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次心动——南书百城
时间:2019-10-09 09:10:48

  所以他非常果断:“很完美,没歪。”
  骆亦卿仍不放过他:“你能不能再仔细看看?我脸上有没有东西?我脸色好不好?我的衣服合身吗?我的正装皱……”
  江连阙费解:“就一个生日酒会而已,去的全是认识的人,你紧张个屁?”
  骆亦卿绷着脸不说话。
  骚。
  江连阙在心里往他脸上盖章。
  夕阳渐颓,跑车划破暮色驶离市区,在山庄前停下来。
  酒会上衣香鬓影,江连阙顺着江景行的意,跟他所有的亲朋好友与各路叔叔阿姨都一一打过了招呼,脸笑得发僵,正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坐下来玩儿,转眼便望见叔叔江行止牵过来一个短腿小萝莉。
  小女孩还是读小学的年纪,似乎是下课之后过来的,穿着规整的冬季校服,呢子短裙外套着藏青色制服,高马尾跟在脑袋后面一跳一跳,眼睛亮得像是宿着星星。
  “哎哟,”江连阙神情立时一软,走过去半躬下身,“江漓,你什么时候下课的?外面冷不冷?”
  小朋友乖巧地问好,声音脆生生:“外面不冷,大表哥。”
  江连阙:“……”
  谁教你的。
  骆亦卿紧随其后,手臂朝下一捞,笑眯眯地把小朋友抱起来:“小江漓,一段时间不见,你更肉了啊?”
  萝莉鼓起脸:“骆叔叔,妈妈说我这是婴儿肥。”
  骆亦卿:“……”
  谁教你的。
  “……噗。”
  沉默三秒,江连阙笑出了声。
  骆亦卿的笑容僵在脸上,顿了顿,耐着性子问:“来来来告诉大哥哥,为什么管他叫哥哥,却管我就叫叔叔呀?”
  小朋友一本正经:“妈妈说了,说我胖的哥哥,都是叔叔。”
  微微一怔,江连阙狂笑起来。
  “……”骆亦卿呆滞三秒钟,愤怒地甩开江连阙,抱着江漓往别处走,“漓漓你知道吗,有种香草也叫江蓠,但不是你这个漓,是草字头那个蓠……”
  渐行渐远。
  江连阙笑够了,将注意力收回来,理一理衣袖,折身对上江行止。明亮的灯光倾落下来,他微笑颔首:“叔叔。”
  男人西装笔挺,身材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头发蓬松,气场温和而儒雅。见他向自己打招呼,也含笑回复:“连阙。”
  唉。
  江连阙情不自禁,再一次在心里抓狂着叹息。
  江家并非单传,到他父亲这一代是对兄弟,两人仅仅相差两岁,爱好却相去甚远,弟弟偏爱艺术,而哥哥沉迷赚钱。所以江连阙不止一次觉得,表妹江漓的家庭环境实在比自己好太多了,有个艺术家爸爸多棒啊,专一深情不惹事,自己也不会被打趣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对少年百转千回的小心思毫无所觉,江行止关心地问:“大哥好像有一阵子没回明里市了,你现在一个人待在那儿吗?”
  “唔,其实我爸前段时间才刚回去过。”江连阙一回忆,就想起自己被装麻袋扛走的往事,“不过好像很快就又来B市了,反正就算他在,我高中估计也不跟他住一起,所以没什么差别。”
  话是这样说,但想到大哥家里微妙的状况,江行止仍微微皱起眉:“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江连阙笑笑,顿了顿,正色道,“倒是,叔叔,我可以请您帮我一个忙吗?”
  江行止笑了:“什么话不能直说?”
  “我……想见一个人。”江连阙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静如寒星,“您能不能帮我约到盛梵导演?”
  江家与娱乐相关的产业大多是江行止在管,且他偶尔也亲自上阵拍电影,所以江连阙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他是认识那个人的。
  果不其然,江行止挑眉问:“我能问问,是为了什么事吗?”
  有戏。
  江连阙神色一松,笑了:“为了一件陈年旧事。”
  “网上的资料里说,奠定盛梵‘鬼才导演’名号的,是他八年前的音乐电影《星轨》。而他之所以能在配乐上斩获那么多奖项,是因为他有御用乐团。”
  少年笑起来时眼角弯出小小的弧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有种别样的狡黠,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我想问问他,给《星轨》配乐的乐团——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作者有话要说:  1)“他总是想触碰又收回手”,出自塞林格的《破碎故事之心》,原句: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2)“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出自保尔·艾吕雅的《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原句: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独一样大,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日日夜夜好让我们相互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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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文《玫瑰星球》:
  纪森年年少成名,是老师眼中寡言内敛的三好学生,家长眼中成绩优异的别人家孩子,万千少女眼中可望不可即的冰山偶像,全校男生嫉妒眼红的情敌——
  然而做了他十八年青梅竹马的时梧,听着这些奇幻的形容词,撑着下巴,只发出一句漫不经心的感慨:
  “可他脾气怪怪的,一点都不好相处,还不如我们数学课代表。”
  结果第二日,就被他堵在了教学楼楼梯间。
  “来,把你昨天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给我听听。”
  少年将她困在怀中,缓慢靠近,眼中情绪晦暗不明,哑着嗓子,低声问:“我不如谁?”
  /
  高中毕业,谢师宴聚餐,时梧醉酒。
  好友用毛绒玩具逗她,她迷迷糊糊,皱着眉头,撒娇似的,小声哼:
  “纪森年,不要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当晚,同学群炸了。
  ◎青梅竹马/双向暗恋/高中校园/半娱乐圈
  ◎闷骚偏执少年偶像 x 骄纵明撩颜控少女
  ◎尽管对外高冷自矜,但他所有温柔,还是只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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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系列文《我与卿卿呀》:
  骆家的少爷是个暴脾气,见谁怼谁,尤其对女生没有耐心。
  江漓从小和他拌嘴,两个人一路吵到大。
  后来江家出事了,骆亦卿第一时间带着二十挂鞭炮抵达现场,打算给她来个五百响的贺电。
  然而他一推开客厅大门,就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往日口齿伶俐的小姑娘被-群凶神恶煞的债主层层包围,红着眼眶、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骆,骆驼哥哥……QAQ”
  众目睽睽,骆少爷深吸一口气。
  大跨步走过去,一脚踢翻茶几,拽住江漓按进怀里,吼得咬牙切齿:“刚刚哪个孙子骂她了?给老子滚出来!”
  ◎先婚后爱/久别重逢/年龄差/互怼曰常
  ◎肤白貌美切开黑 x 口是心非大少爷
  ◎我必为他殊死搏斗,开疆破土。
 
 
第20章 三合一
  你不要喜欢上一个路痴。
  一旦她走近你心里,就出不来了。
  ——《江公子尬撩日记》
  江行止沉吟一下:“你打算自己去同他谈吗?”
  “嗯。”江连阙笑,“麻烦叔叔了。”
  少年笑得胸有成竹,江行止忍不住重新打量他的侄子。
  青春期的少年一年一个样,再怎么成长也都在可控范围内。只他家这位是吃激素长大的,每年见面,都让他觉得又老了十岁。
  长大是好事,可太早熟反而会让家长感到头痛。
  “连阙,”他叹息,“虽然老师们总是在教育学生独立,但十七岁仍然是可以依靠大人的年纪。”
  “我也是个大人了啊。”
  “我会转达大哥,让他陪你去。”江行止不再往里深究,心情奇妙又复杂,“如果盛梵不临时改行程的话,下个月会去S市参加电影节,你们提前约时间,可以趁周末去见他一面。”
  这回换江连阙头疼了:“我找盛梵没什么大事,不用惊动我……”
  “听话。”江行止不容置喙,“正好还可以进行一下亲子活动。”
  江连阙哭笑不得。
  江景行的四十岁生日过得很没有看头,简简单单的生日宴,简简单单的酒会,简简单单的蛋糕。原以为按照自家老父亲的个性,会去搞几个艳星来当众跳艳舞,结果并没有。
  江连阙很失望。
  所以吃饱喝足之后他打算拽着骆亦卿先行撤退,却没想到小基友竟然已经用光速和江漓达成了革命友谊,跟小妹妹告起别来恋恋不舍:“那漓漓再见了噢,等你有空来明里市玩,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江漓也乖巧地挥动小短手:“骆哥哥再见。”
  “我的天呐骆亦卿,”转个弯,江连阙这才回过味儿来,“你死乞白赖地跟着我来B市,不会就是为了见江漓吧?”
  骆亦卿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死乞白赖?我不是怕你自己一个人找不着路?不是怕你晚上自己睡觉害怕得哭?我不是为了你才……”
  “听着,骆驼。”江连阙根本不想听他逼逼,“江漓那种小朋友是新新人类,跟我们这个时代的老人家不一样,她们看不上穷追不舍那一挂。”
  “……真的吗?”将信将疑。
  “真的,现在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都喜欢那种高冷男神,要多禁欲多禁欲,要多冷淡多冷淡。”江公子认真地扯,“所以如果你想攻略她,不该宠着惯着,你应该面无表情,惜字如金,把你澎湃得像大海一样的心情和乱七八糟的龌龊想法都藏起来,等着她来发掘。”
  骆亦卿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你就会顺理成章地跟她失去联系,自此天涯海角不相逢。”
  “……”
  呸!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江连阙翻个白眼:“正经的就是趁早换目标,不要祸害她。我警告你,我可就这一个妹妹。”
  “这个妹妹再亲不也就是个表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还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哥?”
  江连阙眼神一沉。
  骆亦卿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你,你当我没说。”
  江连阙抿唇,两手插兜转过身:“走吧。”
  “等一下,你不去见见你爸?”朝门口走了两步,骆亦卿才想起来,“不打招呼就走?”
  “哦,是,差点儿忘了。”江连阙一拍脑袋,把JC电台的交接文件塞进他怀里,“你把这个还给他,我又不是在B市生活,太没诚意了,不要。”
  何况他要做的事也已经做完了,又不能顶着乐正谦的马甲撩秦颜一辈子。
  至于剩下的……当然要留给“江连阙”去做。
  骆亦卿张张嘴,收下文件。
  算了,早在江景行请他转交文件时,他就知道江连阙不会要。
  这对见鬼的父子……
  月落星沉,飞机划破翻滚的云层,在晨曦中降落。
  江连阙没有睡好,脑子有些混沌。
  打着哈欠走出闸机,他买了两杯咖啡,一边喝一边抬头,打量机场高大的穹顶。
  阳光透过玻璃坠在眼皮上,他看了半天,眯着眼问:“你觉得这大厅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骆亦卿一头雾水。
  “音效。”
  “……”骆亦卿不可思议地吞一口咖啡,“你,你想买明里市的机场,做演奏厅?”
  “……”
  无法交流。
  江连阙深吸一口气,抬腿径直往外走。
  车窗外阳光摇曳,江公子没有睡饱,一路都非常烦躁:“我讨厌夜间航班。”
  “就像我讨厌开学考。”骆亦卿头也不抬,“对了,考试安排和考场号我发你手机上了,你记得看一眼啊。”
  “嗯……”气若游丝地回了一个鼻音,江连阙闭上眼。
  等等,开学考?
  他重新蹿起来:“今天考开学考?”
  “你又失忆了?不然我们干嘛连夜赶回来?”
  开学考……
  江公子的脑子飞快地转。
  开学考=成绩=排名=秦颜很可能跟不上教学进度=天上掉下来一个接近她的方法。
  “不。”江公子立即整理衣衫,正襟危坐,“我觉得开学考很棒,很有必要进行。”
  骆亦卿:“……”
  算了,他早就知道江连阙治不好。
  明里三中的教学安排把会考放在高二下半学期,所以即使分了科,理科班的开学考依旧要考文科的科目。
  秦颜觉得头疼。
  对她来说最大的障碍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可除此之外题目也很猎奇,比如这种:小明站在南极洲一点,向东走五千米,向西走五千米,向南走五千米,向北走五千米,停下来之后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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