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撩女主白月光(快穿)——无牙子
时间:2019-10-01 08:04:46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奶奶了!”琳儿好笑,“小少爷,您若是想着媳妇,可得再等两年,好赖考个功名,安家有了庇护,到那个时候您取了小奶奶,我们奶奶就能休息了。”
  “姑姑。”
  安万生上前,抽走了央央手中的话本。
  他比之以前要严厉一些。
  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却总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央央软软笑着,吩咐:“琳儿,去给少爷煮一杯乳茶来。”又指了指旁边的高凳,“万生快坐,烤一会儿火,瞧你一身的寒气,没得冻坏了。”
  “姑姑。”
  安万生还是不见得放松,甚至又皱了皱眉:“我有话问您。”
  “有话就说,不妨碍你坐着。”
  央央坐直了身体。
  “琳儿姐姐说,那冯媒婆来了。”
  安万生说完,他反倒沉默了。
  “是啊,”央央倒是不避讳,解释道,“他们都知道我是安家的女儿,护佑着你长大,安家也稳定了,还是要外嫁的。如今你大了,那些人就觉着我可以离开安家了,可不是就上门来说媒了么。”
  “这冯媒婆先前来过,让琳儿打发了去,这次不死心又来了,”央央叹息,“若是个好人家,我也将就能看看,可偏生这冯媒婆,说亲的人家有些不太好。”
  安万生刚还想着劝央央不要去相看,后面央央话音一落,他反而急了:“这人什么意思,给姑姑相看的人家不好?这样怎么能来上门子!我这就让人打了出去!”
  看他急了,央央才慢条斯理道:“你猜那冯媒婆来说的是谁家?”
  “管他谁家,定然没有我们安家好!他们就是故意欺负姑姑!”安万生怒极。
  若不是他年岁小,那些人何至于可着劲欺负央央?外头人在他面前不曾说过,可他也是听着一群男人在那儿用令人恶心的语调,轻薄的说起安家小寡妇。
  安家小寡妇。
  这些人浑然忘了三年前姑姑还未嫁给父亲时,大家都喊着她,安家小娘子,安家大姑娘。
  来往的那些子读书人家,小官人家,谁个不在想着把他姑姑娶了回去。
  那时候的槐花县里,谁人不知安家阳姑娘。
  可是为了他,为了安家,姑姑从人人都想娶的安家大姑娘变成了人人都敢嘴上轻薄的安家小寡妇。
  小寡妇。
  那些子人怎么敢这么轻薄她!
  如果他能考取功名……
  “说起来是个好人家呢。”
  央央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县丞家的小公子,也不算辱没我。”
  安万生却愣了。
  “县丞家的小公子……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是啊,”央央轻飘飘道,“那冯媒婆来说,许我去给做妾呢。”
  安万生气到脸都青了,挽起袖子就要去外面撵人。
  “太欺负人了!居然敢说让姑姑去给做妾!他们哪里来的脸!我这就去撵了她!”
  安万生气鼓鼓起身要去撵人,刚站起身,那琳儿却脚步匆匆跑了来。
  “奶奶,您快去外面瞧瞧,冯媒婆出事了!”
  央央挑眉:“何事?”
  琳儿是拉着苦脸,却又压抑不住她的笑意。
  “冯媒婆往咱们这儿来时,脚下没长眼,把康家的公子给撞了,那康家公子揪着冯媒婆,在讨说法呢!”
  央央眼底露出了笑意。
  他还是忍不住,来了呢。
 
 
第64章 书生与小寡妇4 ...
  酒楼里热热闹闹, 高楼满座, 大堂里的客人, 哪个的目光不都是汇聚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两人身上。
  那一个, 是头裹着士子巾的青衫书生,另一个,是个涂脂抹粉的老妇人。
  “秀才公行行好,我老婆子不长眼,怨我就是,您啊是读书人,莫要跟我老婆子一般计较, 我这撞了您,给您赔不是了。”
  穿着大红比甲的老婆子堆着一脸的笑,给那书生弓腰。
  旁里吃着饭的客人看热闹,还不断哈哈笑着指点那书生。
  “康秀才,人家是咱们县里头有名的媒人,撞了你一下,估计是要给你撞来一桩喜事了!”
  “可不是!”抬着腿抖来抖去的短衫汉子露着一嘴的黄牙,“书生, 你可不能跟人家计较, 免得你想娶媳妇,人家还不给你相看呢!”
  粗俗的有, 文雅的也有。大都是一同来的读书人。
  “定风兄,不过一婆子,算了。”
  几个书生也劝着。
  他们都是刚刚从州府考完了试回来的, 这前脚回了县,后脚关系好的康邪就说,大家考试一趟辛苦,翻了年大家都还要再去京城,趁着这会子松懈松懈,他自掏了腰包,要请了他们来这安记酒楼舒快。
  槐花县里若说是有了名的酒楼,安记酒楼是当之无愧的首选。康邪没说去哪儿,只说他出钱,那几个士子与他关系都亲近,知晓他兜中不差钱,一起儿起了哄,一群人泱泱儿聚来了着安记酒楼。
  可谁知,士子们还未上楼,在那拐角处,一个脚步急匆匆的婆子走来,康邪似乎在看墙壁上的壁画,未曾注意了去,上前一步,直叫那婆子撞的肩膀碰上了壁柱。
  年轻小姑娘小妇人,手里可没把子力,攥着小手,连一壶水拎着都颤巍巍的,可上了年纪的尤其是做过活的老妇人们,就像是各个吃了大力丸,一巴掌过去能把实木的柜子掀个翻,更别提一肩膀撞到一个文弱书生了。
  几个士子脑中飞快划过一个隐约的念头,这定风兄不是脱了衣有一身结实的肌肉么,比起他们的文弱,定风兄像是文武双手抓,身子骨可不比他们孱弱,怎么也叫这老婆子给撞的站不脚?
  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其中关联,只晓得这素来好说话的定风兄似乎是恼了,板着脸眼神里都透露着不快,那眼神,直叫冯婆子心里头都起了慌。
  都说这些读书人惹不得惹不得,刚刚去州府考了试回来的,指不定这里头的秀才公就要出几个进京面见天子的,他们穷乡僻壤泥腿子的粗鄙人,可是见了这些读书人身子自然矮三分。
  偏就这么不巧,让她给把秀才公撞了。
  冯婆子也是十里八方有面子的人,她惴惴笑着只盼着这秀才公还指望她给说亲,放过了才是。
  “既是个媒人,急匆匆在这酒楼里横冲直撞作甚?!”
  康邪揉了揉他撞在了壁柱的肩膀,巧了,是他右臂。
  这一动作让那婆子心里头可慌了。
  哎呦,该不是真让秀才公伤了胳膊手了吧,那读书人的右手,可是他们的命!
  若是不讨好,怕是要她吃苦头了!
  冯婆子赶紧着赔笑弓腰。
  “秀才公,婆子我就是个说媒的,遇上了喜事,这不自己替主家高兴,一高兴就抖擞了,给您撞着了。您还请大人大量,就当是沾沾喜气,回头秀才公也马上天降天大喜事!”
  “酒楼子里吃饭,你倒是吃出喜事了,”康邪的眼神透露着一股子邪气,“冯婆子,你难不成要给着酒楼里的菜肴说亲?”
  “哎呦我的秀才公,您这是埋汰人哦!”冯婆子也不敢欺瞒,“您对我有气,婆子知道,只是您好赖也是这安记酒楼的客人,您多少,给安家奶奶些面子,老婆子来,就是给安家奶奶送喜的。”
  康邪没说话,只那眼神瞧着,似乎有点子深,渗了人的凉。
  “您行行好,我这头赶着给安家奶奶说喜事呢,奶奶若是高兴了,指不定东家有喜,酒楼给您免了饭钱呢。”
  康邪不紧不慢。
  “我倒是不知道,我家竟然穷至如此,要你帮着省饭钱了。”
  冯婆子讪讪的。
  这康家的秀才公怎么瞧,怎么都不太像是一个好说话的。只让她这撞了一下,倒是抓着不放了。
  莫不是要钱?
  别人给她钱是天大好事,若是想要从她兜里往外抓半个铜钱,那也是在要她的命!
  “康秀才公,您到底是想怎么着啊!”
  几个和康邪同路的秀才也都有些纳闷儿了,这定风兄从来可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尤其是和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怎么今儿,偏生就让他按住不放了呢?
  “你既说你是媒婆,想必你手上有点本事。”康邪开了口,“你说你要你给安家奶奶说亲,说的哪户人家?”
  这却是多少有些好奇了。
  冯婆子松口气,只要他们好奇想打问,她也敢说一说。
  “可是个顶了天的好门户,秀才公您也该知道,咱们县县丞的小公子,最是俊朗,读书又好,又温柔,若是安家奶奶跟了小公子,日后可是官家女眷了。”
  康邪的笑可不对味了。
  “那个前不久刚纳妾的?他娶妻三载,莫不是刚亡故了妻子?”
  冯婆子讪笑:“您这话说得,小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让您给说的亡故了呢。”
  “既然未曾亡故……”康邪冷着声,“你来说的哪门子亲!”
  冯婆子赔笑:“这……安家奶奶到底商户出身,又是嫁过人的,能给县丞家的小公子做妾,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
  冯婆子倒是嘀咕,这安家奶奶二嫁的身,还是商门,抛头露面的,若不是长得好,安家有财力,人家县丞家的公子何苦要她呢。
  大喜事,这对安家可是个大喜事。
  康邪倒是笑了。
  “冯婆子,你就是给人说个妾的,好意思宣称你是槐花县最好的媒婆?”
  旁边几个书生听说这婆子是要给人家安家小妇人说个妾的身份,就差啐她一口了。
  “可别在这儿丢人了,正好趁着这会子自离了去,莫要叫人家安家下人把你丢了出来!”
  冯婆子这就恼了:“我好端端来给安奶奶说亲,怎么就丢人了?不想做妾?总该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吧!嫁过人的商家妇人,还能再许给什么不得了的人家做正妻!”
  她这一嚷嚷,那跑堂的小二也听着了,皮笑肉不笑来拽她。
  “您好大的威风,要来给我们奶奶说去做妾,还这般底气足!不若请您去给我们奶奶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冯婆子这边吵成一团。
  那处就有一个板着脸的丫头从后院出来了。
  瞧这打扮,人人都晓得是安家小妇人身边的那个大丫头。
  “冯婆子,听说你在我们酒楼里冲撞了人家秀才公,你这可真的太没有礼貌了,和人家秀才公好好道个歉,莫要让我们酒楼替你致歉。”
  那丫头可不是就是琳儿,代表着安家奶奶的大丫头,嘴角的那抹子笑,可不是来见喜事媒婆的。
  冯婆子给人冷嘲热讽了几通,老脸上挂不住了。
  “你这丫头嘴巴不好使,一点客气都不知道怎么讲,安知你家奶奶还指望着我?!”
  “这就不劳婆子你操心了,我家奶奶我自然会操心。”
  琳儿皮笑肉不笑。
  “康秀才公,您可没事?听说您读书人刚考了试回来,可别叫着婆子给冲撞了,让您受点子什么伤,害了您的功名前途啊!”
  康邪等那琳儿来了就收起了一声凛然,温和的和其他几个士子别无不同。
  “这婆子无状,冲撞了使我撞着胳膊,不然些许小事,我却不会计较的。”
  康邪温和道。
  他单手还扶着自己的右臂,眉宇中似乎藏着一丝隐痛。
  这书生最是好面子,若不是真的伤着了,哪里会当众拉着一个婆子理论。
  冯婆子苦着脸赔笑:“康秀才公,您大人大量,且绕了老婆子这回。”
  “我若是拦着你,只怕你还怪我小心眼。若我放了你,胳膊有伤又如何?”
  康邪慢条斯理道:“不若你随我去医馆,请了大夫来给我看,若是无事,你只走了就是。若是有事,你请了你儿女来交付银钱就是。”
  冯婆子可没想着,不过是来一趟给县丞家公子带话,怎么把她自己给捎带了进来。她可不是个能给人家掏钱的,当场都要哭出来。
  “秀才公,您可行行好,我老婆子哪里来的钱!您这是在逼我去死!”
  这话一说,不少人都乐了。
  “你不是最有名的媒婆吗,说成一件,手里可要落好几两的银子,怎么就没钱了?”
  “钱袋子里的银子舍不得往出掏,冯婆子,这可就丢人了啊!”
  冯婆子可不是狠狠丢了会脸,她臊得没话说,生怕让康邪给抓着带去医馆看病赔钱,却是趁着人不注意,一扭头转身顺着大门跑了去。
  这行为是直接连媒也不做了。
  所有人都哄笑,得了大乐子似的。
  唯独康邪,嘴角的那抹笑更邪气了。
  冯婆子最是小气,为了省钱吃糠咽菜,自己胳膊断了都不去找大夫,怎么可能舍得给他出钱。
  跑了好啊,跑了,就别想再来了。
  康邪收回目光,彬彬有礼对着那琳儿道:“不小心在贵酒楼惹了事来,若是姑娘得空,烦请告知安家娘子,康某为补回贵酒楼损失,之后几天,就在贵酒楼住下了。”
  康邪说住下,倒不是说大话。
  他先是与士子们宴客,一日三餐尽在安记酒楼。
  只他来了就来,从不曾提起安家小妇人,任由别人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三天后,听闻那县丞家的小公子换了个媒婆,听说吃了教训,准备这次不走酒楼,要走了后院小门,上门来给安家小妇人说亲。
  康邪嘴角带着那抹子邪里邪气的笑,扯了扯衣领子,一口灌了杯中酒,脚步跌跌撞撞。
  这康秀才在酒楼吃了三四天,素来规矩的,从不曾乱走,这跑堂小二皆未注意,到叫康邪一路跌跌撞撞撞到了后院里去。
  央央独自一人,身边得了使唤的人不过几个,各司其职,黄昏失了金色逐渐暗沉的天,可不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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