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翻滚吧,金手指!——妙利
时间:2019-10-07 08:03:41

  杜氏并不知这对小儿女的眉眼官司,多说了会儿话,她已经有几分疲惫。温宝珠有眼色的起身告辞,董玄卿则大大方方表示要送她回家。
  虽然“男女授受不清”,但温娘娘心中已经把小和尚当成自己人,自然不会刻意扭捏。及两人并肩走了几步,她看着身旁小心调整步伐配合自己节奏的冰山大美人,脑子一抽拉住了他的手。
  董玄卿:“……”脸红,无助,我未婚妻好热情。
  温宝珠:“那什么,我带我侄儿出去玩都拉着的。”
  莫名变成侄儿辈的县令大人:“……你高兴就好。”
  要知道董玄卿自回到项古县,一直表现的强势又精明,更兼冷漠无情的态度和高岭之花的外表,温宝珠实在没法把他和拉个手都会脸红的纯情小郎君联系在一起。看着他烧的通红的耳朵,和别扭的同手同脚的走路姿势,坏心眼的温娘娘毫不犹豫的用手指甲在他收心蹭一蹭,果然不出所料的,小和尚几乎要灵魂出窍了。
  完美的高贵冷艳冰山脸终于裂开,半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的董玄卿直愣愣的转头,眼中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仿佛要将小姑娘整个吞噬。温宝珠依旧无辜,侧头,眨眨眼:“停下来干什么?不是要送我回家么。”
  还是个雏的小和尚只觉得一股力量在浑身上下游走,偏不知道该从哪儿散出去。他想要拥抱温宝珠,又怕唐突了佳人惹她不快。手足无措的憋到眼睛都红了,温娘娘终于起了一丝怜悯之心,踮起脚在他唇边轻轻一印:“这样好不好?”
  脑子里哄的炸开,仿佛五百个玄远师父同时用佛吼在他耳边诵念经文,董玄卿晕乎乎的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要去何方,唯有眼前水嫩的小姑娘殷红的嘴唇,深深吸引着他靠近,再靠近……
  “嗷——”小和尚捂着被利齿咬出血的嘴唇惨叫,桃花眼里泛着泪光,可怜巴巴的看小姑娘,仿佛谴责她为何这样凶残。
  温宝珠脸不红心不跳:“现在咱们还没成亲,你不能这样轻薄的,所以只有我可以吻你,你却不能吻我,听明白没有?”
  满腔委屈无处发泄,董大人只能化悲痛为疼痛,眼睛一闭直接将温宝珠扑倒。被疼的瑟瑟发抖的小和尚压倒在地上的温娘娘揉着脑袋上的包哭笑不得,当真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21章 福运农家女
  第一次直面董玄卿反噬发作的状况,董府的下人已经吓傻了。听到响动的杜氏三步并两步走出来,正看到温宝珠随意蹲坐在地上,半搂着董玄卿,轻拍他的背脊,口中喃喃轻语不知说着什么。
  仿佛带着玄奥的力量,董玄卿在她的安抚中慢慢缓和了痛苦的神情,不过半柱香功夫,已经睁开了眼睛。杜氏看未来儿媳妇的眼神仿佛在看菩萨——天知道每次见着幼子一两个时辰的痛苦挣扎,她内心比刀割还疼。
  温宝珠却知道这次是个意外。若非她有意调戏小和尚,让他情绪波动太过,根本不会引发这场灵力反噬。田田却是“咦?”了一声,在她识海中颇为雀跃的赞叹:“这般倒是个疏散的好主意。”
  温宝珠忙问如何,田田便解释:“灵力如流水,他一直强行控制,就像给河水筑坝,随着水积累的越多,总有彻底崩溃的时候。而暴虐的灵力冲毁经脉,就是所谓灵力反噬。”
  “双修将他的经脉彻底拓宽、疏通,是治本的法子。不过你这般刻意引起他浅弱的‘绝提’,也勉强算是治标。不是人类也有泄洪一说吗?趁着灵力有一定积蓄,但又不至于伤害太过的时候让它冲破一次,虽然还是会疼,还是会受伤,总比最后猛然决堤要温和的多。”
  温宝珠这才知道自己是歪打正着。她脸皮多厚,大言不惭将田田的话复述一遍,态度十分诚恳。杜氏哪里知道这许多弯弯绕绕,连连感慨:“我就该早些来与你们定亲,阿玄哪里用煎熬这许多年。“
  缓过来的董玄卿顺势与杜氏打商量:“按说成亲前,我不该多见宝珠妹妹,可如今这般……该如何是好?”
  他颇有些担忧:“外头的人都当宝珠妹妹是高攀了我,各个拿眼睛盯着她找她的错处呢。我自是不愿意她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要么此事还是算了吧。”
  假装看不到杜氏几乎红了的眼圈,董玄卿故作随意:“八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年。能定下婚事,我已经很满足了。”
  从来都是坚强冷漠的样子,难得表现出几分犹豫迷茫,杜氏看的心都碎了:“我在别院常住,还不能找亲家母和未来儿媳妇唠嗑?你尽管放心,不说日日相见,至少隔三差五的,定让你和宝珠好好相处。”
  她说完便放下架子略带哀求的拉温宝珠的手:“你可愿时常过来与阿玄见见面,替他疏导疏导?”
  温宝珠哪有不应的,赶紧点头:“这是我该做的。”
  杜氏喜极而泣,董玄卿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虽然消失的极快,却被温宝珠逮了个正着。这般算计人心也是没谁了,除了对待自己,这个人当真凉薄的可怕。
  劝走了一时悲一时喜心力憔悴的杜氏,董玄卿主动握着温宝珠的手,轻轻替她拍去身上的灰尘。温宝珠则带着几分小女儿态的撅嘴抱怨:“你每回都把我扑倒在地上,我后脑勺快被摔扁了。”
  “对不住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想起自己被调戏到晕厥,董玄卿也难得的羞赧:“下次肯定不会了。”
  “要么下次咱们还是在榻上吧,或者床上也行。”温宝珠意有所指:“摔不疼不说,没这么多人看着,多做点儿别的也方便。”
  “别……别的?”董玄卿又开始宕机:“别的什么?”
  “当然是修炼啊。”温宝珠正气凌然:“你反噬的时候其实就是灵力释放的时候,我是修行之人,不正好吸收灵气么?说不定还能让你的状态调整的更好更稳定,延迟下次反噬的时间。”
  虽然很有道理,但心中莫名的失落是为什么?董玄卿抿着嘴不说话,拉着温宝珠走的脚步都快了些。
  温宝珠便连跑带跳的任由他拉着走,直到小和尚自己反应过来,又愧疚的停下道歉:“我刚刚晃了神没在意,你有没有走的脚疼?”
  这时候自然是要作一把的,温宝珠故意低着头不说话,暗中欣赏董玄卿越发懊恼的脸色。
  董县令也是个狠人,不知所措了一会儿,当机立断的蹲在她跟前,拍拍自己的肩膀:“我背你回去吧。”
  温宝珠冷哼:“你不看看我今天穿的什么?你想怎么背?”
  她今日是来见未来婆母,自然被打扮的及庄重,而庄重就意味着繁琐。层层叠叠的裙摆罩纱显然不适合背这个姿势,董玄卿愣了一秒,心领神会一个公主抱将人搂了起来。
  四目相对,粉色的氛围开始蔓延。可惜两人都忘了,董县令本质上只一只战斗力不到0.5鹅的弱鸡。哪怕凭着一腔爱意勉强支撑,也不过走了三五步,就再也支撑不住,两人一块儿摔在地上。
  悲剧的温宝珠依旧垫底,好在尚未走出别院大门,倒不至于丢脸丢到外头去。别院的贾管事忍着笑往前凑:“可要下人准备两台轿子?”
  董玄卿:来人把这个搞事儿的老头给我拉出去!
  当然,最终温宝珠还是被董玄卿亲自步行送回了温家。两家相隔本就不远,非要抬个轿子,才叫人觉得奇怪呢。
  董玄卿颇有风度,在温家门外打了个招呼便淡定离开。且他还有县中公务要做,不可能日日留在岭头村。陈二姐和田小琴拉着温宝珠上上下下大量一圈才松了口气:“他母亲真没刁难你?”
  温宝珠心说杜氏恨不得将她供起来。她大大方方的摇头笑道:“董夫人打小就喜欢我,为什么要刁难我啊?”
  田小琴却是忍不住叹气:“小时候是小时候,和现在一样么?婆媳之间本就难相处,何况咱家这般家世,当真比不过人家。”
  哪怕她们心中把温宝珠看的比什么都珍贵,可门第差距并不会因为温宝珠的“福气”就消失。外人如何艳羡她们心知肚明,可她们宁愿养这丫头一辈子,也不想将她送到狼窝虎穴里去受磋磨。
  “我也是听过评话的,大户人家有的是欺负新媳妇儿的手段。”陈二姐忧心忡忡:“日后你嫁出去,别说去京城,哪怕就在项古县,咱们家也没能耐替你出头,这可如何是好啊。”
  再说下去这两位只怕就要替自己悔婚了。温宝珠哭笑不得:“您可记得村里那些说过我坏话的人,哪个有好下场?董家人不是傻的,哪怕最开始看我不顺眼呢?得的教训多了,他们总会怕我。”
  她也不说什么真心换真心的话,反而直接提出自己的“丰功伟绩”,果然让陈二姐放心了些。田小琴却更担忧:“那他们会不会把你当怪物给烧了啊?”
  温宝珠无奈:“玄远大师都说了我是天生的好命了!说不定他们就是想沾我的福运,才愿意我过门去呢?”
  想想自家闺女旺家的本事,田小琴总算松了口气:“那你可得好好表现,让董家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得对你好才能有好处拿。”
  温宝珠无可奈何的“好好好”承诺了一圈,才让家里人不那么焦虑。而温满福和田秀花就大气的多,直接拉着儿子温富的耳朵教训:“还有工夫在这里啰嗦,你闺女的嫁妆准备好了么?”
  温宝珠的嫁妆从她五岁起就开始攒了,只是要嫁入高门,光是那些压箱银子还不够。看自家亲爹纠结的要死,温娘娘也是无奈,隔天就悄悄往牛宝宝从牛圈土里塞了个宝箱。
  八年过去,牛牛早已回归深山,唯有牛宝宝还留在家中。温家人也不当它是普通耕牛,反而将它看做家人一般。三胞胎更是没事儿喜欢凑在牛宝宝跟前与它说话,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
  牛宝宝的牛圈和家里耕牛是分开的,在院子后头专门隔出一个小单间。这天三胞胎打开门想找它玩,就见它踢着蹄子将墙角的土刨的飞起。三胞胎眼见有趣,拿来工具帮忙,不到一个时辰,就真让他们掏出个木箱子来。
  箱子宽两尺高一尺,不知在土里埋了多久,暗红色的花纹古朴神秘。一把粗重的铜锁挂在上头,三个孩子并一头牛将土坑翻了个遍,却并未找到钥匙。
  田小琴和陈二姐看他们倒腾出来的东西也是惊讶,以牛宝宝的敏锐和武力值,有人想潜入其中埋藏东西根本不可能。换句话说,这箱子可能从他们盖房子时就已经在地底下,只这会儿才被牛宝宝挖出来。
  “这锁要怎么开?”温富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阵也是没法:“咱们这里没人用过这么复杂的锁吧?”
  看锁孔就知道这并非常见的物什,普通的钥匙肯定没法捅开。温宝珠心知肚明,还是装出惊讶的样子:“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我娘是不是有个差不多形状的簪子?”
  田小琴一愣,努力回忆自己并不丰厚的首饰盒,迟疑摇头:“有吗?”
  温宝珠认真点头:“有的啊,我很小的时候见到过,你说太丑了还不好用,一直压在最底下。”
  她说着就拉田小琴一块儿翻收拾匣,果然在角落里找出一枚奇形怪状锈迹斑斑的铜“簪子”。将它捅进缩孔,轻轻一转,只听咔哒一声,竟然真把锁给打开了。
 
 
第22章 福运农家女
  木盒子打开,是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温宝珠随手一揭,立刻被里头的翠色晃花了眼。
  这是一套帝王绿的翡翠头面,哪怕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埋藏了许久,颜色依旧鲜亮明媚。头面底下还有一封信,大意是某富商跟随商队出海得了这宝贝,想要送给心爱的妻子,回家却得知妻子已经病逝,伤心之余不愿再看到这物件儿,随意找了个地方将它埋了。
  按照信中年号,温玉山掐指一算:“都埋了一百多年前了,该算是无主之物吧?”
  温玉田点头:“有缘者得之,不然怎么解释钥匙都在奶的首饰匣里?”
  三胞胎虽然不知道翡翠的价值,却也明白这是好东西,连连附和道:“一定是牛宝宝送给姑姑的添妆!”
  他们这话一说,所有人竟然觉得十分有理:“早不挖晚不挖,我昨儿才说不好整嫁妆,它今儿就给弄出来了。”温富看自家媳妇儿:“你给拿个主意吧。”
  开锁的钥匙是田小琴的,这东西自然试做她所有。田小琴一点儿不含糊,拍手把箱子锁好了连同钥匙一块儿交给陈二姐:“这家迟早是你当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二姐一愣,差点儿没将东西丢出去:“不是给妹子吗?和我有什么干系?”
  田小琴反倒十分清醒:“这种好东西给宝珠,无非是个脸面气势。她嫁出去有的是金银珠宝首饰用,虽然不见得能比过这一套,却也不差这一套。你为我温家生儿育女,才是家族传承的大功臣。之前是咱家没个传家宝,如今有了这套首饰,我自然是传给你的。”
  传家宝传家宝,由陈二姐一代代传下去,才是温家的传承。听懂了婆母话中意思的陈二姐思索了片刻,却是重新打开了木盒子,挑出一副耳环留下,其余全部塞给温宝珠:“既然娘说让我做主,我便斗胆下个定论。这般珠宝不是咱们农家人用的起的,留下平白惹来是非。一副耳环留给将来的长房长媳,其余人想要好东西,就自己努力赚吧。”
  温宝珠藏个箱子根本没考虑这么多,这副头面随便哪一样都足够当做一台有头有脸的嫁妆,剩下的田小琴拿着也好,给了陈二姐也罢,总归是贴补家里用的。哪想婆媳俩一推二五六,最后竟是全落回了自己手上。
  温宝珠不死心:“我也用不上这许多啊,”何况还是绿色儿的,她宁愿戴红宝石或者金银首饰,“给我一件当个念想就够了。”
  可惜向来依着她的嫂嫂这回却异常坚定:“娘都说让我决定了,你少废话。”
  有了首饰盒打底,嫁妆的问题总算解决了大半。温明俊还想着进山打猎谋划些好皮子,被温宝珠好歹劝住了,让他们伐点子好木料打家具来的好看又实在。
  按照村里的习惯,定了亲的姑娘要么抓紧时间给娘家做事儿,要么忙着绣嫁衣,大多是见不着人影的。偏温宝珠与人不同,几乎日日被董夫人招到别院去闲聊逗趣。乡亲们最开始少不了颇有微词揣测,可看杜氏与她亲亲热热,甚至亲自将人送到门口,大家不得不承认,当真是因为婆母爱重她才唤她多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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