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三愿大人
时间:2019-09-18 07:08:09

  赵彻却是不乐意了,他微微眯着眸子去看宋乐仪,长长的眼尾微微上挑,里面的神色很是危险。
  她怎么谁都能夸上两句?
  宋乐仪倒是没有注意赵彻的神情,她站了起来,弯腰去盛着牛乳粥,唇瓣微动吐出两个字:“表哥?”
  这是在示意赵彻继续说。
  赵彻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看了半响,迟钝了许久才“哦”了一声,忽然正八经儿的来了一句:“你坐这儿来。”
  坐哪儿去?
  宋乐仪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只看见那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坐他腿上?
  “……不要。”宋乐仪拒绝的斩钉截铁。
  却不想话音刚落,赵彻便握着人的腰给压到了大腿上,另只手反应极快的接住了她手中的青花小碗。
  身下不同于凳子的触感顿时让宋乐仪觉得羞耻,她手撑着桌边就要站起来,却不想被人轻而易举的勾了回去。
  “跑什么…?”赵彻疑惑不解的眉毛挑的老高,他这还没嫌弃人坐他腿上呢。
  当然,他是不可能说出他的私心的。
  赵彻把粥碗重新塞回人手里,往椅子后面靠了靠,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另只手虚虚的拢着腰,压低了嗓诱惑道,“你坐好,我就讲给你听。”
  说的一本正经和陈夫子似的:大家坐好,老夫要授课了。
  宋乐仪微侧过头,垂着漂亮的眸子看他,只见一张眉眼生笑的俊脸。
  就这么三分诱惑,三分好奇,宋乐仪就妥协了。
  她一边端着粥慢悠悠的舀了一口,然后蹭着他的腿往后挪了挪,靠在他的胸膛:“你说吧。”
  声音娇娇软软地,身体也软绵绵的。
  赵彻耳尖骤然红了,好在他自诩自控力不错,喉咙滚了滚,轻咳一声后,便慢慢道:“那名假太监名郑帘,是蜀国罪臣之子,没入奴籍前与虞锦瑟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后来虞锦瑟和亲来越,便将郑帘混入和亲队伍一同带了过来。”
  宋乐仪抿了一口粥,惊讶道:“那他们早就有情意了?”
  “嗯,”赵彻手掌慢慢压上她地腰,一边道,“也是为了郑帘,虞锦瑟设计了那场乌龙,入了父皇后宫,为得就是父皇后宫清净,而以父皇的心性又不会宠幸这个曾为“儿媳”的女人,方便她与郑帘偷情。”
  许是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宋乐仪便也没注意那只压在腰上的手。
  她“哦”了一声,怪不得虞锦瑟不愿会蜀,郑帘的身份见不得天日,只有在这无人认识他的大越,才好掩盖身份活下去。
  “那郑帘又怎么入得宫啊?”宋乐仪十分疑惑,虞锦瑟初来乍到,毫无根基,得怎么瞒天过海?
  挺细的,也挺软。
  赵彻如是想着,嘴上却道:“姑母帮她的。”
  “端阳?”宋乐仪神色震惊,“她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说完,她便舀了一大口牛乳粥压压惊。
  赵彻笑了笑:“是不好,但总归欠了上一辈的情在,该帮还是会帮的,况且于姑母而言,不过是抬袖一挥般的小事。”
  宋乐仪沉默了,慢吞吞的喝完最后一口粥。
  那文太妃会不会帮端阳呢?
  忽然,她脑海中涌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若是文太妃肯帮端阳,那上辈子姨母之死,没准就与两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毕竟那时相信文太妃证词的主要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二人一向不对付。
  想到这里,宋乐仪不禁紧绷了身躯,赵彻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不对,抬了手去抚了抚她僵直地脊背,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宋乐仪闻声,顿时慢慢松懈了下来,她弯腰向前,慢慢将碗放回桌上,而后转过身看向赵彻。
  手里没了碗捧着,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犹豫了一会儿,便将一只胳膊搭在赵彻肩上:“端阳怎么样了?”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赵彻默了片刻:“病了。”
  不等宋乐仪说话,他又道:“姑母到底为国做了不少奉献,皇兄想给她一个体面,等她病逝后,会以镇国公主的葬礼规格葬入皇陵,至于安平,则会为母守陵。”
  听到这个回答,宋乐仪也沉默了半响:“也好。”
  一生富贵,半生谋划,两手满满的鲜血罪恶以早早薨逝数十载来偿还,却又享尽了死后哀荣。
  不知值也不值,亦不知是端阳意难平又或是死于她手的冤魂意难平。
  ……
  四月二十二那天,宋乐仪着盛装冠服,带了郡主规制的翟冠,与太后一同前往太庙祭祀先帝,直到太阳西落,诸人平安回宫,她总算松了压在心头一年余的石头。
  姨母,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
  豫王府,书房。
  赵彻正坐在椅上,一手执着书卷,另只手提笔在书上时不时的勾画两下,随手写几笔批注。
  字迹潦草却不失风骨。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打在脸上,还有几道交错的窗棂投影,眉眼俊俏,公子如玉。
  忽然,一道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福寿的声音:“殿下,边关来信了。”
  赵彻闻言动作一顿:“进来。”
  说着,他便落了笔,一边伸手揉着脖子往后靠去,另只手松松地搭在扶手上,两只长腿难得没有大剌剌的敞着,而是交叠在桌下,模样懒懒散散的。
  福寿低眉敛目回禀:“殿下,我方已经探查到翟争踪迹了,只是如今其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赵彻揉着脖颈的手一顿,俊眉拢了拢,“继续说。”
  “乌邪王与乌邪王子于去年六月,先后派出十余批死士去追杀一人,此事极为隐蔽,除了第一批派出的人有一个活命回来,其余几波人的消息皆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我方探查到那被追杀之人与乌邪王子样貌相同,想来就是翟争。据探子回信,翟争行踪不定,于今年四月就失去了踪迹,无人知其死活,亦无处可寻。不过乌邪王仍继续派出死士四处搜寻他的踪迹,应该…还未死。”
  赵彻漆黑的眼底闪过惊讶,继而扯着嘴角勾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容,翟牙和翟离是什么废物,这翟争如丧家之犬般被追杀了快一年,还能没个结果?
  他垂下眼眸,转着手上的鹿角扳指,眼底神色幽幽难辨,忽而沉声问道:“可有查到六岁到二十岁这十四年,翟争在做什么?”
  福寿摇头:“未能查出。”
  “继续查,”赵彻扶着椅手坐直了身子,重新拎起架在笔山上的笔,均匀的沾了几滴墨,“若见翟争踪迹,立刻杀之。”
  “是,殿下。”
  *
  五月份的雁北草原早晚还有些冷,一眼望去只有三两绿意,青草刚刚探出芽。
  白狄王帐。
  一身着华服的俊美青年正半躺在虎皮土榻上,身前的衣服敞着,露出紧实有力的蜜色胸膛。他身量高大,两条修长的腿交叠,搭在前面的小桌上。
  如此躺着,倒显得那虎皮土榻倒是有些小了。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如狐大眼微微垂着,眼眸深处藏着若有若无的狠戾。此时手里端着一个银质的小碟子,里面满是鲜白弹滑的奶豆腐。
  男人捏了一颗丢进嘴里,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慢慢舒展了一个笑容。
  甜,软,滑,还有几分嚼劲。
  忽然,帐外穿来声音:“王子,属下有事回禀。”
  男人将最后一颗奶豆腐丢尽嘴里,嚼了两下:“进来。”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约摸三十上下的年纪。
  他穿着白狄军服,脸上有两撇小胡子,甚是滑稽,此时半跪于地:“王子,第十批死士音讯全无,可要继续派人追杀翟争?”
  “继续,”俊美男人将奶豆腐吞入腹中,勾起唇角笑了笑,在昏暗的王帐内稍显诡异,“派最勇猛的死士,不砍下翟争的头颅就叫他们提头来见。”
  军服男子抱拳应了“是”,正欲离开,忽然一道银色的不明物体朝他飞来。
  他反应极快的将其握住,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子方才握在手里的银碟子,正不明所以时,又传来了王子的声音:“再给我端一盘奶豆腐来。”
  说完,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军服男子捧着碟子愣了愣:“……是。”
  作者有话要说:翟争: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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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宋乐仪带着冬桃出宫了, 去了城西的铺子,五月中旬的时候, 燕京的气候十分宜人,凉风吹在身上, 舒适惬意。
  刚逛完了商铺,提裙要上马车时, 她便听见一道声音:“哟, 这不是上官世子吗?”
  “让开。”熟悉的清冷音调。
  宋乐仪动作一顿, 微微偏头, 便瞧见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 不,两道。
  是梁上燕与上官晔。
  目光微微扫过二人,梁上燕的神情似乎以前阴郁了很多,说起话来尖尖细细的很是刺耳, 不过人生的人高马大, 又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 气势十足。
  而孤零零一个人的上官晔顿时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其实上官晔的身量也不矮, 只是身子单薄,腰肢极细, 又生的面容清俊, 喜着窄袖衣衫,总让人觉得他瘦骨伶仃的没几两肉。
  他手里拎着一个牛皮袋,上面写着大大的刘记二字,宋乐仪看了眼一旁的店铺, 随即了然,里面应该装的是蜜饯果子。
  说起来,上官晔挺喜欢吃甜食的。
  宋乐仪怜悯似的看了梁上燕一眼,心底暗道蠢货。他若是招惹了表哥,以着赵彻的脾性劈里啪啦揍得他哭爹喊娘一顿,揍得人心底畏惧,以后见着他绕路走就行了。
  可是上官晔不一样,若是惹了他,可能梁上燕过两天一命呜呼死了,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只是……
  宋乐仪蹙了蹙纤细的眉,有些着急地看了眼上官晔,他怎么又这样,小时候就这样,长大后怎么还是这样!
  总是吹亏后才报复不行啊!
  上官晔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抬眸梁上燕一眼,一副云淡风轻根本没将人当回事儿的模样。
  梁上燕却受了刺激,只觉得他轻蔑的眼神儿比比赵彻那副嚣张不可一世的嘴脸更令人厌恶。
  他接过仆人递上来的棍子,放在掌心颠了颠,阴笑道:“老子看的起你管你叫一声上官世子,你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我梁上燕今日就算当街砍了你,宣平侯府连个屁也不敢放!”
  上官晔扫过他手里的棍子,眼底的情绪很淡:“你试试。”
  你试试?
  多么挑衅的一句话。
  梁上燕顿时就怒了,抬着棍子就朝人落去,却不想刚至半空,便被一道娇娇软软的姑娘声音打断:“哟,这不是梁世子吗?”
  众人纷纷抬眸朝来人看去,只见一道银红衣裙的小美人慢步而来,等落到那张过分明艳的小脸蛋上,梁上燕神情顿时一僵——夷安郡主,不,赵彻的未婚妻。
  顿时他便觉得下.体隐隐作痛。
  宋乐仪嘴角噙着笑,伸出一双细白的小手握上了棍子,神情明媚而无辜:“这么大口气呀,怎么,梁世子要拿棍子打人呐?”
  上官晔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张牙舞爪像个小兽,他眸光微动,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牛皮纸袋。
  棍子……
  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梁上燕吞咽了口唾沫,手掌一松,那半拳粗的木棍便落到了宋乐仪手里。
  宋乐仪嘲讽似地笑了笑,拎着棍子转了个圈,看了个仔细,嘴里吐出的话扎人的很:“咦?这木棍怎么这么像那日打在梁世子身上的那根啊?”
  闻言,梁上燕周身一僵,一张脸涨的老红,继而气急败坏指着她的鼻子骂:“小贱…”
  “人”字还没吐出口,梁上燕就见宋乐仪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凉飕飕的。
  瞥见那与赵彻像极了的眼神,他语气一顿,转了话锋道:“小女子,你胡言乱语什么!”
  “哦……”宋乐仪冷嗤一声,展了眉眼笑问,“梁世子刚才说要砍了谁?”
  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如此威胁着,梁上燕面子抹不开,那屁大点胆子终于冲破了对赵彻的畏惧,梗着脖子吼道:“砍了上官晔!”
  宋乐仪颠了颠手里的棍子,换了个方便打人的持握方式:“那梁世子觉得本郡主若是砍了你,西平侯敢参本郡主吗?”
  语气挑衅极了。
  此话一出,梁上燕的怒火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瞬间熄灭,只剩点点余烬。
  敢参,但注定没有结果。
  周围有看热闹的人轻笑出声。
  感受到被人来人往看了笑话,梁上燕恼羞成怒,理智尽失,呼着一把掌就朝宋乐仪脸蛋而去。
  上官晔眸光一冷,便要拦人。
  却不想宋乐仪反应更快,她拎着早有准备的棍子朝梁上燕腹部狠狠打去,十足十的力道。
  痛得梁上燕嗷嗷直叫弯了腰,继而怒火直冲天灵盖,不管不顾的一挥手,就吩咐随从:“给我…”
  “打”字尚未出口,人高马大的男子就被上官晔一脚踹翻在地,青衫男子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淡漠的眼底泛着寒光。
  那一脚踹处,正是方才宋乐仪落棍的地方,双重伤害,这下疼的梁上燕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不等上官晔再有动作,忽然一根木棍被塞到了他手里,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柔软细腻的触感。
  是宋乐仪的手。
  上官晔心间一颤,偏过头,只见宋乐仪朝他眨了眨眼睛:“上官世子,这里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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