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结巴——林覆
时间:2019-10-02 07:45:52

  宋宴初摇摇头。
  “那可是碰到了什么人,被气着了?”
  宋宴初拼命摇头,脸更加红了。
  倩儿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元顺才从外边急匆匆地走了回来。
  他身上有些脏乱,衣服领子也被扯得一塌糊涂,应该是跟那个清朗折腾了不少功夫。
  他见到宋宴初已经回到宫中,也能松了一口气,忙过来神情紧张地道:“公主可还好?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宋宴初想起方才发生的事,还是稍稍低下了头,有些为难地敷衍道:“没、没事。”
  元顺也察觉到宋宴初此时面上的红晕十分厉害,似乎一时半会儿都退不下去,他心中不免有些症结,可还是笑了笑说:“公主没事就好。”
  “你你……呢?”
  宋宴初也抬起头关心了他一句,看着他身上皱巴巴的一块一块,也有些担心。
  那清朗看着块头比蔺承安还要大,宫中一般的侍卫只怕都拗不过他,要真动起武来,元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元顺脏兮兮的脸上笑得更明朗了,道:“只要公主没事,奴才就没事。何况那侍卫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奴才罢了,在宫内还是不敢动真格的。”
  宋宴初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元顺见桌上的碗筷都没有动过,亲自去拿了过来,放到了宋宴初的面前,柔声说道:“公主还是吃些东西吧,这几日的事情还有的公主操劳,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宋宴初看了他一眼,这才发觉肚子实在是空得不行了,要是为蔺承安那家伙饿了自己肚子,还真是不值当……
  她抿抿嘴,说了声“好”。
  拿起碗筷,宋宴初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就听到芳儿匆匆走过来传话。
  “公主,那彧国的江伊然又来了!”
  “咳咳咳……”
  宋宴初听到这声,不由得心急呛了声去。
  倩儿听了也来气,“她昨日来初宁宫,还嫌把我们公主气得不够惨么!索性将她轰出去就罢了,还来通报做什么!”
  “咳咳……”
  宋宴初忙拦住了倩儿,回头看了眼元顺,“你觉得……应当要见么?”
  元顺低眉思忖了片刻,出主意道:“她这么着急要来见公主,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过应当是因为今日在洛芳殿发生的事情着急了,如今的主动权在我们的手中,不见她也无妨碍。”
  宋宴初点点头,就让芳儿与倩儿一同去前殿请她回去。
  赶走了江伊然,宋宴初的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又继续用膳。
  吃饱喝足。
  果然心思就少了一些。
  宋宴初今日乏得很,本想着要早些歇息,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睡不着,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蔺承安的影子。
  心里一团乱糟糟的。
  她索性起身,披了件薄披风上身,想要去附近散散心。
  “奴才陪公主去——”
  宋宴初打开门,就看到元顺一直候在门外。
  这个点除了值夜的,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自从元顺贴身在她身旁伺候之后,倩儿和芳儿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气。
  她愣了愣,想着元顺也够累了,叹了口气笑道:“不必,你、你也去歇息吧……”
  以前她总是一个人,宫里头没什么人爱搭理自己。
  可现今有人搭理,也不是什么好事,反而多了这么多心烦的事出来。
  一个人能静静也好。
  元顺错愕了半分,抬起头,注视着宋宴初一人纤细飘摇的身影朝门外走去。星光星星点点洒在她的披风上,不怎么显眼,却将她头上的那朵银色珠花照得夺目,惹人心生怜意。
  他微微有些出神,嘴角不由得紧绷了一些。
  其实傍晚蔺承安亲吻宋宴初的那一幕,他当时便远远看见了的。
  他身上的狼狈也并非是清朗所为,而是他自己……
  只是……
  元顺的紧掐着自己的掌心,额上的青筋隐隐凸显,面色发灰,几道鲜血已经从他的掌心肉上渗了出来。
  他在忍。
  一直在忍……
  只是有些情愫还是忍不了、也灭不掉,哪怕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
  不知何时,眼见宋宴初已经出门瞧不见了,他便脑子一空,便什么理性缘由也顾不得,拼了命地追了上去。
  “公主!”
  “公主——!”
  他从后面想要一把抓住她的手,却霎时落了空。
  他心仿佛都死了一半,正要去第二次抓她的手时——
  宋宴初听到他叫自己,已经呆呆地转过了身子。
  她见到气喘吁吁的元顺,怔怔一笑:“你你怎么又……?”
  元顺喘着紊乱的气,此时看见她对自己笑,也不由得傻笑了笑,额上的汗珠已将他入鬓的眉毛浸湿成了一簇一簇。他的眼神虽然有几分落寞,却瞧着很清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干净。
  他许久都没有缓过来,伸出双手就将宋宴初的身子一把揽入了自己怀中。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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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料影帝宋复一直想找机会与当红影后林蓁合作,只可惜每次私下看到她,就浑身不适——反差太大,人不如戏。
  于是,他总盼着戏里的林蓁与现实生活中的林蓁,要是两个人该有多好。
  直到他遇见了林莘,他觉得自己盼望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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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莘隐姓埋名替妹妹林蓁演了十多年的戏,死而后生在软萌甜的身上,好歹能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可偏偏有块狗皮膏药,姓宋。
  “林影后,其实我想撩你很久了。”
 
 
第26章 
  “公主,奴才是放心不下您……”
  宋宴初听着他这声的语气,愣了一会儿,又憨憨地笑了一笑。
  这皇宫中到处都是侍卫把守,有什么可放心不下的,何况她也只会在初宁宫旁转悠,又不会走多远。
  真不知元顺这是瞎操的什么心。
  元顺仍是不肯放手,喉间微微哽咽,反而抱得她更紧了一些。
  不知宫中从何处飘过来的笛声,阵阵悠扬,哪怕他此时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言说,也并不会让宋宴初觉得尴尬。
  宋宴初细细料想,他应当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他一个人在宫中,应当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
  她从没问过他的家人如今在何处,可背井离乡入宫为宦,总归是个可怜人。
  她没急着推开他,也轻轻地伸出了手,宽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小的时候她抱着皇兄那样。
  “元顺,我没、没事的,你不都瞧见了么……”
  “公主——”
  元顺又低声在她耳边唤了他一句,咬了咬牙关,道:“我在想,若是我当时没有入宫,那该有多好。”
  若是当年他没有选择入宫成为一个太监,他或许……还有跟蔺承安一较高下的机会……
  他一直以为成为太监所受的屈辱将是他此生所承受的最痛,可到了眼下,他才明白,往后的日子都将比那一日所受的痛苦煎熬上十倍百倍……
  宋宴初不大明白他这话里头的意思,只是又用手轻抚了抚他的背,笑着道:“若是你、你不入宫,我便识不得你你了,少不了还得多受受几次别人的欺负……”
  元顺也不由得笑了笑,渐渐松开了宋宴初身子。
  宋宴初也笑了。
  从小陪伴她的亲人如今都已不在身边,元顺之与她来说,就像是亲人一般,不仅仅因为他是巽妃的旧人,而是一种莫名而来的信任。
  “公主,奴才其实……”
  “嗯?其实什、什么?”
  元顺现下已经冷静了下来,并未似方才那般被妒意冲昏了头。
  可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藏不住。
  “奴才,其实一直对公主——”
  “宋宴初!”
  猝不防一个巴掌,就从旁侧的树丛中蹿出一个人影,猛地朝她扇了过来。
  虽元顺眼疾手快挺身去替她挡了一挡,宋宴初的脸上还是蹭刮到了半个巴掌印。
  “公主没事吧?”
  元顺忙检查了下宋宴初的伤口,一脸担心。
  宋宴初捂着脸摇摇头,打得力道倒是不重,只是鼻子旁侧被指甲划出了两道细细长长的血印子。
  元顺心中一急,回头就看到是江伊然带着她的两个侍女傲然地站在面前。
  江伊然这会儿既没有戴帽子,也没有蒙任何面纱,头上满是叮当作响的珠翠,可因为此时天色暗,也看不大真切她的面容。
  何况此刻,也顾不得她究竟长什么样了。
  元顺紧绷着牙关,气涌了上来,就想替宋宴初还手教训她。
  宋宴初忙拦住了他,皱眉摇了摇头。
  她扭过头看向了江伊然,目色变得暗了几许。
  这几日,她也受够了。
  受够蔺承安总是惦记着她,受够蔺承安总是借着关心江伊然的借口两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她没问缘由,更没问江伊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动手打自己……
  宋宴初突然伸出了爪子去,就先元顺一步,去生猛地拽住了江伊然的头发!
  江伊然疼得“嗷”了一声,头上的发髻顿时全乱了,原先整齐梳好的头发像是要炸开似得。金钗银钗有的是落在地上,有的则移到了她的脑门前边儿,东倒西歪的,扯得她面目狰狞,还止不住地叫唤。
  看着两个女人纠缠打得不可开交,元顺在一旁也有些傻了眼。
  她方才不让自己动手,还以为是她怕打了江伊然惹上麻烦,可这会儿宋宴初自己急眼了,居然是想亲自去动手打她……
  兔子急了也咬人,说的就是这个理。
  他差点忘了,她以前还是这样打过蔺承安来着……
  江伊然自然也是不服气,脖子根都发红了,伸出手也去扯住了宋宴初的耳朵与头发,嘴上还一边骂咧:“你这个结巴,竟敢还动手打我!我可是你们岚国的贵客!”
  宋宴初紧闭着嘴不说话,眼睛也来不及瞧仔细,更顾不得自己身上受了什么伤,只是拼了命地一碰到江伊然身上的东西就抓就扯。
  江伊然狼狈的很,领口的衣衫都被她扯破了一大块。
  一时她还打不过宋宴初,那两个侍女见状,也忙过来边动手边想拉扯开宋宴初。
  这时元顺已就就近从初宁宫找了人来。
  初宁宫的人见到自家公主被三个女人欺负,自然也是气不过,倩儿带头冲上来便又是一场混乱。
  直到惊动了附近的侍卫,才将这两边的人给拉开。
  既然都惊动了侍卫,少不了就已经惊动了这后宫之主。
  没过片刻,皇后就匆匆赶了过来。
  这时候江伊然还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宋宴初则气喘吁吁地拼命顺着气,硝烟味十足,若不是有侍卫拦着,恐怕又要打起来。
  “简直是胡闹!”
  皇后的凤冠都还未戴在头上,显然是已经歇息下,一听到两人打架就什么也顾不得立刻赶了的过来。
  她看见宋宴初与江伊然的脸上都一道一道的,头发乱蓬蓬的,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心里头就更加来气。
  “你们两个今日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是吗!早上在洛芳殿闹得还嫌不够,没了人又要私下打闹!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江伊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皇后娘娘,是宴初公主先来扯我的头发的!”
  宋宴初紧绷着唇也用鼻子用力地吸了两口冷气,没想着要辩解。
  元顺在旁说道:“皇后娘娘,是江小姐扇公主的巴掌在先。公主的性子娘娘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十分恼了她,她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倒是江小姐,下午曾想来拜访过公主,只因公主身子不适先请她回去。她便将这等小事记恨在心,上来便对公主下了重手——”
  皇后听了愈发蹙眉,此时倒也没有非要偏袒外人的意思,冷冷对江伊然问道:“真有此事?”
  江伊然脸上的愠色也未消,听着皇后的发问霎时有些心虚,支吾了片刻,又理直气壮地道:“伊然的确一时冲动不小心向她动了手,可并不是因为记恨什么小事……而是——”
  “而是什么?”
  江伊然屏了屏气,便说道:“而是……我看见宴初公主在此处与她身边的这个太监抱在一块儿,亲密得很。看到这等败坏宫闱风气之事,伊然之事想着要从中阻拦他们,伸手不巧才打到了公主的脸颊上的——”
  在场的人皆有些错愕。
  皇后的目光也直直地刺向了元顺。
  宋宴初蹙眉,被人这般污蔑,便有些沉不住气,“你在胡、胡说什么……”
  江伊然闷哼了一声。
  “你休要抵赖。我方才与我的人可都是亲眼瞧见了的,你与你身边的这个太监勾三搭四,不清不楚!怪不得你这么着急要向皇后提议纳我为承安哥哥的妾室。原来你就是个□□,还辜负了承安哥哥的一片心,没想到连个不中用的太监你都要偷!简直是龌龊!”
  宋宴初回头看了看元顺,一时不知该解释什么,又面红耳赤地瞪向江伊然:“我与元顺并非是、是偷!”
  “如果不是偷,那你们就是光明正大的咯?只听说过太监与宫女有做对食夫妻的,没想到堂堂一个岚国长公主,还要下作到勾搭一个太监。这可更得让皇后娘娘好好评理,正一正你们岚国的后宫风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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