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花的竹马先生——山有嘉卉
时间:2019-10-10 08:34:07

  郑潇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又连忙低下头来。
  吃过早饭后沈砚书去派出所交鉴定,他刚走陈辰就来了,拉着郑潇的手跟她一起骂渣男不是人,还道:“他有什么好的,你不分等着过五一吗?”
  容溪愣了一下,连忙拍了拍陈辰的背,冲她摇了摇头,不要轻易站队啊少女……
  “郑潇,他以前也这样对你么?”容溪笑问了句。
  郑潇低着头摇了摇,“以前不是的,是这几个月才这样,他在外面认识了几个也是搞音乐的朋友,然后跟他们出去玩,说是去寻找灵感,慢慢就……”
  容溪点点头,昨晚那人喊什么她都听见了,吸大/麻,找灵感,呸,全是扯淡。
  “那你现在怎么个打算?”容溪倒了杯水喝了口,又问道。
  郑潇的脸上闪过一点迷茫,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就是太心软了,他一认错你就又原谅他。”陈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沙发。
  容溪眉头一挑,最怕就是这种,家暴过后的认错,仿佛打过一巴掌之后的甜枣,心存妄想的人总会抱着一张“我改”和“我一定对你好”的空头支票做梦,然后走向彻底的灭亡。
  她看着郑潇叹了口气,“他估计也就是扣十几天罚个款,你要想想怎么办了,要不要跟他撕破脸分手,你要么别撕,撕了就不要搞握手言和这种戏码,别现在哭着说受不了的是你,我们站队也站你,帮你骂完渣男后想求和好想息事宁人的还是你,水浒传一百单八将全给你一人儿演完了,到时候我们倒落个里外不是人。”
  她这是丑话说在前头,怕的是郑潇心软,到时候被那人求一求就又原谅他了,还对她和沈砚书心存怨怼,这世上最可怕的风就是枕头风。
  郑潇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小溪姐你放心,我这次不会这样了。”
  说着话她就又哭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容溪看着她连连叹气,觉得她实在运气不好。
  在沈砚书回来之前陈辰就带着郑潇回学校去了,容溪交代她每天都要敷药,要是那人又纠缠她记得打电话过来。
  等沈砚书回来,就见容溪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愣了一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陪她坐着,问道:“怎么了,心情还是不好?”
  昨晚他就发现了,她的情绪格外低沉且容易激动,可能是受郑潇这件事的影响。
  容溪叹了口气,低头道:“我在想郑潇的爸妈,该多难过啊,要是我的女儿被这样对待,我肯定要和那个人拼命的。”
  “不会的,有我呢,不怕。”沈砚书脱口而出道。
  容溪一怔,回过神后连忙把脸别到一边去不看他,“……沈木头,我饿了,你去做饭。”
  “给你做个炒饭。”沈砚书也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连忙站了起来就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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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郑潇被陈辰带走了,容溪吃过沈砚书炒的蛋炒饭,哪里都不想去,就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沈砚书也没有走,和她一人一头占着沙发,默不作声的各自玩着手机。
  屋子里很安静,又是午后,阳光照在露台上,花架上的多肉像笼罩了一层金光。
  时间仿佛一下子就慢了下来,这种静谧让人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跟李博韬他们一起的同事群里有人喊打游戏,组不到队,于是喊了声沈砚书:“沈老师,打排位啊?”
  “不想玩。”沈砚书回复了几个字。
  然后又回头去看容溪,见她一边手攥成拳头不停地揉着眼睛,于是拍了下沙发,“元元,过来。”
  “……嗯?”容溪困了,脑子转得有些慢,好半晌才应了一声。
  沈砚书叹了口气,“过来啊。”
  容溪哦了一声,熟练的往他身边挪过去,然后被他拉了一下,整个人就往下栽,后脑勺一下就撞在了他的腿上。
  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头还弹跳了两下,懵了一会儿后才讷讷道:“沈木头,你做什么呀?”
  声音软绵绵的,有些茫然,沈砚书眼睛一弯就笑了起来,“你不是困了?”
  “……我可以回房睡。”容溪眨了眨眼,想要翻身起来。
  可刚动了两下,她就被沈砚书伸手按住了肩膀,“乖,快睡,我打两把游戏。”
  仿佛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他还特地把手机屏幕往她眼前晃了一下。
  屏幕里李博韬发了条语音,沈砚书戴上耳机听了后打字,一边打字一边对容溪道:“快睡。”
  容溪睁着眼看他的下巴,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胡子没刮干净喏。”
  沈砚书愣了一下,垂眼看她,眼神似笑非笑的,“不困了?”
  容溪抿了抿唇,头一转就对着了他的小腹,他身上是她常用的那种沐浴露的味道,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连忙又翻了个身对着了茶几。
  沈砚书操纵着屏幕里的小人,漫不经心的走着位,眼角余光看见她露出来的一边耳朵,小小的白玉似的耳朵上有一层可疑的粉红。
  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听见耳机里传来李博韬的鬼叫声,“老沈你怎么回事,故意去送人头的罢?”
  “没有。”他慢吞吞的打着字。
  李博韬又问他:“你为什么不开语音啊?”
  “容溪睡着了。”他还是慢吞吞的打着字,然后探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阖着眼,长长的眼睫毛扫在眼下,像一把小扇子。
  李博韬哦了一声,然后惊讶的哎哟了一声,“老沈,你跟小容医生终于那啥了么?”
  他的语气很八卦,引来了其他几个伙伴的好奇,“嗨呀,说起来很久没见老沈家小容医生了,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饭啊?”
  “真感动,美人在怀还有空跟我们打游戏,你这个朋友我认一辈子!”另一个人接着道。
  沈砚书在心里嗤了一声,慢腾腾的打了一行字,“打不打,不打我就退了。”
  李博韬立刻叫了起来,“打打打,你虽然技术比较菜,好歹算个人头。”
  “对面一群菜鸡,你们怎么回事?还打不打了,恶意挂机我要举报的啊!”对面已经不耐烦了,频频催促道。
  一群人这才又操纵着各自的小人不紧不慢的动作起来,没一会儿就输了这一局。
  这几个平均年龄三十以上的在音乐领域都颇有造诣的老师,打起游戏来技术并不好,用容溪曾经说过的形容词就是,组队的时候一队菜鸡,互为敌方的时候是菜鸡互啄。
  他们修长的手指善于弹奏乐器,写出动听的旋律,可是很明显,不善于操纵屏幕上的小人。
  打了半下午的游戏,间中遇到开骂的小朋友,他们个个都很淡定的耐着性子讲道理,说好的为人师表,游戏里也不能丢。
  容溪睡着睡着就翻了个身,重新把脸对准了沈砚书的小腹,他垂着眼看了看她,伸手替她拂开了贴在脸上的发丝。
  她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些热,不安分的动了动,沈砚书空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就又安静了下来。
  阳台的门敞开着,有风吹了进来,茶几上的时尚杂志被吹动了书页,发出沙沙的声音。
  眼看着到了下午四点一刻,沈砚书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容溪的肩膀,“元元,起来了,睡多了小心晚上睡不着。”
  容溪眯着眼含糊的嗯了声,然后伸手摸了摸,怎么有些硬硬的,她愣了一下,猛的睁开了眼,看见自己的手正放在他的肚子上。
  沈砚书被她捏了两下,大气都不敢出,有种刺痒的感觉蔓延全身,他喉结滚动了两下,觉得喉咙有些干。
  “……啊、不……不好意思。”容溪抿着嘴脸有些红,连忙从他腿上爬了起来。
  沈砚书笑着摇了摇头,想起身,可是刚动了动腿,还没等站起来,就又扶着沙发扶手定住了。
  见他不动弹了,容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探过身子来要替他按按腿,“是不是麻得动不了了,都怪我,该回去睡的……”
  她嘴里抱怨着自己,手上却又用了几分力,沈砚书原本就觉得腿上的酸麻有些难忍,加上她柔软的小手,一时间酸麻感没有褪去,反而更加刺激了。
  他觉得自己心里有种呼之欲出的躁动,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强忍着,在春季还未炎热的天气里,硬生生憋出了一脑门的汗来。
  “……元元,不用了。”他咬着牙说出几个字,然后伸手拉开了容溪还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跑去。
  容溪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想,自己睡了这么久他也没法去厕所,一定是憋坏了。
  沈砚书要是知道她的想法,怕是要呵呵她两声,过去几个小时,他为了不上洗手间,一口水都没喝过好么。
  等他出来,已经又过了许久,容溪歪着头打量他,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沈砚书对上她的目光,顿时有些不自在,摸着鼻子含糊应道:“没、没什么……”
  顿了顿,他连忙又问道:“晚上出去吃罢?”
  “去吃泰国菜好不好?”容溪眼睛一亮,立刻应了声。
  沈砚书哪里会说不好,点点头,然后见她欢天喜地的回房去换衣服,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因为是周末,东方广场的客人比工作日多许多,到处都是排队等吃饭的人,好在沈砚书提前定了位,一到餐厅就能进去了。
  订的泰国菜餐厅不是第一次来了,沈砚书知道哪个位置最合适,于是在订位时就让餐厅预留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向外能看见商场中部由假山和烟雾做出的高山流水置景,在里面又不至于靠近人来人往的走道。
  点的菜都是容溪爱吃的几道,这里海鲜冬阴功汤和咖喱炒蟹做工地道,容溪百吃不厌,芒果西柚脆鸡沙拉也点了一道,至于饭,则是菠萝海鲜炒饭,另要了香芋马蹄椰汁西米糕。
  泰餐长于水果入菜,沈砚书其实并不很喜欢这种酸甜辣的口味,但容溪很喜欢,他也乐得陪她。
  饭吃了一半,不期然会遇到认识的人,听到对方惊喜的道:“沈老师,真巧啊,你也在这里吃饭?”
  沈砚书抬头冲对方点了点,“真巧。”
  容溪喝了口汤,这才想起这是前天晚上自助餐晚宴上跟沈砚书交谈甚欢的那位同事。
  那天晚宴对方穿了件黑白配的小礼服,妆容精致,十分的得体雅致,今天是一身水绿色的连衣裙,又多了点活泼,打扮得真好看。
  她眼珠子转了转,饶有兴味的打量了一下俩人,看来对方还真是对沈木头有兴趣呢。
  本来她是想听听他们之间都会说些什么的,没想到那位披着长卷发的漂亮女老师却忽然提到了她,“前天见面时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沈老师的同事刘雅丽,幸会。”
  容溪忙擦了擦手,然后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指,“我叫容溪,不好意思,上次是我莽撞了,刘老师海涵。”
  “容小姐在哪里高就?”刘雅丽轻笑了一声,然后问了句,目光流转中好似有三分明亮的光。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沈砚书正在剥虾壳的手上,紧接着又转向了容溪笑着的脸孔,仿佛正在期待她的回答。
  容溪笑了一下,“我在省医院上班。”
  “原来容小姐是位医生,不知在哪个科室?我好介绍朋友去。”刘雅丽边笑,边拨了拨头发。
  容溪闻言噗嗤笑了一声,沈砚书眉头一跳,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她应道:“我看神经病的,刘老师和你的朋友应该还不用罢。”
  刘雅丽的面色一顿,仿佛有些讪讪的,“容小姐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容溪正色道。
  沈砚书抬眼看见刘雅丽的面色有些尴尬起来,忙打了个圆场,解释道:“她是神经内科的医生,说的神经病是神经系统疾病,和我们平时口语说的精神病不一样。”
  “嗯,就是这样。”容溪点点头附和了一句。
  刘雅丽的面色总算好了点,她抿了抿嘴唇笑道:“容小姐很风趣。”
  “小朋友被我们惯坏了,你别见怪。”沈砚书笑着叹口气,似乎真的很无奈似的。
  他笑着看了容溪一下,又道:“不过她现在转到睡眠门诊了,若是睡眠方面有问题,倒是可以去看看。”
  “你不要给我拉生意,我已经很忙了。”容溪有些不满的顶了句嘴。
  见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刘雅丽只好又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难道要说是容溪故意捉弄她么?
  应好此时她的朋友也过来了,她忙道了声再见,然后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容溪竟然察觉到了对方的一丝丝敌意,至于敌意的缘由,必然是因为对面这个人的。
  于是她嗤笑了一声,“沈老师,我看这位刘老师对你很有兴趣啊?”
  “你少胡说,见个人就觉得对我有意思?”沈砚书有些哭笑不得,“你都怎么想的?”
  “我的第六感很准的。”容溪耸了耸肩,又鼓了鼓脸。
  沈砚书把一块脆皮鸡肉夹给她,“行啦,好好吃饭,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容溪撇了撇嘴,不管他信不信,总之他那个同事的确对他有兴趣,就是不知道现在见了她,还有没有兴趣了。
  又吃了一会儿,她忽然又想起郑潇来,嘱咐沈砚书道:“明天回学校,你问一下郑潇,看她能不能睡着,经历了这种事睡不好是很常见的,我怕她做噩梦,还有啊……”
  她顿了顿,伸手敲了敲桌面,嘟囔道:“那个人要是关久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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