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硌】:!!!
【元硌】:我感觉我的嘴唇震了!
【元硌】:这次有没有出声音?!
夏明光看她莫名执着的样子,笑了笑,最后点点头。
【元硌】:(开心到转圈.jpg)
【夏明光】:我也是听说的。
【夏明光】:听说吹口哨是学习说话的一种方式。
【夏明光】:能让你感受唇部的气流变化和震动。
元恪愣了一下,又试着吹。
她吹得还不够熟练,偶尔能吹出一两个哨音来,其余时候都是单纯地吹气。
熄灯以后,元恪老实地躺下,夏明光拿起扇子继续给她扇风。
黑暗中,夏明光偶尔会听到一两声口哨声,像小鸟叫一样。
她不会还在吹吧……
直到口哨声再也没有响起,元恪的呼吸变得很均匀了。
夏明光把扇子放在她枕边,掩门出去了。
-
夏明光原本还在担心冷气开太猛,元恪的膝盖会受不了,担心着担心着,就停电了。
夏明光:“……”
他正满手沾着泡沫,站在洗碗池边,无意发现旁边微波炉的灯不亮了。
夏明光快速地冲了冲手,走到厨房门口按了按开关。灯没亮。
得了,停电了。
夏明光在心里骂了句垃圾,在微信上知会了元恪一声。
元恪凑到床前看了看下午一点多的大太阳,一脸生无可恋。就这么个室外温度,哪来的勇气走出去。
最后两人在出门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待着和在家里待着之间,选择了后者。
心静自然凉。
他们达成了躺在床上尽量别活动的超懒惰共识。
一个小时后,夏明光忍受不了了,去浴室洗了个凉水澡继续回来躺着。
元恪半阖着眼躺在床上,看见洗得湿漉漉的夏明光擦着头发进来,眼前一亮。
她也顾不上热了,从床上爬起来膝行几步,抓住了夏明光的头发。
不光抓他的头发,一边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还摸索到了他的锁骨上。
元恪心目中,夏明光第一性感的部位是他的腰,第二性感的部位就是锁骨。
她指尖在他锁骨上敲了敲。
夏明光一边擦头发,一边给元恪发了条消息。
【夏明光】:你当初踹我就是踹在我这里了。
【夏明光】:不是骨折就是骨裂。
元恪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顾不上吃他豆腐了,两只手忙着在微信上反驳他。
反驳的话还没发出去,那边来了句——
【夏明光】:亲亲才能好。
【夏明光】:你当初踹的哪儿,现在就亲哪儿。
元恪跪坐在床上,抬起头来看了看得寸进尺笑得一脸荡漾的夏明光。
她翻了个白眼,直了直腿,如他所愿地亲了亲他左半边锁骨。
正当夏明光享受亲亲抚慰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元恪在他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嘶”了一声。
元恪得意地抬头冲他笑了笑,满脸都写着“你活该”。
元恪那阵得意劲儿还没过去,就被夏明光推倒在床上。
她突然贼后悔刚刚那么狂。
夏明光在她汗津津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但点到为止,没她下嘴那么狠。
最后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亲到她肩膀上。
元恪仰躺着,盯着天花板,夏明光正隔着她的睡裙,亲她腰窝那个部位,她痒得直想笑。
原本大热的天,加上停了电,屋里像蒸笼一样热。
原本达成少活动减少出汗量的两个人,此时正贴着对方,越来越热。
夏明光见元恪实在痒得受不了了,便放过她了。
放过她之后,还想着吓吓她。
【夏明光】:我怎么觉得,你两边的肋骨不对称呀,有一边少了一道。
元恪没上他的当。
【元硌】:亚当的肋骨做了夏娃。
【元硌】:我的肋骨做了你。
【元硌】:微笑/
-
金染原本因为夏老爷子把自家老爸拐出去了,所以带着老公儿子来陪妈妈住,结果居然在这个鬼天气停电了,刚一停电她就果断带着老公儿子外加老妈回了自己家。
夏老爷子从金染那里听说停电了,下午六点多给夏明光打了个电话,得知夏明光一直闷在家里,他又忍不住地骂了几句“傻”。
最后他催夏明光出去找个凉快的地方待一会。
扣了夏老爷子的电话以后,夏明光和元恪先后洗了个凉水澡,然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出门“避暑”了。
顺便吃个饭。
两人钻进了一家有冷气的新疆饭店之后,都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夏明光原本和元恪面对面坐,之后选择和元恪坐在桌子的同一侧。
他一只手搭在了元恪的左膝上。
冷气被隔绝,元恪觉得膝盖热热的。
等菜上桌的功夫,元恪百无聊赖地拿起刚刚勾画菜单留下的笔。
转了一会笔,她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开始在纸巾上写字。
夏明光凑过去看她写了什么。
——天一亮,小明被警方带走了。他涉嫌谋杀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在一个特别闷热的房间里活活闷死的,鉴于小明经常没收空调遥控器,警方怀疑他有作案的可能……
夏明光:“……”
什么玩意儿?
元恪像模像样地写了一张纸巾,字迹越来越飘。
她拿起来抖了抖,递给夏明光。
【元硌】:200字了吧。
【元硌】:够交你一次作业了吧。
夏明光无语地接过那张纸巾,叠好,妥帖地塞进了口袋里。
……
一顿饭磨磨蹭蹭地吃到快九点,回家的时候夏明光发现小区里亮着灯。
看来是来电了。
元月又打来电话点名。
他总是想确认夏明光在干什么。
夏明光滑屏接通,元月劈头来了句:“夏明光,你在哮喘吗?”
夏明光:“……”
他联想了一下元恪昨晚的那条朋友圈……
元月的意思是——夏明光,你现在是不是正在亲我妹妹!
夏明光在心里给元月回了句“呵呵”,然后回了一句:“我没有哮喘。”
元月在电话那头唠叨着,夏明光这边侧头衔住了元恪的嘴唇。
衔了一会之后,他理直气壮地说了句:“我没有哮喘,我在吃东西。”
-
和夏明光待了整整三天后,元恪回家的时候有点不情愿。
夏明光送她回家,到了小区门口,元恪考虑到正好是早晨,他们都没吃饭。她绕到小区门口买早餐的地方,示意夏明光跟着她。
元恪点了油条,点了包子,又叫了一碗豆浆和一碗粥。
【元硌】:喏,这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硬要多给我两根油条的陈伯伯和硬要多给我加一个精肉包的田婶婶。
【元硌】:但是这次我点了超多,他们想加也觉得我们吃不了了。
【元硌】:所以你努力吃!
【元硌】:(无辜.jpg)
夏明光坐在小桌前,看着面前五人份的饭,陷入了沉思。
周围摊位卖早饭的或多或少都认识元恪,他们好奇地打量头一次在他们面前露脸的夏明光。
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只见元恪夹了块咸菜,伸到夏明光面前。夏明光伸过筷子来夹,元恪用筷子挡开他的筷子,把胳膊往前递了递。
夏明光明白她的意思后,侧头就着她的筷子吃了那块咸菜。
田婶婶收回吃瓜的目光,朝旁边卖五谷豆浆的摊主挑了挑眉。
……
考虑到行李箱太沉,夏明光一直抬着元恪的行李箱,把她送到家门口。
元恪觉得,既然都走到这里了,那就顺便进去坐坐吧。
夏明光一想起要正面面对元月,就莫名想溜。
最后不怎么情愿地跟着元恪进了门。
一进门,元恪把背包挂起来,扫了一圈客厅餐厅,没看见元月和王贞。
夏明光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卫生间的方向……有水声……以及呻.吟声……
他马上就反应过来现在自己面对着什么样的局势了。妈的,当然是溜啊!元月要是出来发现他在他家里,肯定要杀了他,他听得一清二楚。
但元恪听不见,她觉得夏明光刚进门就着急走有点奇怪。
她拉了拉他。
还没等夏明光成功溜走,元月听见客厅里的动静,从浴室里出来。
元月穿着浴衣,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的,一见夏明光也在,还满脸都写着“老子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会,王贞也穿着浴衣从浴室里出来了。
然后夫妻二人,和夏明光,尴尬地对视上了。
元恪突然后悔刚刚不让夏明光走。
最后王贞尴尬地打破沉默。“小夏,走走走,我给你找元恪小时候的照片看!我们家里有好几本相册!”
夏明光在心里默默想:妈的,真有情.趣,心疼我媳妇儿跟你们生活在一起。
……
好不容易尴尬完,从元恪家回来。
夏明光一进门,夏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副刚到家的打扮。
夏明光觉得应该坐到爷爷身边压压惊,毕竟刚刚尴尬癌都快被吓出来了。
夏老爷子倚在沙发上,打量多日不见的夏明光。
最后他摸了摸夏明光的脖子,拇指抚在夏明光的锁骨上。
“哎呦小明,反正你自己是不可能咬到自己这里的。这是怎么来的?”
夏明光突然觉得,自己的尴尬癌……已经病入膏肓没法挽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老爷子:哦吼!我家小明趁我不在家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看戏.jpg)
元·特别尴尬·月:okok,现实告诉我,被妹妹撞见开车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被妹妹的傻叉男朋友撞见开车......我们就是正常夫妻,做正常夫妻会做的事,招你们惹你们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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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5分贝
C大的提档线是7月20号这天出来的。
638分。
元月和王贞舒了口气。
去年C大的提档线是647分,他们生怕今年再多那么几分,元恪就去不了第一志愿的学校了。今年的提档线比去年低了9分,这么算来,元恪的分数不是擦边进的。
元月刚松完一口气,目光落在最高分上——699。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迟早会被吓出毛病。
王贞也觉得纳闷:“怎么会呢?699比前几年的最高分高了二三十分!”
元月算了算,638-699这个区间,有六十多分的落差。元恪的分数,这么算的话,成了区间的中下游,第一志愿的专业估计悬了。
王贞拍了拍元月的肩膀安慰他:“说不定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差着二三十分呢!保不准这个699的,C大不是第一志愿,前几个志愿报得太高了没录取上吧。”
但就元月的心理素质来看,他在元恪的专业确定下来之前,都睡不着觉了。
这边元月在紧张元恪能不能去第一志愿她最想学的专业,那边元恪本人丝毫不care这些,她以为自己进C大很悬,谁知道她今年赚了狗屎运,提档线比去年低了将近十分。
能和夏明光去一所学校,元恪就已经什么都不担心了。
这些天她的日常,基本上跟高考刚刚结束的时候一样,天亮就跑出去,傍晚才回家,只不过元月知道她去了哪,她也是光明正大地出门的。
夏老爷子端详着元恪啃剩下的半截馒头,又看了看夏明光锁骨上那个印,那个印记就像被啃了一口而后氧化的苹果,颜色变得深了一些。最后夏老爷子得出了一个结论,并用翻白眼的方式向夏明光表达了他的内心感受。
鉴于夏老爷子在家,两人的表现比那三天正常多了。元恪这几天干了两件正事,一是偷偷看了一本夏老爷子私家珍藏的非法出版物,二是把上次写的“小明被警方带走”又扩写了几段。
为了显得正儿八经一些,元恪把“小明”换成了一个大众名“张明”,把他妻子的死亡原因改成了中毒致死。
夏明光看着元恪揉成团的几张纸巾,勉强拼成一个故事的开头。
这天元恪回家以后,夏明光接了元月的一通电话。
“夏明光,你是不是……”
夏明光听他的语气,猜出他想说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但说到一半硬生生刹住。
“你最近在教元恪讲话?”
夏明光“嗯”了一声。
“她最近老朝我咳嗽,还狡辩那是在叫我‘哥哥’,也是你教的?”
夏明光算是懂了,他误人子弟,元月兴师问罪来了。
元恪想学怎么说“哥哥”、“嫂子”,夏明光觉得“哥哥”是叠词好学一些,他告诉她,咳嗽时候发出的“咳咳”声,跟“哥哥”是有点像的。反正g和k都是舌根音,很相似,再加上韵母e是一样的。谁知道元恪真的把“咳咳”当成了“哥哥”,开始乐此不疲地对着元月干咳,元月受不了了。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元月对于夏明光的认错态度很不满。
说完教元恪学说话这件事,元月终于绕到了正事上。“对了小夏,明天我要带元恪去见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