始慢慢地折腾安娴,安娴差点就被羞死了,到了下半夜,一副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嗓子,就哑了声。
“别碰我。”夜里外面明明很凉,安娴却是一身的汗,身上的每一处都跟散了架一般,哪哪都痛,特别是身下那阵疼痛,让她一度怀疑,就是齐荀捅错了地方,硬生生地被撕裂了一样,好在后面再也没有那般钻心的痛,顺畅了许多,但也并不代表就不痛了。
如今齐荀微微一动,她就颤抖。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是把臣妾弄坏了,以后就得去找别人了。”
安娴的声音就跟鸭子叫一下,再也听不出来任何美感。
齐荀这才又躺了回去,替安娴拉上了被褥盖在身上,欲望渐渐地平复了之后,才知道自己难得的失控了。
尝到了甜头,就上了瘾,上了隐就容易让人失去理智,更何况,安娴本就是个能勾人心魂的妖精,算起来,她也有些难逃的责任。
“孤还没有尽兴,怎会去找别的女人。”齐荀说完觉得这话有些变味,又补充了一句,“孤这辈子都尽不了兴。”
安娴心里恐惧,听不得他没有尽兴这话,吓得又咬住了牙,将身子往边上挪。
“别动,孤不碰你了。”齐荀身子没动,手却动了,从被褥底下寻到了安娴软弱无力的小手,捏在掌心里,不只是心头上,身体上都非常充实。
想了这么久的事,今儿终于如了愿,心里总算是彻底踏实了,虽说在这之前,他早就喜欢上了安娴,这辈子也是非她莫属,但经过今夜,他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之后,俩人之间才更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今后,两人还多了一件可以共同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应该能猜到了,没错,微博,不过跃跃可能要晚点更,先把明天早上的那一章正文码完,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来码肉汤。
第69章
这一夜嬷嬷与铃铛没再进屋,俩人照着安娴的嘱咐去寺庙的几个路口边上蹲了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回来之后就看到房门紧闭,屋里的动静,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铃铛羞红了脸,被嬷嬷忙的一把牵了出去,“今儿晚上怕是用不着咱俩伺候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早些过来。”
害臊归害臊,可铃铛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娘娘与殿下越是亲热,就越是能忘记朱公子。
铃铛瞧天色还没有黑透,就想再去其他路口瞧瞧,有没有朱东浩的身影,怕朱东浩当真来了,万一被人发现了什么,到时候娘娘怎能说的清。
嬷嬷没有跟着去,她还有别的事儿要做,活了这大把年纪了,也是个过来人,知道今夜过后,娘娘的身子定会疲惫,想去寻寻草药,等明儿娘娘起来了,就让她先泡泡身子。
两人分开了走,嬷嬷去的是山上,铃铛走的是山下,谁知道铃铛到了山下,朱东浩的影子没看到,却又看到了让她躲之不及的秦怀远。
天色都快黑了,亏他还有那个闲功夫泡在溪水里抓鱼。
秦怀远被齐荀带来了寺庙,多半也是操心他再乱跑,经过百姓动乱这一事,齐荀算是看出来了,就秦怀远那点心思,还玩不过别人,估计这会子都不清楚,自己是被北三下了套,还以为所有的事都是巧合。
更不知道北三就是苏幕。
秦怀远今日起来,还去了北三的房里,将对方当成了拜把子兄弟,千恩万谢感谢了人家在自己危险时刻,拔刀相助。
“今后兄弟要是有难,我秦怀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要不是眼下身在寺庙吃不到肉腥子,他都要买一块猪头肉,点上两柱香,与北三义结金兰,成为真正地拜把子。
今日来河里抓鱼,也是因为连着素了他几顿,嘴里淡然无味,只能自个儿动手,白日太早过来,怕他那位太子表哥发现,只能等到天色快黑的时候,才摸进了河沟里。
铃铛看到秦怀远的时候,秦怀远也听到了她脚步声,抬起头一看又是那个好骗的小丫头,眼睛一亮,就对她招了招手,“小丫头,你来的正好,将这些鱼带回去,替小爷炖了。”
铃铛恨自己退的不及时,但也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着秦怀远走到跟前,再将他手里的几条大鱼递到了她跟前,“有劳了。”
夜里齐荀与安娴在屋里折腾的那一会,铃铛就去了后院替几个公子爷炖鱼,寺庙里头一日三餐都是素斋,半点荤腥子不沾,秦怀远也没指望庙里的人,能替他炖出什么美味的鲜鱼出来,找铃铛算是找对了人,鱼香味飘出来,秦怀远就跟没有吃过肉一样,猴急地跑了几次厨房,等到东西炖好,端到院子里的一张桌上,秦怀远就给铃铛备了一个位置。
“小丫头坐下来。”秦怀远身在秦府那样的随和家庭,尊卑有别的阶级观念自然是不存在了,不只是尊卑,连男女有别的观念都抛之了脑后,说完就开始对铃铛动手动脚,拉着她的胳膊,硬是要将她往位置上塞。
铃铛就差石化了,最后还是看到顺庆也难得凑了一个人头过来,僵硬的身子才渐渐放松。
铃铛被秦怀远抓过的胳膊处,坐下来之后,狠狠地烧了一阵,到最后看到秦怀远,铃铛就愈发地避他避的厉害。
然而秦怀远一点眼色都没有,压根儿没有看出来自己已经被嫌弃,寺庙的日子憋得慌,要让他不说话简直就是过不得,如今逮到一个能聊天的人,哪里舍得放过,一句接着一句地问铃铛,江南如何。
陈国就在江南地带,嫂子从那里来的齐国,她身边的丫头自然也是从那里来的,听得出来,秦怀远心中对他的嫂子,已经达到了崇拜的地步,左口一声嫂子右口一声我嫂嫂,说的极为亲热。
说的正是起劲,那边被秦怀远邀请过来的北三也来了,有力气出来陪他说话了,铃铛看到北三,就像看到救星一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迅速起身,避瘟神一样的避开秦怀远,立马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铃铛一走,顺庆也起了身,如今再看北三,顺庆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殿下如今还没对旁人说起北三的身份,这会子就是秦怀远,怕也不知道北三就是西北的君主,苏幕。
顺庆本来要回屋里歇息,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秦怀远,就怕他心眼太直,又被北三设个圈套,让他往里头钻,这便一直站在了秦怀远的身后,听俩个性子放荡不羁的人,吹嘘人生。
北三今夜的兴致并不高,有几次都走了神,秦怀远问了他几声,他才应。
顺庆将他的神色看进眼里,细细琢磨了一回到底是为了什么,今儿白日苏幕还在房里大放豪词,说什么等他养好了伤,再与殿下大战一回,保证不会再输。
结果从外面一回来,就失魂落魄,没了心思,顺庆看了一眼他刚才过来的那条路线,便大致猜到了原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娘娘当年在陈国的时候,这位君主定也是见过的,今夜从通往娘娘院子的路上出来,想必是知道殿下也在那头,不出意外,说不定还碰上了个什么香,艳场面。
是以,不是什么墙根,都能去听的,听了自己不愿意听的,不就是自个儿给自个儿心里添堵吗。
顺庆有些幸灾乐祸,苏幕不高兴,他高兴,殿下今夜从院子里出去,他就知道一定会留宿在娘娘那里,午后要他去寻了书来,必然不是只顾着自个儿看,一定是有所用途,临阵磨枪,事到临头抱佛脚,好歹殿下还能有那个觉悟。
这一顿鱼肉开荤,就秦怀远一人成了话痨,叨叨了好一阵才终于意兴阑珊,生了倦意,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北兄,早些歇息,明日咱们再接着说。”秦怀远打了个哈欠走了后,就只留下了顺庆和北三。
“秦公子心性单纯,苏君主还是积点德,别再套他第二回。”顺庆说完就弓腰回了屋,算起来,他已经一日一夜再加个白日,都没有合过眼了,再不歇息,他怕自己这身老骨头,迟早得垮。
苏幕但笑不语,他哪里能有那么多的心机。
院子里只剩下苏幕一人,他索性也不着急着回房,身子一趟,躺在了椅子上,仰头看着漫天星空,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眼的人,还没来得及靠近,就夭折了。
本来也没有生出什么掠夺之心,就纯属心底生了一丝贪念,但是这贪念还没有大到让他失去理智,用自己的国家来换,是以,无论他心里有多难受,都是他自个儿的选择,怨不得谁。
但又有些不甘,一个朱东浩,一个齐荀,最开始朱东浩说一切随缘,齐荀说他讨厌女人,如今呢,都特么的口是心非!
好在有个朱东浩陪着一起凄惨,苏幕去陈国的那一阵,正是陈国皇帝欲将安娴公主嫁到齐国的时候,他算是亲眼目睹了安娴对于此事的改变。
只是他一直没有想通,人当真死了一回,醒来之后就什么都能放下了?
安娴为了朱东浩自缢是真,后来说不嫁朱东浩,要嫁齐荀也是真。
苏幕想了一圈也没有想明白,只叹了一声,“女人心海底针”,他苏幕这辈子怕是没有那个本事讨女人欢心。
月上枝头,山里的气温愈发低寒,苏幕刚才陪着秦怀远喝的不少,抬头仰望了星空好一阵,越看越模糊,索性也不再瞧了,离了椅子穿过身后的长廊,走了靠山的那间厢房。
身份被齐荀识破以后,为何还懒着不走,就是想要齐荀给自己一个谈判的机会,同样,齐荀没有赶走他,定也是有了动摇,还在考虑之中。
他考虑多久都没关系,反正只要不打仗,就算跟上他几年,他都愿意跟。
苏幕的屋子靠山,空间没有其他厢房大,格局也不同,进屋过后有一扇屏风,绕过屏风才能看到里面的床铺桌椅。
若是往日屏风后要是有个什么异常,他都能看的清楚,可今夜他心神不宁,又加之喝了酒,一时大意才让对方钻了空子。
等到脖子碰到了一把冷冰的利剑,苏幕整个人就僵住了,酒劲也瞬间醒了一大半,屋里没有点灯,也能靠着窗外的月光去看跟前的来人。
待模糊的看到身边那张虚伪的笑脸时,苏幕肠子都悔青了,好端端地他为什么就要喝酒。
“我艹”苏幕忍不住骂了一句。
“苏君主,别来无恙。”来人也不恼,从屏风后走出来,每走一步手里的剑就更近一步,眼见着苏幕的脖子见了红,那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断定了苏幕不敢动,到他了身前,不慌不忙地取下了他腰间的佩剑,甩给了身后的两位黑衣人。
“本事不小,这里都能进来。”苏幕到了这时,也只能任由着他宰割,深知这人的手段和毒辣,若是自己稍微动一下,下一瞬间,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绝对会刺进去。
“比起苏君主,我这点本事算不得什么。”逆着月光,那人的脸才被照了个清楚,眉目之间与齐荀有几分神似,却又能一眼就看出来不同,少了齐荀身上的冷硬霸气,多了几分阴沉。
来人正是二皇子,齐景瞻。
“二殿下还真是拼命,能在六七个日程内,从陈国赶到吴国,一定不容易,死士什么的果然不靠谱,还是得劳费二殿下亲自跑一趟。”
苏幕死心了,面色从容,任由二皇子拧住他的胳膊。
“废话别这么多,这个时候你应该闭嘴,到了地儿,咱俩慢慢说也来得及。”二皇子面带着笑容,剑锋依旧架在苏幕的脖子上,又重新将他带出了屋子。
他有千万个理由,可以当场取了苏幕的命,但是他总觉得一剑杀了他不够过瘾,太过于便宜他了,要死也得让他死的臭名昭著,就如当年自己的母族一样,让他尝尝被世人嘲笑,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你这德行,我看永远也只能当老二,心胸狭隘,做事不给自己留条后路,非得赶尽杀绝,让别人记恨上你,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等事情有了转机,我死不成了呢?那是不是今日你在我身上用过的手段,他日我都可以一一地奉还给你?”
苏幕胳膊都快被他拧脱臼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苏君主不是一直都在倡导人应当享受当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的吗?”二皇子说的一派心平气和。
苏幕没控制住自己,当场发了飙,“你特么能不能别拿你这张阴险的嘴脸来笑,我看着反胃。”苏幕最看不惯他这张笑脸,笑的有多难看,他自己是看不见,可别人看的见。
“粗鲁!”二皇子不怒,反而笑的更厉害了,“挖人眼珠子这种事情我还没有尝试过,不过苏君主要是不想看,我可以试试帮你把眼珠子挖出来。”
“当我没说。”苏幕的手臂被他都快拧断了,疼的额头布了一层密汗,没有心情再与他聊下去。
“早就对你说过,闭嘴的好,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你偏不信。”二皇子对准了苏幕的肩头,一记刀子手利落地劈在了苏幕的肩颈处,这回他就是想说,他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话多的人,不一定就能讨到好。
**
一夜过去,苏幕被掠,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天色一亮,铃铛和嬷嬷就去了屋外,静候着里面的动静。
昨儿夜里齐荀没有忍住,连那几步路都懒得走了,就在窗户边上的软瘫上,办了事,好在平日里安娴就喜欢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云雾,为此嬷嬷才在软塌上面备了一床被褥。
起初是等不及懒得多走那两步路,等事情办完了就更懒得走了,安娴一身的公主毛病早就被一路过来的颠婆治好了,昨夜就跟个木叶儿一样的被殿下翻来覆去的折腾,事后就更加没有劲儿去移窝。
齐荀也懒得动,贪念上了被窝里的温存,一刻都不想浪费。
两人后来也就干脆睡在那里了,夜里凉,偏生安娴又喜欢在睡觉的时候开半扇窗,到了半夜,原本躲齐荀躲的远远地安娴,受不住那份凉,自个儿又主动地投怀送抱,裹住被子和齐荀滚在了那被窝里,一边觉得这地儿冷,一边却又懒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