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铮见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迟疑道:“我、我说错了吗?”
别人若是与他意见不同,他当别人放.屁。但是如果贺龄音有不同意见,他是要好好听听的。
贺龄音却只是笑得如同春暖花开:“你说得没错,我也一直在想,牛郎为何不问一声织女愿不愿意留下来,就拿走她的衣服呢?”
武铮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八成是见色起意。”
贺龄音觉得“见色起意”显得太贬低,便道:“或许是一见钟情吧。”
武铮嗤道:“要是一见钟情,那他怎么偷拿织女的衣服?起码得织女也喜欢上了他,他明媒正娶了织女,才能叫人家姑娘留下来吧。明知道织女没了衣服就回不了天庭,还故意拿走她的衣服,可不是见色起意,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媳妇。”
贺龄音安静听着,忽道:“那鬼雾林那日你若最后不知道我是你已成亲的妻子,你会放我走吗?
“那当然!”武铮毫不犹豫道,“我武铮可做不出强抢民女的事来。”
许是正处在定情之后浓情蜜意之时,贺龄音听他这般说,反而钻起了牛角尖:“也就是说,你那时根本没有喜欢上我?对我没任何感觉?”
牛郎对织女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而武铮竟没有看上她?她长得也不差啊,不知道多少人夸赞过她的容貌……
武铮身上冒起了冷汗,怎么今晚他媳妇忽然胡搅蛮缠了起来?
如果他说他当时确实对贺龄音没有任何想法,她会不会生气?必定会吧!
那如果他说他当时已看上她,她又会不会认为他对已成婚的“夫人”不忠?虽然这个夫人,也是她自己啊……
横竖是个死字,他只好实话实说:“我当时只觉得你长得好看,但是我当时已经有媳妇——也就是你了,所以没对你有任何不应该的肖想。”
说来说去,鬼雾林里的是她,明媒正娶的也是她,左右都是她啊!
贺龄音却蹙起了眉头,越发将自己绕了进去:“原来你喜欢的还是‘媳妇’。若这个媳妇不是我而是别人,那你喜欢的就是别人了。”
虽然眼下贺龄音只是一时将自己绕入了怪圈,但武铮仍有些生气了,他不想自己对她的一腔爱意还被误解,因此当下便肃了脸色,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不一样的,不该是这样的顺序。”
贺龄音一怔,忽地醒神,明白了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可笑。
正准备向武铮道歉讨饶,武铮已盯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若我喜欢的只是‘媳妇’这个身份,那么我在你不想跟我的时候,我大可以换一个媳妇。可是——我从未有过这个想法。”
贺龄音眼眶红了,她刚才不该那么说的,哪怕只是床帏之间撒娇作态之语。
武铮还道:“在鬼雾林里,我对你没有别的念头,那是因为我已有了责任,我必须对已经嫁给我的女人负责,否则对‘她’不公平。可是刚刚好你就是这个人,那这就是一生一世的缘分了。而此时此刻,乃至我今后余生,我认定的就是你了。你明白了吗?”
贺龄音从未听他这般温柔这般真挚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眼角的泪就这么落下来了,伸出手去抱住他,乖巧得不像话:“我明白了。”
武铮揉着她的发丝,越发将她揽在了自己的臂弯之间。
*
第二日两人回到武府,贺龄音颇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四皇子倒是早早地将武芫送回来了,而她与武铮却彻夜未归。
其实,当时他们只是想在客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就立刻赶回来的。谁知道后来在浴桶里又闹了一通,自然是再没精力回来了,于是只得在客栈歇下。
她与武铮商议好了不能将黑衣人的事泄露出去,因此这会儿回来,什么也没说,只道昨晚玩得太晚,便在外头歇了。
长辈们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已经成亲半年的小两口独自过七夕这有什么,只是……不要玩得太过啊……易伤身。
是以,贺龄音才回房间不久,武老夫人和陆兰便差人送来了炖好的鸡汤和不少补品,让她补补身子,同时又将武铮提溜到一边,耳提面命让他注意节制。
贺龄音:“……”
武铮乖乖受训,心里可委屈了。面对这么如花似玉的娇娘子,他成亲半年才做了三回,已经够节制了!若不是考虑到她身体,他一天都要做三回的……
受训之后,他也没闲着,让贺龄音在家好好休息,自己则立刻找了几个兄弟去昨晚的河边,搜寻对方留下的东西——不过一切如他所料,果然对方早已将那里收拾得一干二净,什么也没留下。
他重返武府,又将能接触到路线图的名单拿了出来,让贺龄音坐到他身边来。直觉告诉他昨晚的事还是与改路线图的主使有关,便是没有关系,这会儿他也应该与贺龄音再深入交流一番,将思路再理顺一些。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距离改路线图已经过去了半年,当时那段时间这些人都在做什么,已经很难调查清楚。而这份名单上的每一个人,从明面上来说,都没有要害贺龄音的理由。
一定是哪里还没弄清楚。
两人正准备对着名单再进行一次梳理,忽然又有小丫头在外敲门,说是贺府派人来话,说是有件大喜事。
第44章 上香
贺府带来的确实是个好消息,那就是贺龄音的大嫂苏木溪有了身孕,也就是说——
“我要当姑姑了!”贺龄音霎时双目放光,绽开笑颜,显出几分不常见的天真幼稚来。
因着她这个笑,武铮便也笑了起来,原本与他没什么干系的事好像也染上了一层欢喜。
贺府派来的人还说,夫人挑了一个吉日,便在此月十二日,她将带着苏木溪、沈凝月前去明安寺上香祈福,想带贺龄音一同前去,问她有无时间,贺龄音自然一口应下,当下还想立刻跟着传话人回去,亲自恭喜她的大哥大嫂。
武铮连忙拉住她,两人什么也不准备,空着手去?
从前在北疆武铮是不会考虑这些虚了吧唧的事情的,但是面对贺家这一家子知书达理的文人,少不得要注意一下这些虚礼,好提高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印象。
贺龄音刚刚一时兴起,倒是没考虑这点,这会儿被他提醒,也觉得极是。她大嫂苏木溪与她的关系一直都只是明面上的相处融洽,其实并没有太好的感情,那么这些礼节是万万不能少的。
她笑着夸了夸武铮想得周到,心里却又想着,到底还是不用讲求虚礼的北疆自在,以武铮的性格,肯定更喜欢无拘无束的北疆,也更适合无拘无束的北疆……她也有些想念北疆了。
待送走贺府的传话人,她便令人去准备明日登门祝贺的贺礼。武家也知道这事,自然也要给亲家祝贺了,便叫人一道准备。
吩咐完了,贺龄音转头看向武铮,继续方才的事:“我们仔细讨论一下那份名单,我也想知道你现在调查得如何了。”
武铮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笑,令竹风院众人都退下,与她回了房间,将名单摊开,准备一一排查。
先前,他对名单上的每个人都进行了细查,为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而现下则可以暂时先排除掉一些人,再划出几个重点可疑对象进行下一步的调查,如此才能加快一些进度。
首先,自然是贺龄音的父亲贺舒与母亲林柔。
他们一向最疼贺龄音,也是最没有谋害贺龄音的可能的。武铮让人私下调查过,贺氏夫妇这半年来也没有过任何奇怪举动。
而后,便是贺龄音的三个哥哥和两个嫂嫂。
*
武铮一进浴桶,她就像被烫了一样跳起来,脸上登时一热,手里紧紧攒着帕子。
不、不该说出那句话的……
那啥,接下来……能不能只是单纯地洗洗澡?
显然,武铮没有这样高的思想觉悟。
他微笑地看着她,慢慢俯身过来:“洗澡?”
声音低沉又好听,还温柔得不得了。
贺龄音就被他蛊惑了,迷迷瞪瞪地点了头。
下一秒,就被武铮一把抱了起来,吓得她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勾住他脖子,牢牢地贴着他。武铮颀长的身体便覆了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只身体与她紧密贴合,高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住她。
贺龄音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很没出息地脸红了……
武铮俯身啄了她的嘴唇,然后吻又游移到耳垂,轻轻吸吮了一番。
突然,他撬开她的牙关,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开始灵活地攻城略地。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了,但贺龄音觉得她还是对他的吻没有丝毫反抗余地,特别是眼下这个充满了侵占欲的吻……他特有的清冷气息缠绕在她的四周,像一张网,将她的身和心完全网住。
武铮吻得起兴,一只手摸到她的后脑勺处,微微托起她,使他们贴合得更加紧密。
过了一会儿,她已经快不能呼吸,武铮才恋恋不舍地略放开她。
贺龄音几近窒息,她大口大口地吸气,武铮的手已经在她身上四处游离。
他在摸哪里……她瞬间石化。
“不、不要……不要摸那里……”贺龄音涨红了脸,低声嗫嚅,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嗯,不摸这里,”武铮一边吻着她的锁骨,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那……这里如何?”
这里也不行啊!
贺龄音不由得浑身发热,他的手所到之处,就挑起了一把火,烧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好羞人……她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武铮满意地笑了笑,又在她嘴上吮了吮,然后吻一路蜿蜒向下……
贺龄音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
似乎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武铮伸出手抚摸她光.裸的后背,一遍一遍地慢慢抚摸,还轻声哄着:“媳妇,放松……放松……”
贺龄音浑身又是一震,感觉下.身好像突然流出了一股热流,温温黏黏的。
与此同时,有一个灼.热的东西抵在了那里……
贺龄音整个人顿时像被丢进了火堆里,浑身腾起羞热,将脸捂得更紧,身体却在他的爱抚下,不受控制地柔成一滩水。
纵然已经两回,仍旧不知所措……
“别怕。”武铮嘴上安慰着她,手却在香肌玉肤上四处游走,最后竟在她的那儿撩拨……
——轻拢慢捻抹复挑。
她突然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这句话……随后一波波怪异的感觉便袭上身子,她忍不住一阵阵战栗。
武铮的手指便随着她的战栗而渐渐深入。
“不要了……”她低声呜咽。
武铮吻上她的唇,辗转安抚,食指也渐渐退了出来。
不消片刻,武铮的那东西又抵上她。
同时,他的手一把抓起两瓣玉臀,反复揉摸着,渐渐又滑到她的腿部,慢慢、慢慢将她的双腿分开……
等脑子一直晕晕乎乎的贺龄音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被架起,放在了武铮的腰部两侧,被迫夹着他精壮的腰。
在逼仄的浴桶内……
在逼仄的浴桶内……
他身下之物更加灼热昂扬,抵得她热烫烫的。
贺龄音紧紧闭上了眼睛,只能任他左右了。
武铮在她紧闭的眼睛上亲了一亲,便开始了他的侵占……
过了一会儿,她仍忍不住呜咽——
“痛……”
却也不是太痛,但是有些胀痛……
武铮温热的唇又盖了上来,将她的呜咽声尽数吞进他的嘴里,身下那东西却伺机慢慢推进,往深处侵占……
贺龄音只感觉全身再次被人捅.开了一个洞,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硬地填满,那东西越是挤进来,那被填满的感觉便越强烈,身体被捅开的痛楚也越明显……
她扭过脸去,羞得压根不敢看他……全身都颤缩起来。
就这么不小心的,夹、夹了他一下……
武铮的眼神顿时狼化,他哑哑的声音带着平时绝没有的邪意:“媳妇,我让你更得趣。”
“没、没……”贺龄音想为自己辩解,话还未出口便被武铮吞进了嘴里。
武铮忽地就着相连的姿势,一把抱起了她,带起哗啦哗啦的水声。
开始猛力抽动,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深,似乎要把自己全然撞进她身体里。
贺龄音呜呜的,唇被他封了去,连讨饶都不成,只好被他撞来撞去,双手抓着他的背,又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合……
他又抱着她跨出浴桶,在房间走来走去,每走一步,都更加深入。
贺龄音呜咽着咬着他的肩膀,不敢泄出声音,怕被别的房间的人听到。武铮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声笑着,越发愉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脑子里变成一团浆糊的时候,武铮突然在她耳边低沉着声音唤了一句:“媳妇……”
然后,一股热流便将她浇了个滚烫,在她的体内散开——
那瞬间,她就像被抛到了上空,脑内轰然炸开一片,沉浮不知其所。
*
武铮一进浴桶,她就像被烫了一样跳起来,脸上登时一热,手里紧紧攒着帕子。
不、不该说出那句话的……
那啥,接下来……能不能只是单纯地洗洗澡?
显然,武铮没有这样高的思想觉悟。
他微笑地看着她,慢慢俯身过来:“洗澡?”
声音低沉又好听,还温柔得不得了。
贺龄音就被他蛊惑了,迷迷瞪瞪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