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豪门,我不嫁了!——桐荣
时间:2019-10-03 08:25:38

  “那个我们先走,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喝坏了脑子的男人,顶着个啤酒肚,浑身酒气地问:“你骗谁,贺家把李苒赶出来,你又是哪冒出来的未婚夫。”
  旁边的人立刻拉着他想要带走。
  贺南方朝孔樊东抬了抬手,后者非常利落地守在外面的大门口,一副谁也别想走的样子。
  几个人心里开始变得慌张:“我们……我们不是有意,都是酒桌上的混账话,你……您不要当真。”
  贺南方点头,十分通情达理:“谁没有说过诋毁李苒的话,可以先走。”
  一共四个人,其中喝多了那个开始说些混账话,可见贺南方这架势,也不能把那人扔在这里不管,正要开口说什么。
  贺南方点了点手表:“五秒钟。”
  “给你们做选择,留下来陪他,或是先走。”三秒后,原地只留下了那个喝的醉醺醺的酒鬼。
  贺南方的做事方式十分霸道,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别人,简直土匪行径。
  李昌明还没开口,贺南方似乎就猜到他想说什么:“伯父您放心,我这人讲道理,谁说了不该说的话,谁就要承担责任,别人我一概不碰。”
  “而且孔樊东下手一向有分寸。”
  他看向李昌明,虽是询问,却不太是:“您看行吗?”
  李昌明还能说什么,跟自己宝贝女儿相比,教训这种喝醉酒满嘴胡话的人也是应该的。
  那酒鬼还有三四分理智,刚才的话说的有多嚣张,现在胆子怕的就有多小,人一走后,他就趴在地上装死。
  贺南方将他交给了孔樊东:“弄醒先。”
  孔樊东力气大,一个手臂就将一百多斤的汉子从地上提起来,扔进院子里。
  院里有一口井,平时用吊桶从里面打水,孔樊东先浇了一盆水在他身上,见还不醒,便将人提起,悬着成一半身子在井口,一半身子在外面的样子。
  那人丝毫没有着力点,全身的力道只靠孔樊东拎在他背上的那之后,立刻吓得孤苦狼嚎,很快就求饶起来。
  李苒和李昌明目瞪口呆地看着院子外面,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惊叹贺南方的行事手段。
  只有人骂了李苒几句便被这样弄,当初李昌明打贺南方那十几拳,让他养伤半个多月——其中的代价又该是什么。
  贺南方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瞥了眼李苒:“你做的?”
  李苒点点头。
  贺南方就着她的桌前拜访着的碗筷,跟李昌明打了声招呼:“伯父,我还没吃午饭,叨扰您了。”
  李昌明脸色铁青,看了眼一脸云淡风轻的贺南方,又看了眼一脸李苒。
  后者一脸心虚的表情,心想:“爸,你别看我呀,我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昌明瞪了她一眼:“给我上楼来!”
  李苒无辜躺枪,垂着头跟在李昌明后面。
  外面的杀猪般地狂叫不绝于耳,而贺南方在客厅吃着李苒做的饭。
  面不改色。
 
 
第47章 
  李昌明难得对李苒发了脾气:“他怎么会来?你们俩是不是复合了?”
  李苒冤枉的眼睛都急红了:“没有, 我不知道他今天过来。”
  李昌明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不是你叫他来的?”
  李苒摇头, “自从分手我就没往贺南方身边凑过, 虽然碰到过几次,但哪次不是他主动……”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妥,连忙闭上嘴。
  “你们两之前还见过?”李昌明恨铁不成钢, 李苒好不容易跟贺南方分手,跟贺家没关系了,现在又扯到一起了。
  之前,她一直没有把台风天一个人被困在宾馆这件事告诉李昌明, 结果现在又牵扯到贺南方,看来是不说不行。
  于是她把当初一个人被困在外地的宾馆,后来是贺南方去找她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昌明。
  李昌明结果又顺藤摸瓜地问:“台风天你一个人去J市干什么?”
  李苒眼睛一躲闪,差点后悔到把自己舌头咬了, 不情愿地又把抄袭风波告诉他。
  李昌明沉默了片刻:“也就是说分手后你们一直有联系?他还在台风天冒着大雨去找你,还帮你解决了抄袭的事情?”
  李苒点头, 可是听李昌明的话说法是对的, 却意思却怎么都不对。
  听起来, 像是他俩分手后,还跟以前一样, 甚至接触还变多了?
  她见李昌明满脸不悦,“爸爸, 你放心我真的没想跟贺南方复合,碰巧的那几件事,都是……意外。”
  李苒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 她心里没有半分意思,态度坚决的很,可偏偏她又确实跟贺南方遇见了好几次。
  毕竟李昌明比李苒多吃几十年的米饭,一眼看穿了贺南方的把戏:“意外?哪件事不是他贺南方一手策划的?”
  “也就是你傻乎乎的一而再上当。”
  李苒:“……”
  李昌明:“好个贺南方,真是有勇有谋,既敢台风天冒着危险去找你,让对他放下芥蒂,之后又借着帮你摆平抄袭事件的事情三番两次来找你。”
  “你们俩关系越走越近你都没发现。”
  李苒:“……”
  爹,给您亲闺女留点面子吧!
  李昌明这么一分析,李苒也算是明白了。
  自己最近似乎没有以往那么排斥贺南方,一开始她单纯以为是现在贺南方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而且婚礼那件事,她也算将他脸面驳的一点都不剩,当众叫他下不来台。
  算是两厢扯平,哪知贺南方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动作。
  “想明白了?”
  李苒点头:“明白了!”
  “爸爸,我这就把他赶出去。”
  说着,就要转身下楼,被李昌明喝住:“回来!”
  李苒揣着手手,大眼迷茫地看着他:“啊?”
  李昌明咬牙切齿,他第一次发现贺南方这个小子这么聪明。
  他千里迢迢次从N市来李家,不论过往,远道而来的都是客人。更何况,他之前又三番五次的帮过李苒,就事论事来说,李家确实应该谢谢他!
  这样一说,李昌明又不好赶他走。
  “留他一顿饭再赶走。”
  李苒点头:“知道了。”
  李昌明气的脑壳疼,将自己房门关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李苒回到楼下后,贺南方正拿着筷子挑挑拣拣,一副没一处能下嘴的样子。
  这桌菜本来就是他们中午吃一半的,贺南方这个人又极度洁癖,若不是这桌菜是李苒做的,他恐怕望都不会望一眼。
  见李苒下来,他稍稍紧了紧眉头,做出一副十分没食欲的样子。
  李苒心里冷笑一声,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着他:“你别装了。”
  “我爸都告诉我了,这都是你的计谋!”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有一小半是费烜精心策划给他的,譬如醉酒那次。
  其余大多数都是贺南方真情实感。
  若说全都是演戏,那真的是冤枉他了。
  贺南方坐在椅子上,身子稍稍偏转,抬头看她:“我真的没吃饭,很饿。”
  意思很明显,这桌破菜我是吃不下了,你要么看我饿死,要么去给我搞点吃的。
  孔樊东处理完那人后,早已带着人出去吃饭,徒留贺南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可怜巴巴。
  “让孔樊东带些饭菜给你。”
  贺南方眉头皱着更紧,满脸拒绝,但现在跟以前比,他比较会说话一些。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就是一声令下:你做给我。
  现在强硬虽还是强硬,他绷着脸,:“你给我做。”肚子饿的确实难受,一开口语气便不好
  这种口气跟声音,李苒会理他才怪。
  只见他下一句立刻接道:“好吗?”
  这就像一种什么感觉呢?你开着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在高速上飞驰是,突然冲上一片减速带开始降速缓冲,梗得人不上不下,像是嗓子里卡了根鱼刺。
  李苒被这句“好吗?”弄得欲言又止,十分憋闷。
  她有点不情愿,也有点恨恨:“只有面条。”
  贺南方欣然同意。
  李苒进厨房给他下一碗面,红彤彤的番茄去皮下锅,炒到香烂,加入沸水,等汤汁变得浓稠后,散发出番茄汤底浓郁的香味,下入面条。
  “吃吧。”
  “你很会做饭。”贺南方吃了一口,如此评价。
  他一般很少吃中式的面条,只吃通心粉意大利面之类的西式做法。通常没有任何筋道的意大利面裹着不知名的酱料搅拌,冷冰冰地端上来。
  李苒:“嗯。”
  她确实会做很多饭,只不过一直以来贺南方太忙,更中意西餐,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做给他。
  以前想做的事情,今天却以这种非常不情愿的方式实现了。
  李苒想起她以前看过的一句话:人的期待,以及兴奋是一种多巴胺维持的效果,但多巴胺维持的时间很短,一旦过去就很难再找到当初的心情。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面对相同的事情,不同时时间——会有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感觉。
  吃完饭,孔樊东还没回来,贺南方吃饱喝足后像只大猫似的,跟在李苒的后面。
  她去厨房他也跟着,她回客厅他也跟着。李苒被跟的烦了,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腕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能不能不要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大概吃饱后,心情很不错。贺南方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些茶叶,端着杯子慢悠悠地喝着。
  “我在度假。”
  李苒回头看他,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你在度假?”
  “度假你来这里干嘛?”
  贺南方:“喜欢?”
  李苒心里腹诽:你喜欢,可我不喜欢。
  贺南方靠在门上,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手里的茶都喝完了,李苒的碗筷还没洗完。
  “你喜欢做家务?”
  李苒:???
  “哪里能看见我喜欢做家务了?”
  贺南方手指轻点着腕表:“你已经刷了30分钟28秒。”
  “30分钟你可以用来干许多有意义的事情。”
  李苒笑了笑,不知是笑贺南方不食人间烟火,还是笑他把时间一笔笔算的如此清晰,像是在身上背负着一块巨钟。
  “我觉得这三十分钟用来刷碗很有意义。”
  “你可以用来画画,或者干别的事情,这些家务可以有智能家电代替。”
  李苒转过身,“你觉得每分秒秒都要计划在有用的事情上,必须做有意义的事情,那是你贺南方的人生。”
  “我李苒的人生就是想画画时画画,不想画画时刷碗。”
  “这是我的自由。”
  贺南方非常努力地思考李苒的话,虽然百分之九十九他都不赞同,但是没有反驳。
  或许说他是在用沉默赞同李苒的自由。
  “生活就是这样,你每天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是因为你身后有几十人为你操劳这些琐事。”
  “但贺南方,那并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大多数人都做不成贺南方,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贺南方能察觉出落李苒的不高兴,即使他不知道自己哪错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补救,但他还是非常爽快地道歉。
  “我很抱歉,刚才说出那样的话。”
  李苒摇头,她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来:“你其实并不明白这些,所以不用道歉。”
  “我能理解你的不食人间烟火,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生活所迫。”
  下午孔樊东回来后,贺南方坐车离开,李苒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来。
  总之贺南方像是夏日午后突然飞上纱窗的一只蝉,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来,用他的破坏力将这个午后搞得乱糟糟,之后又震动着他强有力的翅膀飞走了。
  班级聚餐是在晚上,下午李苒将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熨烫。
  她找出一件浅草绿的珠光连衣裙,款式简单,也很低调。脖子里搭着一条小红心项链,手上只带了一块白金表。
  总之是最简单低调的装扮,她掐准时间,打算迟些去,早点回来。
  傍晚五点多,她在院子里给葡萄架驱虫,大门没关,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中间那两人她认识,李曼曼和李碧玉,旁边几个看着有点眼熟,但具体人名一个都想不起来。
  几个女孩打扮的光鲜亮丽,十分漂亮,李曼曼穿着件一字肩低胸的泡泡裙,踩着高跟鞋,忸怩着走过来。
  “李苒,知道你没有车,所以我特地来接你。”
  李苒放下手里的驱虫喷雾:“那挺谢谢你。”
  李曼曼惊讶的语气:“马上就到时间了,你在怎么还没换衣服?”
  “你不会就穿这身衣服去吧?”
  李苒在家时居家服的装扮,上身一件米色的无袖,下身一条浅黄色的短裤,踩着人字拖。
  “稍等一下。”
  李苒进去后,几个人坐在外面的葡萄架下闲聊。
  “李苒身材好好呀,腿好长,好白。”
  “也就那样呗,邋里邋遢,就穿着一身睡衣就在外面走。”李曼曼颇有些嫉妒的语气。
  李苒换完衣服,又简单地用口红提了提气色,就这么出门了。
  她这一副出水芙蓉,红尘不染的样子,倒是把其他几位的妆,显得特别浓重了。
  “李苒,你这化妆技术好好呀,花了跟没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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