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厨投喂手册——假装是一名高手
时间:2019-09-26 08:27:18

  等乔南云把这件事告诉南玔后,南玔清秀的脸庞上果然染上了些薄怒。
  “你当真如此欢喜他?连为娘的话也不听了。”
  乔南云:“还好还好。”
  她真的很佛系的。
  “哦?”南玔冷笑一声,道:“若是我不允呢?”
  乔南云连忙讨好的跑到椅子后给她捶肩,“……那就下次?”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居然就这样被人叼走了,南玔就来气,看聂沉哪都不顺眼,虽然比起来对方家世条件什么的都很可以,但她就是很不爽,特别是看到乔南云这副懒散的模样后更气了。
  丈夫早逝,她这是既当爹又当娘的把乔南云拉扯大,本来依她当时的年龄,加上姜国风气开放,改嫁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放心不下孩子,她这才毅然选择进了宫。
  三皇子毕竟是主子,得以他为首要,南玔也只有一双手,不可避免的有时候会忽略到女儿,但乔南云的重要性一直没变过。
  现在……
  女儿却想离开她了。
  这让南玔的心情一时很复杂。
  本来吧担心在出宫时女儿年纪大了找不到好人家,她心急如焚的托了好友留意,结果这头女儿自己找了个对象回来,好像还是金龟婿标配?
  唉,算了,年轻人的事随他们去吧。
  面对着乔妹的全方面讨好,南玔终于松口答应两人的事了,也提了要求说她到时候要一起去,见一见聂家老夫人。
  乔南云自然是随口答应。
  定了信,两家便约在四月初那天一起踏春去郊外的灵若寺上香拜佛。
  灵若寺存在已久,据说从姜国开国以前便有了,香火茂盛,拥有一大片信男信女,来的人络绎不绝,一辆辆马车停在山脚,都快挤的没地站了。
  寺庙地址在半山腰,不高,但也得爬一段阶梯,云雾缭绕着,搭配上一缕缕飘上天空的香火,十分引人注目。
  为了出宫,乔南云特意去姜郅皇帝求了出宫令牌。
  姜郅好似知道她要去干什么,笑意吟吟很爽快的就允了,还打趣道:“别回来太快啊,朕给你放一天假,好好玩。”
  乔南云:“……”我总感觉你们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专门的小马车接送。
  乔南云:害怕.jpg
  一大早清晨,本以为可以睡个懒觉的乔南云被她娘从被窝里拖了出来,睡眼惺忪的不肯睁开。
  “娘?你干嘛噢?”
  南玔手脚麻利的把人带到梳妆台前坐下,看了看镜子里无精打采的人儿,额头满是黑线。
  “待会就要去相看了,你还不赶紧睁开眼收拾收拾。”
  “再让我睡会……”
  乔南云睁开一丢丢缝隙,看到外头天还是黑着的,心态崩溃的趴到了台上,妄图回到刚才美好的梦乡。
  “起来!”南玔直接扭起她耳朵,“睡睡睡,就知道睡!”
  “不嘛……”
  到最后乔南云意识开始清醒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裳坐在镜子前了,里面的人儿把头发都盘了起来,盘成了一个流仙簪,上边插了步摇珠钗,小巧的耳廓上带了一串红石榴耳坠。
  真好看,这还是我吗?
  乔南云轻轻的抚着发,有些不敢置信,她平日里也不爱打扮,顶多涂个口脂,其他的操作太难了,盘发她也只会一个双丫簪,像流仙簪这种神仙手艺只有她娘会罢辽。
  身上的裙子不算奢华,也不算太朴素,最重要的是很新,像是刚裁剪出来的衣裳。
  这一身行头差不多是南玔压箱底的东西了。
  宫里不能行马车,得走到宫门才可以,母女俩沿着小路步行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到了高大的宫门。
  一辆低调奢华的小马车停在那,驾驶位坐着白面阴柔的男子,他掐着尖细的嗓子问:“可是南嬷嬷?”
  南玔因为是皇帝的奶嬷嬷,通常小婢女小太监们便是这样唤她。
  “是。”
  “上来罢,时辰不早了。”男子低头掀开车帘,等她们进去后挥起马鞭,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补了,晚安,星期一开始期末考,所以最近更新会非常不稳定。
 
  第五十三章
 
  聂母听着庙堂里传来的敲木鱼声,明明是烟雾缭绕的安静场所, 她站在庙门心情却久久平静不下来。
  她今日也收拾得庄严了一番, 只希望未来儿媳不要是那种凶巴巴的搅事精,其他的都没要求了。
  卑微QAQ
  “儿啊,那姑娘啥时候到啊?”聂母抓了抓聂沉的袖子, 颇为紧张的问。
  聂沉:“应该快了, 皇宫离灵若寺并不远, 大概还有一柱香时间罢, 娘,您要不要先进去坐着?”
  “不。”聂母摆开他伸过来搀扶的手,昂着下巴道:“娘要在这里等她。”
  聂沉:“……”
  聂沉:“行吧。”您开心就好。
  来往的香客虔诚在佛像前跪拜,灵若寺很大,人多却并不吵闹,大家说话都会下意识的小声,偶有扫地的沙弥路过,看到人也会停下来双手合十轻轻颔首。
  寺里种了大棵大棵的香桐树, 系着红绸带, 树冠繁茂,撑起一片阴凉。
  乔南云撂起帘子跳下马车, 扶着南玔下来后,仿佛有感应一般,抬眼往远处看去——
  一身蓝袍的青年遗世而独立,墨发高高束起披在身后,随风飞扬, 他站在寺门的桐树下,目光温和牢牢的盯住少女。
  聂沉的相貌并不是那种一看就很亮眼的,而是那种越看越舒服的清隽,就像他本身给人的感觉一般。
  乔南云其实看不太清,但莫名的有一种直觉,知道他在看自己。
  她招了招手,提起裙子就想跑过去。
  “咳。”南玔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警告道:“矜持些。”
  某人刚迈出去的步伐又跨了回来。
  乔南云:“其实我刚刚只是想看看周围的风景。”
  ……
  走近了乔南云才发觉聂沉身边还站着一位紫衣妇人。
  柳叶眉青黛,样貌出挑,肤如雪脂,瞧着只有三十岁上下,还多了几分成熟感,笑意吟吟的看着来人。
  乔南云:……不会是他娘吧。
  乔妹还震惊着,紫衣妇人便走了过来,保养的极好的手指细白,轻轻的拢住了乔南云的双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亲切的道:“你便是吾儿常挂于口中的乔姑娘吧?”
  →_→嗯?谈恋爱不应该是偷偷摸摸的吗。
  “是的……”咸鱼实在不是很会和长辈相处,乔南云感觉到手心处的柔软紧张极了,又怕叫错人,连忙向聂御厨投去求救信号。
  聂沉也不为难她,“这是我娘。”
  “聂伯母好。”乔南云小声的喊了一句。
  聂母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模样好感度蹭蹭蹭的涨,哎呀,她做梦都想要一个这样娇娇软软的女儿,儿子要来有什么用,又不听话还皮,若不是怕吓到人家,她都想直接让乔南云喊娘了。
  关键时刻还是亲娘管用,南玔看到乔南云不自然的样子,三两拨千斤的把她推开,凑上去和这位聂夫人交谈。
  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南玔深谙和这些贵妇人的相处之道。
  聂母也是个好说话的,两人没一会就攀着手互称起了姐妹,一边往庙里走去。
  乔南云:“……”目瞪狗呆.jpg
  聂沉低头俯身在她耳旁闷笑,富有磁性的声线不紧不慢的道:“阿云,我们从这边走。”
  “去哪呀?”少女疑惑的看他,头上的珠钗轻轻摇晃,在春日煦阳下投射出一片宝光。
  聂沉吩咐了随从几句,“你待会告诉老夫人,说我们去了姻缘树那里,过会再去寻她,先不用跟着我。”
  随从诺诺的应了声是,小跑着跟上了聂母她们。
  聂沉便放心了,牵起乔南云把她往左侧的方向带,“灵若寺有一处妙地,我带你去便知。”
  宽大的袖子掩盖了细长的手指,他温柔的捏着洁白的皓腕,摸到冰凉的玉镯时才停顿了一下。
  乔南云噢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像一只小企鹅哒哒哒的跟在他身后。
  “你别走太快哇,我腿短嘤qaq”
  ……
  远离了中心地带越发寂静起来,乔南云发现路上遇见的人都是成双成对举止亲近的男女,脸上皆有含羞带怯的喜意,纯情的不敢看对方。
  相比起来聂沉这个牵小手手都有些惊世骇俗了。
  乔南云:……这丫想带我去哪里Σ(っ°Д °;)っ好害怕噢,又感觉有一丢丢赤鸡。
  聂沉自是不知道乔妹复杂的心理活动,他来到一个拐角的圆拱门绕进去,那里有位发须皆白的僧人在坐着,手里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僧人看到有人来,习以为常的问了一句:“挂姻缘签的?”
  聂沉:“是。”
  乔南云::“???”迷茫。
  聂沉抬手,往旁边一个红皮铜盒子里掷了几块银两,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捐些香油钱。”
  僧人原本懒洋洋给他们递过来拇指大小的竹签,听到银两声响后,立即换上了热情的面孔,把竹签收回去,从竹篮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牌子,嘴里不停的蹦出好话:“祝贵人姻缘顺利,天作之合,万事如意……”
  “贵人往这边请。”
  木牌子上有一个圆孔,用红丝线穿着,下边则是零散的穗,聂沉拈着红丝线接过,一边往前走一边转头对乔南云解释起来:“灵若寺的姻缘树远近闻名,几乎所有的两情相悦之人,都会寻个机会来这里系牌,我爹我娘以前就来过,当时灵若寺的香火还未有如此茂盛,据说有许多动人的故事曾在姻缘树下发生过……”
  说着说着,便来到了目的地。
  一棵巨大的古木屹立在院中央,树身极粗,目测要五人才能环住,寺庙的墙是砖红色,它的树冠繁茂,几乎是黑压压的一片盖住了庙墙,树枝间绑了许多红丝带,竹签和木牌子随着风轻轻摇动,隐约能看见书写的名字,仿佛带去了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古木下还有其他人,大多数是一男一女,有单人的,也有多人行,或是满脸喜意,或是……泪流满面。
  这便是姻缘树吗?
  “来许愿的人的确不少。”乔南云望着那名落泪哀泣的女子,问:“那来还愿的人呢?”当年陪伴在身旁的人可还在?
  “……”聂沉沉默了半响,“极少。”
  他勾起乔南云的小拇指,认真的道:“我们自然要当极少数的那些人,阿云,以后每年我都来陪你还愿可好?”
  暖洋洋的光线从树叶间偷溜下来,跑到男子的眼眸中,里面仿佛有星子在发光,就连指间相触的肌肤都是温润的。
  “……好啊。”乔南云愣了一下,反握回去,白皙的面容笑靥如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若食言了,阿云便罚我做你想吃的菜。”
  “?说好的每天做不同的菜呢”
  “家传菜谱已备好。”
  两人在那里打闹着,突然——
  “咳。”后面的人出声提醒道:“可否让让?”
  聂沉:“……”
  乔南云:“……”
  打扰了,太过得意忘形辽。
  “抱歉。”两人齐齐移了步,给后边的人让路。
  乔南云没看见,那对夫妇走过去时其中的妇人好奇的打量了她几眼。
  ……
  “怎么了?”高麟奇怪的问媳妇儿,“我咋感觉你今天心不在焉的。”
  长风温香回想着方才那女子的面容,闻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刚刚那位女子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主要是乔南云瘦了不少,再加上好好打扮又是许久不见,长风温香就认不出来了。
  她看了看已经溜过去系姻缘树牌的那两人,笑了笑挽上高麟的手臂,“我们也过去吧。”
  高麟:“好。”
  他隐下心中的担忧,只希望没有什么大事,自从媳妇儿回了躺娘家后,每日就是一副忧心忡忡的姿态,所以他才寻了个空带媳妇儿出来散散心。
  长风温香心里苦哇。
  她都不知道孪生姐姐为何这么不安分会搞事?自小俩人性格就不大亲近,然而她姐姐现在犯下的过错,却要全谨国公侯府来承担。
  她爹一见面就肃着面孔厉声喊着:“你回去求求大长公主为我长风家说情,香儿,你莫要忘了,你也是长风家的女儿,有谨国公侯府给你作靠山,你这正妻的位置才能稳固!”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反反复复那套为家族牺牲自我做贡献的理论长风温香听了耳朵都长茧。
  “爹,到底发生了何事?”
  “唉……还不是那孽女不守妇道……”
  简单粗暴来说,就是长风丹止把皇帝给绿了。
  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本来就很少去后宫,轮到她宫里时更少。
  在这种僧多肉少的情况下加上爱而不得的怨念,大概还有深夜里的空虚寂寞冷,嗯……她就一枝红杏出墙去,和那个年轻的礼官周厚勾搭上了。
  最要命的是,还怀了那人的孩子,长风丹止当时看姜郅皇帝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若不是边境战事告急,估计当场就要被赐下毒酒。
  趁皇帝还没空想起她,长风丹止连忙向家族求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