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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沉溺于恋爱脑的人都不可理喻。
鹿眠现在算是切身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向明矾问她为什么会喜欢上林城,虽然她一一例举了林城如何帮助过她,但是实际上,非得扪心自问,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鹿眠双手抱膝,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知道自己犯错等着挨训的小兽,乖巧地坐在床上,看着林城在她房间里忙里忙外。
十分钟前,林城撞开了她的家门,见她相对完好无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后理所当然地帮她收拾起了烂摊子。
仅仅只是稍微打量了一眼房间内的状况,他就大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城抬手按下报警器的解除按钮,呵斥傻愣在原地的鹿眠离那热气未散的锅子远一点,接着他跨过满地的焦炭,走到落地窗前将其打开,好让空气对流起来,让室内的烟雾飘散出去。
做完这一切的林城自主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拿出了清扫工具,开始替鹿眠收拾起了地上的狼藉。
林城除了最初开口让鹿眠坐会床上以外,就再也没有开口和她交谈了,全程竟然也没有问她到底是怎么差点把自己家给烧了。
林城的沉默不言反倒让鹿眠坐立难安。
就像是小时候犯了错,如果母亲立刻大声斥责她,就代表错误也不算特别严重,但是如果母亲沉默不言,就几乎可以断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鹿眠低下头,正酝酿着怎么开口解释,一只修长的手忽然伸到她眼前晃了晃。
“把你的手给我。”林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硬。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驼鹿”在林城近乎命令的语气下也不禁服了软,听话地将自己的双手摊到了身前。
一个冰袋被林城放在了她的手中。
“嘶。”鹿眠禁不住吸了口凉气。
她的手指先前被那滚烫的手柄给烫伤了,不过她在这之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林城身上,竟然彻底忽略了指尖的疼痛。
直到现在,那跟主人一样迟钝的神经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林城仍旧用严肃的口吻问道:“疼吗?”
鹿眠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生理性的眼泪黏着在睫毛上,如同被露水沾湿了翎羽的蝶翼,显得无辜又可怜。
“疼。”
兼职了一年模特的她当然懂得什么叫表情管理,只不过在工作以外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来获取同情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
效果拔群。
林城见她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总算蹲下了身,软下了语气:“小姑娘,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鹿眠啜喏道:“想做饭,不小心睡着了,结果烧糊了。”
鹿眠其人,即便对外塑造了一个坚强独立的形象,但是只要相处一会,其实是不难发觉她只是一个被家里人宠坏了的女孩。
所以林城先前才问她是不是跟家里人闹了矛盾。像是这种年轻气盛的小孩子,最喜欢在自己刚开始有点能耐的时候,就自诩自己羽翼丰满,迫不及待地飞离巢穴,然后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凭借着自己对她有限的印象,林城断定鹿眠是没有自己做饭习惯的,所以这句“想做饭”,估计也是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一时的心血来潮。
林城知道自己跟鹿眠非亲非故,没有立场训斥她。
而作为邻居的抱怨,在当事人已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下,又说不出口。
林城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认真对鹿眠说道:“家里有明火在烧的时候要好好看着,你这样胡闹,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旁边的住客,都是非常危险的。”
比起责备,这句话更接近于陈述。然而即便如此,鹿眠也在他的话下,将头越垂越低。
“对不起。”她说。
林城本想继续警告鹿眠,如今在她极为诚恳的态度下,也说不出剩余的话语。
这种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上疼爱的姑娘,实在是让人没辙。如果只是普通的蠢坏,那大可直接训斥一顿,可她只是单纯的没有常识,又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对她硬气起来。
林城无奈之下只能叹气,他站起了身,留了一句“等我一下”,离开了鹿眠的房间。
回来的时候,手上多出了一管药膏。
“应该冷敷得差不多了,把冰袋放到一旁吧。”他对鹿眠说,“能自己涂药吗?”
林城只是顺口一问,毕竟他能看出来鹿眠的双手只是轻微烫伤,不至于影响活动。
哪知鹿眠忽然看向他,之前黯淡的双眸如今仿佛被点燃了火光,她快速地摇了摇头,道:“不能。”
林城:“……”
他之前还想着小姑娘虽然有些笨拙,但好歹不算太娇气任性。
现在容他收回之前的评价。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把手伸过来一点。”他说。
鹿眠照做。
她的手素净白皙得如凝脂一般,就连指腹,也没有茧子,跟新生的柔荑一样娇嫩。
灼伤导致的红痕和水泡,在这样一双漂亮的手上格外刺眼。
林城起初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小心地拖住了鹿眠的手,轻轻地将乳白的药膏抹在了她的伤痕上。
他涂得很认真,没有多碰任何一处不该碰的地方,又细心地将药膏涂满了伤痕,就像是一个匠人精心地用最柔软的丝绸拂去工艺品上的尘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慎重而小心。
被如此珍惜对待的鹿眠的心境却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只要垂下头,就能看见林城俯身在她双手前涂药的姿态,那弓起的背部,和披在肩头的黑发,一切都那么近,那么触手可及。
无论是吹拂在她手心中的鼻息,亦或是他手心略显粗糙的厚茧,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瘙痒。
那瘙痒如同一阵电流,攀上了她的手臂,流经她的脊柱,最后直达脑海深处,让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更深切地去捕捉那股微妙的感触。
鹿眠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回答向明矾的那个问题了。
对林城动心的理由,其实并不是因为任何一件特定的事情产生的,不是出自于感激,也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珍惜而爱护的态度。
鹿眠又回忆起了自己和林城在那个清晨里的相遇。也许林城根本不记得他曾经和她在走道里打过一次照面,可对于她而言,那个场景的每一个细节至今都历历在目。
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她就是单纯地喜欢林城,恋爱这种东西从来就不讲道理,为什么非得讲出个所以然呢?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林城,并且用力地将他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火花从初遇时就点燃了,后来的所有事情不过是加快了火焰的燃烧。
可是……
鹿眠微微俯下身,嘴唇几乎要亲吻到林城的头顶。
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份灼热的思慕,这份不讲道理的单相思,他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如何传递。
在他眼里,自己是怎样的女孩?
没有常识?骄纵任性?麻烦制造机?一个相差了十五岁需要关照的毛头小鬼?他是不是甚至不曾将她当一个女人看待过?
在这段每分每秒都被她硬生生拉成了无数帧的时光里,鹿眠第一次尝试用另一个角度去看待和林城有关的一切。
她先前横冲直撞,一往无前,总觉得只要自己认真了,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
可如今,那份她原以为已经消弭的胆怯再度油然而生。
鹿眠又直起了身,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林城。
是啊,她的喜欢毫无道理。
所以他不喜欢她,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年轻,她漂亮,但是她又愚笨又青涩,看起来就是不好应付的小姑娘。
他稳重,他温柔,但是他又疏离又冷漠,看起来根本不会和他这种小姑娘玩没有结果的恋爱游戏。
……
林城已经涂好了药,准备起身。
就在这时,那双娇嫩的双手大力反握住了他。
林城下意识抬头,正巧撞进了鹿眠的澄澈的眼眸中。
“林先生。”她深呼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郑重道,“我上次,并没有戏弄你的意思。”
林城从记忆里翻找了一会儿,才想起鹿眠指的是什么。
“没事,”男人的喉结动了动,他别开目光,哑声道,“我知道你没恶意。放心,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没往心里去。”
“不。”鹿眠用力地摇了摇头,“请你一定要往心里去。”
“嗯?”林城一时半会没能跟得上她说话的节奏。
“我的意思是……”
鹿眠顿了顿。这就是她的最后答卷,现在的她早已忘却了向明矾的建议,也彻底抛开了顾虑:无论林城怎么看待她,她也要说出来。
她侧过了头,硬是强行对上林城已经偏开的目光。
琥珀是用来凝固时间的,它剔透澄澈,封存着数万年前的片隅,绮靡而瑰丽。就是这样一双堪比琥珀色泽的虹膜上,现在只倒映着他的面庞。
林城被那双炽热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
鹿眠张了张口,话已抵在了舌尖
作者有话要说:别想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松,我还要再折腾一阵子。
明日方舟好好玩啊,每天沉迷当刀客特,不想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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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对你怀有——”
“哎呦!”
一道嘹亮的声音掩盖了鹿眠的声音,也打破淤积在房间内那股介于尴尬和暧昧之间的气氛。
林城立刻抽回了手,站了起来。鹿眠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两个人同时循声望去。
一个头花花白的妇人站在门口,一脸焦急:“这是怎么了!”
“348的房客打电话告诉我说听见了警报声,我还以为是着火了,吓了一跳。”房东刘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踱步进入房内,环视了一周,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微微的焦糊味,设施倒是没有任何损坏。
这让她放心下来,嘴巴却仍然不饶人地喋喋不休道:“唉,你说你这孩子又搞什么东西,怎么就把警报器给弄响了?要是谁叫了火警,我这个业主还要垫费……还有,小林,你怎么也在这里?”
“被吵醒了,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林城早已恢复了平日示人的懒散,含糊其辞道,“我先走了。”
林城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后,刘太太才插着腰走到了鹿眠跟前,俯下身,小声道,“到底怎么了?”
她刚来的时候自然看到了刚才鹿眠握住了林城双手,却也没想太多。
鹿眠摇摇头,省略掉一些没有必要告知他人的细节,大致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刘太太听完鹿眠的解释后,先是训斥了鹿眠的粗心大意,念叨了接近半个小时要是房间有任何损坏那想都别想以后别想续租。
鹿眠被她念得神经衰弱,她知道这时候可不能对像她这样的长辈表现任何不耐,于是放空了思绪,细细回忆起了不久之前,那场无疾而终的对话。
现在的她异常冷静,比起没有说出口的遗憾,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后怕。
思春期的女孩总是反复无常。她总是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绪,一点也没有思考过,如果林城对她毫无意思的话,被她告白该是多大一件困扰。
刘太太的出现提醒了鹿眠:他们是邻居,仅隔了一面墙壁的邻居。
跟其他情况不一样,如果林城拒绝了她,那她与他以后该怎么相处?
“你这孩子,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刘太太意识到了鹿眠心不在焉,便在后者眼前挥了挥手,“唉,对了,关于小林……”
鹿眠又竖起了耳朵。
“你别看他那副样子,其实小林人挺不错的。”一谈起第三者,中老年妇女的八卦劲又来了,拉着鹿眠心道,“别听那些整天背后嚼人舌根家伙讲的话,要我说他们都得学学小林,每个月都第一个把房租水电给交齐。”
鹿眠对林城感兴趣,可她想听的不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她主动开口,顺着刘太太的话讲:“是,林先生很照顾我。”
“对吧,我就说。”刘太太坐到了她旁边,继续絮叨道,“性子是古怪了点,但人肯定是不坏的,上回我……”
***
把刘太太送出门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前后那么一折腾,太阳早就沉入了地平线的彼端,时间接近晚上八点半了。
鹿眠做饭本来就是为了跟林城产生接触,某种意义上,她也达成了这个目的。
不论好坏。
她也顺势从刘太太那里打听了不少关于林城的事情,大多跟她预想的没有多少差别,只是有些事情让她稍微有些在意。
林城先于她一年入住的,这一年下来一直保持着这样深居简出的生活,不见他出去旅游,也不见有任何外人拜访他,他孤身一人,就连刘太太也不清楚他过去是干什么的。
原本刘太太是不愿意租房给这种可疑人士的,然而她和林城的相识就跟鹿眠的一样不同寻常。
一年前的一天,原本只是去房屋中介处办理一些手续的刘太太在半路上被人抢劫。那人拿着一把刀,一把划断了她的挎包,拿着就跑。她从没见过这阵仗,周围人多,便拉开嗓子大喊旁人抓抢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