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厨投喂手册——假装是一名高手
时间:2019-09-26 08:27:18

  在场众人:“……”
  徐媒婆:“……”
  她脸上涂了脂粉的肥肉因颤动而不停掉粉,妈的,为什么老娘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这些小年轻秀?
  若不是聂家出的礼金实在丰厚,徐媒婆都想撂摊子不干了。
  ……
  长安县主府厨房。
  赵大厨和他的小徒儿蹲在墙角,不停的吸溜着口水,眼神一刻都不肯离开灶台。
  聂御厨也不在意他们的视线,案板上刀起刀落,新鲜的青椒便被切成了整齐的丝条,他把丝条划入相应的碗中,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接着又拿出一块猪里脊肉,撒入椒盐腌制,手上带着力道有规律的捶了起来,直到它的肉质变得软嫩,腌料也入味了,才接着把一整块肉切成薄片,每块薄片大小一致,让强迫症看了很舒服。
  蒜泥、葱花爆炒入锅,香味一下子就出来了,飘逸在厨房的空中。
  “大人,你要做什么好吃的?”
  乔南云撑着下巴好奇的注视着他不停忙碌的身影,嘤嘤嘤,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句话真滴好有道理。
  她突然想起以前好友说过的一句话:肯认真给你做饭的男人,绝逼对你是真爱。
  “青椒肉片。”
  男人头也不回的答道,倒入食材翻炒,侧脸上的汗滴流过脖颈滑入胸膛,背上硬是被热湿了一片,透过微薄的白裳隐隐可以看到腰侧肌肉的线条。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穿白衣的原因,一来不耐脏,二来不耐热。
  今日收拾的这么正经,纯属是在聂母压迫下进行的。
  赵大厨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和满室飘香的味道,眼神已经痴迷呆滞了,“这才是真正的食物啊……”
  难怪之前县主那么嫌弃他的手艺,对比起来自己做的简直是猪食。
  没让乔南云等多久,就在她走神间,聂御厨已经烧好菜给她盛上来了。
  “先填点肚子,我再给你做两道。”
  “啊,这个就够了!再多我吃不完。”
  赵大厨and小徒弟:我们可以!!!
  乔南云连忙拉住蠢蠢欲动的某人,把他摁到凳子上,然后拿起筷子盛好米饭,夹向那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青椒肉片。
  她是从来不大爱吃青椒的,只是今儿个快饿晕了,也不想再讲究什么,却没想到……
  青椒里的肉片怎么这么好吃!!!Σ(д;)
  薄薄的肉片又软又嫩,带着青椒的汁水,咸味刚好,辣中带了点麻,让人舌尖味蕾迅速炸开。
  “太好吃了。”乔南云吃得停不下来,动作太快不小心还被烫到了,大口吸着气,又接着和美食奋斗。
  聂沉:“……”怎么跟头一回吃他做的饭一样。
  聂沉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帕子替她擦拭嘴外一圈油渍,劝说道:“慢慢来,好吃就多吃些,不够我再做。”
  “……”少女从碗里抬起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我要是再胖回去,那一定是你的锅。”
  ……
  “真的好香啊。”
  赵大厨的小徒儿都快落泪辽,他苦着小脸,鼻子里是挥之不去的香味,“师傅,你也能做这么好吃的饭菜吗?”
  赵大厨的反应是给他脑壳子来了一巴掌,“我厨艺如果有这位公子半分水准,当年也不会落魄到去庙里,还捡回了你这个臭小子。”
  想的可真美,非得敲醒他不可,小小年纪就做梦。
  “呜。”小徒弟捂住脑袋,小声嘟喃了句:“不会可以学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赵大厨灵机一闪,对啊,此等良机摆在眼前居然差点就错过了,他站起身,跑过去厚着脸皮想向聂沉讨教一番。
  要是有高人指点,厨艺肯定能得到提升。
  他不知道聂沉的御厨身份,只是猜测是御膳房的膳夫啥的,不然估计当场能激动的晕过去,天呐,御厨那可是全天下厨子都在奋斗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QAQ困了,熬不住了嘤,先码这些,明天应该能码个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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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赵大厨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好了各种被惨拒的情形,也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准备。
  毕竟他这个请求严格来说也挺无理的, 人家也没义务提点他是吧, 每个厨子对自己的手艺都有一份技巧和心得,有些甚至千金不换,食谱更不用说……有食谱的人家都是小心翼翼藏供起来的, 也只有开国皇后有那份心怀把她的食谱公布给全天下了。
  没想到聂沉知道他是长安县主府的厨子后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专门花了一个下午来“调/教”他。
  赵大厨可谓是收获不菲。
  对此乔南云有点摸不着头脑, 聂大人也不像这么好心肠大公无私的人啊。
  一不小心她就给问出来了。
  聂沉眼含无奈只是笑着答:“再过不久你还要回来住, 我没有办法每天都给你做菜,知道你挑嘴,那我便教他几道你爱吃的菜,总不能像今日一样饿着。”
  乔南云这才恍然大悟,“……对噢”
  聂沉:“依据习俗,婚前十日新人不可见,我娘定不会让我出府,到时候让阿福给你送糕点过来可好?”
  乔南云乖巧的应了声:“好。”
  本来她挺抗拒这么快就成亲的, 此刻听着男子细心温和的嘱咐, 突然生出了几分期待来。
  就算他没真正说过“我喜欢你”或是“我爱你”这种表达爱意的情话,可乔南云一见到那张清隽的面容, 脸上就会下意识的扬起笑容。
  乔南云:(/ω\)真的很喜欢聂大人呀。
  比喜欢吃甜甜的紫薯条和软软的糯米糕还有奶茶芝士火锅麻辣烫还要更多的喜欢。
  ***
  之后的五礼很快就走完了,时间飞快的来到了九月初。
  这中间发生了一件大事,丹昭仪生产时不幸薨了,青白的脸上满是惧怕,眼睛睁的极大似是十分不甘。
  她的确很不甘啊, 若是当初皇帝肯多分给她一些宠爱,她怎么会去跟那人勾搭在一起呢?
  自己明明是要坐到最高处的,后位该是她长风丹止的才对!于惜芸算什么东西?
  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
  若不是这个孩子……她肯定可以瞒下去的。
  长风丹止最恨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其次才是姜郅,可是当初她尝试过许多堕胎物什,都没有把孩子弄掉。
  现在连性命,也没能留下来……
  她咽气前回忆自己的一生,才发现追逐了一辈子的东西,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孩子倒是活下来了,只是先天不足,又在肚子里闷了太久,被稳婆接出来的时候瘦瘦小小连哼唧都没声音。
  是个女娃娃。
  唉,这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在这后宫活下去,难啊……稳婆怜爱的把她洗干净放进小被袱,才让人去给皇帝报信。
  姜郅听完到没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一柄玉如意把玩,冷寒幽戾的眼眸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影,出声问:“周礼官可有什么感言要说?”死了也好,省得他亲自动手。
  宫殿里的大门紧闭,不透一丝光,降临的夜幕更是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年轻的帝王坐在高位上,等待审判过错者。
  周厚的膝盖已经跪麻了,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听到丹昭仪逝去后瞳孔一缩,指尖忍不住微微颤动,然而最后他只是伏到了地面上,轻轻叩首,“臣,无话可说。”
  空气凝滞了许久,半响传来一声哀叹。
  震惊,失望,无可奈何。
  “周厚,朕待你可有何不好?”
  “没有。”
  “那你为何与丹昭仪勾结起来,谋害朕!”
  说到这里姜郅铁青着脸,狠狠朝椅手拍了一掌,当初回朝闲下来后,他就开始调查自己头顶上的绿帽,猜过所有人,唯独没有猜过心腹周厚。
  周厚啊,这可是前辈子唯一在他死后跟着撞柱的铁杆心腹,在姜郅心里就没人比他更忠君了。
  这也是周厚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礼官的原因,礼官这个官职虽然不高也没有实权,但是地位很特殊,掌管祭祀和司礼,能够在宫里出入自如,常伴君侧。
  像丞相太子少师这等人臣,年轻时都有当过礼官镀金。
  按姜郅的计划来,他是打算一步步把周厚提上去的,结果……现在却发生了这种背叛的事。
  周厚祖上是一等侯,然而早就家道中落,家中空有一个世袭降爵的名号,连府邸都快抵卖出去以供生活需求了,若不是有新皇的提拔,现在约莫还在苦读诗书。
  他是感激姜郅的。
  周厚闭上眼,颤着唇道:“臣未曾有谋害圣上的心思,只是美人在前,臣的自控力不足。”
  那明媚娇俏的少女啊,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白月光。
  ……
  以前周府就在谨国公侯府旁边,年少的他经常爬上墙头,只为看到另一头少女在月下轻盈的舞姿。
  可她是家世尊贵的贵女,自己只是一个破落户,如何敢去追求表明心意?
  长风家的女子追求者络绎不绝多之如卿,那一对双生嫡女来提亲的媒人更是踏破了门槛,而他呢?虽然长相不俗才华也有,却上有病弱老母下有幼妹,无权无名。
  差别太大,周厚如何也不敢肖想,只敢把那份情意深藏在心底。
  后来当上了礼官,积攒下了不少人脉和钱财,终于觉得自己有了去提亲的资本。
  却不料一个惊天打击——
  她入了宫,成为了丹昭仪。
  那一夜,周厚饮了许多酒,却如何也忘却不了女子魅惑天成的容貌。
  ……
  夜幕已深,于惜芸正在哄着摇篮里的两个胖娃娃入睡,三个月大的孩子胖嘟嘟的十分可爱,白日乖巧的不行,一到夜里就成了恶魔。
  两个孩子有奶娘照顾,但像哄睡喂吃这种事,皇后娘娘都是亲自来,实在不行的时候才让宫侍帮忙。
  “皇后娘娘可在?”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急的在外头跳脚,看到大宫女步夏让她赶紧进去找皇后娘娘救场。
  “这么晚了,发生了何事。”
  “圣上他、他在梨花亭饮了不少酒了,现在还在喝,奴才们劝不住啊,劳烦娘娘去一趟吧。”
  于惜芸皱起眉,把孩子交给奶娘,披了件雪白的狐皮披风才走出门。
  深夜微凉,秋日的风冷飕飕的,她诞下孩儿后体质就容易感觉冷。
  梨花亭在一片片梨花飘落的园林深处,位于湖中央,是春日赏景的好去处。
  一排的宫侍在那儿提着灯笼照明,上边只有男子落寞的身影,他的脚下已经堆了许多个酒坛子,咕噜咕噜滚落到亭角。
  于惜芸问:“圣上是怎么回事?”
  大太监苦着脸:“奴才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敢问。
  皇帝身上还穿着白日的朱黄色龙袍,唇边的酒液流湿了一片前襟,他直接捧了酒坛子喝,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来劝说的宫人,便厉声道:“给朕滚!”
  皇后娘娘:“……”居然叫我滚?
  皇后娘娘:“陛下好大的威风。”
  “惜芸?”姜郅朦胧的醉眼一亮,他放下酒坛子,撂起袖摆站了起来,像是看不到美人的冷脸一般,直接走过去把人抱起。
  “你干什么!”于惜芸惊得捶了下他硬邦邦的胸口,“成何体统,这里还有好多人呢。”
  姜郅把她抱入亭中,放在自己的膝上揽着腰,唔了一声,沙哑的嗓音有点委屈的道:“朕没想干嘛。”
  于惜芸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男子接着问道:“皇后,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是不是很失败……”
  他似是醉的不浅,一双凤眸委屈得盯着于惜芸,像个小孩子一般在求糖吃。
  “噗呲。”从来没有见过皇帝这副样子的皇后娘娘捂嘴闷笑,“只要不亏于黎民百姓,依我看来,圣上这个年纪,已经很好了。”
  “……哦,那就好。”姜郅把头埋入她的颈窝,贪婪地吸缕着她身上的馨香。
  “背叛朕的人,朕也不要了。”
  今夜两人没回凰飞殿,而是在姜郅的龙床上翻云覆雨了一晚上,男子仿佛不会满足一般,不停的在她身上索要,借着酒意大胆逼她说出各种情话。
  于惜芸在他耳边低喘,咬着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春意从不因寒冷而溜走。
  ***
  “儿啊,好好的你怎么就辞了官,非得回族地去,你这是要气死为娘不可。”
  都城通往渝州的路上,马车的轱轮留下了一层层轮印,车厢里不停的传出老妇人的训斥声。
  “娘。”周厚无奈的喊住情绪激烈的老母亲,解释道:“儿子犯下弥天大错,能留住性命已经是圣上格外开恩了。”不走留着碍眼么?
  再说了……
  周厚低头看向怀里瘦瘦小小的婴儿,眼中终于有了点笑意,他还有女儿要养呢。
  周老夫人一哽,“那你倒是说呀,到底犯了什么错,娘还有几分人脉在,说不准能替你求个情。”
  “不必了。”
  “族里也挺好的。”
  另一旁的幼妹不太关心兄长的仕途,她也不懂这些,好奇的凑过去,盯着兄长襁褓里的孩子,问:“哥哥,这是纯儿的小侄女吗?”
  七八岁的小姑娘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小心翼翼的样子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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