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救过的大佬非要宠我——松庭
时间:2019-09-26 08:38:05

  而傅执他们就更不陌生了,从前骑一辆那么拉风的摩托车招摇过市,他那几个朋友由于时常逃课出去,甚至会时不时给他们这些保安散烟。
  结果听这人的意思……
  傅斯年不是君烨老总亲生的?
  傅执才是???
  “卧槽!!!这是什么豪门恩怨惊天大料!!!!”
  “傅斯年!???傅执!????”
  “他说的明明是中文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傻!他的意思就是傅执才是君烨的继承人!傅斯年是他儿子!!”
  “……所以傅斯年和傅执也认识咯?”
  “什么叫认识!弱智!那不就还在同一个屋檐下住吗!!!”
  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达到这种在学校里嚎一嗓子就有十几二十个认识他的盛况。
  可偏偏傅斯年和傅执两个人是在是太出名了,一个出名在父亲,一个出名在乖张的行为,哪怕是再埋头苦学不理世事的学仙,也绝对听过其中一个的名字。
  江善全这一嗓子,确实瞬间让大家对他同情了许多。
  人的脑补能力是可怕的,江善全长了一张和傅斯年相仿的斯文面容,傅执小的时候江善全整天在家打顾芳,可出门之后,没一个人相信他会打老婆,靠的就是这张脸。
  “真看不出来,傅斯年那么清高的一个人,结果居然也嫌贫爱富,不要自己的穷爸爸。”
  “嗨,君烨那么大的家产,是我我也舍不得啊。”
  “他爸爸好可怜啊,头发都白了还被人这么欺负……”
  “看起来过得就不好,傅斯年怎么能这么对待他爸爸?那好歹也是他亲生爸爸啊。”
  傅执攥紧了拳头。
  倒不是他同情傅斯年,而是他见江善全这样卖惨,总会想起小时候江善全也是这样,在他报警说他家暴的时候,一脸纯良地和警察诡辩。
  这副嘴脸,每每想起都令他打心眼里恶心。
  傅执刚要上前,却见初俏先他一步,穿进了人群之中,对保安说:
  “保安叔叔,这一定是误会,你们不要伤害他。”
  保安一听初俏这熟悉的声音,愣住了。
  小姑娘,你弄啥呢?刚刚在电话里义正严辞叫我们抓人的不就是你吗!
  然而初俏面不改色,望着地上的江善全,忧伤又悲痛难忍道:
  “刚刚是我叫的人,我以为叔叔你找傅执和傅斯年要钱是在讹诈,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苦,是我错怪你了。”
  ……要钱?
  周围的围观群众交换一个眼神。
  这个行为就有点微妙了。
  “原本我觉得你找我们这种学生要钱,并且一开口就是好几万实在是过分,但现在我觉得,您这个钱要得很应该啊!我支持你!傅斯年和傅执嫌贫爱富不好,一个是您的亲生儿子,一个是您亲手养大的,您要点钱是应该啊!”
  江善全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看似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居然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傅执就算了,他讹诈傅斯年的事儿她怎么可能知道!还一开口就是好几万,编得有鼻子有眼的,江善全都快以为她真看见自己敲诈傅斯年的现场了!
  初俏的模样真挚又无辜,很具有迷惑性,果然,她这话一出,风向瞬间一变:
  “要钱也太过分了吗?不是来看儿子吗??”
  “什么看儿子,我看就是把儿子当摇钱树!人家校花亲眼看见,还能有假!?”
  “还好几万!我听学生会的人说傅斯年平时花钱从来不大手大脚,是不是钱都给了他亲爹啊?”
  “卧槽!这吸血鬼啊!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还倒打一耙!?”
  保安们更是义愤填膺:
  “找学生讹钱!呸!不要脸!”
  “你有个当爹的样子吗!还好意思诬陷别人嫌贫爱富!”
  江善全见这群保安又把他死死抓住,差点气疯。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钱了!!”
  初俏见他面目狰狞,露出几分畏惧的样子:
  “没有没有,您没有要钱……哦,还有您说要跟着我这点,我觉得有点不太好,我知道您是想通过我关心傅执,但是跟着我这个还是算了吧……”
  围观的一中学生愤然发声:
  “我靠!!还威胁校花!??”
  “什么关心傅执,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勒索钱财还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直接报警算了!!”
  “对对对,赶紧报警啊!”
  结果江善全这一卖惨,不仅没得到一中学生的同情,反而激发起大家维护柔弱又天真的校花的保护欲。
  人多了一起哄,傅执甚至都没有出手的机会,一群学生气势汹汹就要报警扭送江善全去派出所喝茶。
  等傅斯年收到消息赶往校门口的时候,江善全刚好上了傅家派来的车。
  傅承鸿身边高薪聘请的安保可不是吃素的,想带一个江善全走,哪怕他有三头六臂都跑不了,傅执和初俏也都双双让人帮忙给老师请假,坐上了傅家的车离开了。
  晚自习的铃声敲响,这群义愤填膺的学生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惨叫着冲进教学楼。
  只不过,他们和傅斯年错身而过的时候,不少人都不自觉地多看了他几眼。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傅斯年和傅执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在学校里人尽皆知了吧。
  “……喂?”
  “斯年少爷,老板他叫你请个假,回去一趟。”
  傅斯年捏紧了手机。
  *
  这些人的判断没错,江善全的事情确实闹得风风雨雨,学校领导都知道这一出。
  由于没有及时摁住胡说八道的江善全,保安队长还被学校扣了一百块钱。
  校长看着手机上的视频,痛心疾首道:
  “我们学校对手机管得还是太松了,这这这——还有录视频的!无法无天!”
  好在这视频就是在学校论坛里短暂的传了一下,后来被他们发现了,就赶紧封号删帖,把这事压了下去。
  但在回傅宅的路上,傅斯年已经看完了整段视频。
  或许是被江善全折磨的那段日子,他已经在心里反复演练过这样的场景,所以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无法接受。
  令他心绪难平的,反而是初俏站出来以退为进,揭穿江善全真面目的那一段。
  当然,他不会自以为是到认为初俏是为了他才站出来的。
  那个从重重人群中冲出来的,勇敢直面包藏祸心、颠倒是非的江善全的少女,她在最后揭穿江善全的真面目之后,望着某个方向笑了笑。
  浅浅的梨涡里,盛满了澄净纯粹的温柔。
  就好像视线尽头的那个人,值得她如此义无反顾,万死不悔。
  视频播放结束许久,屏幕重归黑暗。
  而在屏幕上倒映出的面孔,却写满了懊悔和痛苦。
  如果他当初能够正视初俏,如果他能够对赵盈盈的谎言多几分怀疑,那么初俏今天站出来维护的,会不会就是他了?
  她的温柔,也会不会是属于他的?
  “到了。”司机轻声说,“少爷和老板都回来了,还来了个合作伙伴,可能有什么大事,您……多留神。”
  傅斯年回过神,点了点头,脚步沉重地下了车。
  他站在傅家的独栋别墅前停留了许久。
  依山傍水的湖畔别墅气势非凡,出自法国设计师的独栋建筑造型优美,傅斯年记得每一个来他们家的家庭教师,都会夸他们家设计得非常独特。
  真金白银砸下去,当然是独一份的精致典雅。
  江善全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对自己的幻想,他意识到,这里确实从未属于过自己。
  不该是他的,争不来。
  该是他的,逃不掉。
  傅斯年跨入了傅家的大门。
  比他先一步的初峰带着一个助理一个安保,先傅斯年一步到了傅家。
  傅承鸿原本没意识到这件事需要告诉初峰,还是傅执将江善全的话原原本本地给他复述了一遍,告诉他:
  “如果你不能保证能将江善全的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那必须让初叔叔也提高警惕。”
  傅承鸿十分惊讶。
  他惊讶的倒不是傅执所说的内容,而是傅执居然,主动找他说话!
  他老出幻听了!?
  还是天要下红雨了!???
  然而让他震惊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傅执不仅仅转述了这件事,还打算要和他一起好好处理这件事。
  这可是傅执啊!!
  平时见了他转头就走,进了傅家没有一个月就拿着自己赚的钱跑出去租房子住的傅执啊!!!
  这巨大的转变反而让傅承鸿措手不及,甚至于和他说话都有些恍惚。
  好在初峰的到来令他转移了注意力。
  “……事情就是这样。”傅承鸿把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这事其实本来应该是我们傅家的家务事,牵扯到了初俏我们也很担忧,所以这才把你也叫过来一起商量一下。”
  初峰没想到傅家的关系这么复杂,缓了好半天才道:
  “……俏俏呢?”
  “她去花园参观去了。”傅执答,“她没事,您不用太担心。”
  初峰皱眉:“老傅,按道理说这是你们家的家世,没我多事的道理,不过既然关乎到了俏俏的安全,我就多一句嘴,这个江善全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这种地痞流氓最是棘手。
  讲道理他不会听,逼急了又怕他做些没底线的事,防人不可能防一辈子,如果处理不好,江善全就是一颗□□。
  “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傅承鸿道,“这个江善全不只是讹诈威胁这么简单,他好赌成性,身上绝不干净,送他去吃牢饭只是时间问题。”
  “他人现在在哪里?”
  傅执答:“就在隔壁的会客厅。”
  此时的初俏站在花园里,担忧地望着楼上。
  一旁带她在家里转转的阿姨笑眯眯道:“小姑娘想什么这么愁眉苦脸的?想上去看看?”
  初俏摇了摇头。
  傅执说这件事不让她管,是傅家人要处理的问题。
  但是想到他和傅承鸿之间一触即发的关系,初俏又生怕这两个人还没对外解决江善全,自己先打了起来。
  “傅斯年?”
  初俏见他从车上下来,有些疑惑。
  “你怎么……”
  “我爸叫我回来的。”傅斯年顿了顿,“今天学校里的事情,谢谢你。”
  不管是为了谁,如果不是初俏,至少他是洗不清嫌贫爱富的骂名的。
  ——虽然这话似乎也没有说错。
  初俏有些意外。
  不知为何,她觉得傅斯年身上的气息好像平和了许多。
  和以前那种装出来的温和不同,这一次见,倒似乎真的通透了一些。
  “嗯。”初俏没多说,“他们都在楼上。”
  被半强迫带回傅家的江善全在会客厅里坐着,门口站着傅家的保安,窗户紧锁,这不是招呼客人的意思,这是在关犯人。
  而此时坐在江善全面前的傅承鸿和傅执,几乎也就是宣判他后半生命运的法官。
  他嗤笑:“怎么?三堂会审?还是要杀人灭口?”
  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傅承鸿眉头都没皱一下。
  “听说你从斯年那里拿了钱?拿了多少?”
  “加起来,也就十万吧。”江善全并不避讳,“有钱人的少爷就是不一样,这才十七岁呢,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十万,我活半辈子,也没存下来这么多钱。”
  他又看向傅执:“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挨了次打,傅总怎么能从派出所里捞回他的亲儿子呢?是吧?”
  傅承鸿心里一惊,生怕傅执被他激怒。
  毕竟他一是讨厌江善全说他进傅家是他走运,二是讨厌有人提起他进派出所的事。
  然而这一次,傅执却格外冷静。
  “少他妈废话。”傅执语气淡淡,“你常去的那家地下赌场要是被端了,你是不是也就不用从我们这里捞钱还债了?”
  江善全变了脸色。
  “你、你什么意思?”
  傅执扯了扯唇角:“我从小在你身边长大,别的没学到,你爱去哪儿,和什么人打交道,怕谁缺什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傅斯年站在门外,没有立刻进去。
  “你们那个筒子楼里的场子,是斩哥的场子,应该说你去的所有赌场,都是他看的。”
  此时的傅执冷静得近乎冷漠,他看着江善全的脸色一点点僵硬,神色没有任何波动,二是继续往下说。
  “你急着找我和傅斯年要钱,肯定是又欠了债,十万都不够填,那肯定数额不小,能欠这么多还能活得好好的,多半是跟斩哥拿傅家做担保。”
  “要是他知道,傅家不会给你出一分钱呢?”
  傅承鸿微微蹙眉,见傅执和江善全谈判时的从容老练,有些忧虑。
  “你想说什么!?”江善全急躁起来,“这种黑社会我惹不起你就惹得起了?惹了他们他们最多躲一阵,你们在明他们在暗,你坑了我也捞不到好处!”
  傅执眼中戾气四散:
  “我要是去和斩哥的人说,你打着他的名号招惹傅家,你猜他信我信你?我要是说傅家没有人帮他还赌债,你猜你的手保不保得住?你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能控制我吗?江善全,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还手了。”
  那些被酒瓶子砸,被人拳打脚踢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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