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生活手记(清穿)——空巢独居客
时间:2019-09-23 07:35:40

  阿若一边说一边扭了布巾给四爷擦脸擦手,四爷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的任她折腾。“你还知道呢,你都多久没正眼瞧过爷了你算过没。”
  原本四爷心底那点埋怨还能藏住,可被阿若这么一说,还真给说委屈了。随即环住阿若的腰,把头抵在上头闷声闷气的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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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四爷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自从废了太子之后,康熙的疑心病就越来越重,以前儿子年轻,大不了就不用儿子们。现在儿子们都大了, 羽翼渐丰压是压不住的, 可用起来又心里害怕。现在的康熙, 活儿要儿子干, 锅也要儿子背, 四爷他们有一个算一个, 见天的被皇上训斥, 大臣们原本还觉得这戏码挺有意思, 到如今都看得不想看了。
  “所以他们带回来的东西都是火铳?”早几年四爷那把小玩意儿自从到了康熙手里,就又没了动静, 火器营的人抖擞了两天就沉寂下去了。这里头除了康熙授意之外, 更多的还是一部分八旗与蒙古王亲们在压制。
  有了火器营, 是能震慑边疆外蒙, 可反过来说, 现在倚靠大清的科尔沁等部,到时候就更没说话的份了。当年的火器营,不就是这么被他们下绊子废了的吗。
  “应该不止, 我算过他们的脚程了, 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四爷没说明白到底有什么,但是听他这口气,就知道让四爷就这么把东西全交出去, 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胤禛,这事儿你说给我听,我也没法给你出主意。”阿若在这个时候不愿意左右他的决定,也害怕这时候自己的意愿干扰到四爷。“要不你想想,圣上拿到这些东西会怎么办,若是现在不拿出来,咱们再等下去,还得等几年。想好了,你想怎么都行。”
  还得等几年,这个问题恐怕从理郡王懂事以来就一直在问,一直问到他再也等不下去,问到他宁愿去死,宁愿背负弑君杀父的罪名,也不愿再等。
  阿若这么一问,把四爷也给问怕了。自己愿意让人出去寻摸这些东西,绝不是想带回来又埋在土里不见天日的。“行了,爷心里有数,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啊。只要您把能卖钱的留给我,我什么都不担心。”阿若大概能猜到四爷的决定,作为一个后来人回到几百年前,再是咸鱼一条,也想改变既定的历史。后来的苦难也许最终还是会到来,但是争取过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第二天没有朝会,四爷一清早便递了牌子进宫。谁都以为四爷是进去谢恩的,但是这恩一谢就是一整天,临到宫门都要关了的时候,四爷才从宫里出来。
  回府之后四爷第一件事就是让苏培盛去取了酒来。“今儿陪爷好好喝一杯?”两人好久没有认真喝过酒了,每次喝上两杯阿若就没法跟四爷正经起来。
  “那事成了?”阿若把抱在手里的弘时递到奶嬷嬷手里,“小阿哥今儿你们带回阿哥的院子去,好生伺候着。”既然是要喝酒,那孩子就不能留在房里,别到时候喝高了再把孩子给摔了。
  “成了。”四爷狠狠的点了点头,苏培盛刚把酒送过来,立马便叫四爷灌了两杯下肚。“皇上答应了,只要我把东西交出来,这回不管如何,都不让闲置着。”
  康熙答应了四爷,到时候东西回来了,就重新启用火器营。为此四爷也从康熙那儿把这烫手的山芋接了过来,到时候火器营是好是歹,那就都看四爷的本事了。
  “这可是好事啊,来,我敬爷一杯。”为后世子孙敬您一杯。后半句话阿若没说出口,可是她拿着酒杯手微微颤抖的模样,一点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激动。
  “这一路,没你这个宋侧福晋在后头推波助澜,恐怕爷还走不到这一步。”直到这一刻了,四爷才把话给挑明白“你若是男子,爷肯定用你不用戴铎,只可惜啊……”四爷叹了口气又话锋一转,“也不知道江宁那小小的码头,怎么养出这么高远的一颗心。”
  四爷这番话说得阿若红了眼眶,“你可别招惹我,不是说好好喝酒,胡说什么呢。”阿若就听不得这样的话,四爷再多说两句自己说不定就要扑上去了。
  人活一辈子,谁小时候没想过自己长大了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可长大了才知道,能努力把自己活明白了都那么不容易,其他的就更是难上加难。阿若觉得自己能陪着四爷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已经算是提前完成任务了。
  两人这一顿酒喝得认真,喝得苏培盛到后头都想在酒里掺水,生怕两个主子喝出个好歹来。
  “阿若,你是不是从来都没问爷要过什么?你说,你要什么,爷都给你。”四爷许是喝糊涂了,搂着阿若反反复复的问,非要阿若问自己要东西。
  “怎么没要过,你不记得了,那会儿,就好久好久好久以前,我还伸手问你要银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人!”阿若说着说着害怕四爷不记得了,硬是起身去把平常放散碎银子的抽屉拉开,“当时我就把银子都放这儿了,都舍不得用。”
  “银子算什么,那等黄白之物不说也罢。”四爷知道朝臣背后怎么编排自己,不就是说自己把着钱口袋不放,脸黑心狠。这些事四爷都由得他们去说,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四爷不惜得跟他们多说。
  阿若坐在软榻上看着四爷一边说这话一边眼里还亮闪闪的,便踉跄几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搂住人,都这时候了,没什么比做一场来得更直接。
  四爷被阿若抱得往后仰了一下才坐稳,紧跟着便抱着人进了里屋。苏培盛趴在外头听墙根,听着听着声音就不对劲起来。得了,只要是不再继续喝,主子爷干什么都成。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你有本事把这话跟你阿玛说去,别在这儿跟我磨叽。”四爷把从罗刹带回来的火铳,与后来从欧罗巴带回来的重型□□都交出去之后,火器营就算是彻底重现天日。
  一个商队能带回来的东西,到底不可能装备一个火器营。但是宋家从外头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康熙与四爷不敢轻视。另一片大陆上,火器已经基本代替了刀枪成为主流武器,这样的趋势不得不让人警惕。
  康熙不顾群臣反对,把压箱底多年的火器全都找了出来。又在民间遍访能工巧匠,只为了把从外头带回来的那些火器给摸熟吃透,再改进到自己的火器上来。只有这样,火器营才可能有以后。
  就这么琢磨了两三年,到第四个年头,火器营才算是时隔多年又用上了朝廷配发的新型火器。为此这中间外蒙闹得最凶的时候,直郡王府上嫁过去的公主,就无声无息的死在那边。
  可就是这样,被圈在府里的直郡王,还专门叫人递了折子出来给康熙,说是火器营一事,决不能退。直郡王到底是康熙长子,儿子已经被圈了,孙女又死在异乡,老爷子心里怎么可能舒坦。这封信来得及时,叫康熙看得是五味杂陈,却又更坚定了心。
  “额娘,您这就没意思了,不是说好了儿子说什么都应的吗。”弘昀今年十三,刚进青春期的小伙子身高一下子就窜上去了,现在比四爷就差那么一点,转眼就能比他阿玛还高,瞧背影还真就是个大人了。
  “我说了吗,我明明说的是你先说,说出来咱们好商量。”弘昀当年南巡出事之后,就一直没把练武这一块放下,现在据师傅说,就他这身手,等闲四五个汉子,都别想近他的身。
  许是被师傅夸得狠了,这小子现在得寸进尺,非缠着阿若要进京郊大营,还点名要去火器营,这不是作死呢吗。谁不知道火器营现在攥在四爷手里,八爷那头天天把人都盯得死死的,就是想抓四爷的小辫子。这会儿把儿子送到火器营去,猪脑子都办不出这样的事儿。
  “那您这是商量嘛,我才刚说您就给斩立决了。”弘昀低头玩着腰间的平安结,连后脑勺都散发着一股‘我可不高兴了。’的讯息。
  “哼,我好歹还听你说完了。这话你说给你阿玛听去,看他不打得你脱层皮。”阿若真心觉得儿子越大越难养,弘昀现在是吓也吓不住,捉也捉不着。自己真发火了,他带着侍卫一溜烟就跑出去了。没个两三天别想见着他的人,等他再回来,什么气也都生完了。
  “可别,阿玛最近烦着呢,儿子才不往□□口上撞。”说到四爷弘昀就没忍住打了个颤。现在自己大了,跟大哥也分了院子住。可到底就在隔壁,有什么事都一清二楚的。这几天自己在院子里,就更看戏一样,大哥跟阿玛这你来我往的,瞧得弘昀直咋舌。
  “怎么,大阿哥还是不愿意?”弘昀都十三了,弘晖这年纪就更别说了。早两年康熙就私底下问过德妃,老四家的弘晖年纪到了,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为了这事德妃跟福晋商量了不知道多少次,偏生正主儿就是不愿意,为了这事从不跟福晋顶撞的弘晖,硬是跑到正院说,让福晋谁也别找,找的谁他都不要,差点没把福晋给气死。
  “不愿意啊,昨儿傍晚我还听见阿玛训大哥,那架势,我都多少年没见过阿玛发这么大火了。”弘昀正说着四爷,四爷便从外头进来了。
  “这时候不在前头读书,到你额娘这儿来做什么。”四爷一进来就揪着弘昀训,不过弘昀知道自家阿玛这是被大哥气狠了,又没地儿发,所以这会儿就低头听训,一点反口都不打。
  “你说说,你到我这儿来干嘛的,说给你阿玛听。”阿若这会儿要弘昀说,弘昀差点没吓得冒汗。
  “儿子没什么要说啊,儿子过来就是给额娘请安,现在瞧着额娘一切都好,儿子就不多留了。”说完,弘昀就箭一样跑了,还差点撞上候在门口的苏培盛。
  “怎么,这小子还想着那事呢。”要不说弘昀还嫩得很呢,他那点小心思,四爷都门清,就是懒得戳穿他。
  “您的儿子,您到底还管不管了。”当年弘昀要走武路子,就是四爷给纵的,还给他请师傅,寻摸好兵器。现在把儿子练出来了,心也练野了,阿若倒要看他怎么收场。
  “你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男孩儿嘛,总有这一段不知天高地厚又热血的时候,过了就好了。四爷现在操心的还是弘晖,要说弘晖,哪儿都好,就不知怎么的,谁家的好闺女他都一口咬死了不要。
  “要不您好好问问大阿哥,好好问,别动不动就发火,你以为你还年轻呢。”四爷今年三十五,养生的路子也慢慢走起来了,第一条就是不能太燥。
  “这事能怪爷嘛,爷好好跟他说,一说就是没中意的,怎么着,这要是总不中意,他还不成亲了不成?”四爷一说这事就上头。
  “好好好,我不插嘴了,行吧。你别在我这儿嚷嚷,这都是您跟福晋的事儿,我才不插嘴。”阿若边说边起身往里间走,才懒得跟四爷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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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说是不管不插嘴,第二天福晋让人来请的时候, 阿若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说实在的, 自从生了弘时之后, 自己与福晋之间的关系倒是越发疏离起来。
  阿若知道是自己生弘时的时候,四爷的态度,在福晋心里扎了根刺,还是一根连四爷出马都不一定拔得了的刺。只可惜活到这岁数,阿若非但没看开, 还把人攥得更紧了, 这辈子谁也甭想叫自己在四爷这上头退半步, 那这根刺就只能长长久久的留在福晋心里了。
  去正院的一路上阿若想了挺多,弘晖的事儿算是把福晋跟四爷都折腾得够呛,也不知道这回福晋又找了哪家的姑娘,要自己去当参谋。可万万没想到,到了正院之后才知道,今儿还真不是为了孩子那点事儿。
  已经在屋子里的还有耿氏和两个老格格,耿氏一直敬着福晋过日子, 这两年更是在福晋身边分担了不少琐事。刚开始的时候邵嬷嬷她们还觉得不服气, 怎么后院的事儿自己没管,倒让耿氏管上了。
  可阿若明白福晋的心思, 一是能在奴才跟前打压打压自己, 二是多少也给耿氏一条活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就进了府里,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干熬下去。福晋分给她一些不打眼的琐碎事儿,她好歹能消磨些日子, 后院的奴才也能更高看她一眼。
  “赶紧坐吧,今儿找你过来是有两件事,这头一件让耿氏说。”布尔和怎么都没想到府里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会儿真是急得头疼。这些年虽说断断续续也听说过谁家后院,因着争宠孩子的事儿疯过人,但是自己这雍亲王府里,可从来没有过磋磨人的主子,怎么就也撞上这糟心事了。
  “是,那奴才就长话短说了。”耿氏被福晋点名之后就赶紧站起来了。这事吧,其实耿氏发觉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但是也怪不得她。钮钴禄氏这些年在府里待得,虽说没谁亏了她,但是在她看来只要没得了四爷的宠,那便是天大的亏欠。
  所以这位格格那性格是越来越怪,以前那点懂事识大体,渐渐的就成了尖酸刻薄。耿氏跟她同住一个院子这些年,一直都是绕着她走,能不跟她对上就不对上。这回能发现她的不对劲,也是因为太久没见着她的人,才起了疑心。
  前两次她身边的丫鬟还给她掩饰过去了,到第三次耿氏专门从福晋这边借了人,直接冲到钮钴禄氏屋子里,才发现这位主儿已经不大认识人了。
  “疯,疯了?”阿若差点被这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人现在在哪儿呢,请大夫没有啊。”好好的人在府里疯了,又不是奴才丫鬟,这怎么跟钮钴禄家交代嘛。
  “我已经让耿氏先挪出来了。”钮钴禄氏现在病着,没得再刺激她的道理,耿氏便十分贴心主动的搬出来了。“大夫还在钮钴禄氏那头,叫你过来就是一起等着大夫,看大夫到底怎么说。”
  布尔和挺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找大夫也没什么用,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尽尽心意。得了疯病还想好的人,自己这辈子就没见过几个。再说了,这是雍亲王府,怎么可能一直养着个疯子,不成体统。
  阿若见布尔和这个样子大概就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了,今儿把人都找过来就是想要处置钮钴禄氏,又不想显得太专横独断,才把人都给叫来了。
  “现在钮钴禄氏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啊,病得厉害?”耿氏只说是不认识人了,也不知道具体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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