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春如酒
时间:2019-10-06 07:55:41

  段瑞金果然看向她,目光停顿几秒后继续吃饭,淡淡道:“你不是有丫鬟。”
  “我跟她合不来,让她走了。”
  “那就再挑一个。”
  阮苏抓住机会问:“家里的我都不喜欢,可以去外面找吗?月钱从我的钱里扣。”
  段瑞金停下筷子,侧目看着她。
  他的眼型特别漂亮,从眼角那儿尖尖地勾过来,是一道美丽的弧线。
  双眼皮不算宽,但眼尾上扬,瞳仁永远清醒明亮,看人的时候常常带着凌人的盛气,仿佛可以用这双眼睛洞察一切。
  阮苏表情镇定,心里打起了鼓。正犹豫要不要改口时,对方说:“可以,带来看看吧。”
  阮苏一喜,随即不解地问:“看?”
  他嗯了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看看谁跟你合得来。”
  才生出的成就感化作乌江水,转眼流了个干干净净。
  阮苏总觉得段瑞金掌控着一切。
  她挥霍,他随她挥霍。玉娇挑拨,他随她挑拨。王亚凤打麻将,他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无论她们怎么闹,他永远气定神闲,除非触及他的底线。
  这种感觉令她愈发想离开段公馆,回卧室后就想打开小金库,盘算盘算目前藏起来的资产。
  刚把手伸向衣柜,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来人,困惑地说:“二爷?”
  段瑞金点点头,关门走进来,显然又要在这里留宿。
  她忍不住说:“您今晚不是该去别人房里吗?”
  “去谁房里?”他反问。
  阮苏哑口无言,因为仔细想了下,确实无处可去。
  大太太永远在念经,王亚凤从不下牌桌,玉娇和小春鹃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不来她这里,他就只能跟光棍似的自己睡。
  真不知道他养这么多姨太太是为了什么。
  阮苏耐着性子帮他脱衣服,二人洗漱完毕上床睡觉,她牢记着那天在书房发生的事,牢牢贴着床沿,尽量不碰到他的身体。
  段瑞金显然不在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段福同他去矿上,汽车一出门,就看见侧门外站着个陌生的小姑娘,穿了一件艳俗的新花褂子,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想都不用想,这估计就是跟她“合得来”的人了。
  段瑞金冷淡地摇上车窗。
  段福坐在司机旁边,回头看了他一眼,说:
  “二爷,今早太太从晋城来电话了。”
  段瑞金嗯了声。
  “太太说,要是这半年里您再没有好消息,她就带着二少奶奶到寒城来,等她生下小少爷后再回去。”
  段瑞金捏了下眉心,再次嗯了声。
  段福道:“家中五位姨太太,其实就数五姨太最合适。年纪轻身体好,没有恶习,虽然被卖到窑子里过,但是还未做生意就被您带回了家,可谓是干干净净。您要是愿意的话,不妨我这两天就去找一名靠谱的老中医,开始为她调理身体,早做准备。”
  段瑞金心情不好,语气就不耐烦起来。
  “你这么上心,不如你去。横竖你也是段家的人,留下的是段家的种。”
  段福没有生气,平静地说:“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哪怕占个远房表哥的身份,生下来能继承家业的,也只有您的孩子。”
  他平时还好,每次一到这种事上,必然拿出一副认命的奴才姿态,宛如从棺材板下爬出来的老古董,叫人没有交谈的**。
  段瑞金松了松衣领,望向窗外。蓝天白云,广阔旷野,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时,女人蜷缩在自己身旁酣睡的样子。
  那样小小的一团,真叫人想抱抱她。
 
 
第8章 
  阮苏送走段瑞金接着补觉,舒舒服服地睡到中午才睁开眼睛。
  醒了她也不着急起,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赖床,右手伸到眼前对着光看,只觉得皮肤晶莹剔透,跟玉雕似的。
  皮肤这种东西真是靠天生,现代的她天天擦防晒都没这么白,原主在家是老被父母支使干活的,晒得灰头土脸,精养两个月就白回来了。
  她看着看着,感觉心里不踏实,似乎忘了什么事。
  沉吟片刻,她抬头看了眼壁钟,连忙掀被子下床,冲进浴室洗漱。
  她把她的新丫鬟给忘了!
  孟茵曼吃完早饭就来了,站在侧门外等,谁知等到吃午饭都没见有人来接自己。
  段公馆的围墙高得像小山,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实在等不下去了,看见有仆人出来倒泔水,立即抓住他问:
  “大哥,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总是穿得很光鲜的姑娘?”
  “你是说五姨太吗?”
  “五姨太?”
  仆人正要说话,阮苏便从他背后走出来,对孟茵曼笑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
  孟茵曼花了半天的时间等来正主,这才松了口气,想到自己白花的时间和等待的辛苦,又撅起了嘴。
  “我还以为你后悔了呢。”
  阮苏拉住她的手,带她往里走。
  “卖身契都签了,我后悔什么……这是你给自己买的新衣服么?怎么花的跟新娘子一样。”
  孟茵曼看了眼她身上花团锦簇的旗袍,回道:
  “要说像,还是你像,我撑死了是个唱花鼓的。”
  阮苏越看她越合心意,说话直爽又机灵,还有文化,是个可以交流的人。
  她为孟茵曼安排了房间,在仆人们住的那栋楼,又带她在段公馆走了一圈,熟悉地形。
  最后两人回到她的卧室,她从满柜子好衣物当中挑出一套合身的,递给她道:
  “你白天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晚上见二爷。”
  听见这个称呼,孟茵曼来了兴趣,抱着衣服问她:
  “你真是那人的五姨太?怎么成为他姨太太的?”
  “他缺人,我缺钱,自然一拍即合了。”阮苏问:“莫非你想当个老六?”
  她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敢不敢,我这脾气当人姨太太,不出三天就要被打死了。”
  阮苏笑嘻嘻地掐了她一把,推她道:“下楼收拾去。”
  孟茵曼洗完澡换上她给的衣服,又从老妈子那里领得一条段公馆女佣人通用的紫头巾,正式成为丫头小曼。
  吃晚饭时,小曼便站在她身后伺候,看着桌上的佳肴垂涎欲滴,甚至吸溜了声。
  阮苏哭笑不得,趁无人经过时往她嘴里塞了块红烧肉,叮嘱道:
  “你在我面前可以没规矩,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可不行。”
  她把肉咽下肚,举手表忠心。
  晚饭后不久,段瑞金回来了,身后照旧跟着个没有喜怒的段福。
  二人经过客厅时,阮苏眼尖地瞥见他,带着小曼走过去。
  “二爷,这是我的新丫鬟,叫小曼。”
  段瑞金审视了小曼,毫无兴趣,视线落在阮苏平坦的腹部,脑中响起段福早上的话。
  五位姨太太当中,她是最合适的。
  可这样一截细细的腰,如何孕育得了生命?真是一个千古难题。
  “二爷?”阮苏看他不言语,又叫了一声,同时推了把身边的人。
  小曼之前被她嘱咐过要好好表现,这时识相地往前走了半步,低头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二爷。
  段瑞金点了点头,自顾自上楼。
  段福特意记下小曼的相貌,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走,小曼的激动就压不住了,抓住阮苏的肩膀蹦跳成了一只兔子。
  “那人是段瑞金?我的天,长得也太好看了吧,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拍电影的明星呢!”
  阮苏轻轻掐了下她的嘴。
  “小声点,什么话都敢说,不要命了么?”
  小曼的嘴唇被她捏成鸭子,无奈地嘎嘎了两声,逗得她哈哈大笑。
  这一晚段瑞金没来她房里,她与小曼闲聊好一会儿才睡下,等她走后吁出一口气,感觉自己不该太掉以轻心,找到机会该试探试探她。
  没想到的是,机会来得特别快,两天之后就摆在她的眼前。
  那时她正跟小曼在院中玩新买来的鸡毛毽子,玉娇与小春鹃从客厅出来,躲在一株茂盛的滴水观音后面,鬼鬼祟祟地看这边。
  她用眼角余光瞥见了,便把毽子递给小曼,“我有点困,回房间眯一会儿,你别来吵我。”
  小曼才玩到兴头上,她居然就不玩了,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阮苏上楼,静静地等了会儿,悄无声息走下去,果然看见玉娇小春鹃已经站在了小曼面前。
  两人声音压得低,说什么阮苏听不见,但是小曼嗓门高,听完后立刻翻了白眼。
  “我凭什么告诉你呀?当我是白眼狼呢。”
  玉娇使出招揽小红的老一套,塞银元给她,粗略一看得有十几块,算是下了点本。
  小曼果然改变表情,笑眯眯地接过来,塞进口袋里。
  玉娇喜笑颜开,音量忘记压低,“那咱们这就算是说好了?以后她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立马告诉我。”
  事情本来已经板上钉钉,谁知小曼把脸一撇,“什么说好了?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呀?”
  玉娇愣住,指着她的口袋,“你、你刚才不是收了我的钱吗?答应给我当卧底呀。”
  “你放狗屁!这钱是五太太赏给我的。我是她丫头,怎么可能给你当卧底?大白天别说梦话。”
  玉娇这时才看明白了,敢情这死丫头胆大包天,要搞黑吃黑呢!
  她是个暴脾气,火气上来抬手就是一嘴巴子抽过去。
  但小曼灵敏得很,这两天吃得也好,有力气,弯腰一躲就躲过了。
  玉娇暴跳如雷,要冲上去打她。
  小春鹃在一旁急得手足无措,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阮苏觉得已经差不多了,面带惊奇地走出去,“你们在做什么?”
  小曼活像条泥鳅,立刻躲去她身后。
  “三太太要打我,还污蔑我拿了她的钱!太太,你要为我做主啊!”
  阮苏心中越发对她刮目相看,差点笑出来,表面上却做个委屈的姿态。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动手打我的人吧?这件事我不服,咱们去矿上找二爷评理!”
  玉娇才被罚过,哪儿敢再往矿上跑?吓得脸都白了,用力推她拽自己的手。
  小春鹃瞥见机会,拉着她跑出了公馆大门。
  望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小曼得意洋洋。
  “哼,让她敢打我!”
  阮苏回头伸出手,“交出来吧。”
  她开始装傻,“交什么?我不知道啊。”
  阮苏直接伸手从她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元,数了数,正好十五块钱。
  公馆的老妈子一个月也就十五块钱而已。
  “太太,你又不缺钱,这十几块钱就算了吧,我没爹没娘,还得给自己攒嫁妆呢。”
  阮苏噗嗤一下笑出声,丢回她口袋里,“行,就当我赏你的了。”
  她嘿嘿一笑,“谢太太。”
  阮苏吩咐道:“换身衣服去,今天跟我出门。”
  “出门?去哪儿?”
  当然是花钱了,她那十万块还没花完呢!愁死人了。
  司机驾驶着汽车行驶在大街上,阮苏与小曼坐在后排。
  她望着道路两旁的店铺,心想还是去珍宝斋算了,也就那里的东西值钱些,而且估计新货也到了。
  正要吩咐司机,小曼忽然狂拍她的手。
  “你看你看,是小凤仙诶!”
  阮苏朝窗外一看,果然是小凤仙。她没穿戏服,一件桃红色缎面高开叉旗袍包裹住窈窕而丰满的身体,脚踩一双高跟鞋,妆容艳丽卷发蓬松,像朵凤仙花似的走在人群里。
  “你也认识她?”她边开门边问小曼。
  “我偷偷溜进戏院听过她的戏,唱得可好听呢!”
  司机在路旁停车,二人来到小凤仙面前,后者认出阮苏,面露惊喜。
  阮苏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凤仙指指身旁的几个女人。
  “有人请我们去金门饭店跳舞,你也去吗?”
  跳舞?
  阮苏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群人摇头晃脑蹦迪斯科的画面,想想现在还是民国,于是又变成了男女搂在一起跳恰恰。
  她好奇地问:“谁请啊?”
  “一位常来看戏的老板。放心,你到时见都不必见他,自己玩好啦。”
  小凤仙盛情邀请,阮苏蠢蠢欲动。最关键的是,段瑞金是很讨厌女人抛头露面的,据说还为此骂过玉娇一顿。
  她做出决定,今晚跳舞去。
  小凤仙搭上她的顺风车,司机载着满车的美丽女人,开开心心去了金门饭店。
  金门饭店未必是最大的饭店,但绝对是当下最时髦的饭店。装修紧跟上海滩潮流,一进门就听见曼妙的音乐声,来来往往都是衣着光鲜的人。
  阮苏原意是来看个热闹,按捺不住,也下去跳了两支,扭来扭去怪有意思。
  歇息时有衣冠楚楚的陌生男子要请她喝酒,她摇头拒绝,转身自掏腰包买了最好的酒,请当日在场所有女客喝,迎来一片赞美。
  狂欢至凌晨,她与小曼醉醺醺的被司机送回家。
  小曼直接往客厅沙发上一扑,闭上眼睛入梦。她勉强支撑着爬回自己的卧室,扑向那熟悉的大床。
  只是……这床今天怎么硌得慌?还热乎乎的?
  她迟钝地掀了掀眼皮,没等想明白就睡着了。
  段瑞金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烂醉如泥的女人,额头青筋直冒。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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